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问一次吗?
好像没有必要,他避而不答,摆明不愿意谈及他的过往。
“你又不是每天都呆在家,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总不可能一个人住这里?”周吉安透过窗户望向外面,又从院子里萧瑟的冬景看回室内。
这房子大到周吉安怕音量提高一点都会产生回音的程度,对于她这种惯常只在卧室和厨房活动的人而言,实在没有居住价值。
自打周吉安答应和邓易假结婚之后,周吉安的银行卡余额不断在增加,有些是邓易随手给的,有些是邓易父母、亲戚给的。
邓易甚至将婚礼收到的礼金都分给了她一半。
当周吉安在那套江景房惶惶不安居住了一个月,并未感到幸福、踏实的时候,她动了购买真正属于自己的小房子的心思。
当然前提是邓易和她离婚的时候,不会将那些钱要回去。
“住在这里,你就不用再去公共游泳池,也不用自己做饭,不好吗?”邓易一手端着一盘奶黄带红的车厘子,一手的指尖捏住其中一颗车厘子的果柄,喂到周吉安的嘴边,“杨阿姨和朱阿姨,不放假的时候会住在这里。”
周吉安下意识躲开。
她曾经在陆佳妮那儿吃过这玩意儿,齁甜,也齁贵。
“我吃太饱了。”周吉安干脆后退两步,“我喜欢自己做饭。”
邓易喂到自己嘴里,“我在家的时候,我们就自己做饭。”
车厘子脆脆的果肉在他的嘴里爆开,香气也自他齿间溢出。
带泳池的大别墅、两个住家阿姨、高端水果,是他人生中极其日常的内容。
但对于周吉安而言,却是极其临时、极其罕见的。
周吉安从永远无法成为非凡之人的困顿中走出来,靠的就是不再过罕见的、临时的生活的信念。
像她这种天生资质平庸的人,很难在这种优质的、罕见的临时生活消失时,马上保持泰然。
她需要很长的时间适应,甚至可能永远无法适应。
一如当初她跟邓易分手之后,再也无法跟其他人恋爱那样。
“那边我已经住习惯了。”周吉安依旧拒绝住在这里,“你可以一直住这里,我无所谓的。”
“刚结婚就分居?”邓易将手中那盘只吃了一颗的车厘子,放回冰箱,背对着她淡淡地说。
周吉安有点想笑,“我们是假结婚,又不是真结婚,说什么分居。”
她瞟一眼他的背影,退回起居室,这才有时间观察每一件家具摆设。
没有接受过艺术熏陶的周吉安,也能一眼看出起居室的木质长凳、管椅、沙发并非是普通人能买到的。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你觉得我们的婚姻能持续多长时间?”
虽然知道邓易走了过来,周吉安还是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抬头望了一眼挑空设计的起居室上方,视线停驻到离她约两米远的邓易身上。
这种距离下,周吉安能更好地看清他的脸。
“你当时不是说只要我们其中一方有了喜欢的人,我们就离婚吗?”周吉安回道。
当时周吉安觉得这个条件是邓易为自己设的免责条款,她为了让自己的处境没那么可悲,便强调彼此如果有了喜欢的人,不能有所隐瞒,要及时讲出来。
她不想成为那个被众人可怜的原配。
主要是原配这个词儿很难听,有一股子封建味儿。
邓易问:“所以你现在是有喜欢的人了,才坚持不跟我同居?还是说有了喜欢的人,但因为爱而不得,才答应跟我假结婚,为的是刺激你喜欢的那个人?”
周吉安被他如此逼问,慌乱不堪,涨红着脸反击:“你是在写新的剧本吗?”
“不是就好,我不想年纪轻轻就背上闪婚闪离的标签。”邓易拉上周吉安的行李,看着她。
他在等她同意,但却没多少诚意。
就算是周吉安马上抛出多种说辞和借口,他都能一一拆解。
最后只有一个结果,她今天晚上留宿在他的家、他的卧室。
他就是用这种手段说服她同意他的假结婚提议的。
周吉安惘然迷茫地回看他,半妥协半拒绝道:“我只住这一晚,我最重要的办公设备还在你那套房子里,搬来搬去很不方便。”
“那就明天全搬过来。”邓易语气多少夹杂了些强硬,“搬过来适应几天,你一定会喜欢上这里。”
如果他想要让外界相信他的婚姻正常,明明可以跟她一起住在那套江景房,可他偏偏坚持让她住到这里。
周吉安的疑心和恐惧,促使她开起了让自己会愈发害怕这栋房子的玩笑,“你该不会是打算把我软禁起来折磨,或者杀人灭口,埋在院子里给月季当肥料吧?”
