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一边环顾,寻找趁手的武器,在角落找了根木柴掂量,一米长,一寸宽,挥舞比划两下,手按在棍子末端,闪过一道金光,从末端传递到顶端,一闪而逝。
不过一瞬,少年额头沁出薄汗,皱眉盯着自己手心,再次重复,却怎么都使不出来,方才金光一闪,倒像是幻觉。
外头异种不喜欢被忽视,凄厉的“吱吱”不绝于耳,听着整个人都烦躁起来,少年三两步跨过地上杂物,刚到近处,玻璃陡然碎裂,燥热的夜风灌进来,一同而来腥臭扑面。
四肢趴在窗户上的异种消失了,借着外头微弱的月光,卫初大致看清楚了情形,取代的是只高一米左右的鼠僵,双目猩红,粗大的后尾打在身上比鞭子还要疼,油光水滑的毛发可见日子过得有多舒坦,
“成年鼠僵?嗅觉还真是灵敏。”
卫初一棍子挥过去,身姿一跃上了窗台,居高临下望着下方的鼠僵,两边对峙,互相提防着对方,这场架一触即发。
外头漆黑,似乎除了面前的鼠僵再无其他,一切都消失在寂静当中,处处透露出违和,处处不对劲。
卫初盯久了也能发现不对,鼠僵都是群居动物,尤其是体格如此健壮的,估计吃的不错,说明后头还有其他的鼠僵一起,现在只有这一只,可见应该不是群居的。
走散了?
还是——有人圈养的?
鼠僵体型相较于普通的老鼠,可不谓是千百倍放大,咬合力惊人,要是咬上一口,估计没救了。
“刚才趴在窗户上的那个丑东西不会是你的主人吧?和你一样,都挺吓人的。”
“吱吱——”
鼠僵动作很快,暗夜潜行让它们在黑暗中肆无忌惮,就连那微弱的灯光也只能让它脚步停滞片刻,三两秒逼到面前。
面对血盆大口,卫初旋身躲开鼠僵牙齿,一脚踹向墙边成捆摆放的木柴,灰皮耗子猛地合嘴,堆码的柴火四分五裂,肥硕身子挤进狭小屋内,残留在窗槛上玻璃残余被崩开,随着零落的动静四溅。
成捆木柴下不知道是谁落下一把斧子,眼见着鼠僵摆尾,少年矮身,单手撑墙借力将自己往斧子的角落推,尾巴扫过,破空响起,房门被鼠僵劈出一个足够人钻进的口子,燥热的风呼呼往里灌。
卫初握着斧子往角落缩,鼠僵步步紧逼,借着角落不好转身,少年通过缝隙绕到鼠僵后头,咬牙劈向鼠僵的尾巴,斧子太钝了,只开了一个小口子。
“吱——”
凄厉的声音响起,不等侧身,尾巴扫过来,将人直接掀翻在墙,猩红赤目扫视地上的斧,鼻腔喷出气后将斧子木柄一脚踩碎,眼见着鼠僵逼近,卫初还有闲情想,鼠僵估计也是疼了,要不然凭那尾巴的力度,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两半。
活了一天又要死了,一日复活体验卡大可不必。
少年踉跄着爬起,拖过一边散开的木棒,淡淡抬眼看向面前高大的鼠僵,全身剧烈疼痛让她有些难以站稳,扶着毛糙的壁垣,轻笑出声。
“虽然已经死过一回了,可……”她话逐渐放轻,黑褐色瞳孔中迸出金光,手中用力纵身跃起,狠狠地劈下去。
她不够豁达,即便是死过一回,再次面对死亡……
“还是,好不甘心啊——”
手中木棒在少年纵身劈下的刹那镀了层金光,不似之前转瞬即逝。金光裹挟着木棒,面对金刚不坏之身的鼠僵,像是砍瓜切豆腐,钝圆木棍丝滑插进了鼠僵的皮,红褐色血液喷溅,少年苍白面容沾染了三两点红,显得少年宛如地狱索命的罗刹。
棍下的异种明显感受到面前人威胁,疯狂挣扎,尾巴更是甩得“啪啪”作响,卫初凭借着本能,利用惯性上了鼠僵的脊背,一手握棍,一手拽着鼠僵的毛发,正欲对起脖颈下手,外头忽然传来哨声,很是细微,发狂的鼠僵却奇迹般的镇定下来。
卫初这具身体本来就到极限了,完全是靠一口气吊着,鼠僵抖抖身子,借着撞墙的力道将人甩下,四脚并用爬回后头的深林中。
此刻,外头的天已经泛起鱼肚白,少年支着木棍撑着身子,望着右手手心发呆,之前挥棍的金光她没有错过,现在再想使,胸腔滞涩,又和之前一样,还有那哨声,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本来就漏风的房门吱呀打开,簌簌落下一堆木屑。
少年左脚后撤,瞬间摆放出防御姿态。
她很清楚自己这具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若是再来什么异种,短时间她尚可应付,时间长了吃不消,直接等死好了。
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撞到墙,弹回来半扇。
现在来,是人还是异种……
“这是怎么回事?”来人惊叫。
少年抬眸,来人正是包着头巾的那位婶子,手里挎着木篮子,一脸震惊后担忧走向卫初,关切问道:“孩子,你没事吧?”
