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池久久没有动作,他闭了闭眼,把胸腔里的酸涩压下去,轻柔地接过那颗糖,细细摩挲了几下,珍惜地放进靠近心脏的口袋里。
沈君澜不解地望着霍宴池,开口解释道:“主人,是我的灵力,不是随随便便来的,你可以吃的。”
就是知道是小叶子的灵力变的,他这么会舍得吃呢。
霍宴池眉目流转,复杂的目光落在小叶子身上,用一点灵力小叶子就淡一点,他好不容易才养的,哪里能让他这样伤害自己。
“好漂亮的糖,像我的小叶子,拿回去给小叶子吃。”
沈君澜呆呆地盯着霍宴池的心口,几秒后,他抬手戳了一下,哑声道:“灵力给你了就是你的,我吃不了,也拿不回来的。”
灵体淡了就淡了,他是要报恩的,霍宴池开心就好,他好,那就好。
“主人,你好就行。”
霍宴池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了一下,他忽然很想抱抱小叶子,但是又怕吓到他,以后不出来了,只能克制着,让目光落在小叶子的手背上。
“我的小叶子好不好,是不是不好,我感觉他不好。”
“小叶子好,我才能好。”
“我大概又病了,每次看见他们,都难受的要命。”
沈君澜又是一愣,他深吸了一口气,推着霍宴池坐在办公椅上,自己试探着跨坐在他大腿上,俯身凑近。
“主人,你听,我心脏扑通扑通的,很好。”
犯病是真,难受也是真的,就连听到小叶子的杂乱的心跳,都有些心烦意乱。
霍宴池慢慢闭上眼睛,嗅着小叶子身上的清香,平复着快要发疯的情绪。
脑袋一阵阵的钝疼,如同利器锤过,肆虐叫嚣着,他指甲嵌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小叶子。”
霍宴池低低的呢喃着,他皱起的眉间被沈君澜的指尖抚平,耳畔是小叶子怪嗔似的撒娇。
“主人,你不要老是皱眉头好不好,我很担心你,就当是为了我开心,你也开心可以嘛。”
小叶子的双腿晃悠着,指尖飞快滑到他的脖颈,扯着衣领摇晃他的肩膀。
霍宴池嗯的一下,又低低喊了一声:“小叶子。”
“在的哦,你是不是开心起来了,嘿嘿,我就是很厉害,快夸我。”
“小叶子天下第一厉害。”
短短九个字,沈君澜却很是受用,他后腰抵着办公桌,无形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那是那是,我以后会更厉害的。”
沈君澜玩够了,从霍宴池身上爬起来,贴心地把自己不小心推远的文件又拉回来。
“主人,你可以工作啦,我随便逛逛。”
霍宴池目光跟随着小叶子,见他没有要出办公室的意思,才放心工作。
沈君澜是个路痴,公司又这么大,他要是走丢了回不来可怎么办,到时候连家都找不到,那可真是亏大发了。
办公室的陈设很简单,沈君澜随意逛了几圈就没了兴趣,无聊地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在墙体的缝隙里,他居然看到一颗发芽的小草,嫩绿色,生机勃勃的。
“主人,草在墙里面也能生长,好顽强。”
霍宴池翻阅文件的手一顿,他的小叶子被雷劈成那样都能长,植物的生命力确实顽强。
只过了几秒,霍宴池的心又落到谷底,他的小叶子不知道已经活了多少年岁,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又能陪小叶子多久呢。
这个认知让霍宴池糟糕的心情更加糟糕,文件上密密匝匝的小字看得他头晕脑胀,呼吸都跟着粗重。
霍宴池深吸了几口气,指尖摸到抽屉里的药瓶,药瓶上的纹理在指腹留下深深的印子,疼痛感袭来,霍宴池如梦初醒。
砰的一下,把抽屉合上,克制地抿了一口水。
其实不用周医生开口,他也明白,紧绷的那根弦已经没有办法再用药物刺激了,之前频繁取血已经伤了身体,连着吃了七八年的药,随时都能崩溃。
他还想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主人,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呀。”
咕咕的,沈君澜说不清是什么,只是疑惑地来回寻找。
离霍宴池越近,咕咕的声音越明显。
沈君澜视线下移,紧紧盯着霍宴池的肚子,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主人,你得吃饭了。”沈君澜轻轻戳着霍宴池的肚子,瓮声瓮气继续道:“你每天都不好好吃饭,你记得给我浇水,就不知道吃饭啊。”
他侧过身,把手掌盖在霍宴池的文件上,试图用“凶巴巴”的眼神恐吓霍宴池,好让他知道自己吃饭不规律错了。
霍宴池错开沈君澜眼巴巴的目光,他嘴巴微微嘟着,杏眼睁大,软乎乎的像是香甜可口的小蛋糕。
