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慧芳。"
何雨柱猛地站起来，板凳"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想得美！那是我老何家的种！"
"何雨柱！"
刘影突然提高嗓门，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刺破屋顶，"想离婚，孩子必须归我。"
"放屁，不可能"。
何雨柱一脚踢在板凳上，板凳在地上滚了几圈，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那个剧团天天到处跑，怎么带孩子？你问问她，孩子周岁那天她在哪？在天津卫演出！"
刘影的嘴唇颤抖着，脸色更加苍白："那天是慰问部队。"
"少来这套！"
何雨柱粗暴地打断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摔在桌上，"看看！这是孩子满月时照的，你连满月酒都没赶上喝！"
照片上，襁褓中的婴儿被何雨柱笨拙地抱着，背景里是空荡荡的八仙桌，只有几个同事和曾毅。
刘影突然从军绿色书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
"这是我这三年所有的演出记录，三百六十五天，我有三百天都在北京。每次外出演出，我都把慧芳托付给我父母。"
看着两个人又有争吵的趋势，易中海敲着烟袋锅插话。
"柱子啊，要不这样，女孩子还是跟着母亲好一点，而且你接下来还要找媳妇生儿子的。"
何雨柱梗着脖子，青筋在太阳穴上跳动，考虑了一下，闭嘴没有说话。
看着何雨柱默认了这一点，易中海继续开口。
“以后这孩子抚养费的事你怎么考虑的。”
还没等何雨柱开口，刘影接了话头。
“一大爷，我不要抚养费，既然离婚了，以后我就和慧芳一起过，孩子改姓刘。”
“姓刘？”
听到这个何雨柱如同上头了的公牛再次开始咆哮。
二大爷刘海中突然清了清嗓子："这个嘛，现在新社会了，孩子跟谁姓都一样。"
看了一眼二大爷，何雨柱愤怒的说：“如果姓刘，以后别想我给抚养费。”
刘影唰地站起来，瘦弱的身子在蓝布列宁装里直打晃。
"不给就不给，从今天起，她叫刘慧芳。"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何雨柱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眼看着基本谈完了，易中海宣布了散会。
散会后，曾毅看见何雨柱蹲在自家门槛上，木讷地看着那张全家福。
照片上刘影抱着刚满月的慧芳，笑得眉眼弯弯。何雨柱的手指被照片边缘割破了，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
刘影带着孩子搬回了东直门外父母家。她父亲是国棉三厂的老工人，分了两间小平房。房子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墙上贴着年画和奖状。
曾毅第一次去看她们时，刘慧芳正在公用水龙头边玩肥皂泡。小姑娘穿着件改小的花布衫，辫子上扎着红头绳，看见曾毅就甜甜地喊"干爹"。
"她现在能背整段《红灯记》了。"
刘影给曾毅倒茶时，手指上的冻疮还没好利索。
曾毅注意到茶杯是崭新的搪瓷杯，上面印着"先进工作者"几个红字，是剧团发的奖品。
角落里堆着几个布偶，都是刘影亲手缝的。
"图书管理员的工作还适应吗？"曾毅问道。
刘影笑了笑，眼角有了细纹："比演戏轻松多了。每天准时下班，能接慧芳放学。"
她顿了顿，"就是工资少了点，不过够用。"
曾毅注意到桌上摊开的账本，每一笔开支都记得清清楚楚："
2日，慧芳棉鞋一双，4.8元
5日，识字课本一本，0.3元
最下面用红笔写着"结余：2.7元"。
曾毅从口袋拿出了50块钱递给了刘影。
“慧芳拜干爹干娘的时候，我没给红包，现在补上。”
刘影赶紧推辞，曾毅也不和她拉扯，把钱放下，离开了刘家。
刘慧芳吗？事情有意思了。
这到底是四合院同人还是渴望同人啊？
何雨柱的日子却一落千丈。
食堂的工作出了好几次错，被降为帮厨。有次曾毅半夜回来，看见他醉倒在公厕门口，棉袄上沾满呕吐物，手里还攥着半瓶二锅头。
"柱子哥"曾毅想扶他起来，却被一把推开。
何雨柱满嘴酒气，"我没醉！刘影那个没良心的，连孩子都不让我见。"
曾毅看向他，正摇摇晃晃地走进院门，手里拎着个酒瓶子。
月光下，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食堂大厨，后背已经有些佝偻了，竟然有两丝丝缕缕的白发。
每月第一个周日，何雨柱都会拜托曾毅去看刘影母女，并送上十元钱。
曾毅骑半小时车去到刘家，刘慧芳在胡同口老远看见他就喊干爹，小辫子上扎着林晓梅留下的红头绳。
"这是干娘给你的。"
曾毅掏出个铁皮小青蛙，是游戏世界制作的。按下机关，青蛙就会蹦跶起来，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干爹，干娘什么时候来看我呀？"刘慧芳仰着小脸问道。
曾毅蹲下身，帮她整理歪掉的衣服："等干娘完成任务就回来。"
他偷偷瞥了眼站在门口的刘影，发现她迅速别过脸去，但肩膀微微抖动着。
其实她更渴望何雨柱过来看她和孩子吧。
回去的路上，曾毅总要在护城河边停一会儿。水面上漂着落叶。
他摸了摸口袋里刘慧芳塞给他的糖，是孩子舍不得吃留给他的，糖纸已经被小手攥得皱巴巴的。
有个孩子或许真的不错，只不过现在林晓梅到底在哪里呢？
看着眼前的河水，曾毅有点茫然。
至于说刘慧芳的生活问题，有曾毅支撑，肯定不会出错，至于以后王沪生那个渣男，你看慧芳的干爹揍不揍你就完了。
同一时间，天津卫。
林晓梅喷嚏一直打个不停。
“晓梅姐，是不是姐夫想你了啊？”
一旁的一个小公安开口问道。
“贫嘴。”
提到曾毅，林晓梅脸上充满了笑意。
等着我吧，我这已经收尾了，马上就要回四九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