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易先是一愣,然后彻底笑开,“要不是这段日子你一直跟我保持距离,我都要以为你现在是又开始吃醋了。”
他这个“又”字用的很妙、很绝,一下将周吉安拉入回忆,她的指腹搓着刚刚弹开的豆筋,慢慢冷静下来,可脸上的热度是一点儿没降。
以前那个自卑但又总想占有邓易的周吉安,无论是在跟邓易恋爱前,还是恋爱后,都吃了不少的闷醋。
虽说她那时认为自己是在吃闷醋,却总被邓易看穿,以至于现在想起来就觉得丢脸。
现在他再次看穿她。
周吉安垂着眼别扭道:“我们又不是可以吃醋的关系。”
“怎么不是?”邓易单手打鸡蛋,鸡蛋磕在碗沿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
“你又不是国际顶流,还所有人。”周吉安轻“切”了一声道,顺手摘起娃娃菜,自然而然回忆起婚礼那天,来来往往,不计其数的宾客。
这些年,周吉安参加过好几次婚礼,感动的时候的确有,但大部分时间都在替新娘累。
所以当邓易跟她正式谈条件的时候,她便说不想办婚礼。
她那时候提的很多条件,邓易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唯独不办婚礼这个条件他不答应。
周吉安想了很多理由说服他,当时她甚至跟他撒起了娇,都没能达到目的。
正因为如此,周吉安才会坚信邓易跟她结婚,真就是为了利用她。
邓易侧过身,一边搅散鸡蛋液,一边看着她说:“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了。”
如果是这个意思,确实没错。
“到时候离婚,所有认识我们的人也都会知道。”周吉安将娃娃菜的叶片整整齐齐码放在一只大平盘里。
邓易放下手里的东西,食指指尖拨动了一下她的耳垂,不悦道:“一天天想什么呢!”
周吉安的耳垂有点明显,也极其敏感,被他如此一弄,半边身体都麻了。
他明明知道这一点,还故意这样做。
周吉安手心捂着耳朵,气得嘴唇都开始抖动,却也只是抱怨道:“你手上有水。”
邓易不紧不慢抽纸擦净手,又抽出一张新的,直接拿开她的手,用纸裹住她的耳垂,轻言轻语:“好好好,马上给你擦干净。”
周吉安很想瞪他一眼,可他擦完没有松手,像以前那样,捏着她的耳垂轻轻搓揉。
她不得不将脸偏向另一边,不偏还好,一偏就像是专门把耳朵露出来给他把玩。
“你还做不做饭了……”周吉安一张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很小,力气仿佛被身边的邓易全部吸走了。
“还想再玩一会儿,怕你下次不让玩了。”邓易的声音则逐渐粗哑,在她生气扭过头瞪他,要发脾气的时候,低头亲了上去。
邓易双手捧着她的脸,抵着她的唇亲了好一会儿,慢慢减轻力道,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齿间低唤她的名字。
“吉安,吉安。”
周吉安的手紧紧揪着邓易的毛衣内搭,他敞开的大衣几乎快将她完全包裹,踏实感自踮起的脚尖慢慢上升到长久以来空荡的心脏,并在他反复唤念她名字时,将她稳稳托住。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已经跟她结婚了,只要他不离婚,她就能一直占有他。
察觉自己生出这种想法的周吉安,怀疑自己的心智停留在了十九岁,又或者是邓易的举动,让她回到了十九岁。
回到了那个总是踮起脚尖承接他突如其来的亲吻的周吉安身上。
那个时候的周吉安想的是只要邓易不提分手,她便能一直跟在他身边,没想到最后她的自尊心迫使她提出分手。
这一次,结局会一样吗?她的自尊心还是会受不了邓易认为她很普通吗?
