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云梦川吐出一口浊气后,带着鼻青脸肿的陈远,走向被砍的像是保龄球般的鬼手。
诡异的是,瘫倒在血泊中的鬼手,竟然还没死。
见到云梦川,出气多进气少的哀嚎出声,“云少,您要替我做主啊!”
“秦歌这个混蛋,我只是要与他赌上一场,他居然让人砍掉了我的双手双脚!”
云梦川神色一凝,“你说要与他赌上一场?谁让你与他赌的?”
鬼手目光瞥向陈远,“陈主管啊!”
嘭——!
云梦川抬脚,一脚踩爆了鬼手的脑袋,旋即扭头望向鼻青脸肿的陈远,狞笑出声,“陈远啊陈远,你他妈的还真的是个贱人啊!”
“本少看在你是明月宗亲传弟子的份上,不仅出钱出力给你购买根治淋病,梅毒这些乱七八糟病症的天材地宝。”
“甚至还替你找出了那个与你有一夜情的生化母体,帮你悄无声息的处理掉。”
“本少待你这么好,结果你就是这样报答本少的?”
陈远张了张嘴。
他想要解释,可到了嘴边的话语,又是给吞了回去。
不是?
为什么事态的发展,会是这个样子的啊?
秦歌的人砸了地下赌场,甚至将操持着整个赌场的鬼手,都给废了。
断了云梦川敛财的一臂。
为什么云梦川现在是对他发难,而不是跟秦歌火拼啊?
站在不远处的龙凌音,闻听云梦川的话,眉头越蹙越紧。
望着陈远的方向,龙凌音眼里满是厌恶之色。
这个家伙,不只是满嘴口花花,疯狂地在她的伤口撒盐。
甚至,还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外面乱来,染了一身的脏病?
恶心!
龙凌音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的,恨不得将抓过陈远后脑勺的手掌,给搓洗个千百遍!
呼——
云梦川得知事情真相后,让人掰断了陈远的双臂,这才云淡风轻的走向秦歌的方向。
许诗茵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上前一步,解释地道,“云少,现在事情的真相,你也已经知道了,此事完全不是我们找的茬儿,而是陈远故意挑拨所为。”
“你可不要中了他的奸计啊!”
云梦川淡淡地瞥了眼许诗茵,“许家离家出走的人,也有资格,在本少面前指指点点?”
许诗茵被一句话噎的闭上了嘴巴。
云梦川垂眸,望着坐在靠椅上的秦歌,轻声地道,“秦总,此事的确是我云家管教无方,先得罪了你。”
“可你砸了这地下赌场,还废了鬼手这个蓝道上赫赫有名的老千,你心里就算有气,也该出了吧?”
“现如今,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了?”
他目光瞥向回到秦歌身旁站着的龙凌音,语气森寒地道,“秦总,您这保镖,上来就给我一个耳光,不由分说的劈头盖脸一顿骂,我再怎么说,也是云省云家的少主,这个脸,还是丢不得的!”
龙凌音心里一喜的冷笑道,“我扇你耳光,是给你云家脸了!”
“要不是看在云家的份上,我早一巴掌将你扇死!”
“你算是哪里来的臭虫,也敢在我们秦总面前放肆?”
许诗茵跟炸毛的小野猫一般,慌忙上前,堵住了龙凌音的嘴巴,哀求地道,“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她服了!
真不知道‘乔英子’怎么有资格当秦歌保镖的。
这眼力见,简直绝了。
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偏不!
非要将云梦川的颜面放在地上反复摩擦。
这是觉得事情闹得还不够大是吧?
许诗茵赔笑的望向云梦川道,“云少,这乔英子脑子有点问题,你别跟她计较。”
云梦川目光环顾一圈,望着在场有头有脸的赌徒,冷笑的盯着许诗茵道,“这么多人看着,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让本少不计较,本少就不计较了?”
一众赌徒,热切的拍着马屁,谄媚地道,“就是!云少何等尊贵的身份?”
“打了云少,不给个说法,还想要离开云省?”
“别说云少不答应,就连我们也不允许!”
“云少是我们云省的脸面!”
“谁若敢不给云少面子,就是不给我们面子!”
云梦川注视着秦歌,淡淡地开口道,“秦总,您说呢?”
秦歌闲情逸致地翘着二郎腿,抬手托着腮帮子,从小菊的手中接过一只高脚杯,轻抿了一口酒水,斜睨了一眼云梦川,玩味地道,“我说什么?”
云梦川指着龙凌音,“我要她的命,你给还是不给?”
秦歌嘴角的笑容,愈发的邪魅了起来,“你在威胁我?”
云梦川心里咯噔一声,他扭头,望着一众在看热闹的赌徒,冷着脸,怒声地呵斥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狼藉的地下赌场内,赌徒们作鸟兽四散,在云梦川的怒声中,丝毫不敢停留。
许诗茵眼看着事态闹大,苦着脸赔笑道,“云少,您可不能中了那陈远的奸计啊!”
“这是个阴谋,就是故意挑拨您和秦总的阴谋啊!”
一旁的崔芸萱,冷着脸,一言不发。
袖口处,两把短匕,已经被捏在指尖。
她美眸幽幽地盯着云梦川身后的几名武道好手。
谁若是敢对秦歌不利,她第一个杀谁!
龙凌音想法更纯粹,待会一旦打起来。
她就盯着秦歌的心窝子。
趁着秦歌应接不暇间,噗嗤噗嗤往他的心窝子里面捅他个千八百刀!
双方剑拔弩张之间,
噗通!
云省第一家族,云家少主,传闻中性格乖张跋扈的纨绔子弟云梦川,果断地双膝跪地,磕在了秦歌面前。
他抱着秦歌的大腿,哭丧着脸,哀嚎出声地道,“哥,刚才这里人多,现在我给您跪下了。”
“您别生气啊,我也没有办法,我是云家大少啊,我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云家的脸面。”
“我真不是跟您作对啊!我只是想要您给个台阶啊!”
“您就算是将乔英子交给我,我也不敢动她啊!”
望着秦歌坐在靠椅上,似笑非笑的一言不发。
云梦川心魂都在颤栗的摸出一根金中支递上,替秦歌点火地惶恐道,“哥,我们是一家人啊!我姑姑是您二舅妈呀!”
“您说话啊,您不说话,我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