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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霸凌

作者:不吃甜食爱面包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兵荒马乱的月考落下帷幕,所有人经义全部得了丙——也就是全部不及格。


    大皇子怒气冲冲跑了。


    “吾命休矣~”陈博闻抱着书掩面而泣。


    顾平西心有戚戚然。


    公主整了整衣冠,“别嚎了,回家吧。”


    陈博闻往她脚面上一瘫,哀戚哭诉:“殿下,若我被祖父打折了腿,你可要来救我啊~”


    公主啼笑皆非。


    顾平西他爹不在家,暂时没人能揍他,但是他娘会唠叨死,这么一想他也很崩溃。


    公主抹了把脸,她已经可以预见父皇的脸色会有多么难看。


    “唉......”


    三个小苦瓜蹲在窗下愁眉不展、不敢回家。


    “走走走,快揍他。”忽然有人影从率性堂旁边闪过。


    谁?顾平西警觉地抬起头,三人对视一眼,紧贴着窗台探出脑袋向外看去。


    率性堂外有一处松涛亭,那日陈博闻曾在松涛亭给李墨送过吃的,松涛亭前面是一处南学拐角,拐过去便是小道,散学后很少有人从此处过,可现在却在那无端聚集了六七个学生。


    “出了什么事?”公主皱眉。


    顾平西最警惕,他立刻道:“公主殿下,现在太阳落山,今日您又未带侍从,还是尽早归家的好。”


    “嗯嗯说得对。”陈博闻点头,“那群人看样子来者不善。”


    因为距离较远,说话声传不过来,但隐约却传来几声呼救声。


    “呜呜呜救命呜......”


    那处拐角似乎不止六七个人,被墙角挡住的恐怕还有其他人。


    有人警惕地向四处观望放风:“快动手!”


    “救命.....救命!”


    呼救声若隐若现,似乎被什么东西蒙住了。


    公主皱着眉看向那群人,只见他们拳脚相加,似乎在打什么人。他们每个人都身穿国子监学袍,年岁十四五,面容狰狞。


    陈博闻惊讶:“学子霸凌?”


    “爹....呜呜呜娘.....救救我.....”


    “求你们别打了.....我没有惹你们......呜呜呜”


    “夫子救救我......呜呜呜你们都在哪儿啊.....”


    “救命啊.....好疼”


    顾平西倒是不意外,“我爹曾说军营中年岁较小的将士经常会被年长者欺负,或是拳脚相加、或是排挤侮辱,禁之不绝,想来国子监也差不多。”


    公主脸色沉下来,“当然不同,军营里都是没读过书的人,有军法管束,这群人简直是衣冠禽兽,枉读圣贤书!”


    顾平西仔细听着,“你们觉不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公主霍然站起,不管是谁,国子监绝容不下这等欺凌之辈。


    正当三人准备去救人时,又窜出来一个身穿学袍的男人,他愤怒地推开拳打脚踢的众人:“滚!别打他!”


    谁知制止根本无用,反而听他们耻笑道:“又来一个穷酸!兄弟们,一块儿打!”


    那处果然不止七八人,林林总总从里头窜出来十几个,眼见有人来了,不仅不收敛,反而愈发张狂,有恃无恐道:“谁叫他得罪大皇子殿下!”


    “叫他爱出风头!”


    “会背书了不起啊!”


    那人边护着怀里的人边愤怒高喊:“你们就不怕被夫子除名吗?”


    “除名?”


    “嘿嘿你个穷酸谁会为你们出头,还除名,今日打死你都无人敢说什么。”


    “快打!”


    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二人头上,那人知道与这群人多说无益,只能死死护住怀里的人。


    “打死你们!”


    “看谁敢来救你。”


    熟料话音未落,那个嚣张说话的人便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谁?!”那人捂着胸口惊魂未定。


    其余人见老大倒下,连忙跑过来护着他,岂料一杆长枪径直戳过来,一枪挑翻近身二人,再抽身,长枪如龙,蛟龙出海,撞飞近身之人,凤凰点头,敲碎一人额间骨。


    “啊~”此人痛呼倒地不起。


    原先那个指点霸凌的人见情势不好,悄悄翻身爬起想逃。


    “哪里逃?!”


    长枪一点,凌空劈来,霸凌者躲闪不及,生生叫枪头敲中膝弯,噗通跪倒在地。


    陈博闻趁机跑过去将被打的人拖到旁边,仔细一看:“李墨?”


    公主扒开他的手,从他怀抱着的麻袋里翻出一个人:“黄昭?!”


    顾平西一杆红缨枪舞得虎虎生风,不肖片刻便将这十几人扫落在地,爬不起来。


    他收了枪赶过来,看见这两人也是一惊:“怎么是他们?”