大概过了二十五岁之后,周吉安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仍然只是霁市众多打工人中的一个,仍然只被有限的几个人看见。
她拼命在休息时间,认识新的人,练习德语和英语,准备出国的那段时间,走在街上总能看到邓易的广告或海报,便总是回忆起邓易那句“普通有什么不好吗”。
她站在邓易手表广告下面,喃喃自语:果然只有不普通的人才会说那种话,也只有不普通的人说出那种话才招人烦。
高级大衣的包裹,令周吉安全身发热,意识涣散的她开始像从前那样,用胡搅蛮缠找存在感。
“就算这样,我今天也不会同意跟你做。”
邓易捏着她的下巴尖儿,歪头笑得厉害,“觉得我在勾引你?”
周吉安错开他的视线,不吭声,脸却被他又转回去,已经濡湿的唇重新贴上来。
他依旧边吻她边讲话,舌尖时不时探入她唇内,“婚礼那天我就该勾引你。”
邓易坚持要办婚礼,周吉安拗不过,想到西式婚礼的流程,便提出不当着众人面表演接吻。
周吉安不愿意让这种事情都成为他们扮演恩爱夫妻的工具。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应该不是在表演,而是真的在勾引她。
“这样我就不会现在才亲到你,你也不会到现在才给我好脸色,是不是?”邓易越吻越深。
“唔……”周吉安快不能呼吸了,推他腹部抗议,“我饿了,我饿了。”
邓易直接将她的手按在腹部,放开她泛着水光的唇,垂眸瞧着她,另一只手细细抚摸她的脸,再次低声叫她的名字,“吉安。”
他像是在反复确认她是真实的。
而周吉安在用心感受他腹部的肌肉。
将她的手按在他的腹部,应该也是他勾引她的方式之一。
迷糊的周吉安冒然发问:“我能看看你的腹肌吗?”
其实周吉安在邓易作为演员爆火之后参加的那档综艺里看过他的腹肌,不过隔着一层衣服。
那时候他跟其他嘉宾一起玩水,身上的白色T恤湿透,腹部的衣料紧贴他的皮肤,显出他的肌肉线条。
他们作为老板和兼职工相处的时候,周吉安没能见到邓易的肉\体,他们成为恋人之后,周吉安依然没能见到。
所以当她看到邓易露着腹肌在屏幕里招摇的时候,瞬间觉得亏得很。
邓易忍笑:“是要先确认硬件符不符合预期吗?”
周吉安真没往那方面想,她只是单纯想看看腹肌。
她还没在现实中见过好看的腹肌。
“我就是想见见世面而已。”普通的周吉安认真说明自己的目的。
“以前没见过?”邓易重重地压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把他那块儿皮肤捂得发烫。
周吉安摇头。
邓易仔细想了想,察觉刚刚脱口而出的问题缺乏严谨性,继续问:“别人的也没见过?”
“没见过。”周吉安的理智因为邓易不再吻她而稍有恢复,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其实我也不是非得看,你松手吧,得赶紧做饭。”
邓易没有松手,也没有给周吉安看他的腹肌。
他直接拉着她的手塞到了他的衣服里面,大方又小气地说:“你可以先摸摸看。”
以前周吉安看一些有颜色的小说时,总能看到“血脉偾张”这个词,即使查了具体意思,也不太能理解。
此刻她亲身体会到血脉偾张的感觉了。
摸吗?
周吉安理智混乱到以为这是她的手在征求她大脑的同意。
摸吧!
不摸白不摸。
“不是说肌肉其实是软的吗?”做过一段时间力量训练的周吉安,从教练那里学到了这个小知识。
邓易教她:“放松状态下的确是软的。”
周吉安闻言,脑子里浮现出一些具体但不相干的画面,这些画面来自于座谈会看过的有颜色的片子。
当时是大家讨论不同国家,那种片子里的男凝,王志晖提议直接找出来分析。
然后周吉安便看到了她在跟邓易看过的爱情电影里,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想到那些画面,周吉安的手指立即变得极其僵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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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而不敢动了。
邓易用力收紧核心,抓住她的手,强迫她抚摸,并引导:“现在再感受感受,是不是变得更硬了?”
