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一家人来到东山寺,山上空气清新,寺庙里的香令人心情平和,感觉灵魂都要被净化了。
魏尹十分满意:“沅儿,难怪你以往喜欢来东山寺拜佛,这儿确定能让人静心,是个好地方。”
沈春的脸色有些惨白,直接说:“老爷,你与眠儿沅儿一起去拜佛吧,我身体不舒服,先去厢房休息了。”
魏尹点头,沈春交代完便很快离开了众人。
魏沅一早就注意到,魏眠很明显展示一副不大乐意来的模样,但沈春的脸色才是更加难看。
魏眠是不想陪魏沅出远门,而沈春……难道说这东山寺内有她什么不可说的东西吗?
而魏沅魏眠魏尹三人在寺庙僧人的引导下,拜佛焚香斋饭,昭雨秋半也很顺利地买了常用的檀香。吃完饭的魏家人便准备去沈春的厢房处寻她顺便休憩。
东山寺给香客们准备的厢房集中在一个院子里,魏沅等人刚进去院子,便撞见一个正要往外离开的僧人。
这位僧人五官端正,哪怕是光头这么考验人的发型,在他身上显得他愈加秀气。魏沅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帅气的僧人,他身上的袈裟看起来比东山寺其他人要更精致,魏沅猜这位僧人的身份应该比较高。刚猜测便落实,只见父亲魏尹与那名僧人打了招呼——
“静远住持,未曾想在这里撞见你。”
住持?原来这位貌胜唐僧的帅气僧人,竟然是东山寺的静远住持。心境平和,宁静致远。这位住持的法号,倒是与他本人的气质极为贴合。
静远住持的表情十分淡定从容:“魏施主,许久不见。”
静远住持与魏尹客气交流了几句后便直接告辞。魏沅全程望着他们两个说话,却总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一时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魏家一行人来到沈春的厢房内,沈春正躺在床上小憩,乍一见众人都来她房间关心,神情有一些慌乱。
沈春正坐在床上休憩,她抬手扶正鬓边的钗满脸端正地说:“老爷,我不都说了,我身体不太舒服吗?你和孩子们就别忙活了。大家都散了各自休息吧。”
魏沅今日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弥漫到魏沅回自己的厢房休息都挥之不去。
东山寺招待客人的厢房有限,所以魏沅与魏眠被分配在了有两张床的同一间厢房,各自的侍女则一起睡在离得最近的耳房中。
一直到晚上,魏沅都沉迷思索着那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而魏眠却显得有些兴奋地跟魏沅搭话:“魏沅!你以前经常来东山寺,怎么没告诉我东山寺的住持竟然长得这般俊美!你要是跟我说,那我以前也愿意陪你来了呀——”
“你说什么!”魏沅像是一下子抓住了那种奇怪感觉的尾巴,“你再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话!”
魏眠立刻有些不开心:“你怎么不认真听我说话呢!我说,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东山寺的住持长得这般俊美,那我以前也愿意陪你来了呀!”
“不是这句!再前面一句!”
魏眠有些无语:“我怎么记得清楚我刚才每一句说了些什么,我又不去考科举。你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气。大皇子与晋王殿下那般身份尊贵的人也便罢了,怎么连静远住持你都躲着藏着,生怕我抢了是吧?哼!我懒得理你了,跟你在一起就会生气!我去寻母亲了!”
魏沅说完便生气地起身,往沈春的厢房方向去了。
“生怕你抢走静远住持……”一人独留在房间内的魏沅默默念着。
魏沅终于明白了那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了。
魏沅这个原身以前经常来东山寺拜佛的,那么她与静远住持定然是相熟的。可今日两人相遇时,魏尹与静远住持打招呼,静远住持短暂地应了,可是静远住持一下子都未和魏沅打招呼……
他表面上看上去平和冷静,可是竟然连跟魏沅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便匆忙离去。说明他的内心并不似他的外表那般平静。那么他在厢房内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才那么慌张,却要故意装作并不慌张的样子。
沈春边扶正鬓边的钗边赶魏沅魏眠出房的模样一下子钻进了魏沅的脑子里!
不对劲!沈春此人一向守礼,哪怕是白日,也断不会上床休息。今日怎会又是白日卧床,又是鬓边的钗都乱了……
我们进厢房之前,沈春究竟在干什么?慌乱的她与慌乱的静远住持——会有什么联系吗?
