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莹她们今天原本想着能拉乔之若加入,打羽毛球双打,特地到器材室借了两副羽毛球拍。
结果乔之若无法参加。
羽毛球拍多出一个,三个人挤在一起玩也特别不痛快。
单方迎敌的薛莹又掉球了,正转着球拍想说今天就这么结束算了,转头看见闻央从看台楼梯口出来,手后面还拉了个——
乔之若?
薛莹愣神中,闻央拉着乔之若走到她跟前。
“你刚才不是说差人吗。”闻央讲,“我跟乔之若一个来打,一个当裁判,ok不?”
“……ok!”薛莹重燃斗志。
闻央握住球拍,掂了掂重量。别看她现在整天窝在电脑前忙,大一那会儿,她还进过她们院的羽毛球队,一群人稀里糊涂拿了当年校新生赛的冠军。
她后来上课太忙退了院队,但她的好朋友至今都还是院队队长。
说起来也不知道语宁这两天回学校没有?
正想着,一颗球卷着劲风朝闻央飞来。
啪——
闻央用力挥拍,将球击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乔之若才不好意思走开。反正闻央数次转头看,乔之若都笔直守在场边,脑袋随着羽毛球飞舞的方向不断左右转动。
专注得要命。
挺好。闻央收回目光,又高抬手,将羽毛球轻轻地打了回去,也不枉费我花一下午时间在这陪你同学打羽毛球了。
到时间下课,这群大一学妹们收拢收拢东西,要一同去集合。
薛莹主动挽住乔之若,跟闻央说:“学姐我们先去点名哦。”
乔之若被拉着走,一步三回头。
本来这是很愉快的一个下午。
哪想两人走去打车的路上,闻央正在手机里回石嘉园约饭的微信,听见前面飘来一句——
“薛莹她们咋回事啊,体育课跟乔之若一起……”
闻央皱皱眉,抬头。
“她是班长嘛,可能照顾一下同学呗。”
“班长……这么喜欢热脸贴冷屁股,就因为乔之若她妈是系领导?照顾好是以后能给她加分咋的?”
“哎呀,你这说得太过了。”
“我实话实说哈,人家开学就有特权可以不住校不军训,说不定以后可以不考试直接保研读博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闻央有点生气,冷着一张脸就要迈步往前去看看谁在说这话。
但乔之若拉住了她。
非常用力。
两人定在原地,等先前说闲话那群人彻底走远,乔之若才慢慢放手。
“我没事。”乔之若对闻央笑了笑,“学姐你别在意。”
这天之后乔之若没把这小插曲当回事,闻央却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极度不愉快还非常担心乔之若。
尤其晚上看乔之若一脸疲惫背着一个这么大的琴箱回来……
不行了,闻央是越看越把乔之若当妹妹,越看越觉得乔之若可怜兮兮的。
一时间闻央冲动放下水杯,她走到玄关台阶上,凝眉跟乔之若讲:“把你这学期的课表发我一份。”
闻央是行动派。
前一天决定不要让乔之若可怜,后一天就踩着课表的下课时间到音乐学院等乔之若,哪怕这堂课结束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从排练厅出来,乔之若一眼找到坐在夜色中看手机的闻央。
她笑起来,正想迈步。
薛莹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哎!闻央学姐!”
乔之若黑着一张脸走最左边,闻央夹中间,最右侧的薛莹出声:“学姐你昨天晚上发我的那个路线图对吗,我们今天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昨天晚上?
乔之若瘪瘪嘴,向右看,只听闻央立刻回答:“那家店是不好找啦,你们有看到图上那个黄色圆牌没?”
“就是没有嘛,是不是装修变了,或者搬走了?”
“应该不会,它家买了很多年……”闻央愁了一秒,“不行你等我明天去看看?”
“明天几点要不我们一起?”
“可以呀。”
“……”完全听不懂。
乔之若抿抿唇,心气不畅,冷脸撇头,看向左侧的一排垃圾桶。
晚上到家,她也反常地没有再跟闻央说话,而是换好鞋就背着她的大提琴,“咚咚咚”上楼去了。
可惜闻央恰好接到电话,站在玄关里鞋都还没换,更没注意到乔之若气势汹汹走远的背影。
之后几天,乔之若的话明显变少了。
至少她感觉自己挺明显的。
很多次她忍不住想要找闻央,都被她自己的闷气给强行压回去了。偶尔,她和闻央早上会碰面一起乘车去学校,闻央跟她说话呢,她也接,但基本都是:嗯,哦,好。
白天她们不太会碰面。
下午或晚上,闻央定时定点踩着她下课的时间来等她。
有时给她带一杯果茶,她也接着,“噗”一声吸管插进去,冷着一张脸品尝。
“我不开心”这四个字还不够明显吗?
