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休息。
第二日,程书宜开始带孩子们去见识现代的校园。
小初高的校园他们都只是在栅栏墙外面看。
看穿着校服的学子们肆意奔跑,听朗朗读书声。
大学登记了车牌,可以进入。
程书宜就带他们在云市最好的大学里,溜达了一圈,让昌哥儿和砚哥儿感受一下现代校园。
下午,他们去了图书馆和博物馆。
回古代的时辰快到了,在回去之前,程书宜领四个孩子去商场。
给沈周氏和林余氏挑选礼物。
“昌哥儿、砚哥儿,这两日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回到酒店,程书宜又给孩子们换上昨日的衣服。
同时叮嘱孩子们。
“连你们的爹娘也不可说,知道吗?”
说完,程书宜又觉得不太现实。
她补充道:“如果你们的爹娘问了,你们可以说我们这两日去看了鱼、玩了水、听了故事,还去其他学堂看书学习了。”
“只要不说我们是怎么来的,又怎么走的就行,知道吗?”
经过这两天一夜,两个孩子对程书宜可谓是亲到骨子里了。
程书宜说什么,他们都听话地点头答应。
“好,那我们回家吧。”
-
程书宜一声招呼都不打,带着两个孩子突然消失不见。
不知情的裴琰礼跌跌撞撞来到程宅,等待他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屋子。
大半夜的,他欲出门寻找。
怎无奈,药深入腑,他四肢无力。
欲望却不可遏制,吞噬百骸。
此时的裴琰礼,难受、难堪,脸上是不正常的红色。
他拼尽全力将程书宜的门房冲撞开来,身子随着门的打开摔到地上。
裴琰礼来不及想那么多,爬到房中,将自己关起来。
不许任何人看到他此刻的模样。
断断续续压抑痛苦的声音,从亥时持续到天色将亮。
裴琰礼再也撑不住,晕死过去。
他在程书宜房中的地上躺了一夜一日,无人发现。
直到程书宜带着四个孩子回到古代。
夜幕降临,沈周氏和林余氏已经等在护城河桥上,等着程书宜的马车回来。
不多会儿,张福那辆质朴的马车终于出现。
“周姐姐快看!”林余氏先看到马车,拉着沈周氏的手说:“他们回来了!”
二人站在桥头,冲马车挥手。
“是程妹妹回来了吗?”
这话,她们是问张福的。
没等张福回答,马车的车帘就被人掀开,孩子们激动的脸露出来。
“娘——”
“是,是孩子们回来了!”
沈周氏和林余氏提裙往后撤,到程宅门口去等马车。
马车停稳,孩子们就迫不及待跳下去。
把买来的礼物送给自己的娘亲。
“娘,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是一把双面苏绣团扇,还有这支绒花簪子……”
沈怀昌献宝一样,想让沈周氏快点看看喜不喜欢。
林砚之也当仁不让,他也买了一把苏绣团扇,还有一对珍珠耳环。
这些礼物都具有古风特色,但工艺和款式是现代的。
别出心裁。
在大盛朝找不出第二支。
戴出去不会撞款式。
东西装在精美的木盒子里,因为天黑了,沈周氏和林余氏没得细看。
等她们第二日拿出来细看时,才知程书宜的用心。
“好好好,娘一会儿回家再看。”
沈周氏揉了揉孩子的头,对程书宜道:“妹妹,辛苦你了,昌哥儿没给你添麻烦吧?”
程书宜让张福回去了,她掏出钥匙开门。
“没有,昌哥儿和砚哥儿很听话,我们玩得很高兴。”
“孩子也累了,我就不请两位姐姐进门了。”
“我们哪好意思再进门啊。”
林余氏爽朗的声音在平西巷响起,“妹妹照顾四个孩子一定累极了,我和周姐姐明日再来听妹妹说这次的趣事儿吧。”
林家的马车就在拐角候着。
三家孩子互相挥手道了晚安之后,便各自回家了。
明儿孩子们还得去书院呢。
程书宜也带孩子进门,把大门上拴了,才去给孩子们的厢房点烛灯。
回来时孩子们已经在酒店洗过澡了。
程书宜没管他们,让他们自己找时间做功课后,再上床睡觉。
她转身去开自己的房门,却发现门被撞开了,正虚掩着。
她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
难道是有人看她生意好,又知道她不在家,来她房间偷东西?
程书宜转身到厨房拎了把菜刀。
同时叮嘱两个孩子把门关好,不要出来。
她一手拎着菜刀,一手吹亮火折子,踹开门。
在一只脚刚踏进门里的一刻,程书宜就踩到了一样东西,吓得她立刻退出去。
程书宜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抱起两个孩子,跑出去叫人。
但方才微弱火光里那一闪而过的熟悉人影掠过脑海……
好像是裴琰礼啊?
程书宜犹豫了一下,举着菜刀,再次靠近那躺在她房中地上的人。
果然是裴琰礼!
程书宜赶忙丢掉菜刀,把房间里的灯笼点上。
屋里有了烛光,让她看清躺在地上的人是什么模样。
她愣在当场。
裴琰礼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十指抓挠过地板,留下深深的划痕与血迹。
他的指甲破裂,血迹已经干涸。
非常难看。
又状态可怖。
“书宜——”
“你们别过来!”
程书宜出声阻止隔壁的两个孩子。
她走到隔壁,表情严厉:“你们留在房间里,不许过去,我马上回来,期期看好妹妹!”
交代了孩子,程书宜就出去请大夫去了。
她同大夫一起把地上的裴琰礼搬到床上,大夫给他把了好一会儿的脉。
“这位爷应该是中了什么药,但已经无大碍了。”
大夫连内服的药都不开,只给开了些外伤的膏药。
让程书宜给他抹在十指上。
程书宜甚是不解:“大夫,他都昏死过去了,你确定他没事儿?”
人要是没事的话,怎么会昏倒在她房间里?
大夫非常肯定,取了根针就往裴琰礼手腕上扎。
“这位爷体内的药已经被他自己熬过去了,我给他扎一针就能醒。”
话音刚落,床上的裴琰礼就已经有苏醒的迹象。
程书宜见状松了口气。
掏出银子给大夫,“多谢大夫,您路上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