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多子啊,怎么一见我和李神医就装作不认识?”
朱厚聪笑吟吟地走到方多病面前。
“什么小多子,本少侠有名有姓,被你叫得跟长了尾巴似的!”
方多病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打算理会朱厚聪。
在玉城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朱厚聪不是好人。
还有李莲花,三番四次坑他。
为了甩掉他,把他迷晕了丢在路边。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的,小多子。”
朱厚聪依旧笑眯眯的,从善如流地应道。
“你…你和李莲花,就没一个好人!”
方多病气得直瞪眼。
“快让开,别耽误本少侠看新娘子!”
“欸,我说小多子,你这可就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朱厚聪故作叹息,摇头晃脑地说道。
“李莲花刚才还同我说,他先前给你的那本苏州快里有一处关键写错了,怕你练出岔子,连夜又重新修订了一本。”
“可他那人脸皮薄,不好意思亲自拿来,这才托我转交给你,你怎么能撵我走呢?”
他说着,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那本扬州慢心法。
“真的假的?”
方多病盯着那本册子,半信半疑地嘀咕了一句。
他自修炼扬州慢心法以来,确实感到功力大有精进,自然不会怀疑心法本身有问题。
这一问,与其说是质疑功法,不如说是惊讶于李莲花居然突然这么好心。
“那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朱厚聪一脸诚恳,语气郑重地说道。
“你把原先那本交给我,换上这一本继续练。”
“李莲花嘴上不说,心里却总惦记着你练功是否顺利,我拿去还给他,他也能安心些。”
“哦,那好吧,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方多病也没多想,老老实实从怀中取出自己那本心法,递过去换回了朱厚聪手中那册。
远处的李莲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急得几乎要跺脚。
可偏偏他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眼睁睁看着方多病毫无防备地交出了真谱。
到手了!
朱厚聪接过那本《扬州慢》心法,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笑道:“小多子啊,你这碗水,还浅着呢!”
方多病被他拍得莫名其妙,一脸嫌弃地拨开他的手,嘟囔道。
“莫名其妙。”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亲手交出去的,正是神庙四大神功之一。
朱厚聪梦寐以求的无上心法。
他看着扬州慢心法,目中满是喜色。
相信在扬州慢的帮助之下,自己完全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再次突破。
发挥出更加恐怖的实力。
面对唾手可得的力量,朱厚聪强压下了心中的炽热。
小心翼翼的将扬州慢揣回怀里。
再次回到李莲花身边。
李莲花正欲再次开口,却忽听礼乐声起。
原来是吉时已到。
此时,喧哗的人声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长廊尽头。
只见新娘子由两名侍女小心搀扶着,缓步走入礼堂。
她头顶的红盖头虽遮掩了容颜,却遮不住那端庄娴雅的身姿。
朱厚聪只瞥了一眼那窈窕玲珑、细枝结硕果的身影,便知这定是乔婉娩无疑。
接着他目光一转,又落到旁边满面春风、笑意盎然的肖紫衿身上。
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阵厌恶和杀意。
一旁的李莲花有些不放心,连忙在他身侧说道。
“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朱厚聪嘿嘿一笑,敛起杀心。
“放心吧,我说到做到,保证一切风平浪静。”
果然,他并未食言。
拜堂过程顺利进行,无风无浪,直至礼成。
因为朱厚聪忽然意识到乔婉娩是一个重情之人。
若非如此,即便肖紫衿十年如一日的舔她,她也未必会应下这门婚事。
而正是由于这般性情,那么对待她,就不能像对付角丽谯那般用强使计。
尤其在她已成亲的情形下。
若是苦苦相逼,她绝对不会苟活于世。
而且既然答应了李莲花,那肯定要做到的。
毕竟像朕这样正直的人,从来都是一诺千金的。
想到这里,朱厚聪的眸光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肖紫衿。
不动乔婉娩,那就只能委屈你了。
老肖。
谁叫你娶的是乔婉娩呢!
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亵渎朕的爱妃啊!
所以不好意思,朕只好噶了你。
因为,嘎了你的才能用我的。
当然你要没了小鸟还能干的话,你说我娘炮我都认。
酒宴的喧嚣一直持续到天黑,肖紫衿早已喝得醉意朦胧。
他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的地朝着婚房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他行至回廊转角时。
忽然一道人影兔起鹘落,悄无声息地逼近了他的身后。
霎那间,一只手无情的捂住了肖紫衿的嘴,令他猝不及防。
他还未来得及挣扎,整个人就被一股拖进旁边一间漆黑无光的厢房之中。
直到被绑在椅子上,肖紫衿这才吓得一激灵,酒顿时醒了大半。
他刚要呼救,嘴巴却再度被死死捂住。
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
黑暗中,朱厚聪的声音贴在他耳边响起。
“嘘!别喊。”
“再敢大声喊,你可就没命了。”
“你…你是谁?”
肖紫衿在一片漆黑中恐慌地问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面蒙黑布的朱厚聪压低声音说道。
“肖大侠,对不住了,我也是受了李相夷之托,来取你性命。”
“李相夷?这怎么可能?”
肖紫衿的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地说道。
“怎么不可能?你不是也在怀疑吗?”
“你是指李莲花?”
“答对了,可惜没奖励!”
朱厚聪拔出长剑,放在肖紫衿脖子上。
“谁让你非要娶乔婉娩,她可是李相夷此生最爱的女人,所以我来了。”
肖紫衿顿时吓得冷汗涔涔,他急声道。
“他出多少银两,我出双倍!”
朱厚聪闻言一愣。
“对不起,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不支持我做这种事情。”
“五万两!”
“你看人真准。”
朱厚聪听完顿时咧嘴一笑:“怎么结账?”
“我在天宝钱庄存了五万两白银,凭据就在我左手袖袋里,你拿去就能兑,全都给你!”
肖紫衿连忙说道。
他可不想死,舔了十年乔婉娩,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
怎么能死呢。
而且和性命比起来,钱财又算得了什么!
朱厚聪闻言动作利落,伸手便从他袖中摸出那张银票凭据,看也不看就塞进自己怀中。
接着他嘿嘿一笑,声音陡然转冷。
“钱我收下了,那么接下来该算算咱俩的账了。”
“我们…我们还有什么账?”
肖紫衿闻言一愣,刚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其实乔婉娩也是我心中的女神,你想七她,我怎么看得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