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呀。”Y/N晃了晃手臂,试图证明自己真的安然无恙。
房间里,几个人围着她,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身体,仿佛要把她盯出个洞来。
“Y/N......你......你真的没事吗?”Konig湛蓝的眼睛里盛满了急切,声音闷在粗布下,却掩不住颤抖。
他像个手足无措的大熊,想碰她又不敢用力,最后只能攥紧自己的手套。
Keegan和Ghost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吓人。他们太大意了,明明已经清理了周边所有的异变体,以为基地至少是安全的,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
当时事发突然,Nikto反应最快,几乎在Y/N落地的瞬间就冲了进去,在看到那一幕后,立刻将她抱起,头也不回往宿舍跑。
他们这才猛然惊醒,绝不能让外人看到Y/N现在的状态。
幸好那些新人的速度远不及他们,等其他人赶到时,只看到地上那只异变体的残骸,而Y/N已经不在现场。
他们强迫她坐在椅子上,仔仔细细检查了她的四肢,后背,脖颈,确认连一道擦伤都没有后,才勉强退出她的房间。但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得可怕。
如果不是奇迹,此刻的Y/N或许已经......
他们没有问她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甚至觉得没脸开口问。
他们曾信誓旦旦地以为能将她保护得很好。
而Y/N此时却悄悄弯起了嘴角,心底涌起小小的雀跃,她发现,杀死那些特殊的异变体,似乎能夺回属于她的力量。
她一直渴望恢复自己的能力,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当时下坠的瞬间,她本能地抽出匕首,翻身精准刺入那只怪物的颈椎。
当蓝色荧光沾上皮肤的刹那,她清晰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力量回流,虽然微弱得像风中火星,但确确实实存在。
幸好这段时间他们不厌其烦地训练她,教她格斗,射击,各种生存技巧。
否则,她既不可能完成反杀,更不会有机会重新触碰这份力量。
想到这里,Y/N心里暖融融的,像是被阳光晒过的毛毯裹住一般。
她望着紧闭的房门。
并不知道那后面站着几个正为她忧心忡忡的男人。
她只是眼底的笑深了些,觉得自己更喜欢他们了。
当月光彻底爬上窗时,Y/N的房门突然被叩响。
是Krueger。
这简直反常,毕竟对他来说,这扇门从来都形同虚设。
Y/N拉开门,看见他罕见地站在门框外,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闯入。
那张遮得严严实实的头帘挡住了所有表情,她只能听见他比平时粗重的呼吸声。
“嗯?怎么了?”
回答她的是突如其来的黑暗,Krueger抬手按灭了房里的灯,将她推回屋内。
门锁咔哒合上的瞬间,她整个人被拽进他头罩的阴影里。
与从前带着戏谑的轻佻不同,这次他连半句话都没有。滚烫的唇直接碾了上来,近乎暴虐地掠夺她每一寸呼吸的间隔。
Y/N的后脑勺重重撞在墙板上,却被他提前垫上的手掌缓冲了冲击。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Krueger。
那个永远游刃有余,疯狂却理智,又带着玩世不恭的男人,此刻竟像头困兽,强横的动作下藏着某种近乎无望的急切。
Y/N能感觉到,他正在黑暗中疯狂地寻找什么,寻找能填补那份焦躁的东西。
他将Y/N整个人钉在自己与墙壁之间。手掌紧扣住女人双腕,力道大得让她腕骨生疼,
作战裤的布料摩擦着她的肌肤,两条长腿形成牢不可破的禁锢。头罩下的呼吸声又重又急。
但Y/N没有挣扎。她任由他强势地压制着自己,甚至微微仰起头,让他的唇能找到更多落脚点。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此刻这个看似凶狠的男人,其实正在恐惧着什么。
她忽然想起在山林深处,那只被激流冲走的狐狸,湿漉漉的皮毛紧贴着身躯,被她从溪水中捞起时,那双狭长的眼里盛满了惊惶。
可那小东西竟没有挣扎,只是抖着身子蜷在她怀里,直到皮毛干透也不愿离去。
在Y/N眼里,现在的Krueger与那只狐狸何其相似。
他仍将她抵在墙上,可先前的暴戾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依恋。
他似乎终于确定,她还存在。
男人将额头搁在她肩上,呼吸渐渐平缓,但还不肯松开钳制她的手,仿佛一放手她就会消失。
“我当时叫你回墙里,为什么不听。”Krueger的声音突然低下来。
“你们好不容易修的围墙.…”
“Das ist schei?egal! Kapierst du''s nicht?!(那他妈的根本不重要!懂吗?)
他提高了音量,又突然像是被自己吓到般顿住,头罩下的眼睛紧张地观察着她的反应,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和理由朝她发脾气呢。
结果只看见她生动地瘪了瘪嘴,像个被凶到的小动物。
Krueger无奈地抬手撑额,低笑出声:“Sei brav,,Katzchen(乖一点,小猫)要是你今天死了.….”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沉默片刻后轻声道:“我会把这个基地炸了。”
Y/N眨了眨眼,突然凑近的他头罩。
“那我告诉你个秘密。”
她的气息温热地拂过他的下巴,“我可以靠杀那些怪物恢复力量,所以,我不会死。”
Krueger愣了一秒,随即哼笑出声,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真的?”
他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往外走,“那看来之后出任务,不带你还不行了。”
月光下,他的手掌在她肩头轻轻捏了捏,“Los,,Katzchen(走吧小猫)我今天猎了头鹿回来。”
……
餐厅里,Soap瞥了眼新来的三人,看向Ghost:“嘿,你有没有觉得那几个人身上的气息,和Y/N有点像?”
