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卓家大公子欺负,本来由二公子为我找回公道,没想到我自己的亲弟偏袒外人。”纪云泽看见了卓流歌的示意,瞬间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既然你说去找邬公子,那就去好了!”
他的位置太偏僻,就算殿下真的来了也见不到,纪云泽想清楚了后,就改变了目标——把纪融景赶走!
对方见不到太子殿下也行!
“胡言乱语!”卓鸿终于忍不住反驳了,“分明是你——”
他不服气,可没必要波及纪融景。
“走就走。”纪融景喝止了卓鸿后面的话,递给对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一把拽过纪云泽,闷着头往花榭外走。
纪融景对燕京的种种或许并不熟悉或者习惯,但毫无疑问,他的直觉很准,准确到令人心惊的程度:纪云泽的注意力全被他吸引了,失去了这颗火星,卓流歌找不到借口再留下去——毕竟他站出来,是拿着给纪云泽讨回公道的借口。
他不能在外人面前公然展现出不和。
“兄长倒是交了一个好友人。”卓流歌阴阳怪气地说,“宁愿自己被主家责怪,也要给兄长出头。”
现在出去肯定赶不上宴会了,对主家来说很不礼貌。
“你还好意思开口说这个。”卓鸿的语气低沉,狠狠闭了闭眼,压住眸中的万千情绪,“回去之后,想想如何对母亲解释吧。”
卓流歌:“解释什么?我可没找纪融景的麻烦,是他主动撞上来的。”
“解释你的归属问题。”卓鸿冷冷一笑,“毕竟你不是卓家的孩子,对吗?”
听到这句话,卓流歌顿时失去了云淡风轻的神情,立时变得惊恐:“你什么意思!”
“有些人应该回到该回的位置上,不是吗?”卓鸿眼也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卓流歌,无端透露出一股压迫,语气森然,“卓家不欠你什么。”
——
纪融景可没半点去找邬明夷的想法,刚才只是他找的借口而已。
他毫不留情地拽着纪云泽走在外边的小路上,见到伺候的仆从,顺口叫住他:“你是邬家的?麻烦你一件事,我兄长身体不舒服,把他带出去,送去礼部郎中纪大人家的马车上。”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身体不舒服了?”纪云泽不可思议地看着纪融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立刻开始挣扎:“我没有!”
他想到或许纪融景会生气,但是没想到对方会直接釜底抽薪,眼看着都不要他留下来了!
这怎么行?不留下来,他怎么去结识大人物?!
“你还是安分一点吧,病气过了人可怎么办。”纪融景捏住他的手腕,痛得人说不出话来,“这里又不是家中,来往人多。”
被他这么一说,仆从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奴这就去找人!”
“你先下去吧。”
身后有声音传来,奴仆见到来人,松了口气:“见过公子。”
邬明夷点了点头,看向纪融景,发觉对方明显是在欺负人,平静地移开视线,忽略了纪云泽求救的目光。
身处高位,他怎么可能是“善人”?殿下看中纪融景,他也不反感这位小杏林,自然,要处处关照。
“就依融景所言,将纪公子带出去吧。”
有了邬明夷的确定,仆从不再犹豫,直接将纪云泽扭送出去。
纪云泽尖叫一声,不敢置信地盯着邬明夷,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光从称呼就能听出亲疏远近,可是为什么?他们……不都是第一天才见到邬公子的吗?
上辈子也是如此,邬家眼高于顶,很少有看得上的人,自己在他们面前也只是自讨没趣……偏偏、偏偏对纪融景另眼相待。
到底为什么!
纪云泽格外不服,愤恨的目光只冲纪融景:“是不是你——”
“纪公子病糊涂了,直接堵上嘴送回去。”邬明夷猜到他想说什么,不愿让他喊出来污了纪融景的耳朵,下令道。
纪融景看向他,感激地拱手:“多谢邬公子。”
毕竟纪云泽和他是血缘关系,还占了一个兄长的名义,纪融景原本打算和他一起离开的。
“小事。”邬明夷摆了摆手,“你如今已经嫁去国公府,他还这么欺负你?”
纪融景微愣:“长幼有别……”
“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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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但你身份已经不同往日。”邬明夷教他,“若我没猜错……以后他说不定还要向你行礼。”
纪融景:“?”
邬明夷笑而不语:“小宴开始了,融景,先回去吧。”
直到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纪融景还在思考邬明夷那句话的意思。
“融景?”卓鸿担忧地问他,“你还好吗?那人没欺负你吧。”
纪融景从沉思中回神,摇了摇头,简单地说了刚才经过,反问他:“我没事,你还好吗?”
“我自然也没关系。”卓鸿低声说,微微侧身,离纪融景更近了一些,“假若纪夫人追问,就说都是因为我。”
纪融景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他很喜欢。
“没事,我现在是出嫁子,轮不到她管。”纪融景无所谓地回答,“邬公子和我有些交情,假若卓流歌还找你麻烦,可以找他。”
“我知道的,融景。”
卓鸿低下头,掩饰自己冰冷的神情,今日的事不会再发生了,他确定。
——
宴会上的二人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而真正有血缘关系的纪云泽则被强硬地送去了纪府的马车,送回家了。
他一路上愤愤不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分明一开始都很顺利,将纪融景塞去了国公府,怎么后面的事情全都不对了?!
分明是想把纪融景赶走,怎么赶走的成了他!
等到了纪府,他特地从侧门进去,生怕遇见了附近的熟人,让自己丢脸。好不容易进了府,正好撞上了回前院的父亲。
见到纪大人,纪云泽身体一僵,他能在母亲面前撒娇弄痴,却不敢在父亲面前太过骄纵。
父亲一直不喜欢他文不成武不就,性格又被惯坏了,每次见到定要训诫一番。
纪云泽僵硬地行礼:“父亲。”
果不其然,纪大人眉心一皱:“毛毛糙糙的,像什么样子!和你弟弟学学。”
妾室省下的都是儿子,这个“弟弟”是谁,不言而喻。
提起纪融景,纪云泽恶从胆边生,告状道:“他有什么好的!父亲还以为他是我们家的儿子不成?人家嫁人后,翅膀早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