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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暗战为钱

作者:八个柠檬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慈宁宫正殿弥漫着浓重的药香,沉香与艾草混着苦药味,在鎏金兽首香炉中蒸腾成雾。


    珠兰跪坐在太皇太后榻前,素白中衣外只随意披着月白寝衣,发间仅别一支银簪,正用白玉勺轻轻搅着药碗。


    系统上的健康值变化显示,老太太是自己拖成这样的,就为了大病一场。


    前朝风向的转变,便是老人家所要的结果。做人家祖母做到这份上,也是不易了。


    照顾老人这个活计也不难,她就是天天守着不合眼也可以,偷懒也可以。以珠兰的脾气,自然要分润后宫姊妹一起来侍候太皇太后。


    昨日太皇太后昏迷中清醒了一时,还特意叫了史夫人入宫,二人单独谈了一刻钟。


    史夫人从里间出来,苏麻喇姑引着她来拜见皇后。


    珠兰见她利索又精明,气质却是温顺的,是太皇太后喜欢的那一款儿。她借此又开了四分之一新地图,现在就差薛家了。


    贾家能有什么,是老太太放心不下的。有点意思,珠兰盘算。


    史夫人见了皇后,想起太皇太后所言,心中擂鼓一般。眼前这位只是一个打量的眼神儿,就叫她险些以为自己是一盘子菜。不愧是执掌内务府的皇后,那气势已不亚于里面的老祖宗了。


    珠兰的指尖轻叩案几,朝堂数据流在眼前奔涌,"后宫干政"的舆情热度曲线剧烈攀升又徒然降低,却引不起她眼中半分波澜。皇上在前头顶着呢,且看后续。


    腕间东珠十八子随动作轻晃,倒映着面板上稳步增长的能量结晶数值——这才是她穿越时空的真正锚点。


    窗外突然暴雨倾盆,雨滴砸在琉璃瓦上的声响,倒像是无数大臣的弹劾声在宫墙间回响。她早已看透史书工笔不过是胜利者的注脚,文人笔下的贤良淑德与祸国殃民,哪及得上系统面板上实实在在的能量。


    更何况,此刻的群臣焉知明年后年还能剩下几个。


    当内务府传来皇帝借题发挥打击群臣的消息时,珠兰已经晓得索额图那边肥皂生产线正在做最后的改良参数,新研发的水泥配方还在排队预备。一条生产线,有无数可以开发的副产品,以后会更加热闹。


    比如索额图发愁的炮管淬火温度和铁钉量产精度,也从这条生产线里能找到解决之道。


    等会儿,内务府最近的研究方向怎么偏到火炮上去了。珠兰支着下巴,把手底下所有人的忠诚度都看了一遍,没问题啊。算了,随便他们折腾去吧。


    那么多能工巧匠都被珠兰把属性点加到神匠的层次了,偶然突破一下人类极限很正常,那么多人凑在一起出一个突破时代的成果也很正常,对吧。


    让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皇帝与朝臣每一次激烈交锋,都在加深帝王对内务府的倚重,就像精密齿轮咬合,将皇权与她掌控的工业变革牢牢绑定。她未曾生了离间天子与群臣之意,可皇权本就天然排他。


    打起来是最好,这位天子从不惧怕挑战。打的前朝空了,才好重新洗牌,珠兰才不在意爱新觉罗的天下会不会动摇呢。风雨飘摇的江山,也有风雨飘摇的玩儿法。


    宫墙外暗地里对赫舍里吃独食的骂声愈演愈烈时,只有两家庶妃和科尔沁那边没动静。珠兰饶有兴致地看着系统对前朝局势的动态推演,那些自诩清流的御史、老谋深算的阁臣,在她眼中不过是推动剧情的NPC。只要能量结晶持续增长,只要科技树不断点亮,这史书如何书写,天下如何评说,又与她何干。


