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宿所的房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后藤一里石化在门口,芝山优生、手白球彦和犬冈走三人则被山田凉那句“缺乏灵魂”的暴言震得魂飞天外。唯有凉本人,依旧平静地小口吃着免费的饭团,仿佛刚才只是评价了一下今天的天气。
“凉、凉学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后藤一里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问道。
“追踪信号。”凉咽下最后一口饭团,言简意赅,目光转向矮桌上剩下的几个饭团,似乎在考虑再拿一个。
【追踪信号?!宿主!凉前辈自带系统吗?!但是她不是我传过来的吗?还是说她只是饿到能闻到免费饭团的香味?!】小福在后藤一里脑中尖叫。
“信、信号?”犬冈走终于从喷水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茫然地重复。
“那个…”芝山优生鼓起勇气,小心地开口,“山田桑…请问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是男子排球部的合宿所…” 他的问题点出了关键——山田凉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凉终于把目光从饭团上移开,看向芝山,平静地说:“走进来的。前台没人。” 语气理所当然得像在说“门开着我就进来了”。
众人:“……” 这理由强大到无法反驳。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是黑尾铁朗和夜久卫辅等人结束复盘回来了。黑尾看到后藤一里房间门口僵住的粉色脑袋和里面诡异的气氛,眉头一挑:“嗯?怎么了?都堵在门口?”
他探头往里一看,正好对上刚拿起第二个饭团的山田凉投来的平静目光。
“……” 饶是黑尾见多识广,也愣了一下。他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标志性的、带着点玩味的笑容:“哦呀?这不是山田桑吗?真是…意外之喜啊。仙台的饭团合你口味?”
“免费。不错。”凉点点头,咬了一口饭团。
“黑尾前辈!她、她突然出现在我们房间!还、还说后藤打排球缺乏灵魂是因为头发!”犬冈走将事情总结说道。
“哦?”黑尾的视线落在后藤一里汗湿的短发上,又看了看凉那带着一丝惋惜(对头发)和满意(对饭团)的表情,瞬间明白了大概。他摸了摸下巴,目光扫过房间——四个一年级男生,铺盖紧密相连,显然没有多余空间。再想想合宿所的条件,空房间肯定是没有的。
一个念头迅速在黑尾脑海中成形。他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扰:“原来如此…山田桑远道而来(虽然不知道她怎么‘来’的),又是小孤独重要的‘同伴’…不过,这里是男子排球部的合宿所,住宿安排上确实有些不便呢。”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闻声聚拢过来的音驹众人,最后精准地落在了山本猛虎身上。黑尾的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说起来,猛虎之前不是还在强烈呼吁吗?说我们音驹必须要有女经理,这样后勤保障才够贴心,士气才会高涨,连递个毛巾都能感受到青春的活力!没有女经理的音驹是不完整的!这话可是不仅在部活日志里写了不止一次呢。” 黑尾刻意模仿了猛虎当时热血沸腾的语气。
“诶?!我、我是说过…”山本猛虎被突然点名,脸瞬间涨红,尤其是在一个陌生且气质独特的女生面前被提起这种话题,让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但、但是!这跟现在有什么关系啊黑尾前辈!” 他下意识地远离了门口几步。
“关系很大啊!”黑尾一拍手,笑容灿烂,像个不怀好意的人,“你看,山田桑现在无处可去,而我们音驹又正好缺一个‘临时经理’!这不是天作之合吗?” 他转向山田凉,语气充满诱惑,“山田桑,你看这样如何?我们为你单独腾出一间小储物室整理一下暂住,作为交换,在集训期间,你就担任我们音驹的‘临时经理’,主要负责…嗯,比如分发毛巾、递递水、记录一下数据什么的?工作很轻松!而且,” 他指了指矮桌,“合宿所的饭团管够哦。”
“经理?!”音驹众人集体惊呼。夜久一脸“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海信行苦笑。福永招平低语:“债主变经理…身份转换…简称‘债转’(sai-ten)…” 芝山、手白、犬冈三个一年级更是目瞪口呆。
山本猛虎此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漩涡梦想成真!真的有女经理了!女经理!活的!就在眼前!虽然方式很诡异…但黑尾前辈居然真的…天啊!她看过来了吗?没有吧?好可怕!我该说什么?不不不我什么都不能说!光是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要窒息了!啊啊啊!我的日志!我的碎碎念!被公开处刑了!她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
这些情绪在他脸上混合、爆炸,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就是:他整个人像根煮熟的虾米一样弓着背,脸红得像要滴血,额头和脖子青筋微凸,双手死死攥着衣角,身体僵硬得如同被冻住,眼神死死锁住自己颤抖的脚尖,嘴里发出微弱而急促的“唔…唔…”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因为缺氧而晕厥过去。他甚至连“不行”都喊不出来了,巨大的羞耻感和对“女经理”这个存在的本能向往让他彻底宕机。
山田凉对周围的惊呼和猛虎的激烈反应置若罔闻。她思考了几秒钟,重点抓得非常“凉”。
“单独房间?” 她确认。
“对,保证安静独立!”黑尾保证。
“饭团管够?”