邓易笑起来,打趣道:“你那点儿肉能当多少肥料?”
周吉安局促起来,手开始在胸前遮遮挡挡,视线垂向地面。
“至于软禁你、折磨你...”邓易稍作停顿,慢慢勾动她的情绪,“听起来倒是挺有趣。”
“喂。”周吉安冲他喊了一声。
“我刚好想到了一些可以用来增加夫妻情\趣的折磨人的小手段,想听听看吗?”邓易淡定地一问。
这些年跟着陆佳妮她们,知识渐渐学杂了的周吉安,脑子里瞬时有了无数画面。
她口干舌燥,站在原地,想不出该接的话,也想不出可以用来反击的词,脸越来越红。
“好了,不逗你了。”邓易及时刹车,“带你去卧室。”
周吉安等他移动之后,方才跟上去,并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不是说别墅一楼一般不设计卧室吗?”周吉安将曾经无意间了解到的常识讲出来,讲出来的那一刻就有点后悔。
因为邓易这栋别墅跟她见过的那些一般的别墅相比,面积实在是大得多。
果不其然,走在她前面的邓易接道:“一楼面积够大,设置两个卧室,住起来比较方便。”
他那会儿说这房子是他外婆外公给的,证明周吉安的猜测是对的,他妈妈沈若蘅出身于有钱人家庭。
这就让周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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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更想不通沈若蘅一直呆在困境中的行为。
“你妈妈,还有魏景林爸妈为什么认为我跟魏景林关系很好?”周吉安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只问了跟自己有关的问题。
邓易轻轻放下周吉安的电脑包,蹲下打开她的行李箱,准备替她整理。
周吉安立即扑上去,按住行李箱,急道:“我自己来收拾。”
“膝盖不疼吗?我看你昨天冲上来拉我的时候,也这样跪了一下。”邓易直接上手揉她的左膝,周吉安赶忙抬高左腿,侧坐到一边,两手还紧紧压着行李箱。
“不疼不疼,我自己知道轻重。”周吉安尴尬地笑着,挪到离他更远一些的地方。
邓易眼底多了一丝颓丧,“你对我总是这么抗拒,怎么让别人相信我们是真夫妻?”
“这不是现在没有别人嘛。”周吉安的气息还是很急促。
“有别人的时候,你一样很抗拒。”邓易站起身,低头看着干脆望都不望他一眼的人,清俊眉眼间不悦倏然弥漫,“说我们以前谈过恋爱,都没人信。”
周吉安心说就算是她不抗拒他的亲密举动,也没人信他们以前谈过恋爱。
她又重新跪在地上,将邓易拉开一半的拉链,再次拉好,清清淡淡地回:“我下次注意。”
一阵熟悉的冷风扫到周吉安脸上,她回头看,邓易正离开卧室。
她怕他又像婚礼第二天那样一走了之,这房子可不比酒店宜居。
“你去哪儿?”周吉安大声问道。
邓易叹气,侧身回她:“现在知道急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周吉安难得反应快了一次。
邓易失望,转身又要走。
“邓易。”周吉安只好把“喂”换成他的名字。
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以前只要她这样轻轻柔柔地叫邓易的名字,邓易就会变得有求必应。
见邓易只是没再动,但并未转过身看她,周吉安又叫了一声:“邓易。”
“我去喝水,要跟着我吗?”邓易心里早已柔软一片。
周吉安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的,她跟到他身边,笑道:“我正好也渴了。”
邓易微微低头,对上她的笑,心里已经柔软的那一块地方,仿佛被丝滑的鸟羽轻拂,越发柔软起来。
“我之前也以为你跟他关系很好。”邓易拿出瓶装水,拧开瓶盖递给周吉安,“他不是一直叫你周师妹?”
周吉安下意识看了一下瓶装水的包装,喝下一小口,润完喉说:“他可能是有什么笑傲江湖岳灵珊情结吧,总在学校认师妹,我只不过是他众多师妹中的一个。”
“因为只是他众多师妹中的一个,所以很失落?很难过?”邓易假装不在意道,拿到她喝过的水,仰头喝了一气。
周吉安被他的话恶心的直皱眉,“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
“这么严重?”邓易觉得有趣,又把水递给她,笑着细品她的表情,“既然这么讨厌他,怎么会仅仅因为想看看人与人之间的贫富差距,就答应参加他的乔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