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兰望着静静躺着的能量结晶,每一颗都泛着光晕——这是她用经营草原半年的收益、平定王辅臣的战功,才换来的时空局硬通货,50颗足够她提升三百个普通人的亲密度到满值。
“确认消耗50颗涟漪级能量结晶,手动提升太皇太后亲密度5点,当前亲密度:66,状态:稳固。”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珠兰只觉得一阵肉疼。
年老的政治生物,依然拥有难以撼动的属性。
那转换比率堪称苛刻,1颗结晶换0.1点亲密度,若非怕康熙这波低情商操作毁了她两年的铺垫,她绝不会动这“家底”。
面板上的红色波动终于消失,“66”的数字稳稳亮起,附带的标注从“亲厚-波动”变成了“亲厚-稳固”。
珠兰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赶在老太太心里那点不快发酵前,把亲密度钉死在了安全线以上。
她抬眼看向康熙,他还在絮絮叨叨说“以后有事朕扛着”,眼底的认真让她既尴尬又好笑。
这位帝王是真的变了,从需要她遮掩的“合作伙伴”,成了想护她周全的“夫君”。
可这份转变里,偏偏带着点不谙人情世故的莽撞,反倒要她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皇上的心意,臣妾晓得。”珠兰笑着挽住他的胳膊,语气软了些,“只是太皇太后也是为了皇上好,往后再聊起子嗣,咱们慢慢跟她说,别急着顶回去,好不好?”
康熙见她没生气,反倒松了口气,连忙点头,“都听你的。”
雪下了些,落在宫墙上,积起薄薄一层白。
珠兰望着远处的养心殿,心里默默盘算:这50颗结晶不能白花,得想办法让康熙多跟太皇太后“顺毛”,把亲密度再往上提提,不然下次他再冒冒失失,她的能量结晶可经不起这么造。
跟天命核心人物打交道,每一步都得精打细算——稍有不慎,之前的努力就可能付诸东流,而这虐心的兑换比率,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
比如给皇帝加的开明属性,没怎么着就掉回去了不少。好在此时的皇帝,属性的顽固程度比不上年老的太皇太后。
赔本的买卖不能总做啊,那可会让系统看笑话的。
珠兰回朝后,将自己离京期间收到的几方消息与前朝后宫的大小事宜一一比对厘清。
养心殿宫女的视角看到了皇帝从不入后宫,平日总到空荡荡的养心殿,独自念着娘娘在时的景象,极为深情。
乾清宫太监的视角看到了皇帝夜夜熬着批阅奏折,实乃圣君。
内务府匠人的视角,却变成了娘娘离宫后再无新鲜玩意好做,不说额外赏赐没了,还险些遭遇裁员,全家喝西北风。
系统:活都是我干的!
珠兰:你干就你干呗!
时光迈入康熙十年,潜藏在密报字里行间的博弈、人事变动背后的权衡,渐渐在她心中织成一张清晰的网。
从皇后出行,皇帝对珠兰的思念从未遮掩,会下意识寻她的身影,批奏折到深夜时,总念叨着她爱吃的杏子糕、玫瑰酥,心酸与甜蜜如影随形。爱如春雨,滋润着皇帝干涸的心田。
可这份情意,并未影响他对权力的把控——珠兰离京期间,康熙逐步拆解了她在内务府的势力,将一应皇后宫中用惯的管事调入前朝或派去地方,重新从包衣中择选能人提拔起来,将账册审核、采买调度等核心权柄,全数收归御前。
顾问行与梁九功本来还代表各自的团队争抢了一番,结果各分一半后,发现皇后娘娘定下的体制过于优越,没什么油水好捞不说,居然也没什么人情好做,鸡肋一般。
荣贵人诺敏与惠贵人玉宁感到了变化,她们要通过乾清宫的手往外伸是极难的,如皇后在时一般能通过内务府采买影响家族,是不可能了。
贵妃萨琳更是直接将内务府的权柄撒开了去,免得惹人嫌,一心扑在牛爵士的书上,每日都要去景仁宫与那天赋异禀的甄答应对答讨论。