“当然!合宿所伙食任你取用!”
“工作…轻松?”
“非常轻松!只需要在比赛和训练时稍微帮点小忙!”黑尾的笑容像只狡猾的猫。
“哦。可以。” 山田凉干脆地点头,为了免费住宿和无限量饭团,以及一个安静的空间(大概),她爽快地接下了“临时经理”的职务。至于经理是干什么的?不重要,在她看来大概和便利店打工差不多性质。她甚至没分给旁边那个仿佛快原地爆炸的“梦想发起人”猛虎一个多余的眼神。
“搞定!”黑尾满意地打了个响指,无视了猛虎在一旁“诶诶诶?!这就定了?!”“夜久,海,和我一起帮忙去把那间小储物室收拾一下?福永,去找管理员多要一套被褥。山田桑,请稍等片刻。” 他雷厉风行地安排起来。
后藤一里全程处于呆滞状态:【凉学姐…为了饭团和房间…真的成了经理…而猛虎前辈…看起来好像又高兴又痛苦快要死掉了…这到底算不算实现梦想啊?!】他感觉明天的训练赛,猛虎前辈的状态比他的状态更让人担忧。
最后一天,音驹迎来了此次集训的重头戏之一——与宫城县代表,乌野高中的训练赛。对于音驹来说,这是一支完全陌生又熟悉的队伍,只隐约听说过他们最近拥有一个很有天赋的二传手。
音驹与乌野的热身接近尾声,山田凉换上了一身后藤一里的、略有些宽大的红色运动服,外面套着音驹临时赶制出来的、歪歪扭扭写着“临时经理”几个字的简易臂章。她面无表情地站在放毛巾和水壶的推车旁,像一尊造型独特的雕塑。她的存在本身就散发着一种强烈的“生人勿近”和“别烦我”的气场。
黑尾铁朗正在对乌野的队长泽村大地进行赛前寒暄,气氛友好。而山本猛虎则远远地缩在音驹队伍最后方,脸色通红,眼神飘忽,坚决不肯往经理推车的方向看,仿佛那里是洪水猛兽。
孤爪研磨目光扫过乌野的队伍,精准地锁定了那个橘色的、正兴奋地蹦跳着的小个子——日向翔阳。日向也看到了研磨,立刻挥手,用口型喊着:“研——磨——!” 。
就在这样的赛前气氛中,后藤一里结束了基础热身,满头大汗地走向休息区。他习惯性地低着头,想尽量减少存在感,尤其是在凉学姐担任了经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他只想安静地喝口水,擦擦汗。
他刚走到推车旁,正准备伸手去拿水壶。
“给。”
一个平淡的声音响起,同时一条干净的毛巾递到了他面前。
后藤一里猛地抬头,正对上凉那双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眼睛。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面前,手里拿着毛巾,另一只手里还无意识地捻着枚贝斯拨片。
“啊!凉、凉学姐!谢…谢谢!”后藤一里瞬间结巴,手忙脚乱地接过毛巾,脸“腾”地一下红了,比刚才运动时还要红。他下意识地想后退,却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及时稳住。【为什么凉学姐会亲自递毛巾给我?!好可怕!不对,好害羞!也不对…啊啊啊!】
凉的目光落在他因为汗水而紧贴在额头的粉色短发上,眉头再次习惯性地微微蹙起,带着一种专业乐手审视乐器般的神情。她甚至伸出手指,极其自然地、带着点研究意味地轻轻捻了一下后藤一里额前一缕湿漉漉的粉色发梢,仿佛在测试其韧性和湿度。
“汗湿了。”她陈述事实,语气依旧平淡,但动作却带着一种超越普通经理和部员界限的亲昵感(至少在旁人看来如此),“…会沉闷。” 她似乎又在用音乐术语评价他的状态,可能是指汗水影响了头发状态,也可能是指他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
“!!!” 后藤一里如同被高压电击中,整个人石化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凉学姐…摸…摸了他的头发?!还说他的沉闷?!【这是什么意思?!是批评吗?!还是关心?!救命!心跳好快!要晕过去了!】他僵在那里,拿着毛巾的手停在半空,脸红的快要冒烟,眼神完全失去了焦距。
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正在观察音驹这支“拥有奇怪经理”队伍的乌野众人看在眼里,尤其是田中龙之介和西谷夕。
“喂喂!龙!快看那边!”西谷夕猛地抓住田中的胳膊,兴奋地摇晃,眼睛瞪得溜圆,指向后藤一里和山田凉的方向,“那个!那个粉头发的音驹队员!和他们的超酷女经理!!”
