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怪路上,夏无忧会放出引怪的星辰,时不时吃几颗补充体力的糖果。
他们遇到的怪物都是棉花糖怪带队的,棉花糖怪的小弟有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
如果夏无忧和太宰治打累了,他们会抓一个棉花糖怪的小弟,当着它的面杀掉。
有很大概率棉花糖怪会气爆炸。
这方面太宰治天赋异禀,几句话就能让棉花糖怪生气。
不知道打了多少只怪后,夏无忧已经囤了能吃好几十年的糖果了,他都没空一个个看怪物掉落的东西,全都塞到了背包里。
感谢棉花糖怪带领的不同怪物,普通怪物的物品掉落概率低,但数量上来了,还是有好些掉落的。
比如:宝石、鱼饵、种子、矿石、食谱、食材。
掉落概率低的有:家具、药剂、宝箱。
从没掉落据说概率超级渺茫的:装扮、道具、武器。
值得庆祝的是,夏无忧一直盯着太宰治的经验条,盯到快把这片区域清理完,太宰治终于升级了。
【恭喜!您的岛民[太宰治]已升级!1.lvl——2.lvl】
太宰治身上浮出幽暗的光芒,身上气势更为强盛。
夏无忧本以为没他什么事,但他身上再次冒出了金光。
夏无忧:?
他狂敲系统。
夏无忧:[发生了什么?]
系统和蜗牛一样,被夏无忧戳一下才动。
系统:【您是岛主,您的岛民升级,当然要您亲自为他加冕。】
夏无忧不想。
虽然他不要脸,但这还是太考验他了。
夏无忧:[我们内部能不能换个说法,这个说法太丢人了。]
系统:【如果您想,您可以把自己视为岛屿的神明,神明当然可以为祂的信徒赐福,给予他们力量和祝福。】
夏无忧更痛苦了,还不如说是加冕,等他看完了系统贴上的教程,他表情才好上点。
[决定了,以后叫强化!]
系统从善如流。
【好,请您为您的岛民强化。】
夏无忧揉了下自己的脸,再抬头,他的气质一变,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十分自信。
岛民升级了,作为岛主的他也得到了益处。
现在他的力量恢复,还比之前强上点,他在两道交错的光芒中走到太宰治面前。
太宰治的视线如有实质,质疑、好奇、揣测,混在了一起,存在感太强。
夏无忧不确定他看出了多少,但只要他不说,太宰治也不能肯定。
想一想,该说点什么呢?
他不好过,太宰治也别想好过。
太宰治看出了夏无忧眼中的恶趣味,“你不会在想什么又长又幼稚的咒语吧?”
夏无忧眯起眼,嘴角扬起,“你完了。”
见太宰治想跑,他拿出自己的权杖,将有星辰宝石的一端抵在太宰治的肩上。
“我祝福你,给予你玫瑰。”
夏无忧用力量定住太宰治,说了段诗歌一样的加冕词。
“我知晓你已看遍世间的暗影,看透人性的喧嚣,你所注视的黑暗刺穿你,推着你走入荒凉的长夜。
而我祝福你,见证最微小、脆弱、无意义的存在。
如钟声惊动的白鸟,如携着春天归来的风,如潮水拍过礁石的浪花。
这些组成了我的玫瑰。
你的聪慧让你痛苦,也让你能明白一朵花的忧伤,听到一颗星辰的孤独。
纵使生命千疮百孔,也因你的存在,你的思考,你的温柔和痛苦而珍贵。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星辰等待的回应。”
起先说的时候,他在用一些会让太宰治难受的词,但到了后面,他的速度变慢,换了自己的语言。
比起表达喜欢,袒露自己的真心更难。
赞美和谎言早已融入夏无忧的本能,有时他不需要思考就能说出长长的一段,可是当他知道自己的捉弄里并非没有真心,他就不想太宰治知道了。
祝福不一定要让被祝福者知道。
祝福是双向的束缚。
念完后权杖上的星辰宝石析出道金色的星辰,几何的晶体星辰融于太宰治的武器里,枪支上多出了什么。
太宰治微愣。
场外的见证者,看完的系统发声:【虽然您不承认这是加冕,但这有什么区别吗?】
夏无忧迅速变脸。
[你——给我立刻把这点改了,我以后那么多岛民,要我见一个编一段,升一级说一段,累不累啊!!! ]
系统:【好的,已为您提交申请,申请添加跳过按钮。】
夏无忧舒了口气:[这还差不多。]
【不过你为什么特意换了语言?或者说,您不想要太宰治先生听懂吗?】
夏无忧拒绝去想。
[我怎么知道,或许他懂一点,后面的祝福是我给他的,当然要用我最熟悉的语言。]
【您高兴就好。】
“无忧。”
太宰治喊了声,背对他的夏无忧纠结了许久,调理好了心态。
他没有任何防备地转身,嘴上咕哝着:“在的在的,怎么样,升级后技能强不强?”