在皇帝看来,就是皇后大公无私,并未在内务府的治理中玩弄任何权术,而是当真留下了一套万世皆准的准则条例。
康熙对珠兰如此光明正大、不虑夺权的行为,深感窝心,深感自己小人之心。
这般想是想,他信任珠兰,却还是本能的防备四面开花的赫舍里。
如今的赫舍里氏已经不是当年被鳌拜打压,小辈中只有一个葛布喇支撑门楣的家族了,后族的风范让康熙心中也有些疑虑。
待珠兰回宫,他没让她重返内务府,反倒将人留在乾清宫,做了“御前秘书”:晨起陪他看奏折,午后帮他整理军报,晚间还得听他念叨朝政琐事。
珠兰倒是无所谓,身边的女官们也只能跟着转变思路,从皇上的内管家往朝廷的内管家上靠拢。这种转换中,要学的知识可不少,一个不小心不是闹笑话那么简单,要掉脑袋的。
旁人看来是“帝王独宠”太过,明眼人觉得皇后是丢了后宫大权,珠兰却甘之如饴——在已经掌握包衣群体的忠诚度后,远离手拿把掐的内务府琐碎纷争,带领养心殿训练成熟的团队转战乾清宫、南书房,乃是一件好事。
陪伴皇帝处理政事,能更清晰地看清朝堂脉络,这对她而言,远比旁人眼里的皇后必须攥着劳什子采买权更有用。
毕竟,内务府虽名义上不再属于她,但从未脱离她的掌控,无数工匠、役夫、宫女、太监、包衣的忠诚度撑起的内务府,是换多少主事来都难以动摇的。
这些主事也皆出自包衣家族,读书、习武、涨薪……哪个没受过皇后娘娘的恩惠。
毕竟,忠诚不够高的家族都被处理了,他们的人也留不到现在。
除非皇帝狠心诛杀宫中所有宫女、太监、包衣等人,否则珠兰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某种程度上,宫中之主早就不是皇帝了。
春风化雨,不外如是。
让某些朝臣稀奇的是,赫舍里家对这一变动毫无异议。
没有老臣上书“请与皇后内务权”,也没有族人私下抱怨,仿佛内务府本就不该由皇后掌控。这份“识时务”,让皇帝暂且放下了对后族掣肘的顾虑。
毕竟是葛布喇做族长的人家,朕是杞人忧天了。
倒不是索尼死了,实在是年纪大了,看孙子都力不从心,从朝中“乞骸骨”后,就是真退休了,实在不能再占着族长的位置。
珠兰的父亲葛布喇,当朝后族,皇帝心腹,执掌实权,兄弟得力,族人能干,有钱、有权、有兵,拥有一切成为权臣的要素,但硬生生把自己干成了实干派的“卷王”大学士。
旁人看着他,摸着自己的良心,也觉得葛布喇真是当朝第一大忠臣,若是此人都不得皇帝宠幸,那就没天理了。
葛布喇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铁憨憨”,从鳌拜时期就是如此,至今不变。
其人身为内阁大学士,从不用“心术御下”那套,说话办事一点套路不讲。每日抱着奏折泡在南书房或者到六部走动,或者就自己下地、下矿、下乡,农田收成、河工修缮、边关粮草,事事都要亲自核查。
在他眼中就没有“一些、若干”这种词汇存在的必要,他过手的事必然是地方与部堂两方核对无误,连小数点后的数字都不肯放过,哪个环节出了错都觉得对不起皇上的信任。
他的实干,逼得其他大学士不得不跟着“卷”——从前大家还能靠引经据典、模棱两可的奏折蒙混过关,如今葛布喇把数据事例摆得明明白白,谁要是敢敷衍,皇帝第一句就是“你看看人家的折子”。
久而久之,朝堂风气竟被他带得务实了不少,只是私下里,不少同僚都在吐槽“赫舍里家的人,连当大学士都要卷死旁人”。
珠兰的三叔索额图领着海事衙门,与商部尚书明珠成了“黄金搭档”,两人主攻东瀛之地,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对,明珠终于当上尚书了,手下的人也个个升职加薪、意气风发。
明面上,他是朝中各部都要巴结的明日之星与财神爷,实际他知道自己又多难。
每年,索额图派海军护航商队,商部从东瀛运回的白银堆在皇帝的私库,最少三千万两。这个是底数,每年还要有新增。
真是要了亲命了!
