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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待年之局

作者:八个柠檬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慈宁宫暖阁弥漫着牛乳茶的甜香,十二岁的赫舍里珠兰跪在波斯绒毯上,垂眸望着太皇太后脚边蜷成毛团的京巴犬。


    那犬通身漆黑如墨,唯有四爪生着雪色毛团,此刻正将脸埋在前爪间酣睡,连尾巴尖都纹丝不动。它脖颈上系着嵌东珠的金丝项圈,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偶尔发出细若游丝的呼噜声,温顺得像团揉软的墨云。这犬偏爱伏在太皇太后脚边暖阁的鎏金脚炉旁,正如太皇太后素喜将性情温驯的生灵养在身侧,连挑选宫婢都偏爱眉目柔顺、行事安静的姑娘,这般细微处倒也透着老人家历经沧桑后的处世偏好——比起张扬的利爪,更愿见绵柔的顺从。


    殿内十二名勋贵之女屏息静立,唯有纳喇氏玉宁腕间的银铃偶发轻响。


    苏麻喇姑瞅了纳喇氏一眼,又去看赫舍里氏与钮钴禄氏。


    珠兰与钮钴禄氏萨琳皆心中一动,面上波澜不惊。


    “都抬头让哀家瞧瞧。”太皇太后摘下玳瑁眼镜,皱纹里盛满笑意,枯瘦的手指慈爱地朝来自科尔沁部的博尔济吉特氏阿娜日苏招手,“这孩子生得像草原上的小百灵鸟。”


    小女孩顿时羞红了脸,引得众人捂嘴轻笑。也是太皇太后的和蔼,让女孩子们都放松了下来。这些女孩子们,也都是十岁左右的年纪。


    阿娜日苏跑上前,突然想起礼数,又改了慢慢走。


    太皇太后始终笑意不减,看着故乡来的小格格,像小太阳一样耀眼。


    珠兰在笑声中缓缓抬眼,目光澄澈如镜。当太皇太后夸赞博尔济吉特氏阿娜日苏像“草原小百灵”时,珠兰注意到老人左手小指无意识摩挲佛珠裂痕。系统立刻生成【微表情分析:触发童年记忆概率68%】【最佳回应模式:引用典故+情感共鸣】。


    “赫舍里家的丫头,你妹妹躲在你身后做什么?”太皇太后突然发问,貌似浑浊实则清透的眼睛却瞅着珠兰。


    九岁的塔娜吓得浑身发抖,颇有些叶公好龙,见龙不敢抬头的意思。


    珠兰开口时,每个字的停顿都契合系统测算的“长辈舒适阈值”,却在塔娜因紧张而晃动手腕时,第一时间在系统里标记:【银镯晃动分贝:65dB】【需在三秒内制止以维持礼仪分】。她不着痕迹地往旁挪了半寸,将妹妹颤抖的指尖掩在自己衣摆下,“回太皇太后,塔娜前日听苏麻喇姑姑讲您亲制羊毛护膝赠予将士的典故,夜里翻来覆去念叨''真正的尊贵不在珠玉加身,而在心怀众生'',晨起还央奴才带她学一遍规矩,生怕在您面前失了礼数。”


    至于塔娜今日为何表现的如此怯懦,当然不止是因面见太皇太后而紧张。早上,珠兰替塔娜整理发带时,指尖触到妹妹后颈发烫的皮肤。系统面板瞬间弹出【塔娜体温:37.8℃】【健康值预警:72/100】,她却只是将束发的簪别得更稳,神情一如既往柔和。如果因为妹妹发烧而被送出宫养病,显然不符合赫舍里氏的利益需求。


    苏麻喇姑望着珠兰温婉柔顺、从容应答的模样,记忆被勾回两日前。偏殿内檀香袅袅,她手持戒尺教众人宫礼。女孩子们来的急,教引嬷嬷便由她任了。


    纳喇氏玉宁闲暇时会倚着窗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卷边缘,当其他女孩因跪得腿麻而小声抱怨时,她忽然启唇轻诵:“竹摇清影罩幽窗,两两时禽噪夕阳。谢却海棠飞尽絮,困人天气日初长。”声音清泠如碎玉投壶,尾音带着莫名的疏离。这是文雅。


    马佳氏诺敏默默解开荷包,取出绣着并蒂莲的小软垫,不动声色地垫在年岁最小的女孩膝下。这是体贴。


    钮祜禄氏萨琳始终垂眸盯着自己的裙摆,连她走近时,睫毛都未颤动分毫。这是端庄。


    此时塔娜正涨红着脸与教习嬷嬷争论:“为何见了皇子必须退三步?若他踩了我的裙摆该怎么办?”话音刚落,博尔济吉特氏阿娜日苏眼睛一亮,像只欢快的小鹿蹦跳着凑过来:“就是就是!我阿玛说草原上的勇士都要护着姑娘的裙角,怎么到了宫里规矩就倒过来啦?”她攥住塔娜的手,两个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从皇子的靴子会不会沾泥,聊到该怎么让侍卫提前清路,清脆的笑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这一对,是活泼。


