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那个响亮的亲吻声,已经足够惊世骇俗。
毕竟她们谁也干不出大庭广众地便抱着男人亲。
可城阳公主就是城阳公主,崔濛濛和沈昭君觉得劲爆的,在公主这儿都不是事儿。
接着那马车里又有声音,带着醉醺醺的酒意,和缱绻的鼻音。
“佛度不了你,但是女菩萨可以呀。”
两个女娘虎躯一震。
莫非那马车里坐着的,不是之前瑞仙说的那个倌儿,而是一个和尚?
瑞仙他……
几时又勾搭上了和尚?
马车里的呼吸,渐渐有几分心浮气躁,两股呼吸交织在一处。
终于,一个不太耐烦的敲击马车侧壁的声音响起,继而,又飘下一道低沉的,如雨敲竹石般的嗓音:“驾车。”
车夫唉唉应是,急忙驾车而走。
车窗帘动,卷起一帘暮色,从那微微黯淡下来的暮光里,男人温润秀逸的脸庞露出了冰山一角,虽不可窥见全貌,单凭那长而有神的眸,挺而有形的鼻梁,也推测可知是一个美男子。
崔濛濛于是感慨道:“毕竟是瑞仙,眼光还是一如既往毒辣。”
早都听说瑞仙的驸马是上京城第一美男,可惜自打他嫁入公主府后,已经三年不鸣,瑞仙更是厌腻了他的不解风情,但崔濛濛怎能想到,瑞仙就是峰回路转,也能从琳琅满目的宝贝里挑中最惹眼的一颗明珠,看那马车里的男子,风华正茂,颜色正好,堪称郎艳独绝啊。
“瑞仙刚抱怨当公主呢,昭君你看,当公主不是挺有好处的么。总之,我要是能日进斗金,还能左拥右抱,就算淹没在天下人的口水里,又算得了什么!”
沈昭君不敢苟同,但也不曾反驳。
殊不知崔濛濛说那话时,武陵侯就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听到夫人说想要“左拥右抱”,脸都绿了!
*
颠簸的马车内,有一些不透气。
萧灵鹤的脸颊憋闷得愈来愈红涨,这时的状态比方才还差些,武陵侯酿的梅子笑初吃时甘甜清冽,但回味无穷,后劲儿更是厉害。
酒劲一上来,萧灵鹤就有些头重脚轻、飘飘然不知所往了。
不过她还能意识到一点,自己是在谢寒商的怀里。
谢寒商来接她了,这是他婚后这几年,第一次来接她。
萧灵鹤晕陶陶地伸手揽住她的人,将脸贴向谢寒商的胸口,整个的像一只树熊般挂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
谢寒商被逼得无法,只好暗自念了一遍清心咒。
然而他早已发现,再强大的咒语,似乎也不能帮助自己凝定心神,无奈之际,轻叹,望向公主醉意朦胧的乌眸:“女施主莫要这般。”
萧灵鹤吃吃笑着,把手探入他的梨花白广袖,摸到袖口底下那瘦而有劲的臂膀,轻轻捏他的臂肉,觉得好玩一样,促狭地眯起了眼睛。
“驸马。”
心神一松之际,萧灵鹤脱口而出。
驸马!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当听到这两个字后,谢寒商整个表情瞬间变了。
黑眸之下,顷刻山雨欲来。
眼底再无一丝出家人的慈悲,黑色的彤云卷积着巨浪,层层压向萧灵鹤,“再说一遍,我是谁。”
萧灵鹤觉得他真奇怪,沿着他的广袖更深地摸到他的臂肘,在他的臂肉上又是轻轻一掐,那肉质硬邦邦的,有股虬结汹涌的力量。
她觉得手感很不错,眉眼似月,弯弯地流淌起来,“驸马。”
公主在他的袖口底下索引,一点点,占据着他整幅袖管,本该是撩拨得他心猿意马的一个动作,然而此刻谢寒商的分心,却全部源自于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她灿烂而懵懂地笑着,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并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胸口,重复一遍:“驸马。我的。”
谢寒商承认,自己所有的定力,所有的意志力,参禅多年、积德行善多年所积累的理智、功德、平静,都在此刻被她的笑靥撕碎,倏忽被抛掷远去。
又或许,他从来就不曾有过那些东西。
他嫉妒得发狂。
怎么能甘心,自己不过只是公主拿来拼凑她已故夫君的影子,只是她闲暇时逗弄的猫狗,在她有兴致时随手揉捏的摩喝乐。
无法掩饰的臣服之心,和放肆的占据之心,在这一刻抵达了鼎盛。
尽管谢寒商分明知晓,此刻公主已是酒醉状态,但凡君子都不可能趁人之危。
可她偏要引诱,偏要在他的袖管底下抚摸来回,像嗫咬着他肌肤的蚂蚁,一边勾引你,一边鼓励你参禅,谁还能坐怀不乱。
他不要参禅,若要参禅的话,便只能是修欢喜禅。
萧灵鹤完全察觉不到男人此刻起伏不平的心潮,只是感觉到,在她的揉捏之下,他手臂的肌肉好似绷紧了一些,能抚摸到绷出的青筋了。
可想而知隐忍得有多厉害。
萧灵鹤低头一笑,突然亮出锋利的虎牙,一口咬向谢寒商的喉结。
“女施主——”
他的声音已经像是一张拉到极限的弓,箭在弦上。
萧灵鹤咬了一口他的喉结,确认谢寒商全身上下第二敏感的地方还在这儿,她得逞地笑起来,波光荡漾的美眸蕴着红丝,望着他,为一向趾高气扬的公主添了一丝不属于她的楚楚可怜之态。
“你想不想要我?”
