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吗?是我杀了二代审神者哦。”
髭切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他不知何时已转过身,脸上那甜美的笑容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的审视,金色的瞳孔深处似乎有暗红色的流光一闪而过。
“我啊,可是会噬主的刀剑呢。建议您还是对我多防备一点比较好?”
他轻飘飘地抛出这句话,如同谈论天气,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警告。
总司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自白吓退。
他饶有兴致地环顾着这间充满双人痕迹的屋子,仿佛对髭切的危险宣言充耳不闻。
听到质问,他才慢悠悠地转过头,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扬起一抹近乎挑衅的笑容,仿佛是在欣赏一头危险的猛兽。
“正好,我偏爱那些野性难驯,不易上手的刀剑呢。驯服的过程真是别有一番魅力。”
髭切眼底的温度瞬间降至最低点,那张俊美的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笑意也彻底剥落。
“驯服?”
他轻轻重复着这个词,声音低沉下去,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危险而压抑。
想要驯服源氏的重宝?
想要让一头早已挣脱枷锁的凶兽臣服?
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人类,胆子可真是不小。
髭切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想让狮子低头,就要做好被利齿撕碎手掌,付出惨痛代价的准备。
但是……
看了一眼沉默的膝丸,髭切强行压抑住了自己的怒气。
总司仿佛没看到髭切眼中急剧闪烁的几乎要溢出的暗红色凶芒,依旧在对方忍耐的底线上慢悠悠散步。
他话锋一转,“所以,那时候毫无办法的你就向八岐大蛇求助了吗?”
髭切眼中的红芒闪烁得更加剧烈,如同即将爆发的熔岩。
他甜蜜的声线彻底沉了下去,变得冷硬而危险。
“不。只是那位‘大人’格外钟爱观赏臣子背叛主人的戏码罢了。”
髭切冰冷的话语下藏着深深的屈辱与愤怒。
作为源氏的重宝,他竟然……!
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不是膝丸……
“那三日月呢?他是怎么沾染上蛇神之力的?”
总司顺势追问。
他并非有意揭开伤疤,但只有了解过去的确切发生了什么,才能找到彻底净化的关键。
只是不管是哪一振三日月都实在太过老练,每次总司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都被三日月用不着边际的闲谈轻易挡了回来,简直像条泥鳅似的让人无从下手。
不过即使是泥鳅,三日月也是最美的那条泥鳅。
总司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已知,二代为了召唤八岐大蛇,试图用源氏的重宝作祭品,没想到仪式中出了意外,在膝丸碎去之后,审神者被得到了蛇神一部分力量的髭切成功反杀,而后这座本丸开始向黑暗堕落。
那么,三日月宗近又是如何获得蛇神的力量?
髭切沉默了几秒,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飘向总司腰间的膝丸。
“……在我们‘狩猎’那些渣审的过程中,发现了时政内部潜藏着不止一个渴求蛇神力量的叛徒。当时,是三日月负责处理那些垃圾。”
他的声音慢慢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暗,作为美丽而又稀有的刀剑,以三日月为饵,他们几乎从不失手。
不是没有其他刀剑抗议过,他们认为不应当由三日月独自一人担当诱饵。好不容易,三日月才同意与其他刀剑一起结伴而行。
然而……
“在某一次狩猎之后,等三日月从天守阁出来……我就发现,他变得和我一样了。”
髭切不想再说下去了,他的目光再次紧紧锁住膝丸。
“您带上膝丸到处走动,不就是为了引我现身,好为您净化我的本体提供机会吗?我会配合您的净化。但是,条件是把膝丸留在我身边。”
“成交。”
总司没有丝毫犹豫,爽快地应下。
他解下腰间的膝丸本体,同时向髭切伸出手。
髭切几乎是立刻将配合递出的自己的本体刀交到总司手中。
下一瞬,他动作无比轻柔,近乎虔诚地接过了总司递来的膝丸。
就在指尖触碰到刀鞘的刹那,髭切的眼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么带着慵懒笑意,要么带着冰冷审视的金眸,瞬间盈满了波动的水光,仿佛坚冰融化,露出底下汹涌的暖流。
那是总司从未在这振刀上见过的极致的温柔与刻骨的自责。
髭切小心翼翼地捧着膝丸,如同捧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指腹极其轻柔地抚过冰冷的刀鞘与刀镡,嘴唇无声地翕动着,似乎在诉说着只有他和膝丸才能听懂的千言万语。
总司静静地握紧髭切的本体,感受着刀身内传来的与蛇神之力纠缠搏斗的污秽之力。
尽管膝丸的本体意识依旧沉寂,总司也没有打扰这珍贵的兄弟重逢时刻的打算。
在净化结束后,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髭切明显舒展的眉头,确认对方的状态暂时稳定,便拿着髭切的本体,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弥漫着复杂情感的源氏部屋。
将这片空间,留给这对分离太久,饱经磨难的兄弟吧。
是时候回去了。
总司掂了掂手中的太刀,无奈地笑了笑。
本丸里的刀剑们,特别是新选组那几位,简直看得比前世的土方先生还紧。
真是的,这里的刀剑们又不是什么吃人的猛兽,大多只是一群受过伤,需要温柔以待的“孩子”罢了。
“哈?您是真心这么认为的吗!”