    珠兰见状,唇角漾起温和的笑意,款步走到两人中间。她先替塔娜理了理歪斜的发带,温声道:“妹妹前日不是说想做最懂规矩的赫舍里家女儿?若是被太皇太后知道,可要失望了。”因为苏麻喇姑的故事,塔娜对太皇太后崇拜的不得了。


    她又转头握住阿娜日苏的手,指尖拂过她腕间的银铃铛:“这串响起来真好听,但若在请安时惊动圣驾,反而不美了。”这个草原来的小姑娘,对皇帝有一种莫名的欢喜。


    两句话说完,两人脸颊绯红,忙松开手各回原位。


    苏麻喇姑摩挲着手中戒尺,目光先落在珠兰妥帖安抚的身影上,又转向始终端然跪坐、连衣褶都未乱半分的钮祜禄氏萨琳。


    她苍老的眼底泛起意味深长的光——这两个孩子,一个如春风化雨,一个似寒玉凝霜,倒真是有意思。


    暖阁里,太皇太后笑意未达眼底,目光却忽而明亮,佛珠在掌心转出清脆声响:“倒是个通透的。”


    苏麻喇姑一怔,许久没见格格提起通透二字了,再看下面的珠兰格格,这几日行事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确实担得起。


    珠兰捕捉到老人指尖无意识摩挲裂痕的动作,系统面板瞬间弹出提示:【成功触发“记忆共鸣”事件,获得观察点+800。】


    她心中盘算观察点来的比宫外容易太多了,进宫与太皇太后见面不过半个时辰,一日三百点保底就满了,还有额外的大额收入,天道核心人物果然不同凡响。


    珠兰敛衽行礼,恭恭敬敬,安静柔顺之态尽显,“奴才姐妹年幼无知,若能常伴太皇太后左右听训,便是天大的福气。”


    太皇太后和蔼叫起,又去问其他女孩儿,多数是与科尔沁的姑娘说话。


    当叫退时,珠兰悄悄牵着妹妹后退。余光瞥见太皇太后将那串有裂痕的佛珠摘下,随意搁在炕几上。


    踏出殿门后,趁着父亲这个时候也在宫里,她悄悄在系统中消耗40点,将父亲葛布喇今日的奏对思路替换成自己昨夜推演的最优方案。这意外之财,用到父亲身上,颇有些北上广赚钱,回老家花销的意思,痛快还觉得便宜。她此身还是太小,若要亲身上阵,还有些年头呢。


    只是人都有抗性,这些年拿父亲试验的多了,总有些后遗症会让祖父头疼。比如,大家都觉得,葛布喇人到中年,比年轻时更加耿介了。性格会变得极端,是试验出的第一个缺点。


    暮色漫过紫禁城宫墙,珠兰看着系统中家族成员的属性值缓缓攀升。


    塔娜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姐姐,太皇太后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姐姐,我好怕...”塔娜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手攥紧她的袖口。这时候,她兴不起崇拜敬仰了,显然是真怕。


    塔娜虽然天真,却着实敏感。


    太皇太后再如何和蔼,也是叫小姑娘恐惧的。


    珠兰在系统中快速滑动,将10观察点注入“忠诚度”数值,看着数字从85跳至86时,才弯起嘴角,“那是因为太皇太后心里装着整个大清,我们只要做听话的好孩子就好。”她的语气像在读取数据报告,温热的指尖却精准地按在塔娜手肘的安神穴位上——这是她用50点观察点兑换的《经络推拿图谱》,每个动作都经过系统精度计算。照顾妹妹,就像吃饭喝水,天经地义。妹妹依赖姐姐,也同样如此。


    趁着塔娜尚未成为皇后,还不是天道核心人物,也不是皇室成员,现在更改她的属性,最便宜。若非数值一次动太多会有后遗症,她马上就可以将妹妹的某些属性加满。


    安抚过后,塔娜靠在她肩头昏昏欲睡,珠兰看着系统中家族成员的属性值曲线,父亲的“忠君值”自然上升3点,省下了系统30观察点,许是因他今日朝会反驳了鳌拜一方的重要人物。母亲的“后宅影响力”下降5点,大概率是因生病日久,瞒不住人了,她今日竟因病未入慈宁宫请安,来的是祖母,这已是鲜明的信号。而且,祖母与钮钴禄家的福晋似乎相谈甚欢。


