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魔一听,差点吓尿了。
雪公雪婆两人上一秒还站在自己身旁,下一秒便成了两具冰凉僵硬的尸体。
眉心的血洞触目惊心。
他的两条腿直打摆子,几乎要瘫软在地了。
抬都抬不起来,哪里还走的动路。
“废物!”
朱厚聪见状袖袍一挥,一股气劲直接把药魔打到最旁边的角落。
精通药理,善用毒的人,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和擅长炼器的施文绝一样。
这种人合该给朕当狗!
药魔见自己没死,长舒一口气,连滚带爬地缩到了战圈之外。
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另一边,笛飞声手中长刀疯狂舞动。
自幼练习的悲风白杨心法也催动到了极致。
刚猛无比的刀气卷着碎石不断朝着朱寿和金毛狮王劈去。
每一刀都霸道绝伦。
可惜他所面对的是金毛狮王与朱寿。
两者真气本就不下于笛飞声。
而且在朱厚聪的控制下,两人更是配合默契。
一左一右,剑光绵绵不断,无孔不入。
笛飞声虽勇猛无匹,刀法更是已入化境,但终究是以一敌二。
悲风白杨内力在如此高强度的消耗下也难以持久。
几十个回合之后,直接被两人完全牵制。
陷入了被动防守、疲于奔命的境地。
此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李莲花面色凝重地注视着远处激烈的战局。
眼见笛飞声这等绝世高手,一步步的在那两名神秘人的联手夹击下左支右绌,渐露败象。
他心中不由掀起惊涛骇浪。
目光缓缓转向一旁坐在太师椅上,气定神闲的朱厚聪。
“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以江湖游医的身份游历数年,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江湖什么时候出现了如此可怕的一股势力。
其手段、其实力,完全不下于当年全盛时期的金鸢盟。
李莲花对比了一下。
如果是当年的李相夷,自然不惧那两人。
但如今只怕…
朱厚聪闻言,侧过头来,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
“现在李神医总该相信,本座昨夜所言并非虚张声势吧?”
“说实话,本座平生真心敬佩之人不多,十年前的李相夷本座也不敬佩,但如今的李莲花算一个。”
“本座是真心实意,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朋友?”
李莲花讥讽道。
“阁下都是以他人性命相胁,来交朋友的?”
“威胁李神医实非本座所愿,本座也无意与你为敌,更不愿见你珍视之人受到伤害。”
朱厚聪摇了摇头,自顾着说道:“但是本座看上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
“如果李神医愿意交换,条件随便你提,只要本座能做得到。”
李莲花沉默了。
他目光再次投向远处在刀光剑影中奋力搏杀的笛飞声。
又看向被重重围困的角丽谯。
最后回到朱厚聪身上。
“你能帮我找到忘川花吗?”
朱厚聪瞥了李莲花一眼:那不行,我就是个武夫,不是算命的。”
开玩笑!
忘川花是解碧茶之毒的关键。
就算有咱也不敢交给你啊!
把你救活了,你反悔咋办?
前世新闻里这种事还少吗?
冤种送外卖供女朋友读书,结果人家一上岸就把冤种甩了。
还有冤种筹钱帮女朋友治病,结果欠一屁股债,被女朋友甩了。
朕不大冤种,你也不是妹纸!
想都别想。
“那你能发誓得到扬州慢之后不伤害任何一个人吗?”
朱厚聪一脸真诚的说道:“那不行,我就是个武夫,不是活菩萨,发不了这个誓。”
“但是我能保证方多病和乔婉娩他们只要不对我出手,我就不杀他们。”
“你能帮我查清我师兄的死因,帮他报仇吗?”
朱厚聪闻言,目光不由自主看向陷入重围的角丽谯。
“那不行,我就是个武夫,不是刑探,查不了你师兄的死因。”
你师兄单孤根本没死,我咋查。
而且最后一定是死在我的手里,难道我杀我自己?
…
呃!
李莲花满脑袋黑线。
他算是看明白了。
说来说去,此人根本不想帮他做任何事。
虫脆只想白嫖扬州慢。
一时间千头万绪在他心中翻涌。
对此,朱厚聪只能说我踏马没骗你就已经算足够尊重你了。
还要啥自行车!
此时,战局之中的角丽谯已不复先前那般从容妖娆。
她一身红衣多处破损,呼吸也变得急促而不稳。
显然在众人的围攻下已消耗了大量内力。
胸脯随着喘息剧烈起伏着。
看得朱厚聪忍不住大声叫好。
倒也不是好色,只是花开的正艳,若不看,倒显得不解风情了。
角丽谯数次试图凭借身法强行突围,可身形刚刚掠起,便被在一旁看戏般的朱厚聪使石子打中。
每次都把她狼狈地重新逼退回战圈中心。
就像一直被关进笼子里的金丝雀,始终无法逃离包围。
只见她五指如钩,艳丽的血色指甲活生生的撕开了一名喽啰的咽喉。
"狗贼!"
角丽谯美目含煞,怒吼道:"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
朱厚聪见状,莞尔一笑,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角丽谯婀娜的身段。
"无能狂怒。"
"本座若是你,定然会省些力气,留到晚上换个地方再叫。”
"无耻!"
角丽谯闻言气得娇躯微颤,却无可奈何。
接着朱厚聪对玉红烛说道:"玉夫人,你也去帮忙,本座要活的。"
玉红烛点点头,嫣然一笑。
"我这就替主人擒下角丽谯这只野猫。”
说完剑光如虹,直取角丽谯咽喉。
“玉红烛,就凭你?”
角丽谯娇叱一声,一双索命利爪朝着玉红烛杀去,招式狠辣刁钻。
玉红烛听出角丽谯的不屑,冷哼一声,手中长剑挽起一团森寒剑花。
精准地迎向一片爪影。
一时间,只见两道红色的身影缠斗在一处。
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朱厚聪斜倚在太师椅上,看得更加兴奋了。
以前看妹纸打架,不是扯头发,就是扯头发。
哪里见过今天这么精彩的打斗。
他喝了一口下人奉上的热茶,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巴适!”