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爹怎么样了?”
“你爹?”萧沉舟疑惑,“你想要知道你爹的消息?好,那我派人去打听——”
魏沅冷哼一声:“少敷衍我了!你们刚才不就把来晋王府的我爹给赶跑了吗?”
“你爹赶跑?”萧沉舟的表情更疑惑了,“你爹从未来过晋王府?我如何赶他走?假若你真的想见你爹,我可以派人去魏府上把人接来。”
这回是魏沅变得疑惑了:“我爹没来?那方才在府里闹的那个男子是谁?”
萧沉舟不由抿嘴:“你想见他?好,我让他来见你。”
很快,萧沉舟便把人带到了魏沅面前。
魏沅望着眼前这个外表文弱但正气凛然的年轻男子,年轻男子比一般男人白多了,跟女子一般秀气,简直就是“白面书生”的典型。魏沅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谁呀?小白脸?
白面书生对魏沅却完全不陌生的样子,望着魏沅满脸泪痕,额头还有点红肿的印记,顿时大怒:“萧沉舟!你究竟对魏沅做了什么?她怎么被你弄成这样了?你你!我跟你拼了!”
白面书生说完就冲着萧沉舟挥拳打过去,萧沉舟轻轻一个侧身,白面书生挥了个空,还差点摔倒。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白面书生勉强站稳,又回过头冲着萧沉舟发怒:“你身为男子,竟然如此囚禁伤害一个女子,你还有脸面苟活于世吗——”
白面书生显然不太会骂人的样子,骂人的话都不痛不痒的。
但是这书生知道自己叫魏沅,且在为自己出气。魏沅猜测这书生应该是自己的熟人,只是之前没见过。
萧沉舟对白面书生的话不甚在意:“我方才便与你说过了,魏沅在我这里才是绝对安全的,待在外面有人会伤害她。”
“伤害她?”白面书生气得脸都变得通红,“我看你就是伤害她最大的人!你看她哭的样子,你看她的额头,你敢说你没有伤害她?”
萧沉舟呼吸一滞,似乎真的是被他说中了一般。
魏沅有些迷茫地望着这个白面书生:这人谁呀?他肯定认识自己,可自己完全不认识啊!这怎么对话……
白面书生望着魏沅,正觉得有些奇怪,只听萧沉舟唤他:“晏松涧,别吓着她!”
晏松涧?这名字有些耳熟,对了!好像是……
魏沅正思考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就听晏松涧怒气冲冲地教训萧沉舟:“你居然有脸说我吓着沅沅?我可是她亲舅舅!你看看她的额头,这么红,是不是撞哪儿了?沅沅你说,是不是萧沉舟欺负你了?”
亲舅舅!晏松涧是魏沅的亲舅舅。
之前从昭雨秋半那里旁敲侧击了解过,魏沅之所以在家里地位还不错,一是魏尹确实从小都更疼爱有才气的魏沅,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魏沅有一个任都察院御史大夫的舅舅晏松涧。
按理说,都察院御史大夫的亲姐姐,是不可能做一个小小员外郎的妾室的。但是晏松涧与魏沅的母亲晏清和年纪差比较大。晏清和嫁给魏尹时,晏松涧还是一个小小孩童。晏松涧也算是天赋异禀,第一次参加科举便成为探花郎,颇受陛下重视,入职都察院。后来,晏松涧成为了大燕国最年轻的御史大夫,不过晏清和早已过世。
明确了对方的身份,魏沅总算心里有了些底。
魏沅充分利用自己柔弱的外表,眼眶泛着光,对晏清和说:“舅舅,你不必担心,我……我没事。”
晏松涧满脸担忧:“你看你额头,这叫没事吗?萧沉舟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拟奏折上奏陛下,弹劾你强抢民女!”
舅舅,你别这么挑衅反派大魔头啊?发奏折有啥用呀?魏沅记得书里陛下极其宠溺萧沉舟,不管萧沉舟做了多少坏事,陛下都不会惩罚他,就任他疯狂……
魏沅连忙抓住晏松涧的胳膊,劝他:“舅舅!不是的!我的额头……是我自己撞的!”
