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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纸条

作者:葡萄洗绿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崔令晞掩着眉,对元无赦翻了一个白眼,这人就是没事找抽。


    倒不说害怕,可她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从始至终她不过就找人把饭菜弄好点,不要上重刑,最越界的无非是张小纸条。


    其他还好说,那纸条要落在谢士林手里,那后面就难说了。


    马车很快进了宫,崔令晞落后元无赦一步进殿里。


    明明外面还是炎热的天,进来就仿若落进了深井的冰水,凉意一下从背后窜上来。


    崔令晞还觉着奇怪,这殿里冷得真不寻常。


    突然被元无赦拉了一把,眼神示意她行礼。


    她低着行过礼,自然没注意到元佑吉打量的眼神。


    平身后,她惊觉这殿里人不少。


    左手边,符允站在谢士林身后,旁边多了一个贵妃,对面单独站了一个孤零零的李世书。


    上面元佑吉正了正身子才开口道:“皇叔,今日请你带王妃来,是因为谢丞相说。”


    独具少年感的音色顿了一下,随后才悠悠开口:“狱卒在监狱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元无赦衣袍微微一动,崔令晞看着稳如泰山,心里还是轻轻啧了一声。


    那字条上不是上了药水吗,按说字迹也该消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她现在顶着临国的公主头衔,云昭眼下无意开战,至少她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符允怎么办?


    “纸上说,王妃看不惯符太医和皇叔形影不离,所以设故让符太医获罪,王妃对秋后问斩还不满,要符太医在狱里自戕。”


    这话一出,左右几双眼睛皆看过来。


    元无赦也侧头投来疑问的眼神。


    崔令晞虽然心里存疑,不过好在脑子反应快,瞬间一个下跪:“陛下,妾身……妾身知错了,妾身刚从临国嫁进王府不久,王爷虽对我宠爱有加,可时间久了,王爷总是与符太医一处,妾身……妾身是昏了头,才出此下策。”


    “是妾身肆意妄为扰,妾身知罪。”


    对上谢士林嘲讽的一瞥,她想这看来这人是真恨上自己了。


    也是,他还不容易找回个儿子,可不心疼吗?


    元佑吉看着前面的人哭得伤心,又自知这公主不能妄动,心里不免烦躁。


    可这确实是一个打压元无赦的好机会,他刚想开口,侧眼瞟到了下方的李世书。


    心里的烦躁再度翻上来,这师傅分明不是他的师傅,为什么被念叨的是他?


    敬重?!慈爱?!仁政?!


    狗屁!!!


    “陛下,既然王妃错了,也说明本王约束无方,还请陛下一起责罚。”


    元无赦抱着拳,语气铿锵有力,倒显出一点担当的丈夫样。


    元祐吉默了一阵,直到看到下方的贵妃。


    “虽说王妃事出有因,可最后受害的还是贵妃,皇叔还是问问贵妃的意思。”


    崔令晞看元无赦转了个身,面向谢元蕴躬身问礼。


    她还真想看看旧情人见面,元无赦喜欢又得不到的样子。


    “贵妃,本王向您替王妃求罚。”


    谢元蕴稍稍往前一步,轻轻蹲了一下身子算回礼,而后轻启朱唇:“王爷严重了,王妃自他国而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心里难免依恋王爷。”


    “事出有因嫔妾也不好怪罪,王爷以后也当多陪一下王妃。”


    话确实好听,人美心也善。


    崔令晞前世在后宫几载,虽说不争宠宫斗,可看深宫里的人还算准。


    一瞬间,她看谢元蕴多了几分喜欢。


    话是这样说,最后元祐吉还是下令罚了静壁思过一月。


    至于符允,有谢士林在,也只是罚俸半年。


    崔令晞走出殿堂才慢慢明白,元祐吉这皇帝当的有多不行。


    朝野结党,元无赦一边,谢士林一边,中间的元祐吉离了哪边都是空的。


    “王妃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崔令晞不能说十分满意,毕竟还被抓了纸条。


    可要说不满意,符允以后有谢士林护着,安全多了,这样一想也不枉费她一番心血。


    她步履未停,提了裙摆踏上马车才说:“我满不满意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满意吗?”


    元无赦在车上坐定,低头笑了声,应道:“果然,还是王妃懂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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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真的不管符允,可若他直接动手,一定会被皇帝有所察觉,其他不说,祸乱宫闱以下犯上,再进一步就是他谋逆了。


    况且,崔令晞一直惦念着那人,不妨让他在里面多住上两日也好。


    这时候,没想到他的王妃会出手,一个元祐吉无法奈何的公主,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在接到探子来报,崔令晞买了狱卒时,他一度以为崔令晞会策划符允越狱,没成想会搭上谢士林。


    “本王好奇,王妃是怎么蛊惑谢丞相的?”