为了抢地盘、扩商路,他们不得已,只能暗中推动幕府与藩国打了数次“国运之战”,每一次战乱,都能让清廷的商队趁机垄断当地贸易。
权谋,都被姚启圣、陈廷敬等人滥用了,明珠扼腕。他们是玩爽快了,小小东瀛,哪里经得起这一帮子人精轮番上阵忽悠。两年下来,战争潜力都要被榨干了。
明珠,不得不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
索额图,也不得不寻找新的军功刷新处。
今年最让索额图得意的不是挑动东瀛再起战火,是他借着渲染“三藩势力”,说服皇帝让海事衙门的海军去东南沿海作战——既能避开京中八旗子弟太窝囊导致的风波,又能在战场上捞取实绩,还能掩护翻云会的奇妙举动,一举三得。
与此同时,他也没忘了好搭档明珠。
平三藩的战鼓刚在东南响起,索额图就盯上了这块“军功与商利并存”的肥肉,并且推荐给了明珠。
明珠的商部看似风光,实则有苦难言——东瀛的增长点已见顶,八旗勋贵、宗室贵人、蒙古王公又死死攥着草原、北方和南洋的贸易份额,商部根本插不进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晋商靠着与八旗的老关系又跑到战场上赚得盆满钵满。
为了挤进军务视野,两人在康熙面前几乎是“唱双簧”——今日索额图递奏折,说吴三桂麾下铁骑能“一日奔袭百里”,藩地粮草能“支撑三年不缺”;明日明珠就跟着觐见,添油加醋讲“尚可喜在广东私铸铜钱,军器库堆得比国库还满”。
与朝中众人不同,两人刻意渲染三藩之强,目的只有一个:让皇帝觉得“单靠八旗不够,需借外力助战”。
而且八旗子弟还特别配合,某些王爷带的兵拉胯的让人没眼看。
索额图的算盘最先落定,他借着“东南沿海需防藩军海路突围”的由头,力请让海事衙门的海军参战。康熙本就想试试海军战力,便准了他的奏请。
于是,索额图麾下的战船扬帆南下,不仅在沿海截获了多批藩军的粮船,还趁势控制了厦门、泉州等港口,既立了军功,又把海事衙门的势力伸进了东南,算是彻底掺和进了平三藩之战。
明珠的路则走得曲折些,他掌管的商部,早就想啃“战场商路”这块硬骨头。
但是老熟人晋商靠着与八旗王爷旗主的旧交情,垄断了战后物资运输与交换,从八旗兵手里那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获得双赢。
晋商还能负责把士兵的战利品换成钱,给送到老家去,服务十分到位。毕竟士兵抱着个古董行军,那也不成样子,战后就都给商人换成钱了,价格虽然比市价低的多,但总归是没本的买卖不是。
这种暴利,商部一开始是连边都摸不着。
眼看索额图得了军功之路,明珠正急得上火,索额图却给了他一句提点:“绿营将军缺军功,你帮他们上位,他们还能不让你分杯羹?”
明珠瞬间醒悟,他立刻在朝中搜罗被八旗压制的绿营将领——这些人有能力却没门路,正愁没机会立战功。
明珠亲自出手走关系,为他们打通关节,承诺“若能在东南立功,商部的资源优先供你们调度”,并亲自到御前举荐。
果然,几位绿营将军在东南、西北战场屡立奇功,投桃报李之下,把这战后物资运输权给了明珠的属下。
明珠总算如愿拿到了战场商路,不用再盯着已见顶的东瀛贸易发愁。
事后,明珠特意去谢索额图,语气里满是感激:“若不是老兄指点,我这商部怕是还困在东瀛的死胡同里。”
那岛上,被几个人精子一番二番三番压榨,真是二十年内再榨不出油水了,毕竟这一代人的劳动力都被各藩大名用的差不多了。
一场突如其来席卷整个东瀛的国战,极大破坏了当地的日常贸易,现在只能往那边卖旧军火。国内原本输入东瀛的这部分绸缎、瓷器、茶叶等,九成必须另外找销路。
索额图笑着摆手又拱手,“咱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你好我好,才能让皇上放心。”
两人心里都清楚,这场“联手破局”,不仅让他们各自攥住了军功与商利,更让皇帝看到了价值——往后朝堂上,他们的话语权,又重了几分。
珠兰的四叔柯尔坤是赫舍里家的“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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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领了出海差事,便一头扎进了西洋的世界。
他以一年到一年半为周期,往返于西洋与中土,带回的不仅有黄金、香料,还有天文历法、高等数学、枪炮制造的书籍。
可他带回来的“知识”,却让康熙心生忌惮。珠兰几次观测到皇帝的猜忌数值上涨,都在他回来之后的一段时间里
西方正在孕育的工业力量、君主集权之外的思想,都让这位聪明的帝王感到不安——他既想借西学压制朝中腐朽,又怕民间接触到这些新生事物后生出异心。
若不是八旗子弟早已被出海的高额利润勾住了魂,若不是内库每年能因此多收几个千万两白银,康熙恐怕早就下了更严格的“禁海令”。
骑射日渐拉胯的八旗子弟都该送去老家磨练,他已经不想再让他们出海“丢了本分”。
珠兰的五叔心裕,跟着治河衙门跑遍南北,从疏通黄河故道到修缮淮河堤坝,每一次工程都有他的身影。
朝廷论功行赏,他的爵位一升再升,官职也到了二品,以吃苦受累升官,成了京中宗室子弟里的异类。
在索尼的暗中运作下,心裕的声望是赫舍里一门之最——民间百姓说“赫舍里家的五爷能治河”,朝臣们也赞“年少有为”。
珠兰的六叔法保初出茅庐,就干“大事”,最近干的事是——跟着端敏追剿王辅臣叛军。
人家去剿匪,他带着内务府在后头捡便宜。
端敏带着骑兵追着王辅臣,或者说逼着王辅臣绕着山西、陕西、宁夏兜圈子,不仅把八旗“外强中干”的战斗力试得明明白白,还打掉了不少据说私通叛军的地方大户,反正占地达到万亩的堡垒庄园,都叫她平了。
而法保的任务,就是“收烂摊子”——准确说,是收皇庄。
那些被抄家的大户,田地、宅院、商铺,全被他以极为低廉的价格买下,划归内务府皇庄,旁人有相争者,便被他搬出上边的门头压下来。要说内务府做事,当地可能不惯着,毕竟大家伙出门在外,谁没有靠山,各凭本事是也。私人办公事,还能用自己的关系不成?
