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昭意喝了药后就没什么大事了,刚喝完药后,身体会自动排汗,所以她会突然发冷,会很急切寻找热源。
可现在,她看着被自己紧紧握住的女人手腕,和这双嫌恶的紧闭双眼。
心底不自觉涌上一股陌生的,有些兴奋的感觉。
“握够了吗?”女人皱眉闭眼,艳红唇畔吐出的话冰冷冻人。
徐昭意恍然想起她那厌人触碰的怪癖,手指微缩,却一不小心碰到一个冰凉之物,指尖拨弄出凌凌响声。
是这个女人手腕上的狐纹银镯。
萧青越猛然睁开眼,下意识甩开附着在银镯上的指尖,头微偏,视线内却闯入一双带着透明质感的微绷足背,以及圆润似莲子的足趾。
他又猛地闭眼,可那暗蓝血管却似复杂缠绕的缠枝莲纹,在大片瓷白上蔓延。
他极力遏制想象,却适得其反。
徐昭意被这过度反应吓了大跳,顾不得疼痛的指尖,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事。”萧青越闭眼起身,推门离开前脚步微顿,“浑身发冷是喝药的正常反应,不必担心。”说完便彻底离开,再不见踪影。
徐昭意手指无意识磨着锦被,她当然知道这个常识,只是两个婢女被她的反应吓到,有些手足无措而已。
不过......这个女人虽说面色不耐,却还是应花尽的请求来了,甚至还详细嘱托注意事项,连她贸贸然的触碰都忍耐下来,全然不见初见时的强烈反应。
这让她惊讶又不解。
这是真把自己当阿姐了吗?
花尽见她沉默许久,以为她不满自己擅作主张请来大娘子,连忙跪在床边磕头。
“娘子恕罪!奴婢去找老爷时,正院的管家与奴婢说老爷被陛下留于宫中谈事,心下无法才病急乱投医,请来了大娘子!”
徐昭意一怔,她示意凝露扶起花尽,咳几声后,缓缓笑道:“多亏你找来了阿姐,不然我很可能会落下病根了。我该感谢你才是,怎么会怪你呢?”
在这个时代,发烧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丧命。花尽这种尽快找人开药的行为才是正确的。
花尽怔怔看了徐昭意一眼,又猛地跪地磕头,随后才径自站起。
徐昭意朝她安抚似地笑了笑,让两人回去补觉,自个儿则怔怔盯着床顶,思索着这次高烧的原因。
是压力大,还是......
“别想这么多啦!”系统神出鬼没,“是系统觉醒后,你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么多信息量,把外来信息当成病毒,激起了自动保护机制,这才导致了发烧。”
“你怎么来了?”徐昭意奇道。
“我不是说了吗?当你遇到生命危险,我就会立即赶来!”系统骄傲道。
徐昭意笑了笑,却没接话。
翌日徐国公回府后,官服还未脱,便匆匆赶来昭明苑。
他在客轩见的徐昭意,眼见女儿面色红润,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莫名问道:“昨夜你阿姐来你的闺房了?”
徐昭意一怔,低眉道:“多亏阿姐,不然昭意就没命了。”
“倒也不至于……”徐国公喃喃,粗眉皱了又顺,最后只说,“你与你阿姐到底不是一块长大的,还是避着些好。这次情况紧急倒也罢了,以后注意些吧。”
他是觉得自己累着那个女人了吗?
徐昭意眼睫微颤,沉默半响后,只吐出一句:“是,女儿听命。”
徐国公训将士训惯了,平日说话也调整不过来。他看着低眉顺眼的女儿,嘴唇蠕动许久,却只道:“倒也不必这般小心翼翼,爹也没有怪你。”
徐昭意扯了扯唇角,勾成一个完美的弧度,抬头看向徐国公,“父亲觉着这样可以吗?”
徐国公眉毛高挑,最终只留下句“罢了罢了”,便转身离去。
徐昭意盯着徐国公快步离去的背影,正想转头时,忽而瞧见父亲紧扎冠发里的一丝白发。
她抿唇,怔怔盯着路面,许久才挪动身子,靠着椅背小息。
*
待徐国公看过徐昭意后,没两日卢平丹也得知这个消息。她不顾徐昭意阻拦,硬是登门拜访。
“你没事吧?”卢平丹急得团团转。
在徐昭意强调了很多遍“她没事”后,卢平丹这才住嘴,眼珠子滴溜溜转起来,“话说你姐姐这次还算不错......”
徐昭意扬头,示意她有话快说。
卢平丹嘿嘿一笑,转起另一个话题:“咱们去汇祥阁熏陶一下吧?”
徐昭意睨她,不说话。
“昭意昭意,好妹妹,陪我去去嘛!”她掰指头,细数列条,“汇祥阁乃京城第一大文雅楼,内里文人志士极多,才女佳人也不少。咱们单纯单纯去听听斗诗,熏陶一下也好嘛。”
徐昭意笑道:“你到底是去看什么的你清楚,还用在我面前掩饰?”
本朝斗诗之风盛行,各个才子佳人斗诗前定会收拾好自己,不说烨然若神人,至少得穿净衣、束冠发,体面应战。
这一时候也往往是看众们最喜欢的环节,且不说听不听得懂,至少养眼呀!
