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尚且不食子,楚领导竟然为了名利杀妻囚女,啧啧啧,这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楚承平抬头看去,顿时脸色大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风脸上挂着笑,眼神却是无比冷冽。
“你猜?”
他不是神仙,也没有能掐会算的本领。
预料到楚承平会冲着沈玉琴发一顿火,但没想到他会对自己的妻女动杀念。
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来和沈玉琴以及沈青山商量迁移目的地的事。
目的地沈玉琴选在了同为沿海城市的齐城。
但不能直接搬过去,需要对方政府出面邀请,这样他们才能争取到更大的利益和福利政策。
沈玉琴想让齐城姜家在中间牵线搭桥,让姜家暗示当地政府,他们把齐城列入了考察名单中...。
谈的正欢时,负责盯梢楚承平的葛青打来了电话,说是楚承平正在赶去澜山别院的路上。
为了避嫌,秦风当即提出了告辞。
正欲离开,不料被丈母娘拦了下来,她说自己有些惶恐不安,感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让秦风多留一会。
没想到丈母娘的感觉还真准啊!
经历过最初的慌乱后,楚承平逐渐冷静下来。
还好就他一个人,如果是安全局的人在,那就麻烦了。
一个人好,正好一起除去。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某个壮汉:“你不是想报仇嘛,机会来了,去解决了他。”
“求之不得。”
那名壮汉舔了舔嘴唇,咧嘴一笑,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准秦风,抬枪就射。
早有防备的秦风,一缩脑袋躲在了称重立柱后面。
壮汉见状,持枪沿着楼梯快步向楼上奔去。
等他离开后,楚承平一咬牙沉声吩咐。
“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一个不留。”
闻言,楚思宁和沈晚莫呆立当扬。
眼泪不自觉的流下了下来。·
她们感觉自己的三观再一次崩塌。
原本楚承平杀妻囚子做法已经颠覆了她们的认知。
父亲竟然一直想杀掉母亲,找人取而代之。
还要囚禁她们。
现在更是因为担心事情败露,毫不留情对自己的女儿下杀手。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个男人竟然要杀她们,杀自己的亲生孩子。
沈玉琴目眦欲裂,冲着他咆哮道:“楚承平,你简直不是人,她们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楚承平冷笑一声:“两个白眼狼而已,我的孩子多的是,不差她们两个。”
沈玉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孩子多的是?”
他还有孩子?
多的是?
“呵,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楚承平怎么可能甘心绝后。”
这一刻,沈玉琴心如死灰。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哈哈哈,这么说你接近我是为了沈氏集团?你父亲带着部队上门逼婚也不是为了儿子的幸福?”
“哈哈哈,好算计,楚家真是好算计啊,沈玉琴能看透了所有人,竟然没有看透你们的狼子野心。”
楚承平冷笑连连:“呵,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我楚家几代人辛苦经营的家业,怎么可能交给一个外姓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你要是生个儿子,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是。”
另外几名壮汉不再迟疑,向餐桌旁的几人冲去。
‘砰砰砰’
枪声响起,不等他们靠近餐桌,几发子弹从一楼西南角射出,例无虚发,每一声枪响,便带走一名壮汉生命。
葛月吹了吹枪口,一脸冷笑从西南角保姆房走了出来。
“即使老板不在,你也得逞不了。”
她现在是沈晚莫的御用保镖,沈晚莫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只不过一直躲在暗处,从没公开露过面。
葛月歪着脑袋想了想:“嗯~,毕竟你是老板娘血缘上的父亲,让老板来杀你不太合适,还是我帮他料理了吧!”
说着,抬枪对准了楚承平。
没人阻止她。
沈青山不会阻止。
伤透心的沈玉琴更不会阻止。
楚思宁和沈晚莫紧含泪转过了身。
几十年的父女情不是说割舍就割舍的,虽然刚刚这个禽兽不如的父亲对她们下了杀手。
但伤心归伤心,却没有阻止。
如果不是葛月出现,她们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葛月嘴上配着音,却没有真开枪。
“砰~。”
楚承平吓得一哆嗦,瘫软在地上。
躺了一会,上下摸索一番,发现自己没事,脸一红哆哆嗦嗦爬了起来。
“嘿嘿嘿。”
葛月被逗得‘嘿嘿’直乐。
“不把身上的秘密交代出来就想死,想什么美事呢!”
“你,你敢羞辱我。”
‘砰砰’
这一次不是拟声,而是真的枪响。
她抬枪击中了楚承平的两条腿。
“啊!”
刚站起身的楚承平惨叫着抱着膝盖倒在了地上。
葛月看着倒在地上惨叫的楚承平,小声嘀咕道。
“跟秦风待久了,我这个杀手变得越来越不正经了,总感觉在一步步变成了他的形状。”
说完,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楼上。
枪声响了几声后,便没了动静。
等葛月赶到二楼时,发现秦风正蹲在地上抱着一个脑袋研究着什么。
“老板,你在干什么?”
秦风侧头瞥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手中的脑袋。
“这家伙竟然是早已死去多时的‘冬眠’,这特么真是邪了门了,他的脑袋还在公司的实验室,怎么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这里?”
“啊,冬眠?你怎么知道是他?”
秦风站起身,指了指地上散落的机械尸体:“他自己说的,那些告我们公司的科技园区经理和公司老板就是他居中联络的。”
“他刚刚临死前说自己还会回来,这就特么离谱。”
“啊,那怎么办?”
秦风丢掉脑袋,拍了拍手:“嗯~,怎么办,看来只有找知道内幕的人问问了。”
“楚承平?”
“嗯,没杀吧!”
“没,打断了膝盖,在底下躺着呢!”
“走,去问问。”
两人沿着楼梯快步下了楼,来到一楼后才发现,楚承平侧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风疑惑地‘嗯’了一声。
走到楚承平跟前翻过来一看,发现人已经死了,脸色发黑,明显是中毒而亡。
他捏开对方的嘴巴,往里看了看。
“艹,嘴里藏了毒牙。”
葛月脸色一红:“老板,我,我没想到,现在怎么办?”
谁能想到一个市领导嘴里会藏着那玩意。
秦风摆摆手:“无所谓,死了就死了,他死了还有别人知道。”
“呃,谁?”
“一个躺在棺材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