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提及家主的夫人,家主脸上一直挂着清浅的笑意,“多谢二公子好意,但医师已开了方子,只需她好好温养着便是,就不劳烦许姑娘了。”虽是拒绝的话,但从家主嘴里说出来,也让人如沐春风。
任衍之敛下眼眸。
家主继续道,“在我这,诸位不必拘束,安州城里有不少好吃好玩的地方,今日我就命人带着诸位到城里到处逛逛,以免两位姑娘在府中也无趣,诸位先回房间休息片刻,安排好后,会有侍从来通传。”
随即家主起身,“夫人该喝药了,容我先行一步,诸位自便。”
温明昭心下更奇怪了,灵傀如何会生病?家主为何要找这样的一个借口。
药?喂药?
电光火石之间,她脑海里浮现出昨日家主给夫人喂药的画面,昨日,家主应该并不知道他们在暗中查探,那么为何给灵傀喂药,不是多此一举吗?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早知道他们会暗中去探查,所以做一出戏给他们看,或者做戏给侍从看,让别人看出他对夫人的爱重。
但白衡应该不知道,温明昭的灵瞳已经发现了灵傀的秘密,灵傀不会生病,哪里又会用到天心莲呢?若是他愿意割舍天心莲,根本就没有必要留他们住几日,若是不愿将天心莲赠予,直言便是,为何要这样做呢?
他的目的是什么?
白衡不太对劲。
几人回了房间,温明昭压下心中疑虑,打算外出的时候,将这一发现告诉诸人。但是以任衍之的敏锐,应该也意识到了不妥。
不多时,有侍从来传唤,引着4个人去街市上,安州成今日异常热闹,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旁边小铺的食物飘散出馥郁的香气,侍从一边引着四人一边解释,今日人们都来赶集,是以人格外多些。
温明朝本是最爱热闹的性子,但是今日心里压着事,不能全情投入到自己喜欢的逛逛买买的事情上。
她一路都在苦恼该如何支走侍从,任衍之实时开口,“多谢引路,我们自己随处看看即可,就不劳驾一直相陪了。”
侍从未作他言,颔首离去,几人找了一个茶馆,要了一个雅间,店里的伙计上了茶,恭敬地退出房间,任衍之立马布置了结界。
任禹之、许清月二人对视一眼,意识到有不妥,许清月疑惑,“可是有什么发现?”
任衍之正色,“这白家的家主夫人是灵傀,昨日我们暗中探查的时候,就发现家主在喂灵傀喝药,今日他又强调夫人身体不适,所以昨日,他可能已经发现我们在暗中探查,所以做了一出戏给我们看,或者他要做戏给白府的侍从看,只是不知道他有何目的。”
闻言许清月蹙眉,“看来白家并不简单,不如我们先搬出来,我也不想大家因为我的毒而涉险。”
兄弟二人异口同声,“不行”。
任禹之看着许清月,神色认真,“现在搬出来必定打草惊蛇,且天心灵还在白家,家主也答应要把天心连赠予我们,若他并无害人之心,我们此时搬出来,太过突兀,恐也无法拿到天心莲。”
温明昭也深表认同,她深思熟虑,想再去探查一番,“我和二公子今晚利用隐匿灵宝,再去探一探,看看有什么发现,再做打算不迟。”
许清月始终忧心忡忡,因为她不让大家涉险,每一次去找解药,都遇到一些状况,她心有愧意,故而表情黯淡,充满忧虑。
温明昭也发现了,为了哄她开心,拉着她出了茶馆,一路逛一路买,几个时辰过去,空间戒里又多了许多衣衫配饰,看着许清月勉强的微笑,她拉起许清月的手安慰,神色认真,“放心吧清月姐姐,没关系的,拿到天心莲,你马上就能好起来。”
许清月摇摇头,“我只希望你们都能平安”。
温明昭随即笑开。
会的。
*
入夜,温明昭和任衍之套上隐匿灵宝,再次前往白夫人的那个小院,今日的白府,出奇的静谧,院内没有什么侍从看守。
温明昭的灵海内传来任衍之的传音,“小心行事,今夜总感觉静的有些不寻常。”
温明昭打起精神,跟着任衍之的脚步往院内走。
二人施展灵力轻轻跃上屋顶,白夫人的屋子很大,任衍之感应了一番,引着温明昭往朝后的位置走,他悄悄揭开一块瓦片,透过光亮观察屋内情形。
屋子的正中间,居然放置着一个冰棺,冰棺透出凉气,白色烟雾如丝,衬得棺内沉睡的人如梦如幻。
棺盖透明,棺中躺的俨然就是白夫人,他们感应到,夫人气息全无。
但是面色仍旧红润,如睡着一般,她的手中握着一朵莲花,那应该就是天心莲。
原来这天心莲竟是为了保证白家夫人尸身不坏不腐,看来白衡对夫人真的是一往情深。
房内并没有其他人,白家家主不在,温明昭给任衍之示意,去屋内看看。
二人悄然落地,打开窗户翻了进去,抬脚想去往冰棺处一探究竟。
忽而,房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有人来了!
