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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老攻别光吃醋,来盘饺子

作者:夜雪半壶轻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确切地说,是看着牧归亭和梵净禅,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至于这三人的关系,虽然每个人心里都多多少少有一些猜测,但是跟自己的性命比起来,八卦当然不是最重要的。


    梵净禅将自己嘴角的血清理得很干净,除了脸色白了几分之外,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他露出了招牌的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下面的人说道:“各位,咱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人们没有什么动作,数十道视线落在牧归亭身上。


    牧归亭淡淡地扫视了一圈,吩咐道:“普通人走在内侧,异能者负责周围警戒。”


    得到了明确的指令后,人们才终于动了起来。


    整个过程安静又高效,就好像他们曾经无数次做过这样的事情一般。


    牧归亭和梵净禅作为队伍中的最强战力,理所当然地走在了前方,随时准备面对一切有可能的风险。


    司镜觉得自己应该属于“普通人”这个行列,所以正准备走到内圈去。


    但是他刚迈出一步,就被牧归亭牵住了手腕,绵软的手臂紧紧贴着难惹手心的温度。


    牧归亭没用多大力气,直接就将人拉进了怀里,磁性低沉的声音蹭着青年敏感的耳侧:


    “小镜,你跟着我们。”


    司镜的脸瞬间红成一片,在白玉般的小脸上形成清纯靡丽的姝色。


    “那个……诶?”他才刚吐出了两个字,身边炙热的气息就消失了,他惊讶地看过去。


    发现牧归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微微晃动了一下,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稳住了身形。


    但是他这一绊,司镜的身子就直接落入了另一个怀抱中。


    周身花香弥漫,带着奢贵到虚荣的异香,正是梵净禅。


    司镜都没看清对方是怎么过来的,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


    青年睁大的双眸撞进了一片死气沉沉的深海。


    司镜看了一眼身后神色各异的人们,觉得脸上越来越烫,指尖揪紧了男人胸前的衣料: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呀……”


    乖巧爱娇的青年红着眼眶,眼下至脸颊一片醉红,润泽脂红的唇瓣轻轻张合着,似乎在引诱人吻上去。


    梵净禅心情愉悦地收回脚,笑着看了牧归亭一眼。


    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低下头,修长的手指擦了擦青年的眼角,将那双眸中的清泉引出,湿润润地站在眼睫上:


    “阿镜哥哥,牧归亭太虚了,连走路都会绊倒,你还是跟着我吧。”


    “我刚才就应该把你踹死。”牧归亭无情地说道。


    他搭上了梵净禅的肩,苍白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一个用力直接将梵净禅的手臂拽脱臼了。


    说脱臼其实还是说轻了,如果司镜没听错的话,那是一声非常响亮的骨头断裂的“嘎嘣”声。


    怎么说呢,听起来tree tree的……很美味的样子。


    感觉梵净禅的手臂直接被拽断了,应该快掉下来了。


    还好他是单手抱着司镜的,不然真的很容易将人直接摔下来。


    司镜吓了一跳,抬头看着梵净禅,小声商量着:“你……还好吗?要不先把我放下吧?”


    求求了不要再抱着他了,万一待会牧归亭一生气,把他另一只胳膊也卸了,那他不就直接摔了。


    然而受到重创的梵净禅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


    他先是轻轻地将司镜放在了地下,然后露出了一个十分优雅得体的笑容。


    随后右手握住了自己的左臂,试探了两下之后,毫不犹豫地向上一推。


    只听“咔嚓”一声,手臂就接好了,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


    梵净禅这种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这样的人完全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是绝对不能招惹的。


    司镜在心里叹了口气,怪不得自己是炮灰呢。


    不仅招惹了梵净禅,而且还成为了他目前最爱欺负的人。


    梵净禅手臂脱臼,但是脸上却一点怒色都没有,还是保持着温柔随和的笑,甚至笑得更开心了一点:


    “阿镜哥哥,你是不是很担心我?”


    “我好高兴。”


    “……?”司镜悄悄地往牧归亭身边移了半步,用一种隐晦的、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梵净禅。


    牧归亭顺势将青年揽了过来,指尖按着他腰侧的软肉:“别理他,他有病。”


    “你嫉妒我。”梵净禅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又轻快了几分,“阿镜哥哥在意我。”


    牧归亭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但是司镜感觉到腰间的那只手紧张兮兮地握紧了几分,好像生怕他跟谁跑了。


    司镜迟疑地抬起眼睫,看着梵净禅,问出了那个他困惑了很久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叫我阿镜哥哥?”


    说实话,梵净禅这样的人叫他“哥哥”真的很违和。


    梵净禅强大又疯狂,完全没有任何下位者的感觉,他叫起“哥哥”来只会让人觉得下一秒要被他玩坏了。


    有一种高大凶猛的恶犬趴在主人身上,一遍遍地讨好贴蹭,但是尖锐的犬齿却死死地抵着小主人的咽喉的感觉。


    “只是一种情趣,”梵净禅捏了下他软乎的脸蛋,“不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叫你宝贝。”


    司镜有些麻木地任人揉捏搓弄着,腮帮子被男人两指扯了起来,声音有些含糊:


    “算惹,当我什么都没嗦。”


    ……


    天色渐晚,夕阳给众人的身影涂上金黄,再渐渐地变为一种微冷的暗白。


    在末世,晚上是十分危险的。


    电力系统全面崩溃,整座城市陷入了无尽了黑暗中,仿佛在暗处潜藏着许多未知的恐怖。


    光源只剩下天上那轮清冷的弦月,还有人类基地发出的光芒——


    像另一轮小小的月亮映在天空中,为人们指引着方向。


    黑暗带来恐怖和不安全感,司镜心中的害怕情绪渐渐明显。


    他没有挣开牧归亭的怀抱,甚至身子下意识地朝热源贴近。


    至少男人温热的体温能在这种环境中给他带来安全感。


    纯洁的小羊羔懵懂地寻找着温暖的怀抱,但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不是一只凶猛的野兽。


    就算是,他也毫无办法,除了任由自己被温柔地咬开喉管尽情享用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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