“上一次你也没给我按摩。”周吉安被他莫名其妙的复刻行为折磨到生出怨气,没仔细琢磨的话就这样说出口。
身后的邓易却悠然长叹一声,又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嘴唇开始贴着她的耳朵、脖子擦滑,似满足又似庆幸地说:“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周吉安翻身面对他,被他握住腰一压,整个人镶嵌到他怀里,熟悉好闻的气息笼罩着她,又因为有昏暗夜色的保护,她尝试着探究他的世界,“你遇到创作瓶颈了么?怎么总想给我安一个失忆的人设。”
“嗯,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失忆的人,我跟你结婚是为了做试验,试验目的是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邓易半真半假道。
周吉安没料到他居然堂而皇之地道出跟她结婚的真实目的,脸死死埋在他胸口,半天没说话。
她说不出来话。
周吉安仔细一琢磨,他所说的试验和她笔记本里写到的试验有些不一样,想理清思路,好好跟他正面对峙一番,可因为他的怀抱过于舒适暖和,睡意开始攻击她的意识,她闭着眼睛问:“万一我一直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问完以后,她脑子里又跟着响起一句“打算跟我离婚吗”,这个问题直接打断她入睡的节奏,猛地睁开眼,却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要是他的答案是肯定的怎么办?那她只能接受这个结局么?
周吉安紧张地等待邓易的回答,十指紧揪他的睡衣,好半晌,她才听到他反将问题抛给她,“你希望我怎么办?”
“我是被动参与你的试验的,不能帮助你做决策,不然会影响试验结果。”周吉安松了口气,点头肯定自己滴水不漏的回答。
邓易闷闷地笑了一声,“看来我的试验还没有产生明显的效果。”
两人之间的对话好像总是掺杂着谜语,周吉安的耐心被身体的疲惫和重新袭来的睡意磨的快没了,往邓易怀里钻了钻,迷迷糊糊地说:“我又累又困,不想猜你的谜语了。”
她一边抱怨一边伸手抱住了邓易的腰,并很快入睡,将猛然心潮起伏,并忍不住念她名字的邓易留在昏暗的夜色中,打捞突然从过去的那条河中冒出来的剑。
第二天早晨,周吉安先醒过来,外面的天雾蒙蒙的,海风将湿气缓缓推送到海边的建筑物上。
她摸摸给她做了一夜枕头的手臂,心想只要邓易没拿出离婚协议书甩给她,那么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是真实的。
周吉安轻手轻脚地翻身,不知道第多少次钻入邓易的怀里,额头轻轻蹭他刺刺的下巴。
他的下巴动了动,大概是觉得痒,周吉安玩心大起,动手挠他的腰。
她没有如愿听到笑声,手还被捉住,带向一个温热的物体,她挣扎无果,不满道:“你装睡。”
邓易半坐起身,将她翻到身上趴着,按着她的手移动,闭眼延长快慰,“谁让你总是不问我。”
明明是在单方面刺激他,周吉安却开始难受起来,动着动着便趴在他肩上低哼。
“吉安,跟我说你想要什么。”邓易松开她,手转移到她的难耐之处,在她忍不住凑上来时,迅速退开。
这段时间,周吉安的胃口被眼前这人明显养大,虽然还是很难将心里所想直接说出来,但她因为是真想要,便贴着他的耳朵单说了一个“你”字。
邓易拍了她两下,略微冷淡地纠正:“不对,具体一点。”
具体一点么?周吉安僵在他身上,尝试了好几遍,最终以失败告终。
她实在没办法将那些词语说出口。
反正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要去吃早餐了。”周吉安抬起脸说道。
“你工作的时候也会这样半途而废?”邓易轻掐她各处的嫩肉,听到断断续续的低哼时,心里方满足了些。
周吉安顶着被子躲他,蹙着眉横了他一眼道:“我工作的时候没遇到过你这种谜语人。”
“谜题是你出的,答案是你定的,你随随便便就忘了,现在猜不透谜题、讲不出来答案,还怪上我了?”邓易将她连人带被子抱下床,放到椅子上坐着,打开行李箱给她找衣服。
他说的话越发让周吉安听不懂,当他体贴地给她穿袜子时,她没忍住朝他踢去,他一下攥紧她的脚,抬头板着脸看着她。
她瞧着他的神色,忽然有些发怵,急忙回撤自己不礼貌的脚,“我……条件反射……”
她的歉意未表达全,蹲在地上的人便站了起来,他的手里还握着她的脚,而她的脚被动地踩向一个令她几乎失去思考能力的地方。
去餐厅的路上,周吉安全身都还是僵硬的。
她想过邓易在那种事上会比较开放,毕竟他从小看那么多的电影和书,很难不受影响,但她没想到他的开放中竟然还有些变态。
看来她以后还是得小心行事,不然会像今天早上一样“大开眼界”。
“多吃一点。”邓易抬头看她一眼说道,“太阳出来了,吃完饭去外面走走。”
周吉安对着满满一盘的食物犯难,嘀咕道:“又不能去海里玩,有什么好走的。”
“不想出门?”邓易漫不经心地一问。
周吉安惊道:“当然不是,我想出门,你不出门,我都要出门。”
邓易笑着夹走她盘子里的蛋挞。
太阳很烈,海风吹着,也没有感觉特别冷,但路上的行人还是比旺季少得多。
上一次他们舟山行的时间很短,没有去什么景点。
周吉安便问:“距离你生日还有好几天,这几天要不要去景点转转?”