顺着沈君澜弯下来的腰身,霍宴池移开的视线瞥到他深深凹陷的锁骨,锁骨上有一抹红痕,看模样是他的指尖擦过划到的。
咕咚。
霍宴池不自在地吞咽着口水,把脑子里刹那间闪过的想法压下去,就是小叶子皮肤再娇嫩,也不是他想碰就碰的。
工作是彻底工作不下去了,霍宴池又抿了一口水。
“主人,喝水喝不饱的,要吃饭。”
霍宴池掏出手机,给赵齐发了消息。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赵齐敲响。
“霍总,全是清淡的,食堂今天做的是甜汤,我自作主张打了一碗。”
“嗯。”
赵齐没敢多说什么,给霍宴池把饭菜打开就走,他看着霍宴池心情应该还算正常,没有被霍衢影响。
霍宴池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饭菜,吃什么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只是填饱肚子而已。
“主人,你是不是喜欢吃甜啊,你喝这个甜甜的汤时候高兴了一点点,而且你多喝了好几口。”
霍宴池捏着喝甜汤的勺子顿住,他不过是多喝了两口,小叶子都能观察到。
他很好奇,小叶子是怎么看出来他高兴的。
要是沈君澜知道他想什么,肯定会说,是因为味道,霍宴池身上有一股独特的味道,高兴的时候有一丝甜。
他昨天晚上嗅到的就很甜,霍宴池犯病时候就很苦,还带着寒意,所以沈君澜能敏锐地察觉霍宴池的情绪变化。
吃糖果那会沈君澜就知道了,他爱吃甜,但是从来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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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家里也没有糖果这个东西。
霍宴池不管喜欢什么都要压抑起来,沈君澜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像之前做过的那样,趴在霍宴池的肩膀上,扯着他的发丝,柔声细语开口。
“我也喜欢甜,可是我吃不到,主人,你辛苦一下多吃一点,把我的那一份也吃上好了。”
小叶子的呼吸就喷洒在他的脖颈,或长或短,颈侧似是被小猫粉嫩的肉垫挠过,又麻又痒。
“唔,怎么凸起来了。”
沈君澜奇怪地揉弄着霍宴池脖颈凸起的青筋,像是找到了玩具的开关,他越是碰,青筋凸起的弧度就越是明显。
“小叶子。”
霍宴池出口的声音有点哑,沈君澜被吓了一跳,乖乖站直,搅弄着指尖,时不时偷瞄霍宴池一眼,难不成,是霍宴池发现什么了嘛。
吓唬完作乱的某个人,霍宴池才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小叶子要是再玩下去,他就不仅仅是耳廓发烫那么简单了。
甜汤霍宴池喝的一干二净,就连平日里不爱吃的西芹都吃了不少。
“霍总,您吃好了啊。”
赵齐诧异地看了眼茶几上的饭盒,他一直惴惴不安的,打菜那会没注意是西芹炒牛肉,他就在办公室等着霍宴池喊他挨骂呢,没想到几乎是吃完了。
“今天的饭菜好吃,可能是因为小叶子。”
好的,霍总百分百被夺舍了,说不定夺舍他的就是那株君子兰。
“真的呀主人,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每天陪你一起吃饭的。”
沈君澜很开心,他头脑风暴了一下菜单,感觉可以试着给霍宴池做饭。
田螺兄弟说了,要想抓住机会报恩,就先抓住恩人的胃,让他欲罢不能,食髓知味,想离开都不行。
尽管沈君澜觉得这个话怪怪的,可他听过田螺姑娘的故事,田螺兄弟跟他们都是自己人,不会骗他的。
“赵齐,你吃饭了么,怎么还不走。”
“霍总,马上去吃,您中午回家么,我安排司机送你。”
霍宴池瞥了眼活蹦乱跳的沈君澜,淡淡道:“小叶子要喝水吗?”
“不喝不喝,我现在够饱了。”
刚到公司就咕咚了一大杯,嘴里还有苦味呢,喝不下,真喝不下。
“不回去了,你休息吧。”
霍宴池办公室的小隔间里有床,他加班很晚都是直接睡公司的,哪成想他刚起身,小叶子就先他一步进了小隔间,麻溜地脱鞋上床。
小叶子的洞洞鞋还摆在床边。
霍宴池发现,小叶子身上的衣服但凡换下来,就能被看见了,他猜可能是没有灵力掩饰的问题。
最最最最重要的,他的小叶子还不知道。
“主人,你快来躺下,咱俩一起睡。”沈君澜拍着床铺,给霍宴池让开一点位置,床可能是一米五的,比家里的小很多,勉强将就吧。
霍宴池一个踉跄,闭了闭眼。
等等,没人告诉小叶子,中午午休可以不盖被子么,他怎么抖开被子就把自己塞进去了。
“主人,快来躺下呀。”
霍宴池面无表情,腹诽道,这真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