卢平丹眨眼憨笑,只一个劲儿摇徐昭意,“你就说答不答应我!”
她也不是不能一个人去,但汇祥阁毕竟是男性占大部分的地方,她若不找个人陪着,家里只怕不同意。
徐昭意沉吟一会儿,直到卢平丹蔫下脑袋后,这才对花尽说了句:“去问问阿姐,看她去不去。”
卢平丹看着花尽离开的背影,眉头皱起,有些不满道:“你怎么什么事都想着你那个姐姐?咱们就不能两个人一起玩吗?”
徐昭意点点她的额头,玩笑道:“你上次不还说她像卢姐姐吗?怎么这次就讨厌起她来了?”
“你别提那事了!”卢平丹恼羞,“像归像,姐姐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取代的。我只是被她那手震住了,真让我跟她玩,我还是不乐意的。”
她又摇徐昭意肩膀,“你的性子怎么这么软?什么事都想着她干嘛,她还比你大一岁呢!”
“她前几天才救了我的命,做人不能这么无情。”徐昭意无奈道。
“你大不了在别的地方补偿她嘛!”卢平丹眨巴着眼睛,“这次我只想和你一起去......”她用力摇着。
“好好好!”徐昭意抵住卢平丹的额头,故作凶恶,“你再摇?再摇,我就不陪你去了。”
这一下拿捏住卢平丹,她连着叫了好几声“好姐姐”,这才换来徐昭意一个眼神。
两人正打闹着,花尽便回来传话了。她小心抬头看了徐昭意一眼,迟疑道:“大娘子说......让二娘子和卢娘子先去。”
这便是不确定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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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了。
徐昭意忽而眯眼,目光掠过窗外野草,又乍然柔笑:“那咱们便快些出发吧,别误了时辰。”
*
风雪渐消,玄武大道一处高楼门口,宝马香车、弊车羸马齐聚,锦衣布袍济济一堂,显出一派盛世景象。
徐昭意下马车时,恰逢汇祥阁迎喜事、放鞭炮,周遭马车拥堵,喧哗声渐大。
她不禁皱眉抬头,却有一阵香风抚过眉梢,送来了此后也难忘的一枝白梅。
只见一个秀雅绝伦的青袍少年自高楼乘木鸢而来,他手拈白梅、笑若观音、眉心一点红,于人怔神处,将手中白梅轻簪少女乌发上。
“鲜花赠美人。”他翻落木鸢,朝徐昭意朗朗一笑。
徐昭意轻抚发间白梅,漆黑眼眸微颤,显出几分勾魂波光。
还没等她想好说什么,周遭看众徒然沸腾起来。
“是白郎君!他竟也出山了!”
“出山?他一个毛头小子,怎配用出山一词?”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白郎君,可是汇祥阁的活招牌!”有人轻摇折扇,侃侃谈道,“你们可听过汇祥阁三绝?”
眼看着众人摇头,他得意笑道:“这三绝,乃茶绝、诗绝和人绝。茶绝是指汇祥阁汇聚了天下好茶,诗绝也大抵是这个意思,可这人绝嘛......却是单指这白郎君。”
“白郎君原名白轻落,未及冠尚且无字,师从未知,只知晓其人学识渊博,斗茶斗诗从未输过,乃是这汇祥阁日进斗金的钱柱子。”
“在汇祥阁斗诗斗茶需要交费,来人可以指定阁里的人挑战,指定人级别越高,所交费用越多,若是挑战成功,阁里会将双倍费用送于挑战者;若是挑战失败,则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学识与阿堵物怎还能放一块?”一个容长脸的青年皱眉,还拿手拂开周遭空气,“臭不臭啊?”
众人本就是慕名前来,闻言斜眼看了那青年一眼,继续转头交流信息。
徐昭意听着周遭杂乱的话语,颊边发丝轻动,忽而露出一个柔和又略带矜贵的笑容来。
“见过白郎君。”
白轻落叫人收好木鸢,随即看向徐昭意,眉心红点瞩目,“小娘子收了我的花,今日阁中的一切消费免单。”说完笑得倜傥。
“小女子在此谢过白郎君了。”徐昭意冲白轻落微微福身,颊边发丝随风动,显出几分温婉淑柔。
白轻落冲她们笑笑,跟着抬起木鸢的侍从,一边与周遭认识的人打招呼,一边不紧不慢进阁。
“行止有度、风度翩翩,”卢平丹不知何时飘到徐昭意身后,眨眼玩笑,“若不是这白郎君身份不明,昭意你与他也算郎才女貌。”
“奴婢也觉着不错。”凝露也从徐昭意另一边冒出来打趣。
徐昭意扫过两人,素手抚过鬓角白梅,挑眉道:“你们当真这般想?”
卢平丹与凝露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道:“昭意/娘子千好万好,谁都配不上!”
徐昭意噗嗤一声笑出来,险些岔气。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走进汇祥阁,却在徐昭意彻底踩到阁楼地板的那一刻,久违的冰冷机械音再度响起。
【支线任务:汇祥阁上凤凰游,诗词一首,男三我有。】
【请宿主按照原女主的路线,尽快获得未来丞相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