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人走得七七八八了,谢昭颇为心虚地笑道,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更添几分尴尬,“我是该说有时间呢?还是没时间啊?”
傅齐光没有说话,只是抓着谢昭的手腕,就上了车。
而王花花在不远处守着自家老板与剧组的金主爸爸,“叮咚”一声,她收到了老板的信息“花花,你先回酒店吧,我等会自己回去。”
此时已是凌晨了,谢昭坐在副驾上时不时瞥了眼面色冷淡的傅齐光,她不想问他到底要开去哪,也不想主动开口解释什么。
她已经很累了,身上依然穿着拍戏时的套装与高跟鞋,这是她自己自带的衣服,下了戏懒得换了,本来想赶紧回酒店美美地换睡衣睡觉的,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车里静得吓人,她疲惫的身心越过大脑做出了最直观的反应,小脚蹬掉了八厘米高跟鞋,点了屏幕上的某个按键,谢昭近乎于躺倒在副驾上,两只白净的脚搭在弹起的腿托上,悠闲自在。
舒服真舒服,谢昭沉浸在一片祥和中,迷糊着就要睡过去,忽然想到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但昏沉的大脑怎么也想不起来,于是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睡过去了。
傅齐光一直没有开口,是因为他怕自己的情绪再次吓到谢昭,直到他侧头一看,谢昭早就没心肝地睡过去了。
他不禁嗤笑了一声,不知是笑自己的自作多情,还是笑自己多此一举。
傅齐光将车停在剧组下塌的酒店不远处,谢昭头发睡得凌乱,白净的脸蛋红扑扑的,睡着睡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一只大手没有忍住,挟住了那不老实的小嘴,恶狠狠地搓弄起来,迫使嘴唇只能无辜地嘟着,露出了可怜又可爱的舌尖。
“呜呜呜!”谢昭这要是再不醒,就不是正常人,她正梦见自己在吃火锅,地道的老北城铜锅涮肉,大刀现切的羊肉片在清水锅里那么一煮,没几秒就熟了,香喷喷热乎乎的,再蘸上麻酱腐乳韭菜花,那简直就是个此肉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吃啊。
谢昭被迫睁开眼,马上到嘴的麻酱羊肉飞了,就只剩下一个凶神恶煞的傅齐光。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谢昭是又困又饿,直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实在是甩不开傅齐光的大手,吭嗤一口就咬住了骨节分明的手指。
“嘶……”傅齐光吃痛放过了谢昭,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又说道“舍得醒了?”
“大半夜不让人睡觉,傅齐光我和你说,你不要太过分!我我我……”谢昭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拿什么威胁他。
这时她半梦半醒的脑袋终于清醒过来了,她怎么能这么和金主爸爸说话呢!要是明天他撤资了怎么办,她要怎么和裴导交待啊,天老爷的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嘿嘿傅总有什么指示啊?”谢昭的脸色瞬间变得极致温和,同方才怒极咬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轻而易举的变脸更令傅齐光心寒,他宁愿谢昭同他吵同他闹,哪怕是打得自己头破血流,也比现在这样好。
虚假的亲热如同一记闪亮的耳光,扇醒了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的美梦。
“你一定要和我这样讲话吗?我们不是……朋友吗?”傅齐光闭上眼几瞬,再次睁开时,眼角已然微红,低沉的嗓音有些哑了,宛如他的心气一样。
谢昭不是个聪明人,她有时候并不明白傅齐光汹涌的情绪是为何而来,明明是强势的上位者,却偏偏是这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故意去蛊惑她麻木的头脑,诱使她不那么清醒地沉沦,她几乎控制不住地想去触碰这个男人,冷白的肌肤如同一只盘踞多年的毒舌,红透了眼角像极了蛇信子,香甜诱人的毒液近在咫尺。
谢昭失去了掌控身体的权力,手轻轻抬起掌心微湿,她想用手指再揉搓几下傅齐光的眼角,这么漂亮的眼睛怎么能只是泛红呢,更应该流出成串的泪珠,打湿在锁骨上,最好再伴着压抑不住的抽泣。
她想世上没有比这更美丽的场景了。
她的手越过了傅齐光的胸膛,划过了他的脖颈,仿佛下一秒就要在这张惊世绝伦的脸上勾勒出独属于自己的画作。
但这只妄想作恶多端的手被阻止了,谢昭还没来得及开始自己那邪恶的脱轨的计划,就感受到了一片柔软。
那是傅齐光低下的头颅,他像极了一只臣服在谢昭脚下的小狗,在被主人抛弃后又颠颠地跟在主人身后,好不容易见到主人抬起手,就拼了命地弯下腰垂下头,好让主人摸一摸自己。
谢昭刹那间清醒了,并为自己刚刚罪恶的念头忏悔了几秒,她不该仗着两人的过往,就想要肆意玩弄傅齐光。
他说得没错,她和他是朋友,朋友间要相互尊重,不越界不过线,保持彼此亲切友好的交流。
谢昭没忍住地揉了揉掌心下触感极好的短发,随即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道,“好吧我亲爱的傅同学,这么晚不睡觉,找我有什么事呀?”