可法保出面,家门一报,地方上谁敢不给葛大人面子。宁得罪朝廷,莫得罪阁老,没听说过?活该你死啊!
短短半年,皇庄的规模竟呈几何倍数扩张。消息传到康熙耳中,他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夸——法保忠心耿耿,办事利落,可也因“手段过狠”遭了无数弹劾,成了朝堂上有名的“弹劾最多却最得圣心”的臣子,也就是佞臣。
就是这样的后族,也难以让皇帝完全放心。赫舍里氏的分量,理所当然是不可能让康熙的恋爱脑发酵。
珠兰对着皇帝的猜忌数值,皱皱眉,转而去看皇帝的健康值。
他,莫非魔怔了……
赫舍里府中,索尼睡着的时候比醒着多,他太老了,太累了。
葛布喇的两个儿子下了学,来拜见祖父、祖母,又去拜见卧病的母亲。
小哥俩儿原本在家读族学,后来被父亲送去旗学,皆是其中佼佼者。被系统强化过属性的人才,总是在某一方面表现的一骑绝尘,但也总会有一些怪癖。
葛布喇的长子常泰年方十五,身量已抽得颀长,却总爱缩在窗边的角落,手里不是攥着泛黄的兵书,就是对着沙盘凝神。
他眉眼像极了父亲葛布喇,透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偏偏幼时经了珠兰用系统强化,脑里装着的军略图谱比先生的教案还详尽。
族学里推演军棋,他总能以少胜多,明明手里只剩几枚棋子,却能布下连环局,逼得对手无路可退。
可一到与人说话,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灵气——先生问他“为何这般布阵”,他只会梗着脖子说“这样能赢”;同窗凑过来讨教,他头也不抬地扔出句“自己看兵书去”,直愣愣的性子,活脱脱把“生人勿近”刻在了脸上。
索尼常拄着拐杖站在窗外看他,捻着胡须叹气:“这小子,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骨头比石头还硬。”
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家族里的平衡之术,常泰是半点没沾。有次索尼故意考他:“若旗主与将军意见相左,该听谁的?”他想都没想就答:“谁的兵略对听谁的。”
气得索尼敲了他一拐杖:“你当这是下棋呢?”
比常泰小两岁的常海,则是另一个极端。
十三岁的少年壮得像头小牛犊,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浑身透着阳光气。
他是被系统强化过武力的,族学里比摔跤,三个同龄孩子被他耍着玩;拉弓射箭,能轻松拉开成人用的强弓,箭箭都擦着靶心过。
可这股子力气,偏偏长在了一根直肠子上。
同窗不小心碰倒了他的弓,他抓起对方的胳膊就往场院里拖:“来,摔一架,赢了我就不生气。”先生教他“遇事需三思”,他挠着头笑:“想那么多干啥?拳头硬才管用。”
有回索尼见常海正追着个族人家的孩子打,只因对方说他“空有蛮力”。
索尼拦住他问:“打输了怎么办?”
他理直气壮:“打输了就再练,总有打赢的那天。”
气得索尼点他的额头:“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只认拳头?”
可就是这两个浑身是“怪癖”的少年,偏偏成了族学乃至旗学里的“双子星”。
常泰的军略推演,连曾在军中待过的先生都自愧不如,常有宗室子弟凑钱请他“排兵布阵”出去打群架。
常海的拳脚功夫,更是让旗学的武课成了最热闹的场子,连旗里不当值的御前侍卫都爱来看他练拳。
他们的名声,像长了翅膀似的飞进了紫禁城。
康熙听侍卫们念叨得多了,难免好奇:“赫舍里家这两个小子,倒真是各有各的章程。”
“常泰少爷据说能在沙盘上模拟三藩战事,连大学士们都夸他‘有大将之风’。”梁九功笑着回话,“常海少爷厉害,前几日跟镶黄旗的小将军比箭,赢了人家三匹好马。”
康熙放下朱笔,指尖在奏折上敲了敲。
军略过人却不懂变通,武力超群偏只认拳头——倒真是葛布喇的性子,少了些索尼的圆滑,多了些实打实的愣气。
“哪天让他们进宫来瞧瞧。”康熙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