脸长得好看是不一样,即使连续说着擦\边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下流、猥琐。
周吉安指尖跟泡过花椒水一样,一点知觉都没了,她想抬头看看邓易,但根本不敢看。
因为怕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她的所思所想。
“我还是想吃饭。”周吉安半天憋出这句脱离情境的话。
“不看了?还是想吃完饭再看?”邓易顺着她的话问道。
周吉安趁着大脑还未完全宕机,快快抽出自己已成暖手袋的双手,故作镇静道:“我吃完饭得回家。”
“这里也是家。”邓易纠正她,双手回到一堆菜上,“小区的安保很好,房子每个地方都做了专门的防盗防破坏处理,很安全。”
邓易扭头,看了一眼耳根颜色还未恢复正常的人,继续宽慰道:“如果你是害怕鬼神之类的东西,寸步不离跟着我就行,我很早之前就已经不信那些东西,也不怕那些东西。”
他不提还好,一提周吉安便想起最近看到的另一座大城市的一套凶宅,以及凶宅里摆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马上瘆得慌。
她立即贴到他身边,咕哝道:“我看你是故意提的。”
周吉安咕哝完,还是没忍住追问:“为什么说很早之前就不信、也不怕?难道不是一开始就信或不信、怕或不怕吗?”
米饭的香气从电饭煲的排气孔里散发出来,周吉安缓缓吸着,等待邓易的回答。
她似乎放松了些,胸口规律起伏,扇闻米饭的香气。
邓易想到以前的周吉安,以及她的一些小习惯、小怪癖。
她喜欢逛超市、菜市场,而且每次都要尽量买到新的食材。
大米一定要买最小规格包装的,这样才能尽快换新的品种,因为她觉得不同的米有不同的香味。
邓易静静看着她专注的侧脸。
周吉安感觉到邓易的目光时,慌张地扭过头瞅他,羞窘道:“我只是觉得你家的米香气很足。”
还是“你家”。
邓易回神:“那就好,待会儿多吃点。”
周吉安看着自己碗里冒尖儿的米饭,才反应过来邓易哪里是客气地请她多吃点,分明是强迫她多吃点。
“我吃不了这么多。”周吉安捧着碗,向着对面的邓易说:“吃多了晕碳。”
“以前你不是都能吃这么多?”邓易夹起一块翡翠斑鱼肉放到她碗里的米饭山顶。
周吉安原想将米饭倒回锅里一些,可现在鱼肉的酱汁已经浸透了部分米饭,无奈道:“我真吃不了这么多,给你分一点吧。”
邓易爽快道:“可以。”
周吉安马上站起来,倾斜着饭碗,往邓易饭碗靠近。
可刚刚还爽快同意的邓易忽地大手一张,给他的饭碗加了一层盖子,“今天晚上留在这里。”
周吉安的手僵在半空,身体也半天未动。
邓易:“这里也是我们的家,你得尽快适应。”
他的表情淡淡的,跟他们谈条件的时候,一模一样。
周吉安慢慢坐回椅子,筷子戳着弹润的米粒,胃口尽失。
她很想问他,如果她不想适应呢?
最终,周吉安还是什么都没问,默不作声地就着邓易不断夹到她碗里的菜,吃完了这碗沉甸甸的米饭。
吃完饭,收拾厨房时,邓易不让周吉安插手,周吉安只好站在一旁看。
“这房子有专门的人清洁,都是我认识了十多年的阿姨,这两天她们放假。”邓易处理完餐盘锅具里的食物残渣,便将餐盘锅具统统送入洗碗机,“我待会儿把她们的联系方式给你。”
“家里没有安全套,今天晚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留你过夜,真就是为了让你适应环境。”
周吉安抠着手指,听着他或交待或解释地说了一通,突然发现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