傅齐光聪明至极的脑袋也顶不过谢昭几下揉弄,他挑着一双丹凤眼,看着谢昭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过往酸涩委屈不堪的心脏重新迸发了生机,正在扑通扑通地欢呼雀跃着,贪心的人哪怕只是闻到了一点蜜糖的味道,都会奋不顾身地想要去掠夺去占有。
“这个是送给你。”傅齐光长臂一展,从后排拿出来了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没有品牌更看不出是什么。
谢昭略带不解地看向傅齐光,“怎么突然送我礼物?”
傅齐光收敛住所有情绪,神色平静只有眼神些许暴露了他难以掩饰的爱意,“今天你开机第一天,是开机礼物。”
这样的礼物他家里有很多,他每每知道谢昭开机了,都会买一个回来藏在家里。
傅齐光无比迫切地想要去参与着谢昭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可惜他从前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那些礼物从来不见天日,但还好现在他又有了送礼物的资格。
“开机礼物?”谢昭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繁复的包装,映入眼帘的是一瓶香水。
这是一瓶复古沙龙香,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而是上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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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某位大牌调香师的遗作,产量稀少又颇具纪念意义,故而在市面并不流通,更多是在各类香水收藏家的手里。
谢昭眼前一亮,轻轻地拿起香水,在空气中喷洒了一点,热带雨林的大橙子瞬间在空中爆开,汁水四溢地淋向她的鼻尖,淡淡的草木调又为这大橙子增添了许多回味。
“这瓶香水我找了很久了,我虽然不是这位调香师的死忠粉,但我尤其喜欢柑橘调的香味,这瓶算得上是这类香型的个中翘楚了。我曾经国内国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谢昭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像极了小学生放学时吃到了校门口冰激凌的快乐,简单纯粹。
“你喜欢就好。”傅齐光这才真正放松下来,他离开谢昭的生活太久了,只能靠着她的采访综艺亦或是每一条社交媒体动态来猜测着她的喜好。
他怕谢昭收到礼物并不喜欢,更怕就算不喜欢也要装作喜欢,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喜欢呀,没想到你还挺会送礼物的嘛。”谢昭爱不释手地仔细端详着香水瓶,又心满意足地凑近闻来闻去。
傅齐光神情忽然有些不自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还有些愠怒,所幸他一向冷着脸惯了,旁人轻易察觉不出来。
“那你是喜欢柑橘香还是牡丹香?”
“牡丹香?”谢昭还沉浸在收到超棒礼物的开心中,下意识地反问道。
“牡丹香?”傅齐光脸色变得极快,听到这三个字刹那间黑脸,怕是比车外的夜空更暗。
谢昭毕竟同傅齐光有过一段似是而非的情谊,她要是现在还看不出些什么,就真是此命该绝了。她下意识地向后退,单薄的身体窝在副驾上,明明柔软舒适的坐垫却令她如坐针毡。
牡丹香?什么牡丹香?怎么这么熟悉,今天在哪听过来着。谢昭的记忆不断回溯,直到回到了两小时前,大床男人还有牡丹香。
谢昭这下更不敢抬头看傅齐光了,虽然她和傅齐光现在没什么,但在年少恋慕的对象面前,与另一个男人拍亲热戏总是会有些尴尬的,而那个男人看上去还和傅齐光很熟稔的样子。
她做贼心虚自认理亏,可又不觉着自己有什么错,拍戏是她毕生热爱的事业,旁人无权置喙更无权干涉。
“我都喜欢,谢谢你的礼物,如果下次还有礼物的话,我不介意再收到一瓶牡丹香调的香水。”谢昭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无视着傅齐光逐渐铁青的脸色,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还有谢谢你送我回酒店,早点回去吧注意安全。”谢昭面不改色地说道,并且十分有礼貌地将座椅调回了之前的状态,笑着推开车门离开。
而傅齐光目送着谢昭走进了酒店,久久没有离开,只是拿出了一瓶瓶纯净水,不间断地吞咽着。
他是贪心的,不想只做久别重逢的老同学,不想只做可有可无的朋友,更不想连开口质问谢昭为什么不回微信都不敢。
他没有那么高尚,能够亲眼看着谢昭与不知哪来的野男人携手共度一生。既然做不到,那就是时候做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