    谢士林作风向来独我,不轻易听信他人之言,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让他昏了头?


    “倘若我说是美人计,王爷信吗?”


    只不过是个死美人,在丞相心里好多年。


    “本王信。”


    嘴上这么说着,崔令晞却知道那双眼睛是不信的。


    不过无妨,她又不在意。


    马车驶回府中时,天色已经黑了。


    后半夜,府里的灯火都熄了,也不见人的动静,崔令晞才换了衣衫出门。


    刚拉开门,就见横卧在树枝上的元无赦,门口的丫鬟看样子被迷晕了。


    “王妃要出门呀,带本王一个。”


    元无赦轻巧地从树丫上跳下,几步行至崔令晞面前。


    眼看崔令晞要回屋,他一把握住要拉门的手。


    “本王自认有事求王妃,贴心帮王妃清了路,备好了车,王妃不妨带上本王?”


    “况且禁足期间——”


    崔令晞听罢,面上瞬间恍然大悟:“王爷说得对,我还在禁足,应该好好待在府里的。”


    面对崔令晞一下转过的身子,元无赦急忙中抱住了。


    崔令晞面对突如其来的身躯也是一愣,随后面色都扭曲了。


    “松手。”


    “王妃松口。”


    崔令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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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被磨得没性子了,抬脚用力踩在元无赦左脚上。


    元无赦纵然吃痛,手上的禁锢也一点没松开。


    “王妃不是想知道本王和谢元蕴的事吗?”


    崔令晞静了片刻,她确实好奇,而且这几日出门不便,有元无赦掩护的确会好很多。


    慢慢抬了脚,她叫元无赦松手。


    皎洁的清晖下,崔令晞走了两步,后面的人还没跟上来。


    “王妃,本王脚痛,王妃过来搀扶一下?”


    崔令晞头也不回的走了,元无赦见没戏也不装了,垫脚走两步。


    他心想,还真有点疼。


    马车绕了城边一圈,最后在北边的街市停下。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守备森严的丞相府墙头多了两抹身影。


    元无赦想着,地方应是那种极致的偏僻或者人与人混杂处,直到站在谢士林家墙上时,他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崔令晞对爬别人家的墙,心里没什么负担,她还有点庆幸带了元无赦,本来她打算走狗洞来着,这下省了一点事。


    她顺着小杏打探来的路,一路行到偏月阁,里面的烛火已经熄了。


    不过门前的两盆花已经说明了房主人的意思。


    崔令晞和元无赦放轻脚步进去,屋里的人借月光坐着。


    缘娘看见多了一个男子,也不惧,崔令晞感叹不愧是风尘里出来的人。


    崔令晞在缘娘对面的软枕上坐下,几人也没点蜡,只是静静地坐着。


    缘娘佝偻着背,许久才悠悠开口:“我是在临国遇到溪苑的,那时她只身一人流落在外,我见她可怜,便留了她在身边服侍,平日也有个吃饭的地方。”


    “可不成想她肚中已经有孩子了,这事放在烟花地也不算什么大事,无非找药堕了就是,她坚持不肯,妈妈也不肯她再留在楼里,叫人把她赶出去,在那后我时常去看看她,一次我去见她时,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我才抱起孩子,岂料外面传来动静,溪苑要我赶紧带着孩子走,我只能匆匆送孩子离开,再回去时人已经去了,那孩子确实是我送去农户的,可至于后来怎样?我也就无从知晓了。


    缘娘叹了一口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崔令晞听完也没问什么,只是告诉面前年色枯老的女人:“您什么时候走?我叫人准备行李。”


    缘娘一瞬没说话,久了才低低问出心中所想:“小姐不怕我说谎?”


    崔令晞这次倒回答得干脆:“我相信,娘子肯冒险北上,不该是看中我的几个铜板才是,倒是心中侠肝义胆。”


    缘娘脑子一激灵,四十多年了,没想到她有生之年还能再听一遍这话。


    只可惜,上次说这话的人,在那个夜里凉透了。


    她老了,野心什么的,算了吧!


    夏夜里的风吹得树叶作响,两个人在茫茫月色里赶路,返回府里时星子已经淡了,天边云彩起了亮光。


    似乎一切都是新的。


    上面可明明白白说了那农户的信息,她还对符允直言,该怎么扮好偷来的身份。


    不能太刻意,要怀疑加惊讶,在一点爱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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