二人默默躲在房间的屏风后的角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家主已是化神期的境界,若他们不能收敛气息,很容易被发现。
只见家主朝着宾馆走去,他施展灵术,棺盖消失,他伏在冰棺上,伸手抚摸着白夫人的脸,深色如水般温柔。眼里充满着爱意,他温柔地倾诉着,“阿晚,你睡了这么多年,应该醒了吧?放心,很快你就会醒的,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再也不分开。”
家主一边说一边俯首,在白夫人的额头落下一吻,他渐吻渐深,逐渐忘情,从额头到眼睫,再到夫人的唇。
温明昭神色尴尬,越看越觉不对劲。
家主好像起了情欲,对着他夫人的尸体……
来探查情况能遇到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还是和任衍之一起。还还没来得及多想,只见家主,已一手解了夫人的衣衫,自己也躺到了冰棺中。
明昭的眼眸瞬间睁大了,此事实在太多惊骇,让她难以相信。
此时,任衍之骨节分明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眸,挡住了视线。
耳旁是那白衡的喘息之声,温明昭的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忍不住眨了眨眼,等待这让人无所适从的场面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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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温明昭感觉如芒在背,后悔今日不该鲁莽,更不该跟着任衍之一起过来。
两人在不小的动静中,煎熬的等待,终于在一声喟叹后,白家家主拿着帕子开始给夫人擦拭,最后又给夫人整理好衣衫,这才离去。
家主离开之后,温明昭从窗户翻出去,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任衍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将手心拢了拢,刚才温明昭不停眨眼,她的睫毛扫到他的手掌,手心很痒。
温明昭回到房间,给自己梳洗一番,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试图驱散刚才的事情。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自我安慰,睡着了就好了。
此时她布置的结界灵力波动起来,是有人来了吗?
她掀被起身,一阵凉风拂过,灵瞳之力突然荡出来。
结界外是白家夫人的魂魄。
女子面容清丽,对她温柔一笑,“我知道你能看得见我,对吗?”
温明昭瞳孔缩了缩,让她惊讶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她难以置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实没看错,是白家夫人的魂魄。
温明昭面露疑惑,“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家夫人面容依旧恬淡,语气温柔,但说出的话让人更为惊讶,“我想请你们你们救我,帮我——杀了白衡!”
温明昭眼睛瞪得更大,杀了他??
“是的,他禁锢我的灵魂和肉身,还做出禽兽不如之事”,白夫人语气冰冷,“我知道你们需要天心莲,那么,就请你们,帮我杀了他!”
“这样的话,天心莲你们可以拿走,我也能自由了。”
温明昭看着女子面容较好的脸,不禁问道,“都说家主对你一往情深,难道传言是假的?”
“真是可笑,”女子无奈一笑,脸上满是悲凉之感,“他就是一个予取予求的疯子,囚禁我,禁锢我,哪怕我死了也不愿意放过我。”
她叹息道,“当年我被他温润的外表所骗,跟着他远离灵都,离开家族,来往安州。我们成婚后,他的确对我不错,但是慢慢的,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控制我,不允许我出门,不允许我联系家族,他要时时刻刻的盯着我。”
“我想要离开,但我修为不如他,每次尝试逃跑,遭受到的是更恶劣的囚禁,他把我锁在房间内,一天又一天。”
父亲见我长时间没有音信,“便安州找我,谁知他丧心病狂,居然杀了我的父亲,我就在旁边眼睁睁看着父亲身死,竟无能为力。”
“我歇斯底里,恳求他放父亲一条生路,他充耳不闻。”夫人讥讽一笑,“表面看起来他是爱我,爱到不能自已,实际只为了为了满足他内心变态的占有欲。”
“最后我实无他法,不愿再浑浑噩噩与他纠缠。一次趁他外出,我便毁了自己的灵脉。自尽而亡。”
“没想到他偏执至此,他疯狂地寻找医师,求医问药,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一种邪术,竟然能够召唤我的灵魂,囚禁我的灵魂,将我的灵魂注入到灵傀之中,控制灵傀,日日和他演一出夫妻和睦恩爱的戏”,女子语调透出无限悲戚与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