倒确实是我自己往萧沉舟的铁头上撞的……
萧沉舟抬眸,似乎有些意外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生自己气的魏沅此时竟然拼命帮自己说话。
魏沅一不做二不休:“舅舅,也不是萧沉舟把我关在这里的!是,是我自愿来这儿小住一段时间……”
萧沉舟与晏松涧一同震惊了……
“沅沅,你说什么?你是自愿来晋王府住的?”晏松涧依然不敢相信。
魏沅非常肯定地点头。
晏松涧的怒气突然往魏沅身上发作,一个扇子敲在魏沅的头上:“你这个丫头!瞎说什么呀!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平白无故到一个男子的府上住……这!这算什么呀?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晏松涧的扇子敲在魏沅头上的力度并不大,但萧沉舟的眼神立刻一变。
萧沉舟一把抓住晏松涧的扇子往外一扔:“谁准你打她了?”
眼瞅着萧沉舟还要对晏松涧动手,魏沅连忙站在中间拦住两人:“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脑袋没事,额头也没事!总之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们两个别担心我了!”
见魏沅这么拦着,两人也只好偃旗息鼓。但晏松涧实在是不放心,拉过魏沅小声问:“沅沅,你……你是不是喜欢他?”
魏沅察觉到萧沉舟的呼吸似乎一下子滞住,他应该有在听这边的话。
魏沅假装羞涩:“舅舅你干嘛这么问啦?”
晏松涧急得不得了:“那要不然你没事跑晋王府来干嘛?魏府为了寻你都翻了天了。灯会你跟萧沉舟游船的事儿都传遍了盛京城,我就是听到了传闻上魏府找你才知道你之前失踪的事儿。不过要不是担心你遇人不淑,我才不会上魏府呢!”
原来如此,难怪灯会之后无人来晋王府寻自己,反而是过了两天晏松涧才来的。看来魏府的人早就知道了灯会的事,也压根就没打算上晋王府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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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魏沅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期待很可笑,眼神不由黯下,但还是回晏松涧:“对呀!我就是喜欢晋王殿下呀!”
萧沉舟的心跳一下子变得飞快。
晏松涧宛如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悲痛表情:“沅沅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你怎么就喜欢上他……主要是,就算你喜欢了,你也不能如此不自爱呀?”
魏沅的眼神很冷:“什么叫不自爱?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叫不自爱了吗?我就是喜欢萧沉舟!我就是愿意跟他在一起!”
萧沉舟不知怎么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心跳的速度已经不由自己控制,这种不可控的心情,甚至比每一次月圆之夜的蚀骨之痛还要更加不可控!
晏松涧虽然很悲痛,但也拿魏沅没办法。自己其实比这个外甥女大不了几岁,可是她一向都很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是晏松涧可以动摇掌控的。
“好吧,既然沅沅你喜欢,那我也管不了你的心意。但是,你绝对不能!继续住在晋王府了!”
萧沉舟皱眉:“为什么不能?”
晏松涧冲着拱了自家白菜的萧沉舟自然没有好脸色:“你还好意思说?我家沅沅还没成亲就住在你的府上,这算怎么回事呢?你究竟想怎样对待我家沅沅,别告诉我你就只想让沅沅做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那我晏松涧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跟你斗一斗!”
萧沉舟似是确实没想到这一次,有些紧张地跟魏沅解释:“我没有……我不是想让你做侍妾……我……”
“我知道的。”魏沅伸手安抚他,“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
晏松涧把手一挥,打断魏沅与萧沉舟的牵手:“行了!你们两个人,真是愈发不讲理法了!在我面前就——我告诉你萧沉舟!我家沅沅虽是庶女出身,但她绝不做妾!你不是也没成亲吗?我家沅沅该有的,什么八抬大轿啊什么聘礼啊,全部都要有!你别以为我会那么轻易放过你!”
“聘礼……成亲……”萧沉舟整个人都僵硬了,默默念着这几个关键词。
魏沅跟着一起推波助澜:“舅舅——你别逼他!”
“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逼他?”晏松涧非常不满,“你都在他府上住了一个月了,他还想不负责不成?我告诉他不可能!他必须娶你!还必须得是正妻!”
太多关键词冲击着萧沉舟了,这些事他之前连想都不敢想。他只敢希望能跟魏沅永远在一起,却没想到能让魏沅永远跟他在一起的方法就是:成亲!
这个舅舅也太主动促进婚事了!魏沅本来想着是顺着这个思路发展,好哄骗萧沉舟先把自己放出去,婚事慢慢商量。好家伙,按照晏松涧这个主动的程度,简直巴不得魏沅马上就嫁进晋王府……
魏沅正准备将晏松涧的主动程度往回拉拉,就听见萧沉舟低声但是又很认真地说——
“我愿意娶魏沅为妻。我这一生,只会娶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