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悦穿理好衣物后,便随着云烟辞的身后来到云澜府,只是一进去便感受到了凉风阵阵袭来,但是有了云烟辞的保护他心里便好受多了,可是云将军虽然敢训几句那样的小丫鬟,对于王妃他还是要敬上几分,所以被王妃的几个侍卫拦在门外后,他便只在门外守着。
“颜夫人怎么才一日不见,就脸色苍白,骨瘦如柴的感觉了,难不成是这身子不行了?要不要我为你拿一点补药回去补补?不然我可怕你身体熬不住,这还怎么伺候皇上?”云里雾里这几句便是透出希望他早点死,还有一股子醋味,可是到了颜悦这,倒是听成了关心体贴的话,完完全全把之前的事抛之于脑后,回答道:“谢王妃的关心,颜悦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颜悦?之前怎么从未听过?”绫酒挑起一边眉头,对颜悦名字的来头很感兴趣,颜悦则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是王爷为我提的名,我觉得好听便用上了。”
绫酒一听到这里,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想把这颜悦杀了心都有,便轻轻摆手叫来属下,悄悄说了几句话便走了。颜悦关心着问:“可是王妃有何事务需要处理?”绫酒抿着红唇笑了笑,摇摇头,接过身旁属下的药罐子后便瞧着说:“这是给颜夫人的补药,身子这么虚便补补吧。”随后就招呼着手下送到了颜悦面前,颜悦接过后回了谢就走了。
云烟辞见颜悦一出来,便跟在身后,问道:“颜夫人,王妃可有说什么?”他一向很严谨,生怕出了点差错,颜悦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可说的就随口说了句王妃就是体恤了自己几句,这便让云烟辞稍微放心了一点,把颜悦送回房间后便准备守在门口,颜悦走了个回返,又打开了门,探出脑袋让云将军给烧点水,这一举动倒是差点把云烟辞也代入了倾慕之请里。他假意咳嗽了几声便让后厨烧水去了。
颜悦从腰间取出那补药后,便将包纸拆开摊放在小桌上,他的贴身丫鬟小瞿好奇得问道:“夫人,这是什么怎么未曾见过?”他听后笑笑,弯了弯眉眼,微提起的嘴角,属实生得好看,让小瞿也不由看入神了些,“小瞿?”丫鬟一听颜悦唤她名字便赶紧清醒过来,“这是王妃给我的补品,刚才你说未曾见过,想来是王妃觉得先前的事对不住我,便求来了上好的药品,我们自然是没有见过。”小瞿一听是王妃送的,赶忙盘坐起来说道:“颜夫人这补药是万万不能喝的,王府上上下下谁都知道王妃最看不得王爷有新宠!所以只怕是这药不简单!”“怎么会,小瞿不可在背后非议他人。”颜悦执意要喝下这药,毕竟他自己也感受到自从来了王府身子就不大好了,之前吃脏的喝脏的都无事,想来是这地方风水不大好。
他将药粉一贯倒入刚热开的水便大口喝下去,喝完还觉得嘴里回味着淡淡的甜味,小瞿见颜悦没事就说道:“既然这药没事,我便先去看看后厨准备的膳食,之后再为夫人端上来。”颜悦点点头便回到:“嗯没事,我先休息会。”小瞿行完礼后便走了出去,见到门口的云将军,拜礼后就叮嘱道:“云将军我家夫人在休息,可以先退下了。”云将军打量了小瞿上下应声回答后便离开了,虽然楚序郅叫他保护着颜悦,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在姑娘门口确实不便。
晚时,小瞿慌慌张张地在府中闯荡着,几个王妃的小丫鬟见到后便凑上去拖延着时间问道:“大半夜在王府闯荡到底还有没有规矩。”其他几个丫鬟也接连追骂道,可是小瞿却赶着时间有急事,退嚷着让她们感觉让开,可是几个丫鬟堵在一起,死活也不让小瞿走开这里半步,几个丫鬟推推嚷嚷还是吵来了夜巡的云将军。
“你们几人何聚于此争吵。”冷漠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几个小丫鬟连忙争先恐后得说道:“云将军我们……我们在打闹呢。”“不是的,云将军……!”小瞿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个丫鬟捂住了嘴,云辞烟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他面前搞这样的小动作,狠狠瞪过去后,便示意小瞿继续说下去,“云将军我家夫人晕倒在房屋里了,嘴里还吐了许多血!”云将军脑子一怔,心想着这下可遭了,转身连忙离去,小瞿也感觉拨开那丫鬟的手跟着一起追去房屋里了。云烟辞刚进去便看到了摊睡在屋内的颜悦,地上的血迹一看便知道过了许久的时间了,来不及多想就赶紧抱着颜悦冲出了房门。
