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潇实在忍受不了梁栩他光溜溜的样子,利索的把人整个打横抱起,朝着卧室走去。
梁栩就缩在他的怀里,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极其具有欺骗性。
他麻木的躺在江程潇的怀里,不再做任何的反抗。
有趣的是,现在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了。
在刚才的四目相对中,他看到男人眼里的惊艳与热切。
仅有的记忆里,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人产生了好感,那么这个男人就会任人拿捏。
梁栩坚信自己的记忆,也不想自己流落街头。
看这个男人长的还勉强符合梁栩的胃口,于是梁栩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要勾引这个男人!
梁栩的美色令一个人类产生了兴趣。
可怜的人类,弱点已然暴露在他手中。
这个世界上最好对付的,就是有**的人,有了**就意味着把自己的把柄交付出去。
人类就是这么一个充满把柄的族群。
梁栩试探着将脸贴近江程潇胸口处的皮肤。
成年男人的胸膛温热硬朗,藏在皮肤下的血肉喷张,皮下的每一条血管里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前进,一次次剧烈的心跳在心脏处循环往复。
感受着因为自己靠近,给男人带来肌肉紧张的僵硬,梁栩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无声的勾起一抹微笑。
果然,鱼儿上钩了......
随着江程潇上楼梯的动作,让梁栩的双脚荡在半空中,上下摆动,伴随着微风,吹得他猛一颤。
梁栩又再次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衣服穿。
太讨厌了。
自从在妖界管理局的牢房里醒来,哆哆嗦嗦的逃出去,一身上下没有能傍身的衣物,眼下还被绳索绑住了双手,卸了法力。
被两个,不,三个人类围观,像圈养的猴子任人宰割。
仿佛世间所有不幸都被他遇见,不知该说自己倒霉,还是幸运。
梁栩越想越恼怒,根据就近原则,泄愤一般咬上了江程潇的肩膀。
尖牙瞬间刺破皮肤,鲜血顺着梁栩的口唇缝隙流下。
江程潇皱了皱眉头,双臂用力把人往上颠了颠,让他更稳当的待在他的怀里。
安全把人带到他的卧房后,又在衣柜里翻找出一件睡袍,暂时给这位美人蔽体。衣帽间适合梁栩的衣服不多,大多都是江程潇焊死在身上的正装,一通翻找,终于在角落找到合适的衣裤。
做完一切后,江程潇这才有空,质问他的来历。
江程潇:“你叫什么名字,你属于是什么妖怪,竟然能转瞬间抽取榕树的生机为自己所用。
还有我和你无怨无仇的,甚至还把你带回家,你为什么要攻击我?”
梁栩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愤愤不平的男人,水汪汪的眼睛里挤满了无辜,许久,他终于开口说了江程潇听到的第一句话。
“你说要把我打包送到妖怪管理局,我醒来发现你在下面乒乒乓乓的砸东西,我害怕...”
精致的容颜搭配着委屈的话语,落在江程潇眼里就是美丽的绝杀!
原本质问的语气渐渐软了下来。
他只是被吓着了,他有什么错?他有什么错!
“抱歉,那是我在做饭,有些不太熟练。
也请原谅我昨天脱口而出的抱怨,昨天我只是太累了,随口一说罢了,不是真的想把你送到妖怪管理局的。”
梁栩摇了摇头恰到好处的善解人意道:
“没关系,我们算是打平了,刚才咬你的那一口就算我最后的报复。
对了,我叫梁栩,但很抱歉我好像只记得自己叫梁栩。”
说完还冲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江程潇也回了他一个微笑。
“我叫江程潇,很高兴认识你,梁栩。”
说罢,江程潇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崭新的毛巾。
轻柔的帮他清理头上的水渍。
动作间细致入微,体贴极了。
梁栩享受着来自这间房间主人的招待。
状似无意的用脚尖擦过江程潇的脚踝。
轻柔的触碰在江程潇脚腕上生出痒意,像撩拨古琴的琴弦。
酥麻的感觉慢慢渗透江程潇的心脏。
江程潇好似没有感觉到一般,依旧尽职尽责的擦拭头发。
毛巾随着主人的手向下试探,从金色的发丝一直到白皙的脸庞,凸起的喉结......
就在过界的前一刻,江程潇停止了动作。
仔仔细细的欣赏了一下他的劳动成果后,选择把空间留给梁栩。
交代了几句衣物的存放,便离开了房间。
被捆仙绳捆住的双手好似被两个人所遗忘......
房间门缝里露着梁栩灿烂天真的笑脸。这么有爱的画面随着江程潇关门的动作越来越窄小,直到江程潇完全把门合上。
关上门的一刹那。
两人的笑容同时收起,变脸之迅速令人咋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局,谁是谁的猎物,谁又是隐藏在暗处的猎手?
门外的江程潇,洌艳的桃花眼里充满了趣味与掠夺,满意的隔着一道门想象。
仿佛房间里的小狐狸已经尽入他设计好的彀中。
门里,自以为勾引成功的猎人悠闲的用脚挑开叠好的衣服,心里细细盘算着什么,最后以一种醉玉颓山之态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叮!天道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空荡荡的房间里,一道莫名的声音在梁栩脑中响起......
......
“我就知道姓江的天天逛窑子喝大酒,就是不把妹子领回家,我以为他有什么病,原来是金屋藏娇把外面的手段放在家里快活,你老板真可以啊......”