邓易搓着她揣在他大衣口袋里的手说:“不用考虑我,周围的景点我已经去过好几次,你要是想转一转,我可以陪你。”
周吉安对景点实在没什么兴趣,她甚至对旅游都没有特别大的兴趣,因为她发现不管旅程多么精彩、景点多么漂亮,她都不能产生什么特别真实的感情。
旅游的时间一般都很短,一个人怎么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对一个陌生的地方产生感情?
别人或许可以,但周吉安不觉得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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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而且我还得工作。”周吉安的胳膊荡了荡,望向远处浑浊的大海。
忽然她扭头问道:“上一次你是不是就说过你来过这里?”
邓易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手,“你心里没有我,脑子里也没有我么?”
他为什么还是这样认为?难道她对他的爱也好、喜欢也罢,都是仅她自己可见吗?
周吉安迷茫道:“我忘了。”
邓易却又突然接受了她的理由,而且还补充道:“嗯,情有可原,上次来这里,你中暑了,精神不太好。”
周吉安心想难怪她对他们的舟山行只记得一个大概,不对,准确地说她其实只记得一些影响她心情的片段。
“我好像连我中暑的事情都差不多忘完了。”周吉安微微皱着眉,细细回忆他们上一次做的事情,可回忆很是稀薄,她抓着邓易的手捏了捏,“要是我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提醒提醒我吧,单靠我自己,我真的想不起来。”
他们迎着太阳走在路上,她的脸被阳光照得愈发地白,没有一丝阴影,便更能看清她的真挚。
她好像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可即使她那时精神不济,也不至于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也许是因为她并没有将那些话当真,所以才什么都不想不起来?
邓易自嘲地笑了笑,他的确正如她所说的分手理由那样,太文艺了,以至于把他们过往的每一个细节都浪漫化了。
“也不知道你记性这么差,怎么考上的名牌大学。”
周吉安吸了一口凉凉的海风,回道:“运气比较好。”
说完,她偷偷瞧他的侧脸,继续道:“我运气一直比较好。”
周吉安没有期待到邓易对她运气好这件事的肯定,他好像对她在某些事情上的遗忘很不满。
这就导致周吉安在接下来的几天总是时不时地细细打量、琢磨邓易,并一直期待一个可以恢复记忆的事件发生,比如像影视剧里的人那样,突然撞到头。
嗯……周吉安的确撞到了头,可因为床头和她的头之间还有邓易的手,所以她没能恢复记忆。
月光越过窗帘的缝隙进入室内,周吉安环住邓易的肩背,按照他动作的节奏,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
她还没来得及将“生日快乐”四个字说出口,伏在她身上的邓易便仿佛失去了控制力,大开大合地折腾起来,不知疲倦地折腾了很久,久到周吉安最后昏睡了过去。
周吉安迷迷糊糊翻身,伸手一摸,旁边是空的。
她坐起身,看到窗帘拉开了,室内铺了一地的月光。
而邓易坐在室外,正拿着相机拍月亮。
邓易距离周吉安并不远,她掀开被子一角,准备下床去,可又觉得麻烦,张口喊道:“我醒了。”
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于是她还是决心下床,低头找拖鞋的时候,一个遥远的声音直击她的灵魂。
那是上一次舟山行的她发出的声音,尽管也是“我醒了”三个字,但饱含了无尽的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