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17日,周三,天气晴。
西部市区市警察局局长宣布昨日西部市区部分区域的封禁在今日早晨结束,受害人列表将不进行公开。刑警队伍给出调查结果,宣称野兽已得到完整管控,并已获得足够经验以预防相同事件再次发生。
旧西市区西部居民区一栋老旧住宅楼昨日凌晨突发火灾。因邻近两栋大楼外墙堆放大型储物箱,消防车延迟10分钟入场。事后查实该通道五年前已被列为隐患通道,但因责任划分不清未整改。
市长在晨间会议宣称将持续对相关事件保持高度重视,并加重相关方面的预算权重。
清晨,西部市区财政部门副部长在南绿地公园施工现场遭遇枪击,现附近交通已封禁,请市民远离相关区域。
周三照例需要上学,校内气氛比前两天好了些,但有乐羽生并没有太在乎其中的变化。
“现在开始点名。”古河梦久担心地看了一眼有乐羽生。
【羽生,要不我陪你去保健室待着吧,那里有隔间可以休息。】犬山晓发现了她有些虚弱,推测那似乎是休息不足导致的。
【没什么啦,昨晚写作业到太晚没睡好而已。】有乐羽生说,她最近在学校必须好好表现。
【我带了薄荷糖,一会给你哦。】森山寺未央看见对方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也有些担心。
【羽生,加油哦。】艾克里普担心对方是因为昨天遇到恶心的魔物受到了影响。
来自朋友的鼓励让有乐羽生打起了一些精神,好在今天窗外也有蓝色的天空在,只要看见那空无一物的巨幕,她就能短暂地从一切之中脱离出来。
出神地度过了一天之后,有乐羽生坐在教室里并没有走,而是继续看着窗外的天空,过了一会她站起身,带着书包走到了那教学楼西玻璃覆盖的楼梯间。因为她认为从这里看到的天空最蓝,而且没什么人会经过,监控摄像头也比较少。
这样有点像是在看电影,时间也过的很快,有乐羽生看着晴空这样想着。
“有乐,你在想什么?”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的天生目白试探着问道。
有乐羽生没有回应。
“你也该打起精神了吧?站在这发呆算什么?”天生目白不满对方的无视。
好吵,有乐羽生心想。
“因为有乐阿姨骂你了?这段时间过去了就好了…”天生目白说着,发现对方回过头看自己了。
有乐羽生逆着窗外的光回头看。
“你以前又不是没被骂过?为什么这次这么难过?”天生目白以为对方放不下这件事。
“你为什么知道母亲骂我的事?”有乐羽生的声音很轻,但楼梯间非常安静。
听到这话的天生目白愣了一下,本有些担心的脸色随即变得内敛了,就连她浑身上下那些攻击性的气息都随着她的表情一同在半空中手足无措了起来。
“我猜的!”天生目白慌忙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拙劣,有乐羽生心想。她看着天生目白,对方身上的一切都与她所追寻的一切截然相反,更别提对方身上还有她不喜欢的部分。
我不需要,也不想要这个朋友,有乐羽生心中确信这一点。
于是有乐羽生没有说话,一把抓住了天生目白的手腕,强硬地拉着对方往楼梯上行,天生目白想反抗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大的惊人,几乎是被拖着在往上走,脚步几次绊在台阶上。皮鞋底与瓷砖碰撞的声音对有乐羽生来说并不是悦耳的。
虽然这个时间教学楼已经没有人了,但有乐羽生还是想找个不可能有人出现的地方,她有东西想知道。
“有乐,你放开我!”天生目白喘着气说,“有话好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乐羽生沉默不语,一直拽着对方走到楼梯最顶层,再往上便是天台,大门被一把钢制U型锁锁了起来,天台无人使用所以没有摄像头,教学楼不包括天台一共五层。
有人在的情况下魔法用不了,她一言不发地拿出自己的剑,一刀将锁的劈开了,准备之后直接将锁带走修好后放回来。
“喂,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被强拖到无人地区的天生目白问道,她觉得眼前的人变得如此陌生。她自认为二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为何一个人忽然变得如此不同了?
天台为美观只有到腰部左右的栏杆,有乐羽生抬头发现这里离天空很近。
但现在,有乐羽生把天生目白往天台里一推,反身把门关上了。
“听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天生目白揉着被拽到青紫的手腕解释着往天台外侧退去,想离对方远一点,“无非是你觉得我在给有乐阿姨打小报告不是吗?”
