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快点!要赶不上车了。”门口的安安大声朝里面喊道,小脚丫不耐烦地在地上拍打着节奏。
清晨的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树,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肩上背着一个鼓鼓的书包,看着装了不少的东西。
书包侧面还挂着一个小水壶,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来了来了,走吧。”张晓茜从屋里走出来,手里牵着小满。
她今天穿了一套休闲装,头发简单地扎成马尾,看起来比平时年轻许多。
只见小满也背着一个小书包,牵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出来了。
周博文则跟在最后,一手提着一个包裹。
这周说好了,休息的时候带着安安回家乡下外婆家,让他在那里多住几天。
所以他今天才背着鼓鼓的书包,里面装的都是他自己收拾的衣服。
小满也想在外婆家住,所以她自己也背了一个书包。
周博文则提着张晓茜买的点心,两斤五花肉,还有给爸妈买的衣服和鞋子。
安安看到他们出来了,立马率先跑出去,像只撒欢的小狗。
张晓茜看着他活力满满的样子,不禁心里感慨,果然还是小孩子精力旺盛,不管玩的多累,睡一觉第二天立马活蹦乱跳。
不像他们大人,总是觉得睡不够,精力不足。
安安走走停停,等着他们跟上来,终于来到了车站。
他趴在站台的栏杆上,小脸贴着冰凉的金属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停在场地上的车子,“妈妈,车什么时候走呀?”
“快了快了,你看,司机来了。”张晓茜指着那个上车开门的男人。
四人坐上了回大榕村的车,现在的路比以前好了许多,所以车子也就不那么颠簸,车速也快了不少。
安安和小满挤在一起,鼻子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回到了大榕村。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回到了大榕村。车子在村口停下,安安第一个跳下车,深吸一口气。
车子里人太多了,时间久了,味道就不好闻了。
这几年大榕村发展的很好,周大哥和村子里的人一起池塘养鱼,山上种果树,村子里这些年也都富裕起来了。
远处山坡上整齐的果树排列成行,近处几个大鱼塘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村子现在很多人都建起了二层小楼房,发展一片欣欣向荣。
张晓茜一家四口走进村里,就被村子里的人发现。
“晓茜回来了?”有个婶子看到了一家四口,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那是隔壁的李婶,虽然头发更白了,但精神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还要好。
“是啊,李婶,好久没回来了,就回来看看。”张晓茜也热情的回应着。 她示意两个孩子叫人,安安响亮地喊了声“奶奶好”,小满跟着哥哥喊。
安安和小满早就等不住了,也不等爸爸妈妈了,一溜烟的就跑远了。
他们朝着外婆家的方向奔去,书包在背后一跳一跳的。
张晓茜想叫住他们,却被周博文轻轻拉住,“让他们去吧,村里安全。”
周博文和张晓茜则一路走,一路和村子里的人聊两句,等他们终于脱身来到张家院子时,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这会儿家里人都在家等着他们呢。
张母看到他们俩现在才回来,就问道,“你们怎么走的这么慢?安安和小满都回来多久了。”
张晓茜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笑道,“路上碰到了不少人,大家都太热情了,每个人聊了两句就到现在了。”
这边张父和张大哥也在跟周博文聊天。
张大哥给妹妹妹夫一人倒了一杯茶,走了这么久的路肯定是渴了。
茶是刚泡的,冒着热气,散发着茶香。
“爸,大哥,你们今天怎么没有去池塘那边?”周博文啜了口茶问道。
“早上去过一趟了,现在晓中堂哥在那边,我就没过去。”张大哥回答他的话。
“现在家里生意怎么样?”张晓茜接过张大哥递来的茶。
“前几年挺好的,但是这今年附近村子养鱼的人越来越多,竞争就越来越大了。”张大哥叹了口气说道。
现在改革开放都这么久了,原本在观望的人现在也都纷纷行动起来了,所以还是会受点影响的。
“咱家应该没有太大的影响吧?”周博文问道。
“咱家还好,合作的都是老客户了,大家对我还是比较信任的。”
张大哥说到这里心里也是很庆幸,自己是第一批开始做的人,这些年也积攒了一些人脉。
正说着,张晓茜突然发现屋里异常安静。
“妈,安安和小满他们跟锦斌他们出去玩了吗?”
“刚一来,就全跑出去,说要去池塘里看鱼。”张母笑道。
“那锦明和锦鹏呢?”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大了,不和小孩子一起玩了。
“锦明在楼上写作业呢,锦鹏不知道跑哪去了。”张母说道。
“锦明放假都没出去玩吗?”张晓茜惊讶道。
“估计是看锦鹏考上专科,他还要读两年高中,压力有点大。”张父下意识压低声音,怕被楼上的孙子听见了。
锦明比锦鹏大一岁,成绩不错,去年在考高中还是考大专的时候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上高中
“锦鹏倒是轻松了,最近是天天不着家,也不知道跑哪去玩了。”张大哥接话道,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是一点生气的模样也没有。
他们之前还对锦鹏不抱什么希望,但是没想到他自己争气真的考上大专了。
虽说大专比不上大学,但是以后出来也是会安排工作的。 “说到这个,大哥你们要摆酒席吗?”张晓茜也是笑着问他。
“还是不摆了,又不是考上大学,咱们家关起来庆祝一下就好了。”张大哥摆了摆手,不想那么高调。
不过张晓茜注意到,客厅的墙上已经挂上了锦鹏的录取通知书,还用红纸裱了起来。
生怕进来的人看不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