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在位置上。”盛柏朗声音有点凶,说完后转身去了卫生间。
他抽出洗脸巾用温水打湿走到温郧拾面前,“眼睛闭上。”
温郧拾闭上眼睛,但是嘴巴却闭不上,“为什么打我?”
盛柏朗:“喝酒该打吗?”
温郧拾:“为什么我喝酒就该打?”
盛柏朗:“你酒精过敏。”
温郧拾:“我都过敏了你为什么还打我?”
盛柏朗:“因为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温郧拾:“我讨厌你,我才没有不爱惜我自己的身体,是你误会我了。”
擦完脸后,洗脸巾被丢进垃圾桶。
温郧拾眼神跟随着盛柏朗的身影,他看到盛柏朗再次拿起桌面上的尺子,“伸手。”
这次的温郧拾知道自己是要挨打。
他把手揣进自己的衣服里卷着藏起来,带着一点醉意很缓慢地抬起眼看盛柏朗:“没有手了。”
“伸手。”
“手不见了。”他眼睛瞪的很大,眼神很是无辜地看着盛柏朗,“可以不打吗?”
“不可以,否则你没有记性。”
“我有记性,我小时候的事情现在都可以记得,我记忆力很好的。”
盛柏朗知道他能狡辩,他不去看温郧拾无辜的眼神:“伸手。”
“可以不打吗?很痛。”温郧拾用衣服把自己的手再卷一圈,更严实了。
真的很痛,现在的手心也还很痛,可是盛柏朗很凶,他有点不敢哭。
“那你今晚自己睡。”
盛柏朗放下尺子离开书房。
刘管家拿着药上来,“温少爷,吃药了。”
他把其中一份药递给温郧拾,他把药放在桌面上伸手去倒水。
“不吃药,很苦。”温郧拾站起身想要跟盛柏朗走。
刘管家拽着他,“你这段时间可能没有味觉了,所以不苦。”
温郧拾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刘管家,又缓慢地看着被自己放在桌面上的药拿起来放进嘴巴里嚼碎咽了。
连刘管家倒好的水都没有喝。
就吃个药的功夫,盛柏朗已经回到房间关门了。
温郧拾看见关起的门,转头看刘管家从书房里出来,“刘管家,你可以帮我开门吗?”
刘管家刚好要把这些涂抹的药给盛柏朗,于是他上前敲了敲门,“少爷,温少爷要涂抹的药我给拿过来了。”
“给他,让他自己涂。”盛柏朗从床上拿起那条蓝色的毯子,“楼下客房收拾收拾让他住下。”
温郧拾看见他手上的蓝色毯子,顺手地接过来抬起脚想要往里走。
被盛柏朗伸手拦下,他疑惑地仰起头看,“柏朗……”
“拿着药自己涂,身上红红的地方都要涂,看不到的地方就照着镜子。”盛柏朗微微偏头看向刘管家,“带他下去客房。”
温郧拾的反射弧很慢,房门关上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今天晚上自己不能回房间睡觉了。
刘管家看向温郧拾有些迟疑地说:“温少爷,我们……我带你下去客房?”
温郧拾摇摇头,抱着毯子顺着门边坐着,“不下去,我就要和柏朗睡。”
刘管家站在门口小声地说:“少爷生气了,要不我们先下去把药膏擦了,等会再上来道歉好不好?”
“我不道歉,我又没有错。”温郧拾伸手拿过药膏之后轻轻地推刘管家,“你快走,我不下去睡觉。你快走。”
刘管家看着没有打开的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下楼了。
盛柏朗拿着衣服进去洗澡,房门只是关上了并没有锁。
但是温郧拾不敢擅自开门,他乖乖地坐在地上。
酒精过敏的反应渐渐上来了,身体上起红疹的地方变得很痒很难受。
他用手到处抓挠,没多一会儿脖子也红了。
左右手换着抱怀里的毯子,挠了这边挠那边。
挠完那边再换手拢着毯子挠这边。
“柏朗。”他盘腿坐在地上带着哭腔,“柏朗开门。”
洗完澡出来的盛柏朗还没吹头发,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渍。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他走过去开门,低下头看见温郧拾坐在地板上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柏朗,我好难受……”
盛柏朗看着他小脸都快皱成苦瓜了,“自己擦药。“
温郧拾抱着毯子站起来,“柏朗帮我擦。”
他把自己手中的药膏递过去。
“自己擦。”盛柏朗不接,看见他脖子上抓的一道一道红痕时又忍不住皱紧眉头。
温郧拾把药膏塞到盛柏朗的手里,“柏朗擦。”
塞过去之后他的眼神一直看着房间里面的那张床。
来回看了几眼,盛柏朗终于让出位置让他进去,“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擦。”
温郧拾飞快地把自己的毯子放到床上,看了一眼盛柏朗掩耳盗铃般把一边的被子拉过去盖住他的毯子。
再用自己的枕头压在上面,最后才放心地洗澡。
盛柏朗看着他进去洗澡,手里拿着温郧拾塞进来的药膏。
他走到床边把温郧拾藏起来的毯子拿到衣帽间,放到最高的那一层柜子里。
洗完澡的温郧拾从浴室里出来。
由于身上一片一片的红,他只穿着一条内裤就从里面走出来,“柏朗,为什么我屁股也很红?”
他穿着内裤走到盛柏朗身边,反手掰开了自己的内裤露出自己的屁股蛋,“你看,很红。”
“温郧拾。”盛柏朗坐在床边侧身拿药膏,“别给我看你屁股,转过身来。”
人瘦瘦的,小屁股翘翘的。
“柏朗,别生气了。”温郧拾转过身,胸口十几片地方红红的。
上面还有很多的抓痕,估计是刚刚在门口的时候抓挠的。
盛柏朗用棉签给他把胸口前这一片涂完,“转身。”
温郧拾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转过身看向衣帽间的方向。
涂完之后,盛柏朗扯下他的内裤给他屁股上那片红斑上药。
“可以了,站着把药膏晾干再去穿睡衣。”
盛柏朗把药膏拧好放在床头柜的位置。
温郧拾伸手过去拿药膏,“还要擦,尿尿的那里也有。”
说完他自己拿着药膏进去卫生间给自己的下面上药。
盛柏朗看着他,没说话。
等人出来穿好睡衣上床,盛柏朗才关掉了大灯,剩下床头的夜灯。
温郧拾在被窝里磨磨蹭蹭,“嗯??”
他疑惑地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