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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8

作者:白桔灯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临近中午十二点,两人才从熊猫基地出来。里面场馆很多,他们没能一一逛完,但时间有限,拍的照片也够用了,于是他们决定转移去下一个景点。


    其实锦城的市区除了几个有名的博物馆和历史名人的旧址,其他的大多都是商业街,这些地方平时都是人挤人,却又没什么有意思的。要想探究锦城的人文风俗,文殊院倒是值得一去。


    熊猫基地外没什么吃的,俩人随便填了肚子就往下一个地点去了。刚好从熊猫基地到文殊院有专门的直通车,不出一小时就能到。


    距离发车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基地外没什么遮阳的地方,好心地司机大叔允许他们上车坐着。


    俩人找了个靠后排的座位,阮眠取下相机给了程澈,让他删减一些拍得不好的或者是重复的照片。


    阮眠没什么运动细胞,走了一上午,小腿已经有些胀痛了。将相机交给程澈后,阮眠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了。


    阖上眼睛后,她的其余感官变得敏锐起来。车上就他们俩人,声音无限放大,起先还能听见程澈按相机按键的声音,很快,整个空间彻底安静下来,甚至听不见一丁点衣服布料间的摩擦声。


    阮眠没多想,车上空间不大,但总有点闷,加之才吃过午饭,体内二氧化碳的浓度不断上升,令人有些困倦。


    外头阳光从头顶渐渐倾斜,透过厚厚的玻璃窗,折射进了车内,在车窗根下开出一小块彩虹花。还有另外极大一片灿烂落到了阮眠的另外下半侧脸上,暖意覆盖。


    正当她意识迷离时,一团热息靠近,脖子上那片温暖蓦然脱离。阮眠的大脑突然清醒,很快捕捉到一缕熟悉的香气。


    疲倦使得她顿了几秒才缓缓睁眼——阳光不知何时转移到了他的脸上,照得他的眸光极为透亮。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她能看清他的睫毛,纤细干净,呈浅棕色。


    他喉结滚动:“那个……有点闷,我想开个窗。”


    “哦。”阮眠避嫌似地侧过脸去望向窗外,余光包纳着整面窗,他的尖微微弯曲,扣着窗户手柄,手臂一用力,手背上的骨节与青筋微微凸起。


    吱嘎一声,凉风闯入,阮眠的脸和脖子渐渐降下了温度。


    程澈低着头喝了口水,将脸侧向走廊。好尴尬啊,现在要怎么办才好,她不会误会什么吧,该怎么面对她啊。


    车上的沉寂最终被后上来的乘客给打破,一个小时后,两人到了文殊院。


    见阮眠还是像个没事儿人一般问程澈这个色调如何如何,那个角度如何如何,程澈也没再那么忐忑。


    来这边的游客很多,似乎是被这里的氛围感染了,阮眠也去供了盏灯,本来还想买串十八籽,但售卖处排了十来个轮回,不知道要排上几个小时。


    文殊院周边有许多茶馆,而茶馆文化恰恰在锦城占比最大,俩人从文殊院出来后,又到周遭的茶馆去拍了些照片。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下午五点了。太阳的光芒已经收敛了许多,被几片残云堪堪遮着,似乎立刻就要掉下西山。


    俩人也和太阳一样,踏上了回程路。


    刚离开这片佛教重地,程澈脑中突然冒出来刚才在寺庙中,阮眠去供灯的场景,不禁有点好奇:“你信佛?”


    阮眠笑说:“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有句话叫,‘信则有,不信则无’,人在生活中总有些不如意的地方,所以才有了宗教信仰,借此在心灵的世界找些慰藉,有什么问题吗?”


    程澈望向她,半开玩笑地说:“那你在生活中有什么不如意的?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一下你。”


    阮眠摇摇头,“求人不如求己!”


    “哦~原来你还真有不如意的事啊。”程澈挑眉,表情有点贱兮兮的,像是小学生戳破了别人的伪装,得意洋洋溢于言表。


    阮眠翻了个白眼,真想踢他一脚。她走在程澈后头几次想踹他,但他人高马大的,她又打不过。最终,她以“君子动口不动手”来说服了自己。


    阮眠恼怒时,说话也是个不客气的,她直接骂道:“程澈,你太不要脸了,怎么还套别人话呢?”


    挨骂的对象还嬉皮笑脸的,语调有些漫不经心:“谁让你这么笨,画个圈子就往里跳。”


    他的漫不经心,在阮眠看来却是冷漠、戏谑,还带着点嘲讽的意味。


    “你才笨!”她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又开始拉起了警备线。她早该知道,对于任何人,都不该随意敞开心扉的,或许她真的有点笨吧。


    某人还不知天高地厚地笑着:“哎,小山羊,破防了?”


