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理轻颤着睫毛,眼前人那张清丽的脸上印着担忧。
“我知道。”,他再次重复。
似乎在执着着什么。
安抚期,一个名正言顺接触她的名义。
他想知道,想知道出现这种情况是安抚期的原因还是他自己的原因。
这句话让安卡莉恍然间意识到,他是想让安抚期成立的。
她下蹲握住他的肩,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江斯理,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想进入安抚期的。”
她虽然知道这种类似于止痛剂的安抚很容易让异化者沉迷。
但江斯理不是一个意志力不坚定的人,更何况他应该是知道安抚期那严重的后果。
江斯理根本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意识浮沉,紧接着便倒在了她的肩颈处。
安卡莉瞬间感觉到了一道不大不小的撞击,她皱眉忽略掉对方喷洒在她皮肤上温热的呼吸,以及那滚烫的体温,用手推了推他。
?
这是什么?
安卡莉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顺着她的腿缓慢地往上爬,绵密的痒意传到她的神经。
她向自己的小腿看去。
绿色的,和外面藤蔓一样的东西在顺着她的小腿爬,是从江斯理脚低下出现的。
缠在她小腿上的藤蔓像是有些诧异没有人阻止它一样,停下了动作。
但很快,那些藤蔓再次上前,甚至缠绕得更紧了些,安卡莉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腿有被紧紧勒住的感觉。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喉咙,伸出手碰了碰那些诡异的藤蔓。
柔软且有阻力感的,就好像,好像是真的藤蔓一样。
但安卡莉接触到它的下一秒,那东西的藤条颤抖着,顺着她的手指用细小的藤条缠绕着。
藤条轻轻绕着她的手指,缓慢地转着圈,甚至有继续向前进的趋势,酥麻的,充满痒意的。
不仅如此,安卡莉明显能感觉自己的腰部出现了束缚感,她伸手去摸,如同手指粗的藤条已经在她的腰上绕了一圈。
她侧头望着很明显意识不清的人,心态有点崩溃了。
眼见藤条越来越多,她甚至连脚都动不了了,安卡莉一把抓住他的手,“江斯理,你清醒一点!”
耳边重复的嘈杂声混着她的声音,让江斯理睁开了眼睛,涣散的眼眸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或者并不是在看她,因为他的眼睛看上去根本对不上焦。
安卡莉的视线移动到他的唇上,他张张合合说着什么,但安卡莉没有听清楚,于是便侧着耳朵微微前倾。
“你说什么?”
“帮帮我……好吗?”
他抬起眸子,被雾蒙着一样的眼睛看着她,而她竟然能从这双眼眸里看出几分恳求的意味。
安卡莉齿间刚吐露出来一个声节,立马被她压下。
指甲陷入软肉中,神情突然清醒了一些。
因为疼痛而响起的喘息声萦绕在安卡莉的耳边,声声不止。
安卡莉的嘴角扯了扯,然后又压下,她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会喘的人。
像魅惑人的塞壬,唱着动听迷人的歌声,引诱着她成为下一个猎物。
柔软的触感碰到她的脖子,顺着脖子来到她的锁骨处,安卡莉感觉颈侧一阵凉意,立马回过神来,推开了对方。
现在混乱的状况,让她不免想到了那双黝黑不辨情绪的眼睛。
安卡莉轻微打了一个寒颤。
想想就觉得恐怖。
在安卡莉推开的瞬间,江斯理像口香糖一样又重新黏上来,气息加重,她看着自己的手,刚打算比划好对方后颈处的位置。
一道亮光从她的旁边照射而来。
安卡莉一抬眼,就对视上了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睛。
和刚才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门边的人轻声道:“卡莉……”
他的语调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安卡莉望向他目之所及,腰间的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移了很多。
她缓慢地拉下自己的衣服,推开面前的人。
看着一旁的稽察员处理现场,安卡莉不免回想道刚才那双眼睛,漆黑,低沉,加上微微抿着的唇,无形中又给她加了一层压。
手垂在身侧,安卡莉有些烦躁地抠了抠掌心,她虽然不能明确江斯理有没有进入安抚期,但就现在来看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
尽管不是百分之百,这概率也足够让她染上麻烦事了。
本来她的实习就已经够让她忙的了,现在再加上成为了上司弟弟的安抚者,安卡莉露出一个干笑,她的摆烂生涯现在可以宣布彻底结束了。
林景幸从房间中被稽察员带出来走到安卡莉的旁边小声问:“卡莉,你…还好吗?”
