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醒二人搭季聆的车回家。
摇身一变陆氏唯一干女儿的阮星月还有许多应酬。
不和他们一起。
车上,阮星眠靠在顾醒肩膀上,又兴奋又困。
上眼皮下眼皮在打架,左右脑在兴奋。
毫无疑问,她姐将会是接下来一个月国里,娱乐界和商界的话题第一人。
她去和姐姐道别的时候,还能听见徐娇娇姐跟旁边的富婆介绍姐姐身上的竹编首饰。
A市富婆群为了维护丈夫企业家的形象,掀起一阵环保风气。
把精致的竹编饰品戴在身上,很符合她们的审美需求。
看出竹编商业价值的人,不止阮星眠一人。
一直没下定决心合作的徐则倾开着车,提出自己的想法。
阮星眠投资一百万,他也投资一百万,股权他只要百分之四十九,但他要参与直接管理。
换句话说,公司大事听阮星眠的,实际操作得听他的。
女人们沉迷于竹编首饰的时候,他已经看完阮星眠手机里匠人们精致的竹编制品。
水果篮子,竹编小凳子,种类众多,每一样都融入了匠人的汗水和巧思。
听他对公司未来发展的侃侃而谈,阮星眠渐渐从顾醒肩头起来,上眼皮下眼皮暂时和好,瞪大了眼睛:“不止竹编,今天娇娇姐提醒了我,她家里养了十只猫,让我把水果篮子变大,正好可以当猫窝。”
徐则倾连连点头:“这个可以有,宝宝摇篮也不是不可以,没有甲醛纯天然,宝爸宝妈一听就会心动。”
阮星眠坐起身子,朝前座说话。
徐则倾频频回头,两人越聊越上头,恨不得明天就开始大干一扬。
顾醒眼看着女友渐渐松开了自己的手,离得越来越远,双手握拳越来越激动。
副驾驶的季聆好几次插不上话,浑然不在意,笑盈盈看着两个人大展宏图,从宏观聊到细节。
“咳。”
顾醒咳了一声,清冷眸子看向窗外,空着的手递到阮星眠面前。
阮星眠说着话,两手抓住他,无意识地把玩他修长的手指。
顾醒左手支着下巴,看着外面水泄不通的车流,嘴角微微一笑。
轻而易举就被哄好了。
车速渐渐慢下来,堵车了。
季聆善解人意要解安全带:“我来开,你们好好聊!”
徐则倾单手拉方向盘,右手伸过来压在她的手肘上:“你乖乖坐着,车速慢,我能开。”
季聆低头含着笑意,把安全带插回去。
目视前方,嘴角笑容越放越大。
车子彻底停住了。
“怎么这么多警车,一路走来都是。”
季聆揺下了车窗,伸出脑袋去看热闹。
看清警车旁边的建筑名字,某某会所。
路人正在围观,和车子擦肩而过,季聆伸手拉住一个人:“大姐,警车这么多,抓杀人犯吗?怎么大家还敢凑过去?”
大姐也是热心人,“抓瓢虫和鸡鸭呢,最近几天都在扫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警察以前也会到附近来巡逻,基本上都抓不到人,最近跟开了挂似的,一抓一个准,老巢都给端了!小姑娘你敢信吗?出租屋都让这些脏东西弄脏了,约在出租屋里,完事各有各的!太无耻了!”
阮星眠一听,歪头看顾醒。
顾醒回头。
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温柔的默契在后座弥漫开来。
能在网上对女孩开黄腔的男人,在现实里能是什么好人。
顾醒拉了一个长长的名单,根据消费单子筛选出瓢虫,毫无疑问通通举报。
他那里名单还长着呢,有一个举报一个,反正不死不休。
天天熬夜的图灵累得够呛,恨不得一键关闭阮星眠的私信。
一路堵车看热闹,比预计晚四十分钟抵达警备区家属院。
下车前徐则倾问阮星眠,什么时候约个时间谈合作细节。
被顾醒牵着下车的阮老板一改聊天时的热情上头,冷静地笑了笑:“等我和顾醒考虑以后,要不要加大投资,我会联系你的,徐助理。”
回家洗漱好,阮星眠躺在床上放空。
顾醒捧着笔记本电脑,坐一旁赶作业。
交完作业,见她还没有睡:“绵绵,我吵到你了?”
阮星眠转过来面对他,两眼亮晶晶:“我在等你结束功课,我有事想问你。”
顾醒合上电脑,转过来,滑动着椅子到她床边,“嗯,我听着。”
“顾醒,我能让你查一查徐助理吗?”阮星眠脸上不安地道,“我总觉得他这个人很违和,明明是法律系高材生,却没有从事律师行业,进了季聆姐小姑公司,备受器重,说离职就离职,我能看出他对季聆姐不一样,他那么聪明,肯定猜出季聆姐的心思,却没有正视她的喜欢,和她玩暧昧。”
阮星眠思考的时候,睫毛忽闪的频率会放慢,顾醒忍不住盯着她的睫毛看。
“嗯,所以绵绵在纠结什么?”
阮星眠不好意思地抿嘴:“毕竟是侵犯他人隐私。”
顾醒已经在给图灵下达指令了,突然被加班的图灵生无可恋,又不敢反抗,骂骂咧咧开始查徐则倾。
“你是为了季聆,也没有害人的心,知己知彼,情有可原。”
阮星眠被说服了。
起身抱着顾醒胳膊,脑袋自然而然搁在他肩头。
顾醒手里拿着平板,在接收资料中。
“要多久?”
顾醒回:“马上。”
客厅里散热器呼呼作响,图灵累得想翻白眼。
三分钟后,徐则倾个人资料出现在顾醒平板上。
政法大学法律系优秀毕业生,22岁毕业,进了业内最好的律师事务所,却在转正之前被辞退。
之后休息了差不多大半年,进入一家知名企业当男助,三个月后辞职,紧接着进入下一个公司,工作时间,基本不会超过三个月。
顾醒从他的资料里总结:“公司助理只是他的副业,帮这些给她安排工作的富婆争取抚养权的和公司财产,起诉第三者,才是他的主要收入来源。”
时间划拉到最后一页。
阮星眠被吓了一跳,抓男友的手用了点力气。
好在顾醒胳膊够结实,她抓上去跟挠痒痒似的,心也跟着痒痒。
徐则倾查的最后一个婚外情对象,正是季聆父亲——季正兴。
委托人,是季聆的小姑——季正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