不光是他,Keegan也注意到了。那三人明显的东方面孔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Y/N!你…..你来了...”Konig的声音突然响起,所有人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Krueger正搂着Y/N的腰走进来,姿态强势得像在宣示主权。
戴着赤鬼面具的男人用手肘捅了捅身旁虎纹面罩的同伴:“诶?那不是我们那儿的殺人パーツ(杀人零件)吗?”
Krueger从进门就认出了他们。他对那个男人可没什么好印象。
虽然一起出过任务,但从来就没合拍过。要不是他们,今天Y/N也不会差点出事。经过他们桌边时,Krueger冷冷盯着那张赤鬼面具。
“Miststuck(垃圾玩意)少闻点你面具上的油漆味,说不定脑子还能用。”
Oni没搭理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Y/N。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东方面孔,而且还是这么,特别的。
Zimo和Horangi也愣住了,之前在基地外只是远远瞥见过,根本没看清她的长相。
Y/N的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来回打量,最后径直走到他们桌前坐下。
四目相对,食堂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刀叉碰撞的声音。
Keegan和Ghost那桌人齐刷刷地转过头,视线像探照灯一样打在这边。
“我们认识吗?”Y/N突然开口,直直锁住那个让她莫名熟悉的男人。
Soap差点被啤酒呛到:“老天,Y/N这是在搭讪?”
他去看Ghost,却发现面罩下的眼神,跟真正的骷髅没什么区别,黑得见不着底。
Krueger像堵墙一样立在Y/N身后没动,Konig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桌子另一端。
就连Nikto都在隔壁桌角投来压迫感十足的视线,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可那个戴战术头盔的男人仿佛感知不到这些目光。他微微抬头,声音平静得像在汇报任务。
“你好,我们没有见过。”
“奇怪。”Y/N不自觉地皱眉,“可我觉得你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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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
Oni却敏锐地察觉到Zimo的身子突然绷紧了。
其实Zimo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气息让他想起那些珍藏的青瓷,那些总爱在任务间隙默念的诗句。
他的指尖抚过腰间折扇上的“慎战”二字,呼吸微不可察地乱了半拍。
就像那次在雪原潜伏三天三夜后,忽然看见冰层下绽放的青色冰纹。
Ghost的指节在桌面上敲出动静,Keegan双手交叉支在下巴上,锐利的视线像锁定猎物的雄狮。
整个餐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那几个男人的视线如有实质地压过来。
但此刻Zimo的耳中只剩下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あのさ,生きてる?(喂,你哑巴了?)”Oni用日语低声嗤笑,
Y/N在所有诧异的眼神中倾身向前,发丝扫过桌面的弧度在Zimo眼中如同惊雷炸响。
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气息,让他想起那座被自己亲手炸毁的寺庙里。
最后倒下的那尊瓷观音。
Y/N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没错,这种熟悉感不会错。这个男人或许与她血脉同源。
就在她几乎要贴到对方脸上时,Krueger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拽到Ghost和Keegan中间按着坐下。
“我去给你烤肉,Sei schon lieb(你最好乖乖的)”
他虽然讨厌这些军犬,但相比在场的其他男人,至少这两只最守规矩,也最能管得住Y/N。
一只猎鹰,一头雄狮,左右夹击在Y/N两侧。
Konig更是直接坐在了她对面,小山一样的身形将后面那几个东方男人完全挡在了视线之外。
“Y/N….我给你….给你弄了床回来!我现在….我现在去给你安上….好不好?”Konig瞪着眼睛,兴奋的说道。
“好!你真厉害,小熊,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真的吗….额…额…没额…嘿…..我现在去!”
这个两米多高的巨犬哐当哐当地跑开了,像只撒欢的大狗。
Ghost瞥了眼那个笨拙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呵,真是只好狗。
Keegan适时递来一杯温水,“hey,Lass,天气冷起来了,你得学着喝点热乎的。”
“我们还有热可可吗?”
“今天还没来得及揽收物资,明日…..”
Keegan的话还没说完,Y/N捧着杯子看着他,“我明天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
“不行。”Ghost斩钉截铁地打断。“你忘了今天那玩意怎么追你的了?”
Y/N悄悄凑近Ghost耳边,将那个只告诉过Krueger的秘密又轻声说了一遍。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Ghost的指节瞬间绷紧。
一抬头,正对上Keegan探究的目光。她只好又倾身过去,对着这位雄狮耳语一番。
Nikto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Konig空出的位置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Y/N不得不趴在桌面上,第三次将这个秘密传递出去。
Soap的叉子停在半空,Merrick和Price交换了个眼神,整张桌子都屏息等待着。
Y/N朝两头看了看,用只有小队成员才能听清的气音再次重复。
她知道,关于她的秘密,还不能让这个小队以外的人知晓。
毕竟那两个她誓要手刃的家伙,至今还逍遥在外呢。
“那行,Ghost你帮她做好装备准备,明日你们几个带上她。”
Price的话音刚落,Ghost已经站起身来。他临走前从战术服的暗袋里摸出个油桃,放在Y/N面前。
“正好,明天你自己去挑。”
油桃在桌面上滚了半圈,表皮还带着Ghost体温的余热。
Soap吹了个口哨:“哟,我们死神大人什么时候学会哄小姑娘了?”
Keegan看了眼Ghost离去的背影,而Nikto只是默默把水杯往Y/N手边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