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眼见自己的儿子被白虎一掌扫中,打落在地,顿时心急如焚。
他拼命想要冲过去救援,可自己都自顾不暇。
青龙怼着他疯狂输出,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
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宇文化及连自己都保不住,谈何救人。
更何况,即便他能侥幸冲出青龙的攻击范围,以他此刻的状态,又如何能从实力深不可测的白虎手中救下儿子呢!
一时间,他的心中涌现出了无尽的绝望。
就在这时,白虎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经出现在倒地挣扎的宇文成都面前。
只见他的大手直接掐住了宇文成都的喉咙,就跟拎鸡仔一般,把他拎了起来。
高高举离地面。
控制住宇文成都,白虎这才偏过头,不屑的看向宇文化及。
“立刻束手就擒,否则你这傻儿子可就没命了。”
“我…不是傻子。”
宇文成都被掐得面色发紫,却他仍然挣扎着怒吼道。
“闭嘴。”
白虎也不惯着他,直接抬手左右开弓,给了他两个大逼兜。
直接给宇文成都两边脸都扇肿了。
宇文化及见状睚眦欲裂,可他也无法反抗。
即便反抗也是徒劳,只会让儿子立刻殒命当场。
最终,所有的挣扎与不甘都化作了无力的叹息。
惨然一笑。
“我们投降。”
很快父子二人便被彻底制住。
镣铐加身,在一众东厂番子的严密押送下带进了诏狱。
进去之后两人便被分开押往不同的刑房单独审讯。
朱厚聪控制着青龙跟在两人后面,默然注视着他们踉跄前行的背影。
心里也有些惊讶。
这两个逼崽子哪里来的?
自己只安排了一个假刺客刺杀啊!
怎么又蹦出来两个人了。
难道这些是真刺客?
想到这里,朱厚聪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这尼玛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什么踏马的叫踏马的惊喜!
简直妙不可言啊!
朱厚聪操控着青龙,率先来到了关押宇文化及的牢房。
他目光落在对方身上,缓缓开口道。
“你好歹也是堂堂九品武者,若是对你动用大刑,未免有失体面。”
“本官希望你能自己识趣一点,老实交代。”
“哼!”
宇文化及冷哼一声,一张老脸上写满了桀骜与不屈。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必废话。”
“我只恨自己无能,未能亲手刃那狗皇帝。”
朱厚聪闻言并未动怒,反而更加感到好奇了。
咱俩什么深仇大恨啊!
朕是杀你爹了还是杀你娘了啊!
关键是,你这个年纪,你爹娘早嗝屁了吧!
朕就是有这个心,也是有心无力啊!
“本官很好奇。你为何对陛下有如此深仇大恨?”
“这些年来,在陛下的治理下,我大梁百姓不敢说富庶无边,也算得上是安居乐业。”
“你既有一身九品修为,为何不思报效家国,反而非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番话,仿佛刺痛了宇文化及最深的神经。
他猛的一回头,直视着青龙,眼中满是刻骨的仇恨。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啊,你们大梁的百姓是安居乐业了,那我南楚呢?”
“我南楚就活该国破家亡,沦为你们粉饰太平的垫脚石吗?”
原来如此!!
朱厚聪听完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你们是南楚的余孽。”
“余孽?”
“成王败寇,你说余孽那便是余孽吧!”
“如今被你们擒住,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宇文化及说到这里直接挺直了脊梁,纵然身陷囹圄,他也不愿失去自己王族的气度。
“本王正是南楚吴王宇文化及。”
“只可惜当年你们梁贼踏破京城,屠戮我宇文王族之时,我们父子二人正巧不在京城。”
“否则,以本王手中掌控的左翊卫精锐,你们必不可能如此轻易拿下京城。”
青龙听完,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蔑的嘲讽。
“吹牛批!”
左翊卫的名号,他自然听说过。
这两年,兵部尚书胡汝贞坐镇南楚故地,主要清剿的对象,就是这支号称南楚最后精锐的左翊卫。
胡汝贞的军报里确实没少提起左翊卫。
比起那些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他们算得上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有那么几分战斗力。
但也仅此而已。
负隅顽抗了快两年,还不是被胡汝贞打得丢盔弃甲,只能龟缩山林,抱头鼠窜。
若非还有些不死心的南楚遗老遗少,偷偷给他们行些方便。
这支所谓的精锐,早就被胡汝贞消灭了。
不过就在前段时间,胡汝贞已将左翊卫最后那点人马,彻底围死在了深山老林之中。
并且已经截断水道,封锁要道。
即便不动刀兵,只需再围上些时日。
不饿死他们也渴死他们。
宇文化及看到青龙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轻蔑,顿时感到极其难堪。
整张老脸都不由得涨红起来。
青龙继续问道:“现在,你可以说一说今夜宴席之上的行刺,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如何躲过层层筛查,混入这些杂耍艺人队伍之中的?”
“以你们南楚余孽的敏感身份,根本不可能通过正常的审查关卡。”
宇文化及闻言,反而得意的昂起头,嘲讽道:“呵呵,想知道吗?老子偏不告诉你。”
“冥顽不灵。”
青龙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如此回答,只是失望地摇了摇头,不再多费唇舌。
他对着早已跃跃欲试的狱卒淡淡吩咐道。
“既然这个南楚吴王不肯体面,那你们便好好招待招待他。”
“免得传出去,让人笑话我大梁的诏狱不懂待客的礼数。”
“是。”
狱卒狰狞一笑,直接从刑具桌上抓起一根特制的长鞭。
长鞭鞭身黝黑,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精铁倒刺,尖锐无比。
专门用来对付那些皮糙肉厚或是身负内功的武者。
这一鞭下去,倒刺便会深深嵌入皮肉之中,抽回时更是带起一片血肉。
如同用钉子在人的身上反复刮擦撕扯,其痛苦远超寻常鞭刑。
即便是修为有成的武者,也极难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