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朗坐在沙发上等他处理完工作才一起下班。
一路上,
温郧拾还是因为下午的游戏闷闷不乐,他一声不吭地扭头看着窗外。
等车开了七八分钟后,
“过来。”盛柏朗看出他的不开心,解开他的安全带。
温郧拾这才从位置上过去,跨坐在盛柏朗的腿上。
盛柏朗调整了一下位置,看着他失落的表情,“说说。”
“今天打游戏,张敏滢不认真所以游戏输了。”温郧拾习惯性地趴在盛柏朗的肩头。
“游戏只是娱乐,不一定要争个输赢,和朋友在一起玩个开心就好,好吗?”盛柏朗轻抚他的后背。
温郧拾在他的肩头轻轻地摇头,“不好,我打游戏就是要赢。”
“打游戏是为了开心,输赢不重要,游戏不是商业。”盛柏朗用下巴蹭着温郧拾的发顶。
温郧拾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之后没有再说话。
连续打了好几晚王者的他今晚趴在玩具房的软垫上玩玻璃珠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心情依旧显得不太高兴。
“小拾。”盛柏朗洗完澡出来擦护手霜,“这次情绪怎么这么久?”
温郧拾把手伸过去,无精打采地说:“张敏滢没有理我。”
打完游戏输了之后,张敏滢便出去工作了。
后来温郧拾加班,两人下班的时间也没有打过照面。
简而言之就是张敏滢根本不知道温郧拾因为输了一局游戏而难过。
盛柏朗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他绕到另一边关灯躺进被窝里。
温郧拾抱着毯子挪到他身边,“柏朗,我不开心。”
“嗯,我知道。”
知道他正在因为没有被张敏滢哄而不开心。
温郧拾用毯子裹着盛柏朗的手,“中午张敏滢和我打游戏的时候在跟她的男朋友说话。”
“她死了好几次,都是因为她分心和她男朋友说话了。”
“我问她为什么和我打游戏还要和她的男朋友说话。”
“她说因为休息时间就想和喜欢的人聊聊天。”
“我问她我是不是她喜欢的人她也没有回答我。”
“我还说朋友就不可以喜欢吗,她说她说喜欢的人是指男朋友。”
“我都说我喜欢她了,可是她没有说喜欢我。”
“张敏滢说我只能是朋友的喜欢,要不然我要和你离婚才能有其它的喜欢。”
盛柏朗手指忽然握成了拳,心脏突然收缩发紧。
温郧拾还在说,“柏朗,有男朋友就不能喜欢吗?”
“为什么呢?”
盛柏朗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喉咙有些发涩,“你想和张敏滢在一起吗?”
“想,和她在一起很开心。”温郧拾用下巴蹭盛柏朗的肩膀,又用嘴唇蹭脖子。
“温郧拾,”盛柏朗清了清嗓子,“你是在吃醋吗?吃张敏滢男朋友的醋对吗?”
“吃醋是什么?我只是很不开心。”
温郧拾认真地描述自己不开心的原因。
盛柏朗侧过头看着他,“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心里觉得不高兴就是吃醋。”
温郧拾眨巴眨巴眼睛认真的想,他确实是因为张敏滢和她男朋友打视频输了游戏而不开心,“是吃醋。”
轰———
盛柏朗脑袋里好像听到了别的声音。
如果温郧拾对自己的喜欢不是爱情,那他可以接受温郧拾习惯身边有自己,可以接受他对自己没有爱情。
但他没有想过如果温郧拾喜欢上别人的话该怎么办。
温郧拾还在用嘴唇贴蹭着盛柏朗,偶尔吮一下。
“别亲我了,温郧拾。”盛柏朗把自己的手从毯子里抽出来。
他压着自己的情绪,“睡觉吧。”
“柏朗,我想做。”温郧拾表情很乖地看着身旁的人。
今天是周五,就算明天屁股痛也不用上班,早上还可以赖床。
盛柏朗皱着眉头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轻轻推开,“不做。”
在温郧拾一次又一次吻上来后,盛柏朗发泄般地吻了回去。
本来趴在他身上的温郧拾瞬间被压在一旁的枕头上。
是一个很急很深的吻。
温郧拾皱着眉头仰起头躲避,他不适应这样粗暴的吻。
可盛柏朗禁锢着他的头,被迫着温郧拾张开嘴与他接吻。
接下来迎接他的全是暴风雨。
一向理智的盛柏朗这次失控了。
与以往的柔情不一样,这一次是粗暴的、发泄的、压抑的、惩罚的。
“你想离婚吗?温郧拾。”
“你为什么要吃别人的醋,嗯?”
“你真的很不乖。”
每一句话的落音,温郧拾心身都承受着不一样的重击。
………………(老地方。)
凌晨四点,
这次的盛柏朗没有哄他,但却一如既往地抱着他去洗漱把床单和被子全部扔进浴室的脏衣篓里。
这一次温郧拾身上的痕迹比过去的每一次都要多。
温郧拾抱着毯子因为这一次‘莫名其妙’的惩罚而发脾气。
他眼眶里还装着泪。
“睡吧。”盛柏朗关了灯躺好。
温郧拾躺在里床的边缘,与盛柏朗保持最远的距离,“你好凶,我不喜欢你了。”
“嗯,我也不喜欢你了。”盛柏朗给他盖好被子,“以后都不会凶你了。”
温郧拾听到他说不喜欢自己,红着眼眶委屈地大声喊,“我不喜欢你了!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我不要你不喜欢我!你不可以!”
他翻身背对着盛柏朗十几分钟,
过后又皱眉忍着身上的疲累挪到盛柏朗身边,主动用毯子把盛柏朗的手臂包裹着,委屈地喊:“柏朗。”
一直等到温郧拾入睡,盛柏朗睁开眼抽出自己的手臂起身走出主卧往楼下走。
第二天,
温郧拾从床上醒来,他以为盛柏朗是已经起床了。
其实是盛柏朗在楼下的客房休息。
洗漱之后他去隔壁的书房找盛柏朗,没看人就往楼下去。
刘管家看见他慢吞吞地下楼梯,“温少爷,今天要喝雪梨水吗?我吩咐厨房煮一些。”
“谢谢刘管家,我嗓子不舒服。”温郧拾的手放在楼梯扶手上,腰很酸腿很软他在慢慢下楼。
他用眼神打量着客厅,想要找盛柏朗的身影。
没看到客厅里有人,他抿着嘴有些不开心地看刘管家。
盛柏朗推开一楼客房的门从里面走出来,“准备开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