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昭心下戚戚,但是家主修为高深,她无法擅自下决定让大家一同冒险,只得安慰,“夫人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我们四人修为都不如家主,此事我会告知我的朋友们,还需从长计议。”
夫人原本悲凉的神色逐渐转为淡漠,“你们真的以为他会把天心莲交给你们吗?”
“不可能,我虽不知道他在筹谋什么,但是他绝不会把天心莲给出去。今天来找姑娘,是我冒昧,刚才所说之事也的确强人所难。但白衡不是那么好心的人,我言尽于此,诸位务必小心。”
说完这句话,女子的身影逐渐变淡,如烟如雾,消失不见。
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下来,让温明昭有些紧绷。没有想到白衡温润的皮囊下竟是一颗如此偏执的心,做出如此行径,让人不寒而栗。
浓重的夜色让人有些压抑,温明昭躺下来,脑海里还是刚才白夫人说的话,她迷迷糊糊睡去,极不安稳。
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晕目眩,勉强睁开双眼,眼前已换了一副天地,她定睛一看,手脚已被束缚住,旁边正是那副冰棺,冰棺另一侧,是许清月!
许清月双眼紧闭,还未醒来,温明昭挣扎片刻,不能脱身,束缚手脚的应该是品阶不低的灵宝,只得出声喊,“清月姐姐,醒醒!”
并无回应,房间外已布置了结界,她心下了然,那白夫人果然说得没错,白衡对他们有所图谋,只是白衡已是化神期的修为,这一次,当如何破局?
正在她回忆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想从中找到一些线索的时候,房门打开了,走进来的居然是任禹之和任衍之!
白家家主到底想干什么?
任禹之见许清月昏迷着,“清月!”他快步向冰棺另一侧走去。
“轰!”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中间与任禹之的身体对撞,他失去平衡,朝后踉跄几步。
“人都齐了,任公子可不要着急啊,”白衡嘴角噙着计谋得逞的笑意,从内屋缓步而至,眼中一片森然冷意,“等会儿自会给你们话别的时间。”
任禹之怒斥,“家主这是何意?”
“没什么?需要任家二位公子做个选择而已。”白衡不紧不慢,坐在案几旁,捏着茶杯,对着飘散出热气的茶炊吹了吹,才饮了一口。
任衍之面若冰霜,“白衡,有话不如直说,何必装腔作势!”
“呵,二公子爽快,那我就直说了,这天心莲可以给你们”,他抬手指向温明昭和许清月的方向,面上风轻云淡,仿佛论说他人生死如同家常便饭,“但她们二人必得留下一个,你们要带谁走,选一个吧。”
说完,他再抿了一口茶,置身事外。
兄弟二人默契地同时催动灵力,尝试破除挡在眼前的气墙,白衡轻蔑一笑,冷眼旁观,并无动作。
化神期的屏障并没那么容易冲破,任禹之意念微动,从空间戒里取出一个灵力加持灵宝,他手指微曲,默念口诀,灵宝融在了他磅礴的灵气中,霎时,灵宝散发的光芒将房间照地如同白昼,灵气暴增,屏障应声而碎。
随即,任衍之灵剑出鞘,直指白衡,眼见剑尖要穿透白衡的心脏,哪知白衡只是微微抬手,一股力量便阻止了灵剑刺入,灵剑在距离白衡三寸之处堪堪停下,再难向前分毫,任衍之握紧剑柄,释放灵力,与白衡的力量对抗,不过片刻,因承受着化神期灵力的威压,任衍之青筋暴起,白衡的灵力奔涌而出,逼得任衍之脚步寸寸后移。
白衡不屑嗤笑一声,茶杯应声落地,双手向前一推,兄弟二人双双被气浪逼退。
白衡垂下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因施法而微乱的衣袍,面无表情,“二位公子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温明昭想要催动灵力,用灵瞳去感知一番,但无论怎么尝试,灵力被封印,竟一点都使不出来。
就在几人缠斗之时,许清月终于醒了,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见眼前情景,也绝不妙,故而不发一言,盯着几人的战局。
任禹之似有所感,与许清月遥遥对望,许清月微颔首,示意自己没事,让他不用担心。
许清月临危不惧,开口白衡周旋,“家主,抓了我们二人,想必是有目的的,不妨直言,也许我们能达成交易也未可知。”
“交易?我不想要什么交易,我只想要看一出戏,看他们二人要选你们谁——去死。”他一边说着,眼神在温明昭和许清月之间转了转,表情戏谑。
温明昭暗道,白衡真是如夫人说得一般,疯得不轻!
