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庆帝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一手捂着胸口大喘气,一手指着昭翎。
“逆…逆子!”
“你…你怎么敢做出这等有辱皇室颜面的丑事来。”
朱厚聪见状,立刻一个箭步上前,脸上满是关切的说道。
“岳父,岳父,您怎么了岳父?”
“这么呼吸对身体不好,您可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嗯?你叫我什么?”
“岳父啊!”
朱厚聪答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脸上甚至还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这个畜生,别叫朕岳父。”
光庆帝被他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
“好的,岳父!”
“你…你…咳咳咳!!!”
光庆帝被朱厚聪这幅无赖的样子气得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一旁的王公公吓得连忙端上温水,小心翼翼地劝慰道。
“陛下,您千万保重龙体,可不能气坏了身子啊!”
光庆帝就着王公公的手勉强喝了两口水,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他喘着粗气,目光阴鸷地扫过周围那些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太监宫女,对王公公低声吩咐道。
“你去告诫所有的人,刚才听到的每一个字,都给朕烂在肚子里。”
“若有半句风言风语传了出去,朕诛他九族!”
“是,老奴明白。”
王公公连忙躬身应下。
光庆帝这才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国师轩辕箫。
“国师,即刻将此狂徒就地正法,把昭翎带回昭华宫,严加看管。”
“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让她踏出宫门半步。”
而昭翎公主一听父皇竟真要下杀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她想也不想便张开双臂,死死挡在朱厚聪身前,声音带着哭腔的说道。
“父皇,您若非要杀他,那就先杀了女儿吧!”
“他若死了,女儿也绝不独活。”
“他必须死。”
光庆帝见昭翎竟然以死相逼,更是怒不可遏。
王公公看得心都揪起来了,见局面愈发不可收拾,连忙上前劝道。
“哎哟,我的小祖宗诶,你就少说两句吧。”
“快别再顶撞陛下了,赶紧认个错。”
“我不,我没错!”
昭翎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我此生非他不嫁!”
“还等什么?”
光庆帝见昭翎如此冥顽不灵,彻底失去了耐心,猛地一挥手。
“动手。”
国师轩辕箫闻言不再有丝毫犹豫。
只见他右手一翻,真气瞬间凝聚于掌心,接着毫不留情地一掌朝朱厚聪打去。
朱厚聪见状,却是微微一笑。
笑容之中是他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大宗师。”
话音刚落,一股更加浩瀚如海的恐怖气势骤然自他体内爆发出来。
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一股无形的威压镇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面对轩辕箫袭来的掌力,他不闪不避,只是随意地抬起手掌。
轻描淡写的出掌迎了上去。
然而,就在朱厚聪出掌的一刹那,轩辕箫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让他全身汗毛瞬间倒竖。
轩辕箫心中骇然至极,再也顾不得其他,疯狂地将毕生功力催动到了极限。
来抵挡朱厚聪这一击。
砰!
双掌毫无花哨地碰撞在一起。
没有翻滚的气劲,没有宏大的场面。
更没有丝毫的僵持。
只听一声闷响,轩辕箫的掌劲直接被轻易摧垮。
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形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完全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
重重砸落在远处的假山之上。
这下子整个现场霎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包括光庆帝和昭翎在内的所有在场之人,此刻全都如同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
他们已经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
虽然今天朱厚聪带给他们的连番震撼,比他们过去一年还要多。
但这一幕也太匪夷所思了。
看着轩辕箫趴在地上,跟条死狗一样吐血的样子。
他们甚至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这尼玛还是大溪吗?
给我干哪里来了?
昭翎捂着嘴巴,心中的震撼更是无以复加。
轩辕箫可是真正的大宗师级别绝世高手。
是守护大溪皇室、威震天下的定海神针般的存在啊!
竟然就这么被人给打得瞎喷血。
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嘛!
接着,只见朱厚聪悠然俯身。
拾起了方才轩辕箫脱手的那柄金丝拂尘。
他将其握在手中,仔细端详把玩,越看越是喜欢。
这拂尘非金非玉,材质奇特,柄身温润。
更奇特的是,里面也藏着一把剑。
朱厚聪越看越觉得,这拂尘的造型和气质,与晓梦手里的骊秋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仿佛天生便是一对似的。
“这拂尘的艺术成分很高啊!”
“有多高?”
轩辕箫捂着手臂站起来,神色戒备,死死的盯着朱厚聪。
“三四楼那么高。”
话音未落,朱厚聪又瞬间出现在轩辕箫面前。
根本不容对方有任何反应,手腕一抖,拂尘便结结实实地再次抽在了轩辕箫身上。
这位大溪国师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来不及发出,便如同一个破麻袋般,被狠狠抽飞出去。
朱厚聪这才掂了掂手中的拂尘,露出满意的笑容。
“手感不错,归我了。”
“护驾,快护驾!”
眼见国师都被击败,王公公吓得魂飞魄散,扯着尖利的嗓子大声呼喊起来。
外围的卫队闻言一阵骚动,全部都朝着朱厚聪包围上来。
朱厚聪却是视若无睹,只是目光平静地看向惊怒交加的光庆帝。
“岳父大人,事已至此,何必再大动干戈,伤了和气?”
“只要岳父愿意下旨赐婚,小婿便有办法为岳父解决国库的亏空。”
???
此言一出,光庆帝脸上的怒容再次被极大的震惊所取代。
国库亏空乃是朝廷最高机密,若非重臣绝无可能知晓。
难道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你是从何得知此事?”
“是公主殿下忧心国事,告知在下的。”
光庆帝闻言,眼神复杂地看了女儿一眼。
他深吸一口气,将信将疑道。
“就凭你,也敢夸下如此海口,解决国库亏空?”
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怀疑。
朱厚聪微微一笑。
“俺颇有家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