谢寒商不回答,那双眸却变得很沉。
萧灵鹤从他的袖管里抽离出双手,改推他的肩,将人一下推在车壁上,不顾颠簸的马车带来的动荡冲击感,径直叩向他的腰间的玉带。
“我给你。”
玉带伴随着女子轻盈的笑语,霍然解开,露出男子衣襟之下精瘦的胸膛,再轻轻一拽,那玉白的皮肤、如田埂般块结的腹肌,也冲向她的视线。
谢寒商的吐息已经完全没有了规律和分寸。
萧灵鹤将他的衣衫推落,又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肩,惺忪的秀眸泛着笑意:“不过,我的月信还没完呢。”
早已被她撩拨得几乎要裂开的男人,闻言一怔。
看他那红润润的俊脸,几乎要立刻羞愤自尽的模样,萧灵鹤真是于心不忍,摸摸他滚烫的脸蛋,轻声道:“好啦,我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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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急嘛,总有别的办法。”
说完,公主殿下一个酒嗝顶了出来,梅子笑清新的酒味蔓延在狭仄的空间里。
萧灵鹤望着他已濒临崩溃的眸,轻叹一声,一只手环绕向他颈后,“谢寒商,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对你好过?”
谢寒商不知她说的“好”,是哪一种好,但她问完那句话后,他甚至还来不及眨眼,便已知道了。
她已经牢牢地攥住了他,一切,一切。
“我大概也能想到这三年你为何总是这么冷淡对我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欺负你。”
一个酒嗝上来,萧灵鹤的手腕轻颤。
他也轻颤。
她笑了一下,眉眼软和,像是月光,落入他的瞳孔,惊起他内心的澎湃。
“你乖的话,”萧灵鹤轻声说,“我会一直如现在这般对你好的,前提是,你得乖。”
他的呼吸显得炙热笨拙,语调也哑了几分:“如何算是乖?”
萧灵鹤带着酒醉的憨态认真地道:“你得听我的话吧,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擅自离开,也不许在外人面前不给我台阶下。”
这是多么荒谬。
她在要求自己的驸马谢寒商,可她此刻所握着的,却是他无声。
一时不答,萧灵鹤使坏地力重,他终于有些承受不住,双臂扶住了马车的两侧车壁,低下头来,偏薄的唇溢出一丝闷哼。
萧灵鹤得逞:“你是不是不服气?”
谢寒商的确不愿服气,他偏不要做那人的替身。
他硬气地回:“小僧就是死在公主手里,也断无可能做他人的影子。公主,驸马已死,请你看清贫僧是谁。”
萧灵鹤当然知道他是谁,她是醉了,也忘记了这人眼下脑子不好,还在得道高僧和女施主的游戏模式里,忘记了不能叫回他的魂魄,否则恐害得他魂飞魄散。
她完全忘了,也没了那种顾忌,一把挑起他的下巴,逼迫他仰头,让他在她这里承欢,露出自己想要看到的高岭之雪被污浊的神情,她窃以为满足,“你是本宫的驸马,永远都是。”
谢寒商不动了。
马车颠簸,重重的一个趔趄,萧灵鹤掌间潮热。
他沮丧至极,仿佛被抽离了魂魄般,眼眶晕出了一丝鲜艳的红。
“你……”
萧灵鹤醉醺醺的,根本没力气扶他。
谢寒商听到她的声音,重重地抱住了萧灵鹤。
“女菩萨只要小僧一人可好?”
他沙沙的嗓音,性感得让人心痒,他自己感觉不到。
“不要想别人,不要再有别人了。”
他缓缓地,呢喃一般靠在她的耳边,说着话。
萧灵鹤醉得脑袋昏昏,神志不清,但还笑容满面地抱着他安慰:“当然只有你一个,没有别人呀,我的心肝。”
他一时怔愣。
女施主早已第二次拿捏住了他。
醉得昏沉沉的,只是觉得他大概不喜欢她叫他“驸马”,萧灵鹤没再叫。
“委屈你了心肝,我知道的,刚才那不是你的真实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