“你没有吗?我知道你一直在这样做。”有乐羽生朝她走去,脚步声是沉重的。
她们二人自小相识,她知道天生目白应该自小就这样做了。在有乐羽生看来这毫无疑问是一种对她个人的冒犯,但因为信息的接受者是她的母亲,于是她一直以来便默认这种类似于监视行为的存在。
“我是有偶尔把你在学校的事情告诉有乐阿姨,但绝没有像你想的那样频繁联系什么都说。”天生目白脸色苍白地解释着。
“什么叫我想的那样,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学到了些皮毛就觉得自己也可以像我母亲那样猜测别人的心思了吗?”有乐羽生冷漠地说,发现对方本就灰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我加入乐队的事情,也是你说的?”有乐羽生逼近她,直到她的背靠在栏杆上。
“…确实是我说的。”天生目白承认这一点,语气里还带着些不服气。
“呵呵,那又和我想的有什么不一样?你自己都知道这很恶心吧。”有乐羽生嗤笑一声。
天生目白想辩解些什么,但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开口。
“那银行卡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说的?”有乐羽生阴着脸质问,她觉得说出这件事是难堪的,又因确信眼前的人确实是罪魁祸首而有了底气。
“什么银行卡?”天生目白一脸疑问。
“别装傻!”有乐羽生一把拽住她的校服领口把她往栏杆外压去。
这声斥责与有乐羽生往常轻声细语的说话方式截然相反,更像她的母亲说话的方式。有乐羽生并不喜欢被这样责骂,但她承认这是一种有效的逼问话术。
“不是你还能是谁?”有乐羽生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不是真的就是不想看见我过得开心?”
说到这里本来只是想让对方离自己远点的有乐羽生动了真气,她也不知为何自己此时突然真的想要一个答案了。她认为不该试图从一个普通人嘴里知道些什么,甚至于这个人是她确认过自己不需要的一个。
“我没有。”天生目白一字一句地盯着有乐羽生的眼睛说,哪怕因为害怕高空有些颤抖。
有乐羽生觉得她这幅模样像小时候了些。
“你想表达什么?你只挑自己想说的说?”有乐羽生气笑了,“承认不就好了?承认你就是我母亲安插在我身边的摄像头?”
“不是这样的,我和有乐阿姨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天生目白面露挣扎,行动上也在挣扎,校服衣领空出一角,她肩上的家族纹身显露出来。
那是天生目家族的家族纹身,家族成员满16岁时就可以在长者的承认下获得拥有这个的资格。有乐羽生知道承认天生目白的人是自己母亲的好友天生目清源,心中因此而感到恼怒。
这个人有什么资格获得我母亲好友的承认呢?有乐羽生不可抑制地这样想。
“什么叫不是我想的?”有乐羽生把她再往外压了点,“劳烦你解释清楚些了,不是什么样?不是告密者?不是见了面就要凑上来问好的狗皮膏药?不是装模作样的学习者?”
天生目白看着眼前鲜少露出怒容的老朋友,表情中的的愤怒却反倒减少了些。
“…不,或许就是你想的那样吧。”天生目白喃喃自语,“那就把这件事告诉你吧,反正你迟早会知道的。”
“什么?”有乐羽生疑问。
“你知道我从小父母去世,在看重血缘的天生目家不受重视。”天生目白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也知道你被天生目清原阿姨收养了,你这不是有你自己的家人吗能别老来找我母亲说话了吗。”有乐羽生说,她想起来了些以前的事情,语气平和了些。
“清原阿姨不会无缘无故收养一个会继承自己遗产的人,这件事是你的母亲,有乐阿姨帮忙从其中牵线的。”天生目白说。
有乐羽生听后大吃一惊,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话语权很强,但不理解她为何会帮助一个无亲无故的陌生孩子,难道是和天生目白那过世的父母有关?
“和我父母无关,有乐阿姨和清原阿姨是朋友,但我明白有乐阿姨确实花了一番心思,甚至我们之前只见过一次面。所以当时我非常感激,但是非常惶恐,不知道怎么办。我问,她只说我的遭遇让她感到同情。”天生目白说起这里居然笑了,与她往常傲慢的行为截然相反。
一个在重视血缘关系的家族里长大,失去双亲的孩子,忽然就被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帮助了,原因却只是同情。同情只是一时的,但她的困难是会一直存在的,有乐羽生能想象到对方当时的不安。她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脸上有伤躲在别人后面的天生目白了,或许那就是她母亲有乐千奈与她的第一次见面。
“后来我才发现,那个宴会上遇到的孩子,居然就是有乐阿姨的亲生孩子。”天生目白看着有乐羽生说。
于是有乐羽生也想起了那次宴会,那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充斥着普通人的宴会,她甚至想不起来那次宴会的主题是什么了,就只记得她与天生目白第一次对视的一瞬间。以及关于“这个宴会无聊透顶”的对话。
现在看来,有乐羽生发觉自己觉得无聊是因为自己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而天生目白觉得无聊是因为那些事情与她无关。
“我那时很担心害怕,我怕有乐阿姨哪天就对我失望从而收回她的帮助,我也很讨厌你,那个说着这里很无聊,但是却可以名正言顺地以参会者身份来到宴会的孩子。我觉得你什么也不用做,也不用担心受怕,就可以获得父母的帮助和爱。”天生目白说起这件事时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但有乐羽生却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了曾经那个孩子。
但若是眼前人真的是曾经那个孩子的话,她为何能够如此直白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呢?这一点让有乐羽生感到疑惑,以及挫败。她们二人若是一开始就并不是以朋友作为目标去相处的话,那反而就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了吧?