    取出象牙算珠轻轻拨动,算珠碰撞声与系统面板的数据流声在脑海中重叠——当塔娜滚烫的额头蹭到珠兰锁骨时,她唯一的波动是在系统里新增了一条指令:【若塔娜健康值跌破70,消耗200点观察点进行提升】。


    望着系统面板上跳动的数字,唇角扬起符合“温婉姐姐”人设的弧度,珠兰眼底却映着数据流冰冷的光——在用数据丈量一切的任务者心里,所谓温情,不过是精准计算后的最优解。


    暮色渐浓时,乾清宫西暖阁的烛火次第亮起。


    鳌拜将镶黄旗与正白旗换地的奏疏重重拍在紫檀案上,蟒纹补服随着动作带起冷硬的弧度:“苏克萨哈大人不是总说正白旗土地肥沃?如今镶黄旗旗民生计艰难,正好物尽其用。”他刻意拖长尾音,余光扫过神色各异的辅政大臣。


    苏克萨哈捏着茶盏的指节发白,刚要开口便被遏必隆抢了先手,“中堂所言极是,旗务本就是头等大事。”这位钮祜禄氏权臣垂着眼帘,像只慵懒的老猫蜷在太师椅里,话语却精准地落在鳌拜心上。


    唯有领侍卫内大臣葛布喇按剑而立,玄色官服上的麒麟补子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直隶总督朱昌祚三日前急奏,换地令已致数万流民聚集保定府。若强行推行...”


    “葛布喇大人何时改行当御史了?”鳌拜突然大笑,铜胎掐丝珐琅香炉里的龙脑香被震得簌簌落灰,“莫非赫舍里家也想插手旗务?”他刻意将“赫舍里”三字咬得极重,暗指索尼身为四朝老臣却在换地之争中始终缄默。在此事中,赫舍里氏分明也是得利的,却非要派个愣头青小子出来,拿“忠君爱民”给他添堵,是什么意思。


    阁外忽有脚步声传来,苏麻喇姑捧着太皇太后赏赐的□□糖糕款步而入,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紧绷的气氛,“葛布喇大人,格格们还等着您散值后去慈宁宫请安呢。”


    这话让鳌拜眯起眼睛,他当然知道,赫舍里家的小女儿珠兰今日刚得了太皇太后的夸赞。不是慈宁宫满是探子,这根本是太皇太后有意传出来的。可惜他没有适龄的女儿,进不了慈宁宫。


    而此刻愣头青葛布喇挺直的脊梁,竟隐约透出几分与索尼截然不同的锋芒——那老狐狸平素总说“皇上年幼,臣等当守本分”,如今儿子却公然顶撞自己。


    “此事...容后再议。”索尼终于开口,苍老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磨出来的。他摩挲着翡翠扳指起身,朝葛布喇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这位四朝元老步履迟缓地穿过回廊,身后传来鳌拜摔碎茶盏的脆响,却始终没有回头。方才苏麻喇姑特意提及请安之事,想必是太皇太后已经察觉了什么。


    珠兰看着父亲葛布喇的“忠君值”已升至67,而鳌拜的“警惕值”正随着数字跳动发出危险的红光。她望着窗外紫禁城的飞檐,面无表情,心中只有数据的冰冷。以能量为底层逻辑的系统,可以捕捉一切数值,无论是有形还是无形。


    指尖在系统面板上轻点,将100点观察点注入父亲葛布喇的“忠君值”时,慈宁宫檐角的铜铃正被穿堂风撞出清响。77点的“忠君值”,足够对得起领侍卫内大臣的俸禄了。


    这并非一时兴起的数值调整——自她带着时空局的任务降生在赫舍里家,手作的测试版系统便提示着家族乃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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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兴衰轨迹。


    眼下鳌拜借圈地之争蚕食正白旗势力,索尼却在辅政会议上三缄其口,整个赫舍里氏的政治能量正随着观望态度缓缓流失。也许索尼是对的,这是守成,也是拿捏,是稳坐钓鱼台。但这不符合珠兰的核心利益,她要的从不是一成不变的历史进程。


    她想起今早收到的系统警告:【检测到鳌拜势力扩张,赫舍里氏话语权预计下降12%】。那串跳动的红色数字像根细针,刺破了祖父索尼与父亲葛布喇“明哲保身”的官场哲学。没有什么手段,可以瞒过能量显化的数据。这也是珠兰,也就是任务者林昭然在轮回多个任务世界后,选择仿照时空局能量收集系统,手作系统(测试版)金手指的原因。


    在这个以旗籍定尊卑的朝堂,若不趁康熙亲政前积累足够的政治资本和信任,待鳌拜彻底掌控辅政会议,赫舍里氏终将沦为权力边缘的摆设,在皇帝亲政后,也只剩一个索额图支撑门楣。做墙头草,是老一辈的生存哲学,但显然不符合珠兰的利益需求。