    黄昭被蒙在麻袋里,浑身上下青紫,口鼻出血,暂时昏迷,不知是否有内伤。


    李墨则是勉强睁开眼,身上骨头尚未骨折,仅仅是皮外伤,大约头部受了重击,神智稍微迷糊萎顿。


    “公主。”陈博闻看向公主。


    公主将黄昭身上的麻袋褪下,陈博闻赶紧抱住这小家伙。公主看向顾平西沉声道:“顾平西,你即可往公主府,传我口谕:着李四带马车前来国子监,令仝志请贾太医候诊,着方窈收拾一处厢房给二人居住。”


    “是!”顾平西应声,立即去了。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国子监祭酒出面处置,”公主冷静道,“博闻,你立即绑了这些人,待公主府的人马到了,一同看守在国子监课舍,等明日我去见国子监祭酒。”


    “得令!”陈博闻将黄昭小心翼翼放下,扯了身上的衣袍撕成碎片,然后将十六人一一捆了。


    得亏顾平西枪法了得,下手重,不然十六人如此时暴起反抗,陈博闻他们真得歇菜。


    公主府的侍卫来得很快,侍卫长带着十几名甲胄护卫亲自前来,立即接管国子监松涛亭各处入口。


    有当值的夫子听说公主府侍卫长杀气腾腾过来,立即从值守室内出来,岂料什么都没看见,话都没说一句,便被公主府的侍卫锁住了门墙。


    “唉!你们有没有王法?竟敢在国子监撒野?”夫子怒道。


    恰逢公主领着几人出来,身后的侍卫抱着两个受伤的学生。公主听见夫子的话,仅淡淡瞥过,不发一语,径直上车。


    夫子悚然,公主这是滥用私刑了?


    后面又出来几个学生,其中一人是户部尚书的孙子,夫子见到熟人连忙上去拦他:“陈公子,敢问你们这是何意?”


    陈博闻正想解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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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却在马车中发话:“赵将军,麻烦守好率性堂,今夜谁也不准出入。”


    侍卫长抱拳:“得令。”


    “我们走。”公主下令回府。


    陈博闻不好耽搁,只能低声与夫子说:“赶紧通知国子监掌事,出大事了。”


    陈博闻不等夫子说话,连忙跟上公主的车驾。


    夫子冷汗滴下来了,平日里国子监是学堂,他们是夫子,公主是学生;真出了事,那公主便是君,他们只是臣呐。


    侍卫长带着人将整个率性堂围个严实,夫子百般不得进,左思右想,连夜叫开国子监掌事家的大门。


    掌事管家惊讶:“张夫子何事漏夜前来?”


    张夫子赶紧将掌事管家推进去道:“快,快带我去见掌事,国子监出事了。”


    掌事连衣服都没穿好便被拖至花厅,张夫子仆一见面便腿软站不住:“掌事,公主在国子监用了私刑,还带走了两名学生!”


    “什么?”掌事屁股尚未沾到椅子便吓得站起来,不可置信,山羊胡子抖三抖,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


    “唉呀!”张夫子拍着大腿慌张道,“掌事,这时候我跟你开什么玩笑?我亲眼见到公主绑走了两名学生,整个率性堂被公主府侍卫围得水泄不通。您看如何是好?!”


    “哦对了,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叫我来找您,这还能有假?”


    “等等,你说公主带走了两名学生,可知带走的是谁?”掌事连忙问。


    张夫子哑然,努努唇道:“我.....我一时慌张,没来得及点人。”


    掌事来回踱步,心烦意乱:公主是皇后唯一所出子嗣,嫡长女,若真是她动用私刑,这该如何是好?可也未曾听说公主品行不良啊......


    张夫子委屈道:“除了住宿国子监的学生,散学后大家都回家了,确实也没法点人。”


    掌事叫他一说倒想起来,站下问他:“住宿的学生点了吗?”


    张夫子摇摇头。


    “那还不快去?!”掌事双眼一瞪,几乎要揍人。


    张夫子连滚带爬跑了,掌事管家劝道:“掌事勿要心忧,我曾听人说,公主性子怜贫惜弱,不是个暴虐之人,此事许是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


    掌事沉吟片刻,道:“管家,即可备车,我去一趟国子监。”


    “是!”


    贾太医在公主府严阵以待,方窈将西跨院的厢房收拾出来,听小顾将军的意思是公主要带两个人回来养伤,这间厢房原本也是侍卫们治伤的地方,养伤正合适。


    不肖片刻,公主将人带回来,径直送进厢房,方窈趁机看了看二人,不由吃惊:怎么满面青紫?还有个孩子?


    不等公主吩咐,贾太医自觉上前把脉,进而捏骨。


    顾平西和陈博闻心提到嗓子眼,只怕这两人有个三长两短。


    贾太医不语,一味地皱眉把脉捏骨。


    黄昭在昏迷时耳朵里慢慢流出鲜血。


    方姑姑着人替他擦去,心下不忍:“贾太医,您瞧这......”


    贾太医深深叹息:“好在头骨未碎,恐怕是些淤血流出,要好生将养了。”


    正说着,旁边的李墨突然有了动静,公主眼观六路,立即提醒道:“贾太医,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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