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礼?”阮迎安惊讶地看着他,“王爷,这、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珠簪通体碧色,这是皇家才有的帝王绿翡翠,上面镶嵌着五彩石,在这科技落后的异世,这些是名副其实的彩宝,不是有钱就能拥有的,更别提这精妙绝伦的做工了。
就在她觉得拿着烫手时,只听男人轻哼,“一支簪子而已,当是你照顾本王的利息。”
闻言,阮迎安双眸一亮,“真的?王爷,这是利息?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司酉凛不自然地别开脸。
阮迎安哪管他什么神色,此刻的注意力全在簪子身上,边抚摸边往梳妆台去。
对镜将簪子插入发中,然后左右摆着头,顾影自怜地赞道,“果然,人长得漂亮,戴什么都好看!”
司酉凛看着她欢喜的样子,唇角正要上扬,可听到她的话,俊脸瞬间拉得老长。
不该是他送的簪子好看吗?
这女人……
“王爷,看在你如此大方的份上,今日我亲自下厨整一桌,让你尝尝我的手艺!”阮迎安说完就要往外去,但又突然顿住,扭头朝他看去,“王爷,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司酉凛的俊脸又瞬间转晴。
“……并无。”
“好勒!”阮迎安举手打了个响指。
……
花了一个时辰,阮迎安做了四菜一汤。
只是看着桌上的菜色,司酉凛眉心蹙得有些紧,指着最大的盘子冷声问道,“就一个鱼头?肉呢?”
“王爷,这鱼头价值可不输鱼肉,你别不识货啊!”阮迎安扯着他衣袖让他坐下,然后将劈成两半的鱼头夹了一半到他碗里,还热情地催促他,“你尝尝嘛,包你满意!”
“……”半边鱼头都比碗大,司酉凛一脸黑线。
先不说这鱼头价值几何,就这么大的鱼头,他要从何下嘴?难道要他堂堂一亲王双手捧着鱼头啃?
最重要的是,鱼头有什么好啃的?
阮迎安给自己盛了一碗蛋羹汤,然后在他身侧坐下。
正要端着汤碗喝呢,突然一只大手将汤碗夺去。
她不解地朝男人看去,就见他一脸黑沉地将装着鱼头的碗推到她面前。
这举动,还用问是什么意思吗?
阮迎安白了他一眼,也不客气,抓起鱼头就‘呼呼’吸起来。
鱼头是没什么肉,但最主要的是鱼头上的那层皮,鲜香细滑,这可是她的最爱。而且嗦鱼头也不是嗦肉,嗦的是鱼头蘸的料汁。
司酉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吃相,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是属狗的吗?”
阮迎安动作一顿,抬眸朝他瞥去,也庆幸自己没喝汤,不然铁定喷他一脸!
暗暗吸了一口气后,她决定找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省得被他带节奏扫了自己用餐的兴致。 “王爷,依我对姚怡华和阮芝芝的了解,她们是吃不得一点亏的主,平日里哪怕是无意冒犯她们,她们都会睚眦必报。这次被我们坑惨了,她们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所以呢?”司酉凛眸光定定地注视着她,很明显对她接下来的话充满期待。
“我现在住在庄子里,于他们而言,正是下手好时机。毕竟庄子里只有三十余人,其中还有不少老幼妇孺,如果派人刺杀我,可以说轻而易举。”阮迎安平静地分析起来,“这是明面上的动作,背地里他们极有可能使用老套路,比如诬陷、嫁祸、栽赃此类下作手段。”
“既然你能够猜到,那你打算如何应对?”司酉凛挑了挑眉。
“我已经跟张婶说了,她和张叔天黑前就会安排妥当,把庄子里的人带去隔壁山里住几日。”阮迎安说完安排,问他,“王爷,你要不要也离开,去别处避避。”
“你呢?”司酉凛微眯眸子,不答反问。
“我嘛……”阮迎安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离庄子五里外有个义庄,我打算吃了午饭去义庄一趟,借点东西回来。你要是不想离开的话,能不能让你手下陪我一起去,我借的东西有点多,一个人可能拉不动。”
“去义庄能借什么?”司酉凛丰眉蹙紧。
“呵呵!”阮迎安笑而不语。
……
姚府。
姚怡华回府后就开始高热不断。
姚夫人郑氏听闻后,赶来女儿院中,被女儿的样子吓得惊慌不已。
“华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不是出城去见阮迎安了吗?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姚怡华并不是装病,此时的她躺在床上盖着被褥,脸蛋绯红,高热不止,除此外,乌发凌乱,眼圈泛青,眼中血丝密布,整个人又狼狈又憔悴又痛苦。
“娘……呜呜呜……”见到郑氏,姚怡华一声低唤后便泣不成声。
“华儿,快告诉娘,到底怎么了?”郑氏坐上床头,心疼又急切地问道。
捧着女儿发烫的脸颊,担心女儿盖厚了,她忍不住替女儿松了松身上的被褥。结果这一松,她双目猛地瞪大,惊恐地盯着女儿脖子上的痕迹。
“这……这……”
“娘……女儿被阮迎安那贱人害了……”姚怡华羞愤地捂住了脸。
“什么!?”郑氏不敢置信,更无法接受。
随后姚怡华便把昨日他们出城去找阮迎安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郑氏。
郑氏气得直发抖,端庄的面孔都扭曲了,“那贱人是怎么敢的?平日里她不是最温顺了吗?还有,那贱人不是非赵光耀不嫁吗?她怎会设计你们和赵光耀?”
面对她一连串的疑问,姚怡华只以哭声做回应。
何况,她是真不明白,为何阮迎安会有如此变化。
听着女儿的哭声,看着女儿身上被玷污的痕迹,郑氏痛恨交加,咬着牙道,“我儿受此侮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接着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华儿放心,此事交给为娘去做,为娘绝不会让她活着回城!她现在不是在庄子上吗,那就让她受辱而死再暴尸荒野!”
姚怡华哭声小了些,但还是不放心地问道,“娘……可如今女儿已失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