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老两口瞬间惊醒,姚玉兰紧张的怪叫,“妈呀!柱柱刚才没走啊?”
高大军却朝房门踹来,这牲口一脚就将房门踹个窟窿,五个脚趾同时露了出来。
我顺势一把捉住,我打架不如你,力气可不在你之下。我双脚踏墙,死命撕扯。
一下就将他拉得贴在门上,险些把另半扇都扯了过来,高大军杀猪般的大叫。
我大骂:“高大军,你特么以为小爷不敢是不是?”
高鹤也第一次见她老爸吃这么大亏,在旁边差点儿笑趴了!
里面的姚玉兰却吓得四处乱窜,“柱柱,别乱来啊!他……他卡到命根子了!”
这老骚货不心疼人,反倒先心疼那东西,我威胁道:“快点儿!把密码告诉我!”
“不行!别告诉他,否则他就跑了,两万块也没了!”高大军还在挣扎。
我却趁势用剩余的绳索将他脚腕缠住,“不告诉我,咱今天谁也别想好!”
“781112!”
姚玉兰说出的同时,高鹤不由一惊,“我……我生日?”
好在她声音不大,屋内现在又太吵,然后她就跑过去去开那几道大锁。
我这时已将高大军捆得结结实实,而且我这是马蹄扣,越挣扎越紧。
就高大军那榆木疙瘩脑袋,肯定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
捆完之后,门扇与门框已经有了半段可供推拉的余地,我骂道:“妈的!敢让小爷吃亏?现在轮到我教训你了!”说完,朝门上就是一脚。
高大军再次痛叫不止。
“妈的!服不服?”
“我服……我服你姥姥!”
“嗵嗵!”又是两脚,“服不服?”
高大军也真是条硬汉,痛得呼爹喊娘,可就是死鸭子嘴硬,“想让老子服你?痴心妄想!”
“你特么个蹲大狱的,我倒要看你到底多硬?”说着,我抬脚就是两记飞踹。
姚玉兰此时却在里面急疯了,“柱柱,别踹了!别踹了!再踹……就真的不能用了!”
随即又在里面撕打高大军,“你特么个蹲大狱的,想让老娘以后守活寡呀?你特么要是废了,老娘就出去偷人!”
高大军一听,立时认怂,“我……我服了!”
“那快给小爷道歉!”
“道歉?你特么……”
“嗵嗵嗵嗵……”一连串机关枪般的踢击。
“我……我错了!对……对不起!”
“叫爷爷!”
“我说姓满的,你特么不要太过分!”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
“柱柱,别踹了!别踹了!再踹就快挤成俩硬币了!”姚玉兰心疼的抓心挠肝。
高大军终于服软,“爷……爷爷!祖宗!我……我特么服你还不行?”
高鹤这时已打开大门,也不忍心地在一旁拉我。
“高大军,你给我记着点儿小爷,下次再想惹我,先特么想想自己那俩硬币!”
说完,我这才放开他的腿,拉着高鹤便往出跑。
我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停止,随后便捂着肚子放声大笑。
高鹤道:“满玉柱,你真聪明!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我已笑得直不起腰,“他俩当年为啥离婚啊?”
高鹤有点儿尴尬,“我……我也说不明白。总之,我妈作风上……的确有点儿问题。我只知道,我爸当初打了她们机长,而且是重伤害……”
我赶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行了!这就都明白了!”
说完,我继续朝前走。
高鹤却又从后面追了上来,紧紧跟在我身后,“柱……柱子哥!你满18岁了么?”
我一愣:怎么这称呼还改了?“我生日大,正月初一,早满了!”
高鹤还紧紧跟在后面,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我……我三个月前过得18岁生日……”
我没懂她什么意思,大家都大一新生,本来也差不多嘛!
高鹤显得很懊恼,终于一跺脚,“天……天太晚了!我姥姥他们可能睡了,我……我怕敲不开门!”
我又不是傻子?一下就懂了她的意思,可刚才的一切对我来说已经破格了。
我忙从包里掏出五百块钱,装着糊涂,“18岁可以单独住店了,记得找个正规的啊!”
高鹤立时停住了脚步,“满玉柱你……”
我已走出两步,这时想起她陷害田珍珍的事儿,却不由又走了回去,把手放在她肩膀上。
“高鹤,其实……我的命比你还苦!说起来好笑,我从小就死了全家,好在有一个人心疼我、爱护我,愿意为我倾尽一生!”
“今天你也看到了!不论你爸妈曾经给你带来怎样的伤害,可至少……他们在心里都是很在乎你的!”
“或许老天并不公平,让我们每个人起点不同,又都有不同的习气、秉性……甚至很多是被人诟病的!”
“但是……一定要寻求更理智、更恰当的解决方式,冲动是双刃剑,既伤害别人,也会伤到自己!”
说完这句话,我便再次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满玉柱,我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你?”高鹤却在我身后大喊。
我跟她挥了挥手,“咱们大学见!”
找到摩托,我直接回家。小姨和诺姐都已经睡了,我打开电脑,查看方红发给我的图纸。
不仅有平面图、效果图,还有设计概念、功能介绍,甚至出入路线。方红的标注明明白白。
项目还未开建,我却已能直观的感受到建筑落成给我带来的体验。
妈的!这才是房么?不对!再大一点,这就是建筑吗?
我之前只知道有草房、瓦房、高楼大厦……从方红那里又得知了西方古典,什么罗马风、哥特式……
而许叔又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徽派、苏派、闽派等传统国风,我以为充其量不过如此。
可方红的这套现代设计,又让我突然感受到,出色的建筑不仅是质量过硬的空间,更是展现人文精神与个人追求的艺术品。
这一刻,建筑这个词汇,在我的心里再次重新定义。
之前方红虽说过我随时可以给她打电话,可自从有了上次那件事儿,我却一直都在逃避。
可这一刻,我却真的想学到她身上的所有东西,榨干她所有的艺术细胞。
我甚至忘了时间,竟直接打了过去。
“红姐……”我很难抑制自己的冲动。
“几点了,我都睡了……”方红的声音很慵懒,慵懒中带着性感。
我有点尴尬,只能换成,“我……我谢谢你了啊!”
方红似乎翻了个身,“谢什么谢呀!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只是信手拈来,但记着,别说是我的设计,我丢不起那人!”
“我……我知道了!”
可方红这时的语气忽又变得温柔,“但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啊?我……我想你!”
我正犹豫着不知咋回答,小姨的房门这时却响了,“你在给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