门外突然传来了吵闹的声音,魏沅打开房门,只见魏眠捂着脸从沈春魏尹的房间出来往院外跑,沈春与魏尹也很着急地出门去追。魏尹跟这边魏沅交代了一句“沅儿,你待在房间别乱走”,便跟着沈春的步伐一起出院子追魏眠去了。
也不知道魏眠因为什么跟魏尹沈春吵起来了,他们闹哄哄地离开后,这个院子里倒是一下子变安静了。
魏沅今天一直在动脑琢磨刚才的问题,本就觉得很累,也不打算去掺和魏眠又因为什么原因跟父母吵架,这个长姐脾气说实话真的暴脾气,魏沅跟她很难平静说几句话。想明白了那个住持的事儿,脑子里那种像有蚂蚁在爬的难受总算是消停了,魏沅洗漱完便直接上床睡了。
东山寺有魏沅熟悉的檀香环境,魏沅很快便入睡了。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魏沅梦到了现代的家。
魏沅从有记忆起,父母就一直在吵架,两个人经常吵得脸红脖子粗,纷纷摔门而去,徒留魏沅一个人在家饿肚子。以至于魏沅长大后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刷手机吃外卖,都觉得挺有安全感的。
父母在魏沅考上大学的那个暑假,终于离婚了。魏沅后来还觉得,这离婚的时间也挺方便的,不用问魏沅要跟谁走。
三个人,出发去三个不同的方向。
魏沅的学费是父母两边平分出,就是魏沅在学校的生活费,两边总是会忘了打。所以魏沅大学时就学会了做各种兼职,每天盘算着今天去掉去兼职的地铁交通费,还够吃几块钱的餐。
梦里的魏沅,甚至有些迷茫了:我真的需要回家吗?我有家吗?
面对只差1%进度攻略就能成功的萧沉舟,魏沅一直以来都没有很积极地去攻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回去又能怎么样呢?继续在出租屋里过自己一个人的上班加班下班咸鱼的生活。
在这个世界,不说别的,魏沅可以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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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就躺平吃喝,衣食住行都有魏尹这个“父亲”负责,家里各种事也有沈春这个不甚友善的“嫡母”操持。
魏沅甚至觉得就继续过着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安全警告!安全警告!”
“宿主人身安全受到极大威胁!请宿主立即醒来!”
“安全警告!安全警告!”
怎么回事?魏沅猛的被系统的声音唤醒,刚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穿着夜行服的人,正拿着一把泛着银光的剑,刺向床上的自己——
魏沅一下子心就抽住了!
这就是……传说的刺客?
我要死了??
就这么死了???
不对呀,系统不是说会确保我的人身安全的吗?
剑尖离魏沅还有一米处时,突然“咔嚓”——
是刀剑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一把刀伸过来霸道地将刺客的剑砍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魏沅还没看清,不过两个回合,那把刀就直接砍断了黑衣刺客的右手,黑衣刺客痛苦地躺在地上畏缩成一团。
这还是魏沅第一次直面如此血淋淋的画面。
魏沅抬头望向满月下那个站立着的高大肃杀身影,他的神情比月光还冷,墨黑色眼眸望着地上的黑衣刺客,满是止不住的杀气。
是萧沉舟!
萧沉舟来了东山寺?救了我?
魏沅刚才宕机的脑子这才理清了眼前发生的事情。
萧沉舟的声音很冷:“是谁派你来杀魏沅的?”
黑衣刺客遮住面貌的黑布早已被萧沉舟的刀尖挑开,是一张很陌生的脸,至少魏沅不认识他。
刺客紧紧咬住嘴唇,估计是职业道德不允许他说出背后的人。
耐心是萧沉舟最缺乏的东西,他手起刀落,刺客的头颅便已滚下。
魏沅还没来得及从眼前血腥的画面回过神,手腕便被萧沉舟牢牢牵住。萧沉舟拉着魏沅纤细的手腕,将穿着睡衣的魏沅往外拉。
魏沅迷迷糊糊被牵着走,鼻尖还萦绕着浓烈的血腥气味。魏沅分不清这血腥气是属于方才的刺客,还是属于萧沉舟的。
院子里非常安静,似乎除了魏沅,其他人都不在。
但是穿着凉薄的魏沅,在满月的院子里,终于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
这个喷嚏,打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明显。
萧沉舟拉住魏沅的步伐一下子停住了……
魏沅宕机的脑子下意识为了这个有点不淑女的事情而道歉:“不好意思啊,这个季节有点冷。”
萧沉舟虽然还是冷着脸,但抬手脱下了身上的黑金色外袍,披在了魏沅的身上。
扑向魏沅的是淡淡血腥味混着清冷的风,这就是萧沉舟身上的气味吗?
“谢谢。”魏沅友好地道谢。
虽然方才画面是有点血腥直接,但萧沉舟毕竟是救了魏沅的命。今晚若不是那个刺客死,那就得换魏沅死了,这点逻辑关系魏沅还是盘得清的。
萧沉舟眉头今晚第一次展开,他对着魏沅开口:“你跟我回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