于是有乐羽生忽然就意识到,她们的关系大概从一开始就是布满裂缝的。因为那只是无心的,没能互相理解的,也不平等的对话产生的错误关系,那不是友谊。比起她们之间,或许有乐千奈与天生目白的关系反而更真实些吧。
“…那个时候你什么也没和我说。”有乐羽生沉默了一会说。
“我怎么可能和你说?我都说了那个时候我很讨厌你。”天生目白笑了,那是有乐羽生更加熟悉的,有些傲气的样子。
“可你还是和我交朋友了。”有乐羽生说。
“是的,我模仿了你的举动,那是一个正确的行动,我因此变得受欢迎了。但当时我既害怕你生气,又希望你真的生气,但你从小到大都是这幅样子。”天生目白说。
“我确实生气了,你看不出来而已。”有乐羽生说,“我生气你变了,我更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是吗?”天生目白语气有些失落。
看着这样的天生目白,有乐羽生却认为她们依旧是没有成为朋友的可能的,即使天生目白是曾经那个说话直接的,会在钢琴房坐着看她弹琴的人,她们也不会是朋友的吧。因为毫无疑问的,有乐羽生不认为自己可以向天生目白展现真实的自己,就像是对方所做的那样。
“可是有乐阿姨看上去很满意,清原阿姨也很满意。”天生目白说,“我当时尝试把你的一些行为写在我定期写给有乐阿姨的信里,后来,那是我第一次收到回信。”
有乐羽生无法形容天生目白此时露出的神情,她怀念着过去,略微悲伤,眉目间看得见对所见之物的欣喜,嘴角却苦涩地下垂,逐渐走向夕阳时分的风配合地吹起她散开的头发,遮住了部分眉眼。
当时收到回信的那个孩子也是这幅表情吗?有乐羽生心想。
“对不起,这确实是很卑鄙的做法。”她说,“对不起啊。”
有乐羽生看不见她的眉眼,没有回应,却放开了压着她的手。
既然她道歉了,那就这样吧,有乐羽生这样想着,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她不知道自己还在寻求什么,道歉已经足够让她在未来想起这件事时一笑了之了吧?那还有什么是不够的呢?
天生目白站直了,理了理领口,姿态又变回了优雅的样子。
“我不知道那些事情,也不理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有乐羽生真实地疑惑,“我知道你教训那些说话不好听的人了,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感谢你吧?而你说这些话也不是想让我可怜你才对吧,我知道你不是需要我可怜的人。”
“我知道,你在这一点上也是有够无聊的。”天生目白笑着说,“我当然知道。”
有乐羽生等待对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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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像我当时写给有乐阿姨的那封信一样,那不过是我自说自话的做法,是在自我感动,是在让我的内心好受一些,现在这些也是这样的。”天生目白说,“但是,我偶尔也在想,你会不会也给我回信。”
有乐羽生明白了对方在说什么。
“有乐,我很抱歉,我不知道那些做法会令你那样受伤。你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肯定又是在什么都没想吧。”
有乐羽生发觉对方是正确的。
“我学着你的姿态时就明白了,你是讨厌这里的,我却觉得能这样下去的话那也不错。你一定很讨厌这样的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能逐渐理解你之后,我就也没那么讨厌你了。”
有乐羽生发觉,她可以理解天生目白。哪怕是隔了一层伪装,哪怕是虚假的表象,在对方的一言一句之中,有乐羽生认为对方没有在说谎。而与此同时,她发觉自己也逐渐变得能理解天生目白所做所为是为了什么,她想要修复这段友谊。
怎么可能呢?有乐羽生否定这种可能性,却又发觉,自己等待的或许就是这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的实现。
因为此刻太阳西沉,天已经不再是纯粹的蓝的,她却依然觉得那是无比美丽的天空。
“但是开学后你就变了。”说到这里,天生目白本来还很笃定的语气变得疑惑又谨慎,“为什么呢?你要去哪了呢?你离不开日之森的,但我又害怕你真的离开这里,害怕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同时,我也希望你开心。”