正在努力寻找总司但却找不到而急得团团转的和泉守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以前也不见冲田君那么溺爱清光和安定啊?
不,重点不是这个。
“您忘了您刚来的时候感知到的恶意吗?要不是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保护您,说不定就有刀剑失去理智来暗杀您了!”
如果主人不是总司,就极有可能也成为暗杀组一员的堀川笑眯眯的附和。
“就像是兼先生说的那样,冲田君,您实在是太大意了。髭切可是十分危险的,您最少应该叫上我们其中一振吧。”
“咳,冲田君……”
一个低沉而稳重的声音加入进来。
刚从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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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沉睡中苏醒不久的长曾祢虎彻略显不适地清了清嗓子,似乎也想加入这场对总司“安全意识淡薄”的声讨。
他高大的身影和沉稳的气质,让总司恍惚间好像看到近藤先生的影子。
这熟悉的感觉让总司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他无奈地看着眼前神色严肃的刀剑们,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拜托,饶了我吧!你们应该很清楚我的本事吧?”
在修养期间,总司已经简略地向他们讲述了自己离奇的经历。
转世重生后,因时间溯行军的阴谋而与同样流落时空乱流的药研藤四郎一同坠入明治时代,加入了鬼杀队,成为猎杀恶鬼的剑士。
为了证明自己哪怕身躯还未完全张开也不是需要过度保护的弱者,他甚至与和泉守进行了一场点到即止的比试。
结果不言而喻。
他本以为那场切磋能让他们稍微安心些呢。
看着总司愁眉苦脸,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新选组的三位刀剑男士心头那点严厉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心软。
冲田君能有什么错呢?他不过是想出去散散步,关心一下其他同伴罢了。
都是那个躲躲藏藏的髭切的错!
和泉守和堀川迅速达成了共识,连带着长曾祢脸上的严肃也缓和了不少。
一旁静静旁观了全程的歌仙,此刻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瞬间倒戈,开始为总司“开脱”的同僚们。
虽然理解他们与总司深厚的历史渊源,但这份毫无原则的溺爱程度,实在太过分了!一点也不风雅!
歌仙扫过和泉守脸上带点心虚的表情,高傲的仰起头。
他可不会像他们这样毫无底线地纵容主人。
“既然您已决心成为这座本丸的主人,那么当务之急,是让这座近乎瘫痪的本丸恢复正常的运转秩序。”
歌仙条理清晰地开始陈述。
“例如,决定每日出阵、远征以及内番的人选。”
然后,他的目光投向窗外荒芜的田地。
“本丸的土地荒废已久,虽然得益于您的灵力滋养重现生机,但作物不会凭空长出来。开垦、播种、照料、收获,这些都需要人手。”
他顿了顿,略过表情痛苦的和泉守,目光落在总司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身为刀剑男士的我们,进食与否并非必需。但您不同,您是人类,且正值成长的关键时期,一日三餐与营养均衡至关重要。”
可惜,这座本丸最擅长这方面的刀剑已经不在了。幸好,他也略通一点,不至于让主人在他们这里受了委屈。
歌仙如同一位操持家务的“贤内助”,开始一项项细数。
“此外,换洗的衣物需要浆洗缝补;天守阁也需要彻底清扫,那里残留的阵法已经没有用了,它在那里太碍事了,您总不能一直跟我们住一起。”
他微微蹙眉,显然对前任留下的“遗迹”深恶痛绝。
新选组的刀剑们欲言又止,但是歌仙理都不理他们。
开什么玩笑,让主人与臣子共住一屋这种不风雅的事情他怎么会允许?要不是这段时间情况特殊,歌仙是绝不会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