等人走近,卫初才发觉女人眼角残留一抹红痕,像是哭过一般。
少年摇摇头,问:“怎么了?”外头天还没亮呢,怎的就来人了?
“昨夜村中来了异种,曹队长追着去了,生死不明,还死了几个人。”婶子将篮子里藏着的饼子递给卫初,“担心你,想着你一晚上没有吃东西了,过来看看你。”
卫初接过,露出一个笑,“谢谢。”
“是异种么?它来了对么?”婶子不安地问,同时向四周看,“可有伤着哪里?”
卫初摇摇头,“没有,不知道哪里听到了哨声,异种跑了,现在还没回来。”
她没有讲自己将那鼠僵重伤,只简单解释了下一地玻璃碎屑和木柴残渣,然后揉了揉眉心,右手用力握了握,没有异样,之前棍棒上出现的金光就好似幻觉。
婶子贴心说:“等天亮了还要去找曹队长,孩子你先休息会吧,我替你看着。”
卫初找了个稍微碎屑没有那么多的角落坐下,半合眸子,包头巾妇女走到对角,捡起那把没了手柄的斧头,找了个角落摆放好,拢着袖子在边上蹲下,见少年直勾勾盯着自己,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好好休息,孩子。”
果不其然,天还未大亮,村里头来人了,村长和几位战战兢兢攥着镰刀的汉子出来,可见昨夜鼠僵给他们造成的惊吓不小。
“走!”村长言简意赅,“要是找不到,你也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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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
少年倏然睁开眸子,脑袋微偏,摆出聆听的模样,外头呼啸的风声中似乎夹杂其他的动静。
“鳖龟,和你说话听不懂是——”
被漠视的众人怒了,其中一位气势汹汹带着镰刀上前,看样子是想拿来给不识好歹少年颜色瞧瞧,不等他说出什么话,少年动作相较于他更为迅速,变戏法一般出掏来一根木棍,带着凌厉的风划过半道残弧,停在他颈部半寸距离。
少年慢慢悠悠,抽出注意力反问:“是吗?”
明明他手中的镰刀比少年手中木棍锋利,偏偏少年手中棍子带给他的威胁更甚,贴近木棍的那一截脖颈更是汗毛直立,他不确定自己挨上那么一下,还能否吃上下一顿饭。
汉子视线往左瞥,破音求助:“村,村长救命!”
不等村长说什么,余光瞟见挥棍,汉子双腿一软,竟然硬生生晕了过去。
卫初轻啧一声:“胆小。”
也不知道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胆子是怎么敢威胁她?要是自己还披着总指挥部杀神的那层外壳,估计晕得更快。
她挽了个花,往外走:“走吧。”
早点找到早点休息,昨夜刚用这具羸弱不堪的身子和异种打了一架,再厉害的人来到这具身子也经不起这么挥霍啊。
树林茂密,茅屋近处几棵小树苗被踩得七零八落,折腰在地控诉昨夜的暴行。
越往里走越显得阴森,尤其是走到一处弧度不小的坡,郁郁葱葱层层叠叠的叶子遮盖住空隙,引诱粗心的人栽进去,再也不回来。
太阳高悬在头顶,几人随意寻了一处阴凉地,纷纷坐下摇着草帽扇风,“还有多远?”
卫初沉默,昨日她也是随手一指,方向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诓了两句:“前面。”
原先问话的那位沉默了:“前面便已经回了村?你的意思是曹队长一直在村子里?”
被身旁的男人扇了一巴掌后脑勺,“蠢货,他在戏弄我们!”
几人齐刷刷回头,打起十二分精神,年纪尚小的腿控制不住打摆子,吞咽口水带着哭腔问:“怎么办,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他一转头,发现原本吊儿郎当的少年也神色严肃,分明前一刻还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所有一切都与我无关的懒骨头神情。
村长沉吟下令:“等那异种一探头,老张,你马上动手。”
“哎。”老张手中端着一架简易的枪,灰色枪杆对准草丛,早年买来打鸟,如今成了保护的武器,面上褶皱虽然不比村长的多,神情也是一副疲惫模样,痛心道:“那畜生昨夜害的我儿惨死,我今天定要它偿命!”
卫初昨夜被关在山腰处的茅屋,她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只能凭借婶子几句话大致拼凑出来,那鼠僵昨夜最先去村中,等霍霍几个人,后面逃来了这头的茅屋,误打误撞碰上她。
“簌簌”
老张聚精会神盯着,生怕错过分毫,食指搭在扳机,蓄势待发。
里头钻出来一个狼狈的人,抬眼对上了黑漆漆枪口,泥巴都来不及擦,慌张举起双手:“是我!我是曹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