夏无忧瞥了眼太宰治,太宰治没什么表情,如果要形容,他现在像阴雨连绵的角落长出的蘑菇。
夏无忧:!
他走了几步,弯下腰头往上,打量不语的太宰治。
夏无忧:“不会吧,你这是什么反应,给我几句话啊。”
“我听的懂。”
这会僵硬的是夏无忧了。
说实话,他现在已经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了,刚才有即兴表演的一部分,念完他自己记不住多少的。
在他迅速想着如何反应时,脸被缠着绷带的手捧住,太宰治垂着头,落下的乌发扫过他的脸颊,挡住了稀薄的光。
这对鸢色的眼浸在黑暗中,眼尾弯起,摆出了一个衬得上是笑的表情。
但他的眼里明明什么都没映照出来。
无论是夏无忧,光影,还是世间的什么,他的呼吸拂在夏无忧的脸上,夏无忧却觉得他离自己很遥远。
太宰治在问:“我给我讲过个故事,人从蜘蛛丝里出来,去寻找希望,你故事中的人,是我吗?”
夏无忧不知为何成了这样子。
如果可以,他希望太宰治别再露出那样的表情。
他抬起手,将太宰治脸边的头发挽起,再放下,柔软的乌发一根根从他的手中流走,穿过发丝的缝隙,可以见到被点亮的星光。
他凝视住太宰治的眼眸说:“是。”
太宰治敛目,“我不会去寻找希望,活着已经够没必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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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不,你不知道。”有什么从太宰治虚构的假面上破碎,宛若镜面蜘蛛网状的裂缝,他在笑,眼里却是不息的潮湿阴雨。
他用手指压住夏无忧的唇,如在碾压一朵被雨打落枝头的颓靡之花。
“擅自闯入别人的世界,自以为是给出没必要的东西,你傲慢到让我恶心。”
他向前逼近,将最后的距离填补上,投下的阴影将全部的光都遮去,让夏无忧浅色的眼眸困于他的影子中。
黑色的幽灵,拥有可以操控人心的魔力,自他口中吐露的,可以是蛊惑欲望的蜜,也可以是最伤人,令人心脏都溃烂痛苦的毒。
“是吗?”
夏无忧扬起了一抹笑。
他的笑灿烂若朝阳,温度偏高的手指点在太宰治脸上,仿若蛇一般滑动,钻入太宰治眼部的绷带下,触碰久不见光的皮肤。
“我不在乎,太宰治。”
他终于愿意表现属于他的恶劣,眼中从不遮掩喜爱与情绪,因为他自信没人能借此左右他。
那种浅显的东西不会在他心上留下一点痕迹。
夏无忧的手指在太宰治脸上的绷带下鼓出轮廓,他按住太宰治的眼,贴近眼皮下的眼球,眉梢染上疯狂的侵略性。
“我给过你驱逐我,杀死我的机会,你做不到,那么我就是游戏的胜者。”
“无论你是想要什么恨着的人,什么可利用的对象,什么待解开的谜,我都可以是。”
“同样——我们的游戏不会结束,至死也不行。”
太宰治的神色变了,他抿住唇,像是被这样的语言化作的玻璃,扎到鲜血淋漓。
他失去了披上已久的伪装,被撕开皮囊,放在太阳下曝晒,这让他面目全非,融化为一滩泥烂的沼泽。
他失去了开口的力气,动摇在体内震荡,传播到身体每个角落,使他的手指也颤抖了一下。
留意到的夏无忧按住太宰治的脸,仰起头,额头抵住了对方的额头。
他伸出手臂揽住太宰治的脖子,如同之前给予过的紧密拥抱,闭着眼,安抚性地浅浅笑起。
当有光落下时,他睁开了眼,眼睫渡上一层融融的金光。
打破壳,光从缝隙照进深渊。
他望进了太宰治的眼睛,“故事、承诺和祝福,你不想要我也会给,这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的,如果你恨,你就当做这是我的诅咒。”
他的手往下,从太宰治的肩膀,沿着手臂滑到掌心,手指抚过枪支上多出的纹路。
——一片血红色的玫瑰,玫瑰的花蕊是金色的星辰。
太宰治闭了会眼,他想。
好的谎言是用真话组成的,将真话高明地打乱,编排,就能起到误导人的作用。
陷于迷雾,他失去判断方向的能力。
已经没办法了吧,被条杀不死的章鱼缠上,倒霉到这个程度,他还得再驻足观察,安排更周密的计划。
谎话说的那么动听,如果不彻底揭开夏无忧的阴谋,让对方暴露出丑陋惧怕的一面,他会气到睡不着的。
额头被抵住,太宰治睁开眼只能见到夏无忧的眼眸,于是他的眼里也倒映出星光。
他听到自己说。
“那么,我们拭目以待。”
看是谁杀死谁,看是谁胜利,看是谁的血染红玫瑰。
落到他手里的星星,就回不到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