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曾毅下班刚进四合院,就见中院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林晓梅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头发利落地扎在脑后,手里拎着个旧帆布包,正仰头看墙上的标语。
“晓梅?”
曾毅喉咙发紧,手里的饭盒差点脱手。
林晓梅猛地回头,眼里先是惊,随即漫上水汽:“曾毅,我回来了。”
曾毅快步走上前,想抱又不敢抱,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任务结束了,组织上批准我回来。”
林晓梅轻声说,“我想你了。”
曾毅心头一热,眼眶也有些湿润:“我也想你。”
两人并肩走回了后院自己的家中。
“晓梅,我们是不是该把事定下来了?”曾毅低声问。
几个月前林晓梅突然调去外地执行任务,只留了张 “勿念” 的字条。
曾毅这几个月没少打听,只知道她在工作,具体在哪,一概不知。
“任务结束了?” 曾毅走上前,想问的话堆在喉咙口,最后只化成一句。
“嗯,调回四九城了。”
林晓梅笑了笑,眼里都是释然。
这话像钥匙,打开了曾毅心里最紧的那把锁。
曾毅猛地攥住她的手,掌心的茧子蹭得她虎口发麻:“那咱去打报告?”
林晓梅脸一红,抽出手往他胳膊上拍了一下:“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事。我这次回来,组织上已经同意我们结婚的事。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打报告,正式成为夫妻。”
“我愿意!”
曾毅几乎是脱口而出。
“明天我这就去写申请,咱们尽快把事办了。”
林晓梅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柔情:“好,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几天后,两人分别向各自单位提交了结婚申请。
轧钢厂方面对曾毅的申请非常重视,毕竟他是五级钳工,年轻有为;而林晓梅那边也顺利通过审批。
入夜的四合院静得能听见胡同里的车铃铛声。
曾毅刚把炕桌擦干净,林晓梅就从帆布包掏出个牛皮纸信封,倒出枚锈迹斑斑的铜制徽章。
“这是啥?”
“夜枭的信物。”
林晓梅指尖划过徽章上的划痕,“上个月在天津卫逮着的,他正想从那边出逃,但是我们速度足够快,连带他背后的整条线,全清了。”
林晓梅说的简单轻松,曾毅感觉后颈的冷汗瞬间干了。
这段时间夜枭给他设计的多次暗杀让他防不胜防,如果说当面锣对面鼓的干,曾毅可以说自己自己的矮人军团可以硬刚一个连,如果不计较装备暴露,曾毅可以说单挑一个小国。
可是夜枭这样的暗杀完全对付不了。
“他招了?” 曾毅声音发颤。
“全招了,没提你。”
林晓梅按住他的手,掌心温热,“组织查过了,你这边现在干净得很。以后该上班上班,该过日子过日子,不用再揣着心了。”
曾毅猛地把她往怀里带,炕沿撞得他后腰生疼也没知觉。
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棵紧紧缠在一起的老树。
日子像轧钢厂的机器,轰隆隆就转了起来。
曾毅把攒了几年的精力都拿出来,要不是林晓梅身体素质好,估计都顶不住他。
他在厂里更卖力了,赵师傅总拍他肩膀。
师弟李虎也冲他嘿嘿坏笑。
这天林晓梅回来时,肩上多了块 “市公安局” 的新牌子。
“调岗了,刑侦队队长。”
她把帽檐压得低低的,“以后可能更忙。”
曾毅正给她热玉米糊糊,闻言回头笑了笑:“忙好,说明世道需要你。”
他往她碗里卧了两个鸡蛋,“以后别太拼了。”
林晓梅扒着碗边,眼圈有点红。她知道曾毅懂 ,从穿工装的那天起,他们就不光是夫妻,更是两条并行的线,都往 “安稳日子” 那个方向前进。
刑侦队的活儿比林晓梅说的还忙。
有时曾毅早上醒来,炕梢的被窝还是凉的,灶台上摆着她凌晨回来热过的馒头。
有时他夜里被门响惊醒,只见林晓梅摸黑脱鞋,枪套上的金属扣在月光下闪了闪。
“昨天抓了个倒卖粮票的团伙,审到后半夜。”
她往被窝里钻,身上带着寒气。
曾毅往她那边挪了挪,用体温焐着她的脚:“灶上有热汤,明天我给你带俩肉包子。”
有回连着三天没见人,曾毅正琢磨着要不要去单位问问,半夜门被轻轻推开。
林晓梅脸上带着伤,颧骨上贴着纱布,看见他就笑:“抓着个现行,跑的时候给我划的。”
曾毅没说话,拿了红药水往她脸上抹。
棉签碰到伤口时她瑟缩了一下,却反手攥住他的手腕:“没事,过两天就好。”
他低头吹了吹她的伤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他知道她在护着谁的安稳,就像他藏在游戏空间里的粮食,都在为同一个日子攒着。
林晓梅不在家的日子,曾毅把一进的小院打理得井井有条。
林晓梅的工作节奏远比曾毅想象的还要紧张。
刑侦队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她必须随时待命,早出晚归成了常态。有时候,甚至一连几天都不回家。
“今晚又得加班。”林晓梅一边收拾文件,一边对曾毅说,“有个案子刚有点眉目,我得盯一下。”
“你忙你的,家里我来收拾。”曾毅体贴地说。
“嗯,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做点吃的,别等我。”
林晓梅叮嘱道。
“知道了。”曾毅点头。
林晓梅走后,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曾毅坐在炕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感。
或许这就是曾毅在这个时代的归属感吧。
一直以来他都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感觉自己是一个游客,即使为了这个国家做了再多的事,也感觉不到归属。
现在真的有了媳妇,那种归属感立刻就有了,如果有了孩子,这生活。。。。。。
林晓梅忙的早出晚归,而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
小日子国,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