    而且家里还有索尼呢,这么久也没见大佟佳氏进宫来说两句,想来赫舍里氏也都是不在意的。虽然数据面板上索尼的担忧数值都快爆表了,珠兰也当没看见。


    新晋贵妃萨琳半跪在地,手抄的祈福经文已被泪水洇出褶皱。这殿中,只有她在全心全意希望太皇太后长命百岁。她这个贵妃,是太皇太后许的,不是皇上愿意的,她晓得。家中屡次递牌子要见她,她都不肯见,这对她对家里都好。人心欲念太多,只会吞噬自己。她已经不是小时候被额娘说几句,就觉得有道理,要跟珠兰挣个长短的小姑娘了。


    宣妃阿日娜苏则手持团扇,立在纱帐外轻轻摇晃,只是一年她便长大了许多,科尔沁女子晒出来的小麦色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柔光,发间珊瑚坠子随着动作轻响,面上都是忧虑。入宫后,天子并不青睐她。她曾以为回去草原,虽然见不到皇上了,可便自由自在了。没成想,居然又被送了回来。送回来也见不到皇上,好在宫中还有塔娜,还有诺敏姐姐,每日有个人说说话。


    侧殿内,守着药炉子的庶妃诺敏与玉宁皆是素服素颜。诺敏攥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白,精神头不太够,她有点累。玉宁则反复擦拭着药罐边沿,连铜锈都被擦得发亮,精力充沛,一点都不累。


    端敏格格跪坐在蒲团上,往日飞扬的辫梢此刻蔫头耷脑,盯着咕嘟冒泡的药汤,忽然想起幼时太皇太后教她骑马的模样,眼眶瞬间红了。


    太后握着佛珠的手紧了又松,檀木珠子在指间转动的节奏越来越急,仿佛要将满心焦虑都碾进这无声的轮回中。


    太皇太后病来的急,突然就病重了。老人岁数大了,谁也不敢保证下面是好,还是······


    太后不懂前朝的事儿,她的智慧只能看到眼前,不晓得太皇太后的病是怎么来的,她只是担心,担心母后会走,会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暴雨初歇的午后,苏麻喇姑携着塔娜的手跨过慈宁宫门槛,湘妃竹帘掀起时,檐角铜铃叮咚轻响。塔娜怀中的小黑狗耷拉着湿润的鼻头,绒毛还沾着永寿宫庭院的青苔气息,却乖巧地蜷在织锦袄中,连尾巴都敛得服服帖帖。


    “就养在西厢房吧。”苏麻喇姑指着廊下新置的楠木狗窝,那里蜷着太皇太后的老黑狗,此刻正抬起浑浊的眼睛打量新来的伙伴,这好像是自己的孩子。


    塔娜轻轻将小狗放下,老狗过来舔了舔。小姑娘金线绣着并蒂莲的裙裾扫过青砖,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影。


    侧殿雕花槅门吱呀开启,端敏格格握着的团扇骤然停住。少女眉间凝着不解,目光掠过塔娜泛红的耳尖,又转向苏麻喇姑鬓边微乱的珍珠。


    “太皇太后清醒了一会儿,惦记着这孩子。”苏麻喇姑屈身行礼,“永寿宫空旷,怕塔娜格格自己待着害怕。倒不如姐妹一处,诚心祈福更能感天动地。”


    话音未落,端敏格格已恍然。她抚过腕间祖母绿镯子,忽然想起寿康宫里那个总爱躲在屏风后的贾敏——父亲早逝的孤女,此刻想必正对着窗棂发呆。“去,叫冬萧、秋葹把敏儿接来。”她朝贴身女官颔首,转身时,月白披风扫过供桌上的祈福香,袅袅青烟顿时腾起,将满室少女的剪影晕染得朦胧。


