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已久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阿尔图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对阿卜德起了杀心。
原来宰相的桃色新闻,跟他的唯一关联,就是阿尔图想要让他当宰相。
奈费勒见到金杀戮出现,情绪毫无波澜,只会感叹——
原来早在他们密会之前,阿尔图就算好了一切啊。
拔剑杀了阿卜德的阿尔图,仍旧在算。
【还好我多嘴问了一句,不然奈费勒不愿意,当朝反对,那我权势这么高,必然当宰相,死定了!】
说出口的话语却游刃有余,甚至在宽慰奈费勒。
“明天我就上朝,说清楚发生的一切,请陛下折断金杀戮。”
“你不当宰相也好,苏丹性格反复无常,你在他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
最危险的人,感叹苏丹危险。
【当宰相要扛天下苍生、财政赤字、苏丹的猜忌,我扛个奈费勒得了。】
【也对。要是你知道我每天上朝,有事没事偷国库,你也会不敢做这个宰相的。】
奈费勒:……
懂了。
原来阿卜德一天到晚,头痛不已的国库空虚的罪魁祸首,就在他面前。
偷国库!
哈。
比起阿尔图公然纵欲苏丹的妃子,又算得上什么?
奈费勒看着阿卜德的尸体,心里升起的同情惋惜。
辛苦了,宰相大人。
扛了这么久的财政赤字和苏丹的猜忌,也该安息了。
奈费勒看着阿尔图高大的身躯,不由自主被他运筹帷幄的自信感染。
再不会小觑他。
他总是这样,默默做了一堆事情,却以浮夸虚假的面目,出现在奈费勒面前。
回城路上,奈费勒与他再次共处一辆狭窄马车,觉得应该多了解阿尔图一点。
奈费勒问:“苏丹的那些妃子,是你掩人耳目的手段?”
阿尔图笑得狡黠,“你介意这个?”
“我一次向苏丹邀约了三位妃子,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梅姬积累的不满,早把我杀了。”
【虽然那是我哥的妻子,但我做的事,看起来和我哥做的,也没什么两样。】
“萨达尔尼无非就是跟近卫赛里曼偷情,怀了孩子。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孕妇下手?我只是想要她的把柄。”
【谁知道萨达尔尼这么烦人,天天叫我进宫、进宫,一会儿修改档案,一会儿要我杀赛里曼。都这样了,赛里曼都舍不得杀她,帝国第一恋爱脑非他莫属。】
“法德耶更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作为女奴供苏丹取乐,好不容易活下来,却要被逼着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很善良,一直为法里斯死去的狗愧疚。其实并不是她的罪孽,是苏丹做的恶。”
【她挺会选狗的,新月多可爱,法里斯嘴上嫌弃,心里爱死小土狗了,一天到晚抱在怀里,我借着逗狗的机会,劝动了他加入革命,帮了我大忙。】
他心声提及的赛里曼、法里斯,奈费勒都认识。
奈费勒皱了眉,直接询问:
“难不成,你找那些妃子,是为了说服近卫谋反?!”
阿尔图笑容灿烂骄傲,“那不然呢。”
奈费勒眼神肃然。
阿尔图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做了这么多事。
“对不起,阿尔图。”
他坦诚的道歉,“明明我自己饱受谣言困扰,还信了外界对你的谣言,骂你是个混蛋。”
“我们是盟友,我应该多信任你一些。”
虽然,阿尔图的荒淫都是他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不算谣言。
他仍是歉意得诚挚。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道歉的?”
阿尔图声音低沉,马车狭窄,他稍稍倾身,就能与奈费勒并肩依偎。
“不过,还请你以后,更加信任我……”
他说着,握住了奈费勒的手。
【可以摸手吧?可以吧?】
奈费勒没有甩开他。
默许了他的亲昵。
“奈费勒。”
阿尔图沉浸在与奈费勒掌心交叠的激动中,话语都不再掩饰自己的内心。
“你想要的国家,应当是什么模样?”