听旁边薛莹跟闻央的滔滔不绝,乔之若食不知味。
她不讨厌薛莹,更不讨厌闻央。
她讨厌的只是她发现闻央好像对谁都一样,她在想,如果当初摔倒的是薛莹,不,哪怕是张之若王之若李之若……只要是个人,闻央肯定都会一视同仁,尽心尽力地陪着送医院去。
反正事情一想到这,乔之若就很不爽,加上现在,她发现闻央跟谁都会聊微信,就是不怎么跟她聊。
虽然的确,她没怎么主动找过闻央,回微信也总是很简短。
可闻央也没给她分享过什么路线图。
她在闻央那不仅不独特,还跌到了水平线之下。
乔之若回到卧室,单方面与闻央冷战快一周了,她有些精疲力竭,真分不清是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还是闻央没心思理她。
那要怎么样?
再在闻央面前摔倒一次?
人可以得两次阑尾炎吗?
这么想的第二天,乔之若在课上被教务处老师喊出教室,一路带到了行政楼的办公室里。
闻央也正站在办公室里,一张靠窗的办公桌边背着手,不时点点头。
看上去好像在训斥闻央的这位老师,乔之若认识,是她妈妈的朋友,音乐学院的副主任纪云芳。
见乔之若来了,纪云芳稍微缓和了一下脸色。
她冲乔之若招招手:“这位同学你也过来。”
乔之若刚一走近,闻央直接往右一步,拦在乔之若身前:“纪老师,这事其实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坐你的车什么叫没关系。”纪云芳皱眉,“学校三令五申,校规里也明确给你们规定了校内不准骑车搭人,你们不当回事是吧,这监控都拍到你们俩了还说什么没关系?还有你乔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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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主任批评学生,整个办公室都不敢吭声,直到这通火发完,才有知情人敢走来两位学生身后帮忙解释。
等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斜阳照进走廊,乔之若看看时间,已经下课了。
今天都是音乐概论课,乔之若没有带琴。
闻央问她还要不要回教室拿东西,乔之若也只是安静地摇摇头,率先朝楼梯走去。
背影看上去特别冷漠。
闻央眨了一下眼。
如果说到昨晚为止,闻央都还在怀疑她是不是哪里惹到了乔之若,那么这一刻,她算是百分百确定了。
等车的时候,闻央手机响了。
她东西有点多,躬身将包抵在腿上,翻来翻去地找,好不容易瞧见手机的屏幕,半天抽不出来。
乔之若在这时伸手过来,一句话没说,提住了她的包。
电话是阿姨打来的,仍然是问闻央毕业规划的事。
闻央靠在出租车窗口边,低头听着这些反反复复的劝告,她知道电话里永远说不清这些事,只一味地应着:“嗯,嗯,我明白。”
手垂在腿上下意识想捉住点什么。
……不对我包呢?!
心紧了一瞬。
而后她才回神想起包好像还在乔之若那,她往左看。
跟以前乔之若垂手坐车的姿势不同,这会儿乔之若正双手环住她的包,拢在身前。脸往左看着窗外,右侧头发有几缕散在脖侧。
这包简直像一个宝藏正被乔之若牢牢守护着。
闻央莫名笑了一下。
晚上,闻央洗澡的时候忘记带浴巾了。
水雾中,她赤脚踩在瓷砖上,将木门拉开一条缝,探出脑袋,努力大喊了一声:“乔之若你在吗——”
乔之若找到闻央所说的深灰色浴巾,推门送进卫生间。
闻央背对她站在浴缸里,头顶水流哗啦啦冲着,湿透的深发垂在肩后,更衬得那一对肩骨有种隐隐约约诱人的美感。
全□……
而且乔之若完全没想到闻央会不拉浴帘。
整个人从头麻到脚,“唰”一下满脸通红,整个熟透了,将浴巾胡乱往盥洗台一扔,慌张退出卫生间。
砰!
门这样重重响了一声。
一直被水流覆盖着的闻央,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动静,关门声猛然响起,她诧异转头,随后好奇地向外张望了一眼。
看见她要的深色浴巾正乱糟糟搭在白色瓷台上。
都是女生,没什么事吧……还是……等下跟学姐道歉说是我不小心……乔之若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脑子一片空白。
她心跳还没来得及缓和,闻央只裹着一条浴巾就出现了,敲敲她慌乱中忘记关上的房门,问:“我能进来吗?”
乔之若呆了。
无法思考,她如小机器人一般点点头,看着闻央走来她身边。
而后带着刚沐浴完的香气,闻央忽然低下身子,非常认真凝视着她。
“乔之若。”
闻央没有吹干头发,大概只是用浴巾随意擦了几下,躬身跟乔之若说话这一瞬,一缕湿发垂到她锁骨前。
然后,一滴水珠落了下来。
落在了乔之若的手背上。
“……”
乔之若倒吸一口冷气。
闻央丝毫未觉,抬起右手,轻轻点了点乔之若的脸颊。
“你这几天是不是不开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