    诺敏与玉宁听到声音,也迎了出来。


    此时,太皇太后偶然清醒,居然记得叫赫舍里家的次女过来,这是什么意思?玉宁咬着唇,虽然早知塔娜的归宿必然在宫里,却不想这一天来的太早。皇上那么好,却从不去她宫里。以后姐妹越发多了,她可怎么办。还好,现在的皇上只去皇后那里。期盼着,等皇上想看看旁人了,她还能有机会。珠兰姐姐对她太好,给的太多,她生不起嫉妒的心思。


    诺敏拉过塔娜的手,小声询问了几句,便带她进屋了,入内给太后请安去。诺敏不关系皇上的行踪,只想和珠兰姐姐贴贴,可珠兰姐姐太忙了,贴不到就贴她妹妹。


    不多时,贾敏被扶着踏入殿内,鹅黄襦裙沾着廊下滴落的雨珠。


    暂时无事做的塔娜立刻迎上去,学着诺敏姐姐解下身上的云锦披肩替她披上,她喜欢这个更小的孩子,拉着她仔细看。


    端敏则轻轻拭去小女孩脸上的水渍,发间累丝金凤钗随着动作轻晃。


    贾敏怯生生的行礼,随着塔娜的问话,细声细气的答。


    殿外雨又淅沥,殿内却暖意渐生,女孩们跪坐在蒲团上,素手交叠在膝头,齐声诵读的《药师经》混着更漏滴答,在慈宁宫深处织成细密的祈愿网,只盼着能兜住榻上那缕飘摇的魂魄。


    待太皇太后混沌间饮尽汤药,珠兰轻轻放下描金药碗,细瓷与紫檀几相触发出清浅脆响。她理了理鬓边微乱的簪子,拢好衣服,莲步轻移至侧殿。


    贵妃萨琳自然添补了位置,看护着太皇太后。


    宣妃阿日娜苏有些走神了,不知是在想着谁。


    太后倚在榻上,眉间犹凝着化不开的愁绪,珠兰又半跪于软垫,温言软语宽慰良久,直至太后紧绷的眉眼终于舒展,在安神香萦绕中沉沉睡去。亲密度够高,安全感就多。


    诺敏和玉宁对视一眼,还是主子娘娘有办法,她们哄了半天,太后娘娘都不愿合眼。


    退出内室,珠兰抬眼,便见塔娜抱着膝盖坐在门边,小黑狗蜷在脚边打盹。


    少女乌发松散地垂在肩头,望见她的刹那,琥珀色眼眸骤然亮起,像只灵巧的小鹿般跳起身,“姐姐!”话音未落,已扑进她绣着鸾鸟的月华裙裾间,发间茉莉香混着少女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角落里,贾敏攥着帕子,局促地立在博古架旁。八岁的少女穿着干净整洁的鹅黄襦裙,发间仅有几朵小绒花,却掩不住眉眼间的灵秀。她望着相拥的两人,咬着下唇的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小兔,眼底流转着渴望与自卑交织的复杂神色。


    “敏儿,过来。”珠兰朝她伸出手,指尖还残留着药碗的温热。


    贾敏慌忙福身行礼,规规矩矩的动作里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老成。当皇后娘娘的手掌轻轻落在她柔软的发顶,少女浑身一颤——这带着药香的触碰,竟比记忆中母亲的怀抱还要温暖。


    珠兰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掌心触到贾敏单薄的脊背在微微发抖,低头时,正瞥见一滴清泪坠入自己衣料上的金线牡丹纹。


    怀中的少女从僵硬到渐渐放松,珠兰的意识却在系统面板的蓝光中激荡。贾敏的潜能数值赫然显示为93,谋略天赋的进度条如烈火般灼目,与端敏格格那偏向武力值的极高数据截然不同,又似乎可以互补。


    她望着蜷缩在臂弯里的小小身影,想起某一日她去寿康宫正看见贾敏躲在屏风后,却能凭借听力便精准指出女官采买账目中错漏的聪慧模样,心中涌起难以名状的悸动。


    “往后便跟着端敏格格留在宫里,宫里有很多书随你看,你想学什么都可以与我说。”珠兰收紧双臂,声音低沉却带着令人安心的语气,这般惊世的聪慧,怎可埋没在后宅红妆里日复一日的煎熬。