为拖延时间,温明昭冷笑,“家主自己爱而不得,便想他人也不得真心,真是可笑。”
白衡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表情阴鸷,盯着温明昭,“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想说,你费尽心机,日日给他人演戏,给自己演戏,有何意义?”趁着说话的功夫,温明昭抓紧一切时机在空间戒里寻找能破除束缚的灵宝,好在父亲炼制的灵宝都品质不凡,对付白衡的束缚绰绰有余,她的手被反绑在身后,她心念一动,灵宝已发挥作用,束缚之物悄然失效。
白衡眉头微皱,紧盯着她,思索一瞬,忽而大笑道,“看来温姑娘已经知晓了阿容的事,那我索性就把话说清楚,你们二人,一个医者仁心,一个身负圣血,你二人的身体,是盛放阿容魂魄的绝佳容器,只要阿容复活,也不必我再操控灵傀,她自会与我再续前缘。”
温明昭集中精力,催动灵瞳,去探白衡,想找到他的破绽,却没想到,白衡感受到灵力波动,阴恻恻道,“温姑娘不用费力了,你们斗不过我的。”
说话间,白衡手指虚空一点,指尖迅速画出一个符文,符文升至空中,将几人笼罩在内。
倏忽,天旋地转,几人连同着冰棺被白衡的阵法拉倒一个虚无的秘境中。
任禹之一直注意着白衡的异动,刚落地的一瞬,他陡然发力,磅礴的灵力向白衡袭去,白衡操控阵法,并未注意到他的攻击,是以他后背露出破绽,任禹之一击即中,白衡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冲得向前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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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已成,他强行咽下口中的血气。
转过身来,汇集灵力,朝着任禹之连发两掌,任禹之勉力抵抗,最终不敌,身体飞出去,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许清月见任禹之受伤,强烈挣扎着,“禹之!”
任衍之和温明昭落在一处,他不动声色的拍了拍温明昭的肩,温明昭会意,二人不再坐以待毙,同时催动灵力,任衍之执剑掠至白衡身侧,凌厉的剑气一道道呼啸而出,温明昭召唤出清泉弓,箭簇紧密,破空疾驰。
只见白衡躲过一轮攻击,他面露不屑之色,“就凭你们,也想伤我?”
他以一敌二,掌间灵力如同排山倒海般倾泻而出,直袭二人而去,灵力强横,竟逐渐化解剑气与箭簇之势,他朝着任衍之连发几掌,掌印如飓风般卷来,任衍之被打中,闷哼一声,顿时口吐鲜血,险些无法站立,同时,白衡朝着温明昭掷出一个灵宝,温明昭被定在原地,身体动弹不得,无法发出声音。
因为刚才任禹之的奋力一击,他的后背在流血,白恒不甚在意地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后背,随后随意甩掉手上的血迹,“你们这群小辈,还真是不知死活,一个接一个的上来送死,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心狠手辣了。”
他又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盯着温明昭,面露凶恶之色,“若不是我手下留情,温姑娘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踱步到人衍之面前,居高临下,眼神又往许清月那处瞟了瞟,“既然大公子晕过去了,那么不如就用二公子来选吧。”
任衍之冷哼一声,不发一言。
“二公子不想选吗?那我就来帮你一把。”白恒说完这句话,信念一动,手上便拿了一把匕首。
他拿着匕首,朝许清月走去。“许姑娘容色上佳。这匕首划破脸颊,为姑娘者容貌添上一抹艳色。想必更有一番风味。”
他用匕首抵着许清月的脸。转过头去继续相逼。“二公子快些选吧。否则我的匕首就要花花许姑娘的脸了。”
许清月摇摇头,“师弟,反正我的毒也解不了,不用管我,你带昭昭走。”
任衍之双拳紧握,“住手!”
白恒的匕首又往前抵了抵,许清月的脸上已有一丝淡淡的血痕。“二公子还不选吗?”
温明昭被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余下一双眼眸盯着白衡的动向,她的心也被高高提起,心下着急,却无能为力。
见任衍之犹疑不定,白衡举起匕首,就要向许清月刺去。
“不要。”任衍之大喊出声,最终道,“把师姐给我,温明昭会留下。”
白衡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他果真如约将许清月推向了任衍之。
一切发生的太快,温明昭看向任衍之,只看见他始终在关注着许清月,一个眼神都未给过她,哪怕一眼。
她眼中满是失望之色,莫名的委屈席卷所有情绪,竟让她有想要落泪的冲动,他总是以许清月为先,哪怕生死关头,也终究会舍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