    他还提那个称呼!他还要嘲笑她!


    阮眠脸色一僵,将相机从脖子上取下来,稳稳地丢回到程澈手中。她的声音冰凉,比冬天下雪的晚上还冷:“拿好,我先回去了。”


    虽然阮眠心中又气又恼,但还是努力将语气表现得平静,免得待会又被说,“你未免也太小气了吧,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至于生气吗?”


    程澈脑筋还没转过来,他显然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立即跟了上去。他明显能察觉到阮眠像变了个人似的,她步子迈得极大,又走得极快,全身还散发着一股凉意。


    “怎么了?”程澈拉了拉她的衣袖,下一秒,被女孩反手甩开。


    阮眠回过头来,抑制不住的凶气从漆黑的眸中溢了出来,就这样死死地瞪着程澈,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听不懂人话?我说了,我要回家了,让你别跟着我。”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程澈站在原地,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惹她生气了。若是以往她说让他别跟着,程澈知道她是不想麻烦他送她回家,还是会跟上前。可今天不一样,他从她眼中看到的,都是厌恶。


    晚上,程澈和谢思淼将一天的照片整理了出来,发了些有代表性的到群里。


    方悦在群里将大家今天的工作大夸特夸了一顿,然后又说了些关于月考成绩什么时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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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事,阮眠始终没在群里说一句话。直到方悦问程澈,能不能将写文案的工作分配给她时,阮眠才马上接了句,她也想写文案。


    程澈知道,她是不想再和他一组了。他回了好字,就将群聊消息免打扰了。然后,他打开了和祁明的聊天框。


    程澈:我有一个朋友问我,他把一个女生惹生气了该怎么办,你怎么看?


    祁明回得很快:?你惹生气的?惹谁生气了?


    程澈依旧死鸭子嘴硬:都说了,是我的朋友。其他的你不用了解那么多,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办就行了。


    程澈焦灼地等待着,希望祁明能给他出个主意。可等了两分钟,他还没回消息。


    就在程澈正要对他进行消息轰炸时,祁明打来了语音。开头第一句就是:“哎哟,兄弟快来啊,来小房摸我一下。”


    程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一脸嫌弃地吐槽道:“?你特喵在做什么?”


    对面心满意足地笑了声,才回答:“打那啥啊,你知道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祁明又开始喊:“给我鸟,快给我鸟!哎哟喂……这个老师怎么还鞭我啊!”


    程澈感觉自己听到了好多污言秽语,他将蓝牙耳机短暂取下,开始思考来,他来问祁明这件事似乎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直到他收到祁明的问号时,他才重新戴上耳机,“你终于打完了?”


    祁明:“嗯哼,打爽了。”


    程澈无语,他顿了顿,苦口婆心劝道:“都跟你说了别打别打,对身体不好的。”


    话还没说完,祁明一顿臭骂:“?程澈你脑子里一天天的在想着什么?老子打游戏呢,你以为打什么?”


    “啊?”这下轮到程澈尴尬了,以至于说话都开始结巴:“啊,没,没什么啊,我知道,打游戏嘛。”


    祁明中气十足地“哼”了声,才问:“说吧,你怎么惹阮……”说到一半,他又忽而改口:“哦,你的,那个朋友,怎么惹人女孩生气了?”


    于是,程澈将下午发生的事给祁明场景重现了一遍。只听祁明说:“我就知道是你那个朋友嘴太贱了,一天天就仗着自己长得人模狗样的,说话跟那个事后鸟先知一样不过自己的脑子。”


    程澈默然,他合理认为祁明这是在公报私仇,不过为了他口中的“那个朋友”,他忍了,“对啊,我也这样说他。”有些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祁明有些憋不住了,他关了麦克风狂笑一阵才说:“依我来看啊,道歉还是需要一点实际行动的,就躲在手机后面打字是行不通的,现在那个女孩不是不想看见你那个朋友嘛,那就得想方设法地出现在人家女孩子面前啊,有了见面的机会,才好诚恳地道歉嘛。”


    程澈想了想,觉得祁明说得有理,可是“那是不是得买点什么礼物以表诚意?”


    祁明开始出馊主意:“我觉得哈,你那个朋友不是长得还行嘛,比如给人女孩唱首歌啦,变个魔术啦都可以呀。这就叫,礼轻情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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