    殿外忽有夜风穿堂而过,吹得纱幔轻扬,却吹不散这方天地里,命运齿轮悄然转动的声响。


    整座慈宁宫,唯有铜漏滴答作响,将众人悬着的心,一寸寸熬进漫漫长夜。


    乾清宫内龙威震荡,康熙将弹劾奏折狠狠摔在金砖地上,碎纸如蝶纷飞。被宣召入宫的宗室们跪在冰凉的地面,为首的多罗郡王额上已渗出冷汗。


    皇帝深青色龙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踱步时腰间玉佩撞击发出清响,“当年鳌拜擅权,你们藏头缩尾;如今朕亲政了,倒学会跟着嚼舌根的编排后宫?”他突然停步,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众人,“皇后教你们女眷修习强身之法,怎么,倒养出一群白眼狼?太皇太后病重,你们呢?被御史抓住宴饮!吃朕的饭,砸朕的锅,当真以为朕治不了你们?”


    斥骂声震得鎏金蟠龙柱嗡嗡作响,老王爷们伏地叩首,额头撞出闷响。


    直到众人脸色惨白、汗湿重衣,康熙才甩袖作罢。他理了理被扯乱的龙纹衣襟,抬脚便往慈宁宫而去,靴底踏碎满地月光。


    一帮子宗室歪歪扭扭的颓然离宫,被皇帝吓得不轻。先帝不是这么个脾气,也没这么大脾气啊。皇上怎么就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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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怕当场被夺了爵位。好在,只是罚了俸禄,给了几十个板子,还能受得住。


    慈宁宫檐角铜铃轻晃,药香混着安神香萦绕。


    康熙听闻太皇太后刚服过汤药正在安睡,只是微微颔首,目光掠过垂眸行礼的贵妃萨琳与宣妃阿日娜苏时,寒意更甚。


    萨琳回去看护太皇太后,她早就不为皇帝的任何举动而心伤了。


    阿日娜苏望着皇帝的背影,想起过去好像也总是看着他离去,自己真的有希望得到那颗心吗?阿玛说,皇上会喜欢科尔沁的女子。可他根本就没见过皇上,他本就是在骗人罢了。可若是得不到那颗心,她又不甘心。皇上,比一年前俊俏了好多,是阿日娜苏见过的最俊俏的人。


    他径直走向侧殿,龙袍扫过雕花槅门,却在看见屋内景象时陡然驻足——珠兰倚坐在软垫上,裙裾铺展如莲。塔娜歪着脑袋靠在她肩头,发间绢花蹭乱了皇后的衣襟;另一侧,贾敏红着脸缩在皇后怀中,鹅黄襦裙下的小脚不安地绞着。


    烛火将三人身影映在墙上,竟比御花园的并蒂莲图还要温馨。这对吗?皇帝觉得眼睛疼,瞪人时间太长,手疼,拍桌子拍的,心也疼,生气闹得。


    康熙望着皇后温柔抚弄少女发丝的模样,胸腔里未散的怒火突然化作绕指柔一般的酸涩,喉头滚动,面上微红,终究只轻轻咳了一声。


    珠兰抬眼,望进一腔温柔里。


    看那个死样子,还以为爱的有多深,其实猛一看,亲密度不到67.5。


    内务府


    索额图坐在堂上,王子腾带着老亲薛奋跪在下头。


    “你之所言,可当真?”这人运气未免太好了,知道这种消息居然还能安然进京,一丝损伤都没有。


    “不敢隐瞒大人,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薛奋涨红了脸,连连叩首,“奴才也是商人,平日没少与淮安商会来往。此次意外亲耳听了这等天大的阴谋,若非大人的家人相助,奴才就进不了京了。”


    王子腾抹了一把汗,他是去信金陵,叫老亲来京中帮衬,可没想到带来了一个大炸雷啊。


    薛奋也抹了一把汗,他想在想起来还后怕,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运气可能都用在那天晚上了,真是折寿三十年啊。


    索额图趁着两人低头,也抹了一把汗,这么大的消息,得报给娘娘。


    不行,娘娘最近都在慈宁宫,消息递过去再回来就晚八秋了。也没法子核实了,江苏太远,一来一回黄花菜都凉了。


    先两边办着,有问题我担着就是了,总不能坏了娘娘的大事。河工是首要的,是娘娘最在意的。绝对不能出事!