他们不应当公然谈论这个问题。
阿卜德刚刚死去,不确定的未来,令他们举步维艰。
可是,阿尔图有着极大的耐心,握住了奈费勒的手,永远对奈费勒充满期待。
“你革命之后,想做什么事?想看到怎么样的国家?想如何对待所有的贵族和平民?告诉我。”
【无论你有什么异想天开的愿望,我都可以为你实现!】
荒谬的议题,奈费勒想都没想过,会有和阿尔图一起畅谈的一天。
更不用提,阿尔图更加荒谬的许诺。
革命之后,奈费勒当然会选择辅佐一位贤明的苏丹。
而现在,这位贤明的苏丹,似乎有了具体的名字。
奈费勒的眼睛,倒映着阿尔图期待兴奋的视线。
比他的绮梦更能灼伤他的身体。
他应该说:阿尔图,你只问我想做什么,那你又想做什么?
但他说的却是:“我想找到一位勤政爱民的君主,他一生所期所盼的问题,无非就是——”
“穷人到底需要什么?”
奈费勒一直有答案。
此刻他希望,阿尔图能给他更好的答案。
阿尔图是带着奈费勒的问题走的。
整整六天,奈费勒都没有在朝堂上再见到他。
也不必再听他吵闹、直白,又直击心脏的声音。
第七天,阿尔图兴奋的与他相约,他们在垂钓者书店,隐秘相会。
隔着一层书架的缝隙,也能见到彼此雀跃的眼神。
“穷人需要变得有用!”
“只要他们有用,不再等待善人的施舍,也不再等待贵族的垂怜,生活就会大不相同。”
“有地可以种,有手艺可以谋生,有书可以读的国家,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阿尔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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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他更好的答案。
奈费勒持续的施舍,变为了更加有用的帮助。
更在阿尔图的帮助下,共同建立起了,这个国家唯一一座收容流浪乞儿的苗圃。
奈费勒给孩子上课,教导他们宽容。
阿尔图站在一旁,专注聆听,唯独心声吵闹。
【奈费勒居然教人宽容?这算不算一种口是心非?】
【我纵欲他之后,那么恨我,完全就没想过要宽容我。】
【别说他怜悯我了,我都怜悯我自己。要不是手握回档,这辈子都要被奈费勒隔三差五的暗杀,哪儿有机会和他一起干革命……】
吵吵闹闹,完全影响奈费勒的授课。
奈费勒克制住自己的表情,由衷感叹:
他得感谢那什么回档。
不然就凭这个无耻无赖的阿尔图,他一定会亲手撕毁“宽容”的标签,成为一个狭隘的失败者。
“阿尔图。”奈费勒打断吵闹的阿尔图,“你也可以教导孩子们。”
他也好奇,阿尔图会教孩子们一些什么。
“不了不了不了。”
阿尔图严厉拒绝,人都往后退了半步。
【如果奈费勒知道,我单独教导扎齐伊,这家伙不是盯着我的身体看,就是直接奔去欢愉之馆,一定会想杀了我。】
【而且他自甘堕落,讨论男人的快乐,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一不留神他都要跟他妈母子互杀了。】
【叫我教男人怎么草男人还行,叫我教小孩儿……误人子弟啊!】
奈费勒:……
奈费勒由衷庆幸,自己清楚听见阿尔图的心声。
庆幸没有让阿尔图误人子弟。
庆幸阿尔图还有救,居然有自知之明。
苗圃的教学一切顺利。
阿尔图虽然不适合亲身上阵,但他的追随者,他的女儿,都给孩子们带来了有趣的一课。
鲁梅拉站在讲台,已经有了师者模样。
她讲述的不再是冒险故事,而是讲述书本、交流、知识。
“如果你觉得困惑,就去读书,书会给你答案。”
“如果你感到迷茫,就提出问题,人会给你答案。”
比孩子们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而奈费勒心底一直存在的迷茫困惑,始终在等人给他一个完整的答案。
阿尔图再度造访苗圃,孩子们正在和小土狗新月,欢快的玩耍。
奈费勒坐在花园桌旁,盯着面前的书,看得入神。
“看的什么书啊?”
阿尔图伸手拿过那本书,“《哲百集》?”
心中大为震惊:
【不是,奈费勒都智慧5了,还需要加智慧?啊?】
【智慧点这么高,全都拿来考虑怎么骂我吗?】
文盲的震惊,让奈费勒无法静心思考,彻底陷入吵吵闹闹。
奈费勒伸手抽回自己的书,决定向他坦白。
“阿尔图,我一直在做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