江程潇听着门板后面陈枕星肆无忌惮地蛐蛐他,无可奈何的打开大门。
眼神警告的看着他。
陈枕星在江程潇这里作的死可以比肩跨海大桥了,持着虱子压身不嫌多态度,嘻嘻哈哈的推着他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嘴还没有个把门的。
“啊呀,谁没金屋藏个娇呢是吧,你瞅瞅你小气的不行,我又没打算跟你分享,你跟个护食的老母鸡似的。”
余光中看见那枚鲜艳的咬痕浮现在江程潇的肩头。
心下了然,这不就是万年铁树开了花儿嘛。
江程潇被他推着倚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看着陈枕星神神秘秘的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一份报纸。
江程潇木着脸,摩挲着右手的拇指和中指,他一谈事情就想抽根烟的坏毛病又出来了。
身旁的助理十分有眼色的从旁边拿起香烟,要递到江程潇手边时,被陈枕星截了胡。
陈枕星动作熟练的把烟放在江程潇的手边。
有情况。
江程潇眼里带着了然,顺势伸来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收下了香烟。
却婉拒了助理点火的动作,挥了挥手让陈枕星有事就放,无事退朝。
陈枕星嘿嘿两声,坐到江程潇旁边的位子上,把报纸整个摊开在他面前,煞有其事的给他锤了捶腿,脸上快笑成一朵花了:
“这可是今天才热乎出炉的妖界万事报,官方说,要妖界启动一级警备,三号监牢的危险分子跑了,妖怪管理局下达了有史以来等级最高的通缉令。
我最敬爱的江哥哥,你说这么大费周章的行动,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江程潇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了,交情在他这里套不出东西来。
他伸手接过陈枕星手里的报纸,轻飘飘的纸张还残留着油墨的味道,不难闻却也不喜欢。
江程潇顾左右而言他:“这都什么年头了,你公司还用这么老套的讯息传递?没钱早跟哥哥我讲嘛,投个千八百万的凭咱俩的交情,不是很容易。”
陈枕星这回是真的着急了,也不管江程潇说这话是不是在提点他,抱住江程潇就开始哭诉。
“哎呀!老江,你也别跟我装什么懵懂无知的好好先生!
这上面写的你也肯定在我之前都知道全乎了,我也不跟你绕圈子。
你知道昨天,我投资的南部新区开发闹人命的事情吧,本来这事交给妖怪管理局查查闹闹,等时间一长,不就尘归尘了嘛。
偏偏这个杀千刀的从监狱里跑出来,弄坏了监狱里的禁制系统,让整个第三监狱的妖怪全都逃了,你说跑就跑吧,偏偏都来南部新区跑,tmd我刚盖好的水泥胚,就差上窗户了。
上面要派人来景城严查,这事儿正好撞上了我的事,你说他要是查个一年半载的,再在上面建一个禁制法阵我那投资几个亿的项目该怎么办?
我陈家上下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全靠这个项目挣钱啊!~”
江程潇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让他擦擦嘴边因激动蹦出来的唾沫星子。
“怕什么,老老实实的把家里守好,自己坚固的铁桶一张才是正道。
把心放在肚子里,第三监狱明面上进去的都不是什么大麻烦。
不至于拖你一年半载,至于最要紧的你更不用管,老老实实只有你的好处。”
陈枕星一大早就跑到这里,等的就是江程潇的这句话。
没了挂碍陈枕星立马转换形态,故作青楼楚馆姿态,翘着兰花指猛地锤向他的胸口。
“死鬼,早这么说不就好了,真是的,害的伦家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呢~”
这话实在恶心,江程潇把他推开让他滚。
陈枕星目的达成,利索的起身跑了个没影,跟撒开腿跑的兔子一样。
陈枕星走后,江程潇有预感的抬起头,看向二楼刚刚关上的房间门。
眸光幽深几许,嘴角出现些许弧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像江程潇这种在权利沼泽里翻腾许久的上位者,控制欲极强,没有人能在摆他一道的情况下还可以全身而退。
没有多时,梁栩打开房门披着浴袍小心翼翼透着门缝找寻江程潇的踪迹。
江程潇也‘恰好’从客房里出来,又‘恰好’看到了梁栩的窘迫。
夸张的一拍脑门:“哦!我给忘了,我还没有帮你把捆仙绳解开,抱歉抱歉,真是不好意思。”
说完径直走入房间,让梁栩背对着他站好。
衣物落下,满目春光。
两人身高有着些许的差距,江程潇俯下身子故意往梁栩那边凑近。
呼吸打在他白皙的后背上。
令梁栩垂下了头,好似害羞了的。
江程潇的大手覆盖在绳索之上,理所应当的把梁栩纤细的双手来回把玩,食指指腹的茧子划过梁栩的手心,引得他的手攥紧拳头。
还不等江程潇有什么过分的动作时。
梁栩的几根手指捉住了他作恶的手,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表情,嘴里却像无辜的小兔子:
“很难解开嘛,是不是麻烦江哥哥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误会了江哥哥,也不会被江哥哥绑起来~”
一声‘哥哥’,让江程潇的手不经意颤了颤,脸上温润的笑容愈发灿烂......
梁栩:我玩他跟玩狗似的。
江程潇:我骗他跟骗狗似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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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互撩拨,相互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