“噢噢噢噢——?!”田中龙之介顺着看过去,瞬间,他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变成了极度的震惊,随即爆发出如同发现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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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般的狂喜红光!“这、这是!!” 他看到了什么?!那个气质冰冷、仿佛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的音驹女经理,竟然主动伸出手,用那种…带着点研究但莫名显得亲昵的动作,捻了那个粉头发一年级小鬼的湿发!而那个小鬼,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副被直击心灵的害羞模样!
“看啊!西谷!”田中激动地声音都在发颤,用力拍打着西谷的后背,“那个动作!那个距离!那个粉毛小鬼害羞到快融化的样子!这不就是…这不就是…!!”
“我们梦寐以求的境界啊!!!” 西谷夕默契地接上,两人异口同声地吼了出来,眼中迸发出无比灼热和羡慕的光芒!
在这一刻,田中龙之介和西谷夕的脑电波完美同步了!他们瞬间将眼前这“暧昧”的一幕,无缝切换、完美代入到了他们自己与乌野的女神经理——清水洁子学姐身上!
【那个粉毛小鬼=我(田中龙之介/西谷夕)!那个超酷经理=洁子学姐!】
他们仿佛看到自己鼓起毕生勇气(虽然从未成功),用微微颤抖的手(脑补),轻轻触碰洁子学姐的发丝(神圣!),而洁子学姐没有拒绝(万岁!),只是用她那平静美丽(如同音驹经理般冷酷?)的目光看着自己,然后自己就像那个粉毛小鬼一样,幸福(?)地原地石化、脸红爆炸… 这简直就是他们幻想中与洁子学姐互动的终极浪漫场景!
“太…太令人羡慕了!”田中捂着胸口,感觉心脏被名为“憧憬”的箭矢射穿了,“那个粉毛小鬼…他、他竟然做到了我们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还成功了(在他们看来)!!”
“没错!龙!这是先驱者啊!”西谷夕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求知火焰,“那个音驹经理看起来那么冷酷,比洁子学姐还难接近(在他们滤镜里)!那个粉毛小鬼是怎么做到的?!他一定有什么秘诀!”
“决定了!” 田中猛地握紧拳头,斗志昂扬,压低声音对西谷说,“比赛一结束,我们就去找那个粉毛小鬼取经! 请教他如何突破经理大人的‘冷酷防线’!如何自然地拉近距离!如何…呃…触碰头发(小声)!这绝对是宝贵的经验啊西谷!”
“哦哦!说得对!龙!”西谷用力点头,一脸严肃,“为了洁子学姐!我们必须学习!那个粉毛小鬼…不,是后藤前辈(脑内地位瞬间拔高)!就是我们的指路明灯!”
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看着身边两个热血笨蛋陷入妄想、还煞有介事地计划“取经”,无奈地对视一眼,苦笑摇头。日向翔阳被田中和西谷的情绪感染,虽然不太懂具体,但也跟着兴奋:“哦!要向音驹的一年级请教怎么和经理说话吗?听起来好难!” 月岛萤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单细胞生物连妄想都是同步的,真可怕。” 影山飞雄依旧专注:“白痴日向,热身别分心!”
黑尾铁朗也看到了这一幕和乌野那边的反应(尤其是田中和西谷那灼热的目光),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然又促狭的笑容。他走到几乎要灵魂出窍的后藤一里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后藤一里又是一哆嗦),故意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人(包括乌野那边)听到的声音调侃道。
“哎呀呀,小孤独~看来我们‘临时经理’对你很‘特别’关照嘛?又是递毛巾又是检查的?嗯?”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暧昧地在后藤一里和山田凉之间扫了扫,“这‘互动’…很有深度啊?” 黑尾的恶趣味完全被点燃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田中和西谷的误会,决定再添一把火。
“呜哇——!不、不是的!黑尾前辈!凉学姐她只是…只是…” 后藤一里彻底崩溃,语无伦次,试图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求助般地看向凉,希望这位始作俑者能澄清这要命的误会。
然而,山田凉只是平静地收回了捻发梢的手指,将拨片放回口袋,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她完全无视了,黑尾的调侃(噪音)后藤一里的慌乱(背景板波动)乌野那边田中和西谷灼热的“取经”目光(无关信息)。
黑尾看着这混乱又欢乐(对他来说)的场面,尤其是田中和西谷对后藤一里那越来越“崇敬”的目光,以及后藤一里那副“世界末日降临”的绝望表情,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且欠揍)。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
“好了!热身结束!双方列队!比赛——开始!”
后藤一里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逃回了队伍里,感觉背后田中和西谷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灼热。而山田凉,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推车旁,仿佛刚才引发一系列风暴的人不是她。她只是从口袋里又摸出那枚拨片,无意识地捻着,目光放空,可能是在思考排球与音乐的共通性,也可能只是在想下一个饭团吃什么口味。山田凉的临时经理生涯,在给后藤一里带来巨大“麻烦”和给乌野热血二人组带来巨大“希望”中,正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