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长苏居,走过卵石甬道,行过假山,横过游廊...
萧敛抱着柳茹萱入了内。
主房中几个丫鬟,见萧敛面色阴沉,怀中女子亦是双眼红肿,心下隐隐明白。她们忙行了一礼,便自觉地退出了房。
萧敛把柳茹萱往窗边美人榻上扔去,力度甚重。
她手扶着腰部,痛吟出声。
眉眼间怒意未褪,眼神却清明些许,他坐在榻边,欲揉柳茹萱的腰,却被她打开。
“萧敛哥哥这是做什么,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吗?”柳茹萱只觉委屈,自顾自脱下了鞋,将裙子往上拉了拉,腿上有些淤青,膝盖亦红了一片。
萧敛瞥了一眼她腿上的伤,将她扶起来,直视着柳茹萱的眼眸,警告道:“柳茹萱,以后祠堂不准再去,云氏亦不许再提,听清楚了吗?”
清澈的眼眸直直凝视着他,她却未答,萧敛捏紧她的下巴,力道极大,似是要把她的下巴捏碎,继续冷冷道:“听没听清?”
上次萧敛如此气急败坏,还是柳茹萱山中逃跑之时。当时一连死了三个人,死状凄惨。
眼眸黯然,她嗫嚅道:“棠儿知道了。”
萧敛冷冷凝着她的脸,嘴唇紧抿,这才松开了手:“不知情者无罪,这次我不会与你计较。但你以后若是胆敢再提起这个名字,或者偷偷去祠堂祭拜,我绝不会似今日这般轻饶了你。”
柳茹萱眼眸低垂,为什么,云氏不是他的母亲吗?
萧敛怎会对云姨如此痛恨,好似云姨并非他的生母,而是仇敌。
将这些疑问深埋心底,她抱住萧敛,下巴轻搁在他的肩头,柔声道:“棠儿不会再犯了。萧郎不要与我置气了,好不好.......”见他还不说话,柳茹萱含着他的耳垂,随后缓缓道,“萧郎,我的腿有些痛,你替棠儿揉揉好吗?”
柳茹萱伸出玉足,挑逗地勾着萧敛的袍子,白皙如玉的腿隐隐绰绰在裙摆之下,随着动作,裙摆偶尔上滑。
萧敛从旁边桌案上拿起药膏,转过身去。柳茹萱将腿搭在他的膝上,笑意盈盈地看着萧敛。
神色缓和些许,替她揉捏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上着药,一边轻斥道:“既把赵妈妈轰走了,又何必自己去祠堂跪那两个时辰?你这些伤,都是自找的。”
柳茹萱娇笑一声,她伸出纤长如玉管的手,骨节处微微泛着桃色,轻轻从萧敛手背划过:“萧郎,可棠儿也是你自找的,你如今既把我纳了,那就对我多些包容,好不好?”
柳茹萱已知以退为进。她渐渐往萧敛那边挪去,而后顺势往他身上一倚,娇娇柔柔伏在他身上,挑拨着他的腰间玉穗。
萧敛轻轻握住她的手,温热、柔软,轻轻一握,好似就要碎了一般。
他轻勾着嘴角,心情好了许多:“棠儿还要我如何包容?旁人若做这事,就不会似你这般轻轻放过了。”
柳茹萱见他已然松动,轻轻将他推倒在榻上,两人青丝交缠。
色若桃花,红唇微启,眼眸似含着春水,她低眸,含笑凝着萧敛。
身下人喉结上下滑动,唇角泛起若有似无的笑意,却别过脸去。
柳茹萱轻拨开带钩,拂乱了衣衫,附耳道:“萧郎还没答应我呢,好是不好?”
萧敛轻轻一笑,眼尾几分舒意,略带着些绯红:“那要看棠儿的表现了。”
玄衫委地,少女的吻渐次落下,吮吸着他的耳垂、喉结,逐渐往下,时而轻含,动作轻柔,时而又如狂风般席卷而过。
青丝扫在身上,微痒。
门扉轻扣。
“二公子正候在外面,世子可愿一见?”
随即又是萧润的声音。
“长兄,酉时一刻家宴,母亲特送了江姨娘一套衣裙,可要我送进来?”
身上人儿一颤,躲到了萧敛怀中。他此时已半坐在床榻上,垂眸对上柳茹萱水汪汪的眼眸,轻笑道:“棠儿怎像只受惊的猫儿一样。”
萧敛以袖轻拂着她嘴角,柳茹萱仰着秀容,发丝微微凌乱,唇上口脂淡了许多,摇了摇头。
“隔着道屏风,不会有人看到的棠儿这般情状的。”萧敛拢了拢她鬓边的碎发,见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愈加想逗弄她,索性淡淡道:“进来吧。”
萧敛的手不经意间滑入裙摆,反复试探着。柳茹萱娇吟出声,而后紧咬着唇,眼眸憋得泪汪汪的。
萧润见主房门扉紧闭,本欲离开,如今听萧敛这番话,便进了屋。
柳茹萱紧闭着眼,缩在萧敛怀中,隐于裙摆下的手欲加不安分,衣袂晃动,深深浅浅晕染开来。
她的身子微颤,眼睫扑闪,胸前大片雪色染上粉意,剧烈起伏着。
房中无人,隐隐见屏风后坐着两人。
萧敛见萧润走进,笑意渐浓,声音却似带着些隐忧:“二弟前来为何事来着?”