“还好,你们怎么样?”,安卡莉注视着才出来的林景幸和林一维。
林一维摸了摸脑袋,“没出什么事。”,话刚落,他望着不远处的大门,指了指,“斯理被攻击了?”
江斯理被医疗车拉走的时候他看见了。
这句话让安卡莉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被异物攻击说不上,但因为异物而受到感染这倒是真的。
这时,警戒线内的一名稽察员将耳边的通信扯下,肩背笔直,步伐干净利落的朝他们而来,“等一下你们别走,等现场清理结束之后和我们回稽察部。”
“把你们的手环贴一下。”,稽察员将手中的一个小型圆环递了出去。
安卡莉伸出手,往下一接触,她的身份信息很快就显示在稽察员眼前的光屏上,也许是耳边的碎发引起了瘙痒,稽察员用空出的手将碎发别在耳朵后面。
“警官,为什么我们也要去稽察部?”,林一维边将自己的手环贴上边问道。
稽察员只是抬起那双漠然的眸子,面无表情道:“怕你们携带异物种子。”
异物种子?
这个东西安卡莉在书中看过,是指在当植物作为异物时,在死亡的瞬间会在人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种子,以便可以通过清理部的清理之后还能留下后代。
藤蔓无疑是植物所以他们身上说不定也会存在种子。
这种种子一旦在人的体内生根发芽,那这个人就会在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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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内变成异物。
这种方式和异化者变成异物的方式完全不同。
林景幸听完了稽察员的解释之后脸都吓白了一些,哆嗦着声音问:“卡莉,我,我身上应该不会有种子吧。”
安卡莉看了一眼她的脸色,拍了拍她的肩,“别担心,即使有用激光就能打掉。”
当然,这中间她省略了些细节,比方说如果种子长在了心脏,肝脾等组织里面的就不容易被打掉。
一道清亮的哨声响起,安卡莉抬头就看见站在警戒线内的稽察员穿着白色蓝条的防护服对着旁边的人抬高了手,意识清理已完成。
安卡莉看见那人才将视线放在他旁边的人身上,是江祈,江稽察长。
宽大的防护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的高大,冷静的神情,从容不迫的气场让人下意识服从他的命令。
他的脚边是绿色的液体和藤蔓的残骸,但他就站在中心对这些东西无动于衷,就好像这些异物和普通的植物没有任何的区别,自然也不会让他为之动容。
只不过。
他好像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视线轻微一转,淡漠的眸子扫了她一眼。
对方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莫名她就感受到了那双眼睛像是要将她牢牢盯住,然后看穿。
等稽察员陆陆续续退场之后,站在他们面前的警官撤下了警戒线,“跟我来。”
安卡莉不动声色地移开与其对视的目光。
转眼看向了像是只小鸡仔一样紧紧缠住她胳臂的林景幸。
林景幸看着地上的绿色液体,不自觉将环在她手臂间的手勒紧,为自己带来为数不多的安全感,至于她哥……
林景幸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对着光屏兴高采烈些什么的林一维深深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进行简单的清理和消毒之后,江祈拉开了防护服的拉链,将其退了下来。
因为护目镜,他的脸上出现了压痕,在他的眼下形成一条红色的痕迹,像是连绵雪山上斑驳的金色光影,威严且极具神秘感。
“长官,怎么了吗?”,江祈旁边的稽察员意识到对方的停顿,暂停住了为其他人消毒的动作。
江祈瞥了一眼那道身影所在的位置,凝目了一会儿,移回头,冷峻的轮廓模糊在初生的光芒之中,落下些许的阴影,用着一如往常的声音道:“没什么。”
等到了医疗室他们被分别引导进了不同的治疗室,临走之前林景幸还饱含着热泪一脸害怕的看着安卡莉。
“别害怕,治疗结束之后我在外面等你。”
虽然现在不知道谁会先出来,但给对方一个保证比什么安慰都重要。
等人安心进去了安卡莉才往前走。
“她也是你的身边人?”
突兀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分辨出对方的声音之后她的心微微一颤,莫名有种被老师抓包的错觉,被迫开始紧张。
安卡莉回头抬了抬眸子去看他,缓缓吐出:“江祈哥。”
本以为刚才对方的问话仅仅只是随口一提,但没想到江祈再次重复道:“她也算是你的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