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川望着翘着二郎腿,在吞云吐雾的秦歌,一言不发,心里愈发的发毛。
他云家,能够有如今超凡脱俗的地位,与他姑姑,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毫不夸张的说,若非他姑姑攀附上了现如今的姑父,也就是秦歌的亲舅舅,哪里又有机会,与落雨宗联姻?!
若非他姑姑嫁到了李家,别说是云家成为云省第一家族了。
就连他云梦川,也没有办法出生啊!
别看他妈是落雨宗宗主之女,他外公是落雨宗宗主。
即便是有着隐世宗门的背景,他云家也不敢在李家面前大声说话啊。
就连他的外公,也罕见有资格,能够见上李老一面!
要知道,当初可是李老一纸命令,泾渭分明的分割开隐世宗门与凡俗界。
或许,隐世宗门中,的确有那么一两个,可以跟李老谈条件的恐怖存在。
但这其中,绝对没有落雨宗!
而他姑姑在提及秦歌的存在时,只是告诉他,万万不可得罪,若不然,就连他的姑父,恐怕也难以保他周全。
什么概念?
这代表,在李家那位泰山北斗的心目中,秦歌这个外孙的地位,甚至要高于亲儿子的存在。
甚至,他姑姑只言片语纰漏,未来接任李家话事人的人,极有可能会是秦歌!
云梦川苦着脸,抱着秦歌的大腿,哀嚎出声,“哥,我们是亲兄弟啊,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不能报复我啊,你要是报复我,我就哭给你看!”
“啊啊啊,哥!你说话啊,是不是弟弟耳朵聋了,你原谅弟弟了,弟弟我没有听见啊?”
云梦川双手抱着秦歌翘着的二郎腿,嚎啕出声。
要是给他一个重来的机会,他再也不装逼了!
丢脸就丢脸吧!
反正丢的是云家的脸,是他老子的脸。
他老子连赘婿都当了,丢点脸怎么啦?
呃——
小菊望着抱着秦歌大腿嚎啕痛哭的云家大少,整个人都是愣住了。
她刀都掏出来了,结果云梦川玩这一套?
她以为云家大少的身份在云省是王炸!
闹了半天,云省第一家族云家大少在秦先生的面前,就是一个小瘪三啊?
崔芸萱收起袖口中的两把短匕,眼睁睁看着云梦川在拿秦歌的裤腿抹着鼻涕眼泪,好看的嘴角,忍不住地轻微抽搐着。
她侧目,望着气定神闲的秦歌,心里面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已经尽可能地去揣测秦歌的背景。
却怎么也不敢想,云省第一家族云家,有着隐世宗门背景的云梦川,在秦歌的面前,如此的卑微。
甚至通过云梦川的只言片语,大致上能够猜测的出,云家能够有如今的地位,都是因为攀附上了秦歌背后的背景?
只是攀附上秦歌的势力,都足以缔造出一个云省第一家族,与隐世宗门联姻。
那秦歌背后站着的那位,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跺一跺脚,整个龙国都得大地震?
也就是云梦川听不到崔芸萱的心声,若不然,要是知道了崔芸萱的内心想法,指定得好好地嘲讽一番。
笑死!
不用跺脚,老爷子打个喷嚏也得地震!
云梦川望向许诗茵,哀求的道,“许诗茵,你帮我求求情啊!你忘记我们小时候在一起愉快玩耍的日子了吗?当时你在许家玩,我在云家玩,我们是没见过面的八拜之交啊!”
许诗茵忍不住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时候想起来攀交情了?
刚才哪里去了?
你云梦川不是喜欢装逼吗?
刚才将她吓得心惊胆战,结果这会儿,想着求饶了?
许诗茵不爽归不爽,却还是望向秦歌,抱怨出声地道,“你早说认识云梦川,早说你和云家有这层关系,也用不着我们费这么大的劲儿啊!”
“刚才我都被吓坏了!”
秦歌摇摇头,“我不认识他啊,而且,云梦川的姑姑也没过门啊!”
“叮!气运之女龙凌音对宿主产生羞愤交加的情绪,奖励宿主获得反派值+10000点!”
“叮!气运之女龙凌音气的奈疼,奖励宿主获得反派值+30000点!”
“叮!气运之子陈远对宿主仇恨情绪疯狂飙升,奖励宿主获得反派值+10000点!”
奖励到账,秦歌嘴角的笑容,愈发的如沐春风。
他目光轻瞥,心头忍不住地冷笑。
再说了,许诗茵的不爽才哪儿到哪儿啊?
真正不爽的还得是陈远和龙凌音啊。
一个绞尽脑汁陷害他,结果到头来,所依附的云家,只不过是臣服于他的势力。
而另一个,忍辱负重,对他言听计从,想方设法,想要趁乱干掉他的龙凌音,到头来,凑齐了诸多隐世宗门的强者,却是平白无故地为他增添几位保镖护卫。
谁说大反派没有同理心?
设身处地的置于龙凌音的处境,秦歌只觉得气的蛋疼!
呼——
龙凌音的呼吸声愈发的急促,饱满的心胸,在剧烈的起伏着。
她感觉胸腔中,憋着一团炙热的烈焰。
燃烧的烈焰,几乎要将她的胸腔,都给冲的爆炸!
她想要怒吼,咆哮。
甚至打算撕破脸皮,与秦歌拼个你死我活!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传言中乖张跋扈的云家大少,在秦歌的面前,居然这般的卑微!
她紧紧攥着小拳,身躯不受控制的在轻微的颤抖。
可升腾起的杀心,却又是不得不打消。
心中的委屈与愤懑,不得不打碎牙齿吞回肚子里。
她遭受的委屈,已经太多太多!
对秦歌恨意,几乎浓郁的化作实质。
单打独斗,她尚且不是秦歌的对手。
如今,还有云梦川的这些保镖护卫随从。
一旦她出手,云梦川的这些护卫,定然会拼死保护秦歌。
她不能动手,更不敢动手!
云梦川瞥了眼激动的‘乔英子’,旋即又仰着脑袋,望着秦歌,惶恐地道,“哥,您说这话什么意思啊?姑父他总不可能将我姑姑一脚踹开吧?”
“那倒不至于。”秦歌摇摇头,饶有兴致的望着云梦川,挑了挑下巴道,“起来吧,毕竟这里发生的事情,你并不知情,我不至于为难你。”
“至于你姑姑那边嘛,什么时候她能够站在我的角度思考问题,或许老爷子那边就会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