萧润见两人隐在屏风后,眉头轻蹙,拱手行礼道:“长兄为何在屏风后,不出来见一面?”听及似有女子痛吟了一声,萧润尚未经风月之事,迟疑着开口又道,“是江姨娘病了吗?”
柳茹萱头埋得愈加深,紧咬着嘴唇,身子抖动得愈加剧烈。
萧敛见状止住了手,略有些惋惜地说:“二弟,棠儿今日似在祠堂染了寒,我心急如焚,本不欲见客。衣裙让人放桌上便好,为兄便不多留你了。”他话锋一转,补充了后半句。
萧润上前,关切道:“前几天雪薇对江姨娘颇为无礼,我内心惭愧,特意挑了些补品前来赔罪。”
他离屏风愈来愈近,柳茹萱忙扯了扯萧敛的衣袖,头埋得愈加深。
待走到桌案前,萧润停下,命人将东西搁在了桌上,又补充道:“明日戌时一刻家宴,长兄可会来?”
柳茹萱轻握住萧敛的手臂,最是羞恼时,粉意从脖颈上漫上来,先染了耳尖,再到双颊,最后连眼皮都浮起一层霞色。
偏她肤色极白,这粉似冰绡上泼了醉颜酡,连颈后的细碎的绒发都暖融融地漾开去。
萧敛低眸看了一眼,唇边笑意愈浓,随即温声道:“自是会去的。二弟有心了。”
萧润暗地里给萧敛下了不少绊子,他如今见萧敛这般温和,略有些惊讶,但不欲多加探究,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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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后,便离开了。
待门扉掩上,人散去。
怀中人紧绷的身子似化成了一滩水,无力地瘫软着。肩颈、胸口、后背上汗珠细密,往下探去亦是水意融融。
萧敛见她闷声不说话,知她是心中不满,低声道:“妹妹不是想我待你再好些吗,今日是我错了,我后日便带你去见爹爹,再过几天带你出去逛逛,好吗?”
柳茹萱别过头去,只是点了点头。萧敛的手从她身上拂过,眼底缱绻着柔情:“萱儿妹妹身上的水,好似从肌肤里渗出了海棠汁子一般。”
打开了他的手,她仍旧不语。
萧敛知她在生气,轻轻抱着柳茹萱,盖上了一薄毯,两人静静睡着。
暮光斜入,昏黄如蜜,懒懒地漫过雕花窗棂。
萧敛半张脸浸在光里,轮廓如镀了层薄金,唇角未消的笑意也沾了蜜似的。
一双偏狭的凤眼轻闭,似有着千般风流。
侧卧在他臂弯的女子容色甚艳,睫毛轻颤,在脸颊上投下蝶翅般的阴影,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夕阳下如同融化的金线,分不清彼此。
光渐渐西移,寸寸褪去,轻慢,似不忍惊扰这一榻温存。
萧敛轻轻玩弄着柳茹萱散落的青丝。
她疲惫开口:“你总是要我心悦你,甘愿嫁你为妻,可你总不愿费心了解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总是像方才那样戏弄我、挑逗我,让我俱极怒极,又质问我为何俱你。”
萧敛手微顿,他眼眸闪过一分微妙情绪:“我自小看着你长大,你想要什么,我自是清楚,又何必费心了解。”
“除了你想要的自由,其余的,我都可以给你。”
柳茹萱见他神色有些动容,兴许是心中有愧,才大胆地牵起他的手,往心口探去:“萧敛哥哥,你待我再温柔些,将我视作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可予可夺的玩物,我才会愿意留在你身边。”
萧敛闪过一丝慌乱,沉声道:“我没有将你视作玩物。”
“可你总是对我呼来喝去,冷眼瞧着我颜面尽失,逼得我跪地求饶。萧敛哥哥,你要我如何真心实意地喜欢上你?”
萧敛凝视着眼前女子,眉头轻蹙,随后舒展开来,轻轻一笑:“那萧敛哥哥对你温柔些,多问问你的意见可好?”
“从前便对棠儿朝思暮想,近来更是对棠儿欲罢不能了,若多多如此,你便能留在我身边。”
“那我自是愿意的。”
他侧首,在柳茹萱的脸上落下一吻。
“说话算话?”柳茹萱抬起眼眸,略有些探究地问道。
萧敛低头,神情认真:“自然。”
“那方才之事,你须得向我道歉,而且保证以后不会再犯。”柳茹萱见他如此,趁热打铁道。
男子,尤其是像萧敛这般桀骜不驯的男子,自是要好好教好好磨,总不能让他得了意忘了形。
这是阿娘教她的道理。
“好,我向你道歉。应了你便是。”萧敛捏了捏她粉扑扑的雪白脸儿,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