我不可能告诉你的,有乐羽生在心中作答。因为她绝无可能向天生目白展现真实的自己,也就是她作为魔法少女的身份。天生目白只是一个普通人,在这个社会中普通地挣扎,注定没有可能和她一起飞向天空的。
那自我坦白这件事就没有了意义,说不定还会被对方利用吧。有乐羽生心想。
“你愿意相信我吗?”天生目白轻声问道,将主动权交给了有乐羽生。
这并不是有乐羽生可以直接回答的问题,因为若是让她选择,那她的选择必定是否。但与此同时,她有想要解释的东西。比如她不想要让这个人再次露出那副过于软弱的表情,比如说她认可天生目白所说的话,比如说,她偶尔会觉得一个人练琴很孤单。
“我都不知道你是一个这么胆小的人。”有乐羽生过了许久才开口说话。
“不过是顾忌的东西太多,但能力太弱小了而已,我才是高中生,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成长的。”天生目白这样说,神情是不服气的。
是啊,有乐羽生心想,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天空逐渐染上红色,不是她最喜欢的,但她此时并没有感到无趣。
“那你以后会继续给我母亲写信吗?”有乐羽生笑着问。
“…会的。”天生目白认真地说,“但是我不会再写关于你的东西了。”
“这样就好了。”有乐羽生叹了口气,然后天生目白也笑了。
就这样吧,有乐羽生心想,就这样就好,这家伙果然一直是这幅样子。
她伸出手,想说些什么,就在这一瞬间——
——“砰”
这样一道并不巨大的爆炸声穿进了有乐羽生的听力中,是天台的门被打开了吗?有乐羽生惊异地这样想着迅速回头,确认天台入口周围的情况。
她的后方空无一人。
“啊。”她身后的天生目白这样叫了一声。
有乐羽生再次将身体转了回来——
——却只看见天生目白向后,也就是向栏杆外飞出去的身影。
等到她反应过来想上前做些什么的时候,天生目白的整个身体已经跌出了栏杆外。
有乐羽生伸出手,却抓住了空气,她张开翅膀,却没能飞起来。
无人接住天生目白,她朝地面坠落而去。
这是什么?有乐羽生无法思考,她趴在栏杆上,只能看见那个象征着什么的点离自己越来越远,离地面越来越近。她看见了天生目白的眼睛,那是充斥着因忽然失重而不知道发什么了的惊慌的眼神,有乐羽生认为对方看见了她,也看见了她的翅膀。
也这样问:为什么你没能说出相信我,也没能飞来救我?
我能救她吗?有乐羽生疑惑,但这次,时间没有等她。
原因有许多,结果只有一个。过了几秒,或者说十几年,比方才那声爆炸声大很多,但也没有那么大的,另一声“砰”出现了。
现在已经是放学过后很久了,教学楼前没有人在,但很快这个声音吸引了不远处的人,紧接着是脚步声,尖叫,呼救声,一一传到有乐羽生的耳朵里。
为什么?有乐羽生无力地跌坐在天台的地面上,冰冷而坚硬的感受传来,她如梦初醒,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天生目白,从她的身前,掉下去了。
那是一个普通人,既没有魔力也没有翅膀,她从哪里掉下去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那绝不是温柔的,合理的死,是绝对与天台上的其它人有关的一场谋杀。
就这样任凭思绪空白了一会,看着天空的有乐羽生听见了楼梯处有脚步声传来。
于是她突然反应过来,如果被那群人发现本来锁着的天台门锁突然消失,并且刚刚有人掉下来的地方旁边有人站着,那么那个人只有一个身份可言——
——凶手。
有乐羽生迅速地将门锁放进折叠空间内,使用空间移动瞬移到更衣室,临走前看向镜子,镜子里的那个人衣衫整齐体态优雅,带着温和礼貌的微笑。
“呕。”有乐羽生突然开始干呕,平复了一会后她离开了更衣室,如同往常一般与周围的人打招呼,似乎什么也不知道,拿着书包坐上回家的车。
她看向车外,天空是血一般的红,有警车呼啸而过与她背道而驰。
而本如往常一般盯着天空看的有乐羽生身体忽然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她想要大口呼吸,却怕被司机发现不对劲。
到了家后,她如往常一般换衣服,吃晚饭,面对父母时,也同往常一般温和有礼。
“那个天生目家的孩子最近还有给你写信吗?”饭后,离开餐厅的有乐羽生听见一楼的父母聊起话题,一瞬间如同被钉住一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这个月还没有,那孩子最近应该也帮了羽生不少忙吧。”
有乐羽生回到了房间里。
与多年的老友敞开心扉聊天,冰释前嫌,回到家后偶然听到这个消息,释然地解开了一切误会,多么美好,多么令人开心。
为什么会这样呢?
有乐羽生背靠门板滑坐到地上,全身上下哪里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