    索额图都没注意,他现在行事,就跟葛布喇效忠皇上似的,他第一念头也是保娘娘了。


    当靳辅的治河船队从一地匆匆再度启程,去往另一地治理时,两岸百姓箪食壶浆相送。送行的人群中,有老者焚香叩谢,亦有官吏长揖恭送,只是无人知晓,这看似顺遂的治河之路下,究竟埋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血腥与秘密。


    翻云会在这边蓬勃发展,黑吃黑之下,那些曾被士绅利用,作为阻挠河工之利刃的地下势力尽数覆灭。她们从最底层开始渗透的好处就是,在白道不曾察觉的时候完成了借壳上市,从来历不明的外地人混成了不知根底的本地匪徒。


    某处大地主的田庄管事儿进城,跟主家说隔壁山头的匪帮换了老大,现在出手得要这个数儿了。


    主家眼皮子都不抬,给,给,给,朝生暮死的穷鬼,一年换三个老大。


    管事儿乐呵着出门,借着这个由头,还能自己昧下三成。


    “程岫说让咱们买粮入京?”寿春从海上归来,抽出一张白笺,这个小子是京中跟来的自己人,他也是这一群文书里脑子最活泛的。


    “是,说是必须赶在七月前出发,必要时可走海路回去,要多,要快。”


    寿春点点头,照办。主子娘娘说了,在外头她们不够聪明,就听聪明人的。


    富春嘿嘿笑,央求姐姐再让自己去海上耍。咱家的新海船可真好用,那大炮筒子用起来真带劲儿,打的那帮海上贼全做了水中鬼,就是过热容易裂开。


    寿春考虑运粮时,正好把实战数据传回去,叫穆尔哈他们改。新船够大可速度还是不够快,老船速快可不够大。


    京中乘快船转快马来信,叫她们以密辛暗示靳辅小心淮安,姐俩就直接把密辛告知了程岫,叫聪明人头疼去吧。她们几乎杀绝了江苏黄河两岸地界上的土匪山大王,河道衙门治理好了黄河入海口,还拓宽了河道,正好大船顺着海岸线进出,那边上的海盗就倒了大霉。


    一般人找不到老巢,也抓不住灵活的海船,可翻云会里什么人才都有,在集体意志的熏陶下,在福利待遇的腐蚀下,卧底进来都能给同化了,一来二去就发现了不少上岸为民入海做匪的小秘密。


    程岫······


    六月中旬,暑气蒸腾的紫禁城笼罩在蝉鸣之中。当索额图抱着裹着油布的“巨石”疾步而入时,鎏金自鸣钟正敲响未时三刻,铜齿轮转动的声响混着殿外荷塘的蛙鸣,在雕梁画栋间回荡。


    珠兰斜倚在竹榻上,腕间东珠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自太皇太后病情好转,命后宫众人回殿休整后,她就又恢复了午休,却仍在半梦半醒间思索着那么多“涟漪级”能量结晶该怎么用。时空局的旧账,康熙的属性,未来的海航···


    河工只是刚开始,却给了珠兰不下于蜂窝煤带来的数量的能量结晶。


    忽闻殿外脚步声急促,吉雅入内通传。


    索额图满面通红地推开雕花槅门,玄色官服后背洇着大片汗渍。


    “皇后娘娘!”索额图跪地,小心翼翼掀开油布。灰黑色的块状物在日光下泛着冷硬光泽,细看竟布满细密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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