来医治的依旧是之前那个小神医,正是王爷派来的,而此时的云烟辞正在受王爷的责罚,连平时看待兄弟的眼神也变了,变得极为不可气,开口便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云烟辞,云烟辞挨个老老实实回答着,换来的只是阴阳怪气的责骂,这还是楚然竣第一次对他如此,以前的小女娘若是这样,说不定楚然竣还在军营办事,可是这次的消息竟然如此灵通,颜悦刚被抱出不久,他便赶回了王府里,可见这次他也认真了。
云烟辞顿顿眉,跪拜在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倾慕颜夫人。”楚序郅微征,敛眉看向跪在自己面前军功赫赫,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他问:“为何偏要心悦于她。”听不出带有疑问的一句话,倒向是一句对他自己平静的陈述。云烟辞抬起头,直直落在楚序郅像是审问般的眼眸下。
他还是战场上的那个将军只不过在颜悦出现后,他也有了软肋,答道:“只能是她,我也只想要她。”他顿了顿,又接上一句“望王爷成全”。至此,一根弦在楚序郅在脑里崩断,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算错了自己属下这一步,他以为云烟辞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未曾为除他以外的人分心过,但显然他低估了自己的新妾。他想拽起云烟辞的衣领质问许多,但到最后却也是言不达意,不从口出。
他看向云烟辞因着急抱颜悦寻医救治,衣领处所沾染的大片血污。最后只是失神的说:“衣裳翻洗过后,去照看她吧。”
夜半,楚序郅将官印捏紧,将底端刻字那头面向自己,“绪安王印”几个字还沾着刚刚印过的红泥。
叩叩叩——
他依然看着手中官印,声音跟往常相同低沉,绪安王一直都是这样,无论事前事后总是可以很快冷静下来,他向来都是一个自己决定自己生死的人,若有人想取他性命他只冷笑开口,反问道“你们敢杀吗。”他并未走神,只是此刻听着门外叩门的声音不紧不慢道:“谁让你从正门进来的。”外面敲门声很快消失,随之而来谁窗户被人打开的声音,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包括那个人来到他面前的时候。
“云栖,你还是那么不懂事。”那个人征楞在旁边,反应过来后恭手感到抱歉:“抱歉王爷,办事不力。”楚序郅终于舍得看他一眼,他放下手中官印,眼眸闭上,不舍得再花任何精力多看一眼,他叹了口凉气,又问:“何来办事不力。”云栖没想到往日惜字如金的王爷今天居然会有心力来问这些,很显然他并不知自己何来办事不力,只是面前的男人放了一个空子他便上赶着钻了。
“你知道云烟辞最近发生了何事吗。”楚序郅抬起眼皮,垂眸看向脚下,旁边的人一听到云烟辞这个名字,身形陡然一抖,他尽量稳住阵脚才回道:“阿瑾近日率兵进漠河一带除奸心捍民生,我听闻他大胜归来心中甚喜,不知道爷所说为何事。”楚序郅笑笑,他心中明白每个人的软肋,所以向来不会多此一举,旁人都明白他的手段,民敬他仰他,而身边的人却畏他惧他。原因很明显,他对自己的人都是按照自己的要求作事,如若办事不力,那么他的计划就算再百密无一疏也会被心怀不轨的人找出破绽。但云栖深知云烟辞不会对王爷不利,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会让王爷半夜会事于他。
“云将军有了心仪之人,家兄竟全然不知吗?”他很少有过问句,对别人向来横行霸道从不过问,他说出来的话都是心里已明确知晓的,所以也没必要再问,只是吓吓那些怂胆之人。然而这次他心里是知道云栖尚不知情,却也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云栖皱眉,他实在想不通云烟辞怎会在这段时间上染了儿女情长,他终于在今夜露出疑惑之色,投向王爷的目光似是警惕。“你没必要紧张。”他看透了云栖心里那点事,只想这次能好好商议计划,补上那周密计划现在所裂开的缝隙。
“他向本王索取了一些东西。本王的新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