    直接修改忠君属性的念头源于三日前乾清宫的朝会,当葛布喇随索尼低头不语时,珠兰在系统中清晰看见鳌拜的“专权指数”飙升至47,而赫舍里家的“抗争值”却停留在刺眼的0。


    她突然意识到,仅靠自己在后宫布局远远不够——前朝的每一次对抗,也都会化作与世界博弈时短缺的能量。


    于是她调出父亲的属性面板,看着“忠君”“抗争”“谋略”三项数值在家族利益与皇权维护间的微妙平衡,终于将指尖落在了最能撬动局面的“忠君值”上。


    这并非盲目的数值堆砌,既是为系统积累能量以应对未知危机,更是要在赫舍里氏的政治基因里,埋下一颗对抗专权的种子。


    当葛布喇在乾清宫首次顶撞鳌拜时,珠兰在慈宁宫听见系统提示音:【赫舍里氏话语权+3%,改变世界发展进程,获得涟漪能量结晶x1】。


    她把结晶上交时空局,完成了当月的任务,也验证了本次试验的成果。这颗棋子,终于按预设的轨迹落进了棋盘。


    慈宁宫暖阁的自鸣钟刚敲过戌时,珠兰正替妹妹塔娜整理着缀满珍珠的领口,忽闻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她抬眸望去,只见父亲葛布喇身着朝服,正撩开厚重的棉帘走进来,玄色官服上的补子还带着屋外的寒气。


    塔娜见状,立刻像只快活的小鸟般扑了过去,她的健康值已经回到80以上了,却在看到父亲严肃的神情时,又有些怯生生地停下了脚步。


    葛布喇的目光在两个女儿身上短暂停留,便转向了坐在炕上的太皇太后,恭敬地行了礼。


    他带了礼物来,但不能直接交给两个女儿。他甚至不能多与她们说话,父女间能见一面已是天恩。


    珠兰留意到,葛布喇的眉宇间带着一丝可以察觉的疲惫,但眼神却比往日更加坚定。她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塔娜的衣袖,示意妹妹保持安静。


    就在这时,苏麻喇姑端着刚沏好的奶茶走进来,她先是将茶盏递给太皇太后,然后附在太皇太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珠兰虽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从苏麻喇姑沉稳的语气和太皇太后微微颔首的动作中,猜到定是关于乾清宫之事。


    “葛布喇啊,”太皇太后呷了口奶茶,缓缓开口,“听说今日乾清宫的风不小啊。”


    葛布喇挺直了脊背,朗声道:“回太皇太后,臣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珠兰余光扫过父亲从容应对的样子,面上波澜不惊,仍是不动如山的做派,一副对哑谜没有丝毫兴趣的柔顺态度,她能表现的只是对父亲的想念。


    系统面板上葛布喇的属性值正在悄然变化,而这变化,正被太皇太后看在眼里。


    塔娜似懂非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小手紧紧攥着珠兰的衣角,眼神里满是依赖。


    姐妹俩的表现,也都被老太太看在眼里。


    暖阁里一时只闻自鸣钟的滴答声,以及太皇太后手中佛珠转动的轻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氛围。


    当月光爬上慈宁宫琉璃瓦时,珠兰跪在太皇太后榻前,将温热的手炉塞进老人掌心。


    葛布喇已经在宫门下钥前,出宫去了。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前朝势力波动,触发隐藏任务——破解鳌拜“以退为进”的换地阴谋,奖励观察点5000】。


    以退为进...


    系统瞬间调取鳌拜近三月的所有奏折,在虚拟屏幕上排列成时间轴:【镶黄旗换地奏疏三次被驳→突然上折“请停换地以安民心”→辅政会议讨论热度下降47%】。这组数据的诡异曲线,让她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幅被虫蛀的《孙子兵法》。


    她将鳌拜“请停换地”的奏折拆解成词云图,“民心”“祖制”“安边”等词汇的出现频率异乎寻常地高,而在这些光鲜辞藻的缝隙里,系统捕捉到三个加密关键词:【正白旗牧场】【火器营驻地】【旧部屯田】。


    系统继续生成三维推演模型:鳌拜表面停止换地,实则将目标转向正白旗控制的战略要地。那些标注为“牧场”的地块,在军用地图上正是拱卫京城的火器营驻地,而所谓“旧部屯田”,恰是当年多尔衮旧部的聚居区。这哪里是退让,分明是用土地置换的幌子,蚕食正白旗的军事根基!


    珠兰在系统中打开父亲的属性面板,【葛布喇“抗争值”78】。


    太皇太后的手指轻轻叩着珠兰手背,眼睛望向殿外的月色,“听说今日乾清宫的茶盏,碎得比去年冬至的冰面还热闹?”


    珠兰垂眸时,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她敏锐的察觉,